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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夜访、争执与心结

米花町的深夜沉入墨色,铃木宅邸的书房窗帘紧闭,只余一盏台灯在宽大书桌上投下温暖光晕。诸伏景光(广川宏)无声地滑开暗门,降谷零的身影裹挟着夜露的微凉与波本尚未散尽的冷冽气息闪入。他没穿那身标志性的侍应生制服,一身利落的深色便装,紫灰色的眼眸深处是连日高压任务堆积的疲惫,以及此刻难以掩饰的焦灼。

“贝尔摩德的目标是小哀。”降谷零开门见山,声音压得极低,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书桌后神色凝重的诸伏景光,又落向蜷在轮椅里、正用指尖捻着一缕靛蓝色丝线对着灯光观察的雾岛月见,“公交车上她的‘配合’是假象,她想在你们防备最薄弱的时机,对小哀动手。”他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知道。”雾岛月见头也没抬,指尖的丝线在灯光下流淌着奇异的光泽,声音轻飘飘的,“……她通过日和,劝我‘好好在家休养’。”她顿了顿,空茫的褐色眼眸终于转向降谷零,“所以?”

“所以我来!”降谷零上前一步,双手撑在书桌边缘,身体微微前倾,属于波本的凌厉气势隐隐浮现,“让我加入她的‘计划’。波本的身份足以获取她的信任,至少能摸清她的具体行动时间和方式!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反制!”

“不行。”拒绝来得干脆利落,毫无转圜余地。雾岛月见放下丝线,褐色的眼睛平静地迎上降谷零瞬间变得锐利的目光。

“月说得对,zero。”诸伏景光的声音沉稳响起,带着安抚却同样坚定,“你现在的位置至关重要。波本的身份不仅是获取情报的渠道,更是组织内部一枚关键的钉子。稳住这个身份,在琴酒疑心未消的当下,比贸然接近贝尔摩德更重要。”他站起身,走到雾岛月见的轮椅旁,手掌自然地落在椅背上,形成一种无声的守护姿态。

气氛一时凝滞。降谷零的目光在两位幼驯染脸上来回扫视,一种被排除在核心圈外的焦躁和被否定的愠怒在紫灰色的眼眸深处翻涌。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情绪,抛出另一个重磅信息:“好,就算我暂时不介入贝尔摩德的行动。但我们必须考虑到其他变量!72路公交车上,除了贝尔摩德和那个可疑的茱蒂,hiro,你明明看见他了。”

他刻意停顿,目光紧锁诸伏景光:“Rye。那个男人,赤井秀一,FBI的王牌,他也在那辆车上!而且就在小哀附近!FBI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他们的目标很可能也是雪莉!一旦贝尔摩德动手,FBI极可能趁乱介入,局面会复杂到难以控制!”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降谷零竭力压抑的情绪。他猛地直起身,眼中最后一丝冷静被冰冷的怒火彻底吞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切齿的恨意和尖锐的嘲讽:“那群自以为是的外国佬,他们凭什么插手?!他们有什么资格?!当年在天台……”他仿佛被某个画面狠狠刺中,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压抑着火山喷发般的愤怒,一字一句,清晰地复述出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冰冷话语:

“——即使你去听他的心跳也没有用,因为我用手枪直接射穿了他的心脏。”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诸伏景光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降谷零胸膛剧烈起伏,那双紫灰色的眼眸此刻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死死盯着虚空,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雨夜天台,看到那个男人用枪指着挚友的心脏,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宣判着残酷的结局。

“zero!”诸伏景光沉声打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降谷零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声音低沉却清晰,“Rye,他劝过我。在我扣下扳机的前一秒,他对我说的不是挑衅,是劝阻!”

他迎上降谷零震惊而难以置信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强调:“他劝过我,zero。他试图阻止我自杀!”

“劝阻?!”降谷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个充满戾气的、冰冷的弧度,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然后呢?他的‘劝阻’就是眼睁睁看着你死?!FBI的‘善意’就是拿你的命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潜入’机会?!他劝过?哈!他劝过你为什么还要……”后面的话被巨大的情绪堵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

书房内死寂一片,只剩下降谷零粗重的喘息声和台灯电流微弱的嗡鸣。极致的愤怒与积压的担忧、被排斥的委屈混杂在一起,几乎冲破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点困惑、近乎天真的声音,如同投入沸腾油锅的一滴冷水,轻轻地响起:

“zero……你……”雾岛月见歪着头,褐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降谷零剧烈起伏的胸膛和那双燃烧着复杂火焰的眼睛,迟疑地、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灵魂拷问:

“……不会是要哭了吧?”

时间仿佛凝固了。

降谷零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怒火、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句石破天惊的疑问中,彻底僵住。他猛地转过头,紫灰色的眼眸死死盯住轮椅上的少女,里面翻涌的情绪从暴怒瞬间转为一种被雷劈中般的错愕、荒谬,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恼。

哭?他?降谷零?波本?公安警察零?

诸伏景光痛苦地抬手捂住了额头,肩膀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丫头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总会搞点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的“神来之笔”。

“雾岛月见——!”降谷零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被彻底冒犯和无法理解的愤怒。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有怒火,有荒谬,有“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的抓狂,更有一种“跟你们这群人没法交流”的挫败感。下一秒,他猛地转身,连告别的话都省了,带着一身几乎化为实质的低气压,如同裹挟着风暴般,大步流星地走向暗门,“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甩上,消失在门外浓重的夜色里。只留下书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和门板震颤的余音。

诸伏景光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看向罪魁祸首。雾岛月见正一脸无辜地撑着下巴,仿佛刚才那句引爆火药桶的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今天天气怎么样”。她甚至还困惑地眨了眨眼,望向诸伏景光,慢悠悠地补了一刀:

“hiro……你当年被那个FBI劝过了不要自杀,为什么还要扣扳机?”她微微歪头,褐色的眼睛里是纯粹的、对复杂人类行为逻辑的不解,“……是因为特别想死吗?”

诸伏景光:“……”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了。解释?怎么解释?解释一个卧底在身份暴露、深陷绝境时,在组织追兵随时可能到来的压迫下,为了保护亲人、保护秘密、也为了不连累同伴而做出的那份沉重、绝望却又带着最后一丝尊严的决断?这其中的痛苦、挣扎、牺牲与无奈,又岂是“特别想死”四个字能概括的?他最终只是无力地、又带着深深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月……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他选择暂时放弃治疗,推起轮椅,“其他的……以后再说。”

夜深如墨。铃木宅邸彻底陷入沉睡般的寂静,只有走廊壁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诸伏景光仔细地为雾岛月见关好房门,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轮椅上的少女却没有立刻休息。她驱动轮椅滑到窗边,指尖拂过冰凉的玻璃,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降谷零暴怒离场前那复杂到极点的眼神,诸伏景光眼中深沉的痛楚,还有那个名字带来的冰冷硝烟气息……这些属于“普通人”的激烈情绪碎片,像细小的尘埃,在她空茫的心湖里短暂地漾起一丝微澜,又缓缓沉淀下去。她无法完全理解,却能感知到其中的重量。尤其是诸伏景光……那份沉重的底色。

“想死……吗?”她无意识地重复着刚才的问题,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窗玻璃上划过。求生是本能,但为了某些超越生命本身的东西而主动踏入死亡……这逻辑回路,对她来说,确实是个待解的谜题。

就在这时,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一个兔子玩偶,赤着脚,无声无息地溜了进来,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

灰原哀穿着柔软的睡衣,茶色的短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走到雾岛月见的轮椅旁。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亮,却又带着一丝竭力压抑的惊惶和……了然。她仰着小脸,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地问道:

“姐姐……是不是,因为贝尔摩德?”她停顿了一下,仿佛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那个名字和接下来的话,“她想要杀了我,是不是?”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带着一种早已知晓命运降临的平静绝望。

雾岛月见缓缓转过轮椅。月光勾勒出灰原哀苍白的小脸和那双写满恐惧却又强作镇定的眼睛。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传递过来。灰原哀的“心结”——对贝尔摩德深入骨髓的恐惧,对自身作为“雪莉”原罪的绝望,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缠绕着她小小的身躯。

雾岛月见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好几秒。然后,她驱动轮椅滑向床头柜。柜子上方,那个她随身携带的、仿佛装着另一个世界的精致小挎包静静放着。她打开搭扣,指尖在里面摸索片刻,取出了一条手链。

手链由无数根极细的、近乎透明的浅金色丝线编织而成,结构繁复精密如同古老的魔法阵。链身主体部分,点缀着三颗米粒大小、却异常夺目的宝石。一颗是深邃如子夜星空的蓝宝石,内部仿佛有星云缓缓旋转;一颗是温润柔和的乳白色月光石,散发着静谧的晕彩;最后一颗则是活泼跳动的、内部有金色星点闪烁的黄水晶。三颗宝石被浅金色丝线以极其精巧的方式嵌在编织纹路中,浑然一体,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能量波动,仿佛将星辰、月光与阳光的碎片都封印在了这方寸之间。

“伸手。”雾岛月见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灰原哀下意识地伸出小手。冰凉的触感落下,那条精致非凡的手链被轻轻戴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三颗宝石接触到皮肤的刹那,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流淌全身。并非仅仅是温暖或安定,更像是一种……被“锚定”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沉静而浩瀚的力量,将她的灵魂轻轻包裹、托起,让她悬浮于那溺毙她的、名为“恐惧”的冰冷深海之上,得以喘息,得以……看清。

雾岛月见的手指没有离开,反而轻轻点了点灰原哀的胸口位置——那里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戴着它。”雾岛月见看着灰原哀的眼睛,褐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澄澈见底,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平静,“然后,贝尔摩德再来时……”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断枷锁般的决断力,“……直面她。”

灰原哀浑身一颤!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直面”贝尔摩德?那个如同噩梦化身的女人?那个她光是感知到气息就足以令她窒息的存在?

“姐姐!我……”恐惧的本能让她想退缩,想躲藏。

“怕什么?”雾岛月见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困惑的理所当然,仿佛在问“为什么怕下雨”,“她杀不了你。”她的目光落在灰原哀手腕上那条流淌着微光的手链上,“我会一直看着你。”

灰原哀低头看着手腕上那串仿佛凝聚了星辰与日月精华的手链,感受着那股沉静浩瀚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身体,驱散着骨髓深处的寒意。姐姐的意思……不是让她去送死,而是给了她一件坚不可摧的铠甲?让她……有资格去面对那个曾经只能让她绝望逃窜的梦魇?

雾岛月见看着灰原哀眼中翻涌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在那份绝对保证下,如同冰层裂开般悄然滋生的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勇气?她不太理解这种“直面恐惧”对灰原哀的心理意义,但她清晰地“看”到了那份缠绕在灰原哀灵魂上的、名为“贝尔摩德恐惧”的黑色锁链。既然锁链的另一端注定要被斩断,那么握着剑的人,为什么不能是灰原哀自己?

她驱动轮椅,缓缓滑向床边,准备结束这场深夜谈话。

“心结……”雾岛月见在躺下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灰原哀说,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总要自己解的。”

房门被轻轻带上。只剩下灰原哀一个人,站在清冷的月光里。

她低头,怔怔地看着手腕上那条流淌着浅金色微光的手链。三颗宝石——星空的深邃、月光的静谧、阳光的跳跃——在她腕间交相辉映,形成一道无声的守护。姐姐那句“她杀不了你”的断言,如同最坚固的基石,在她摇摇欲坠的世界里轰然落下。

直面……贝尔摩德?

这个曾经光是想想就足以让她崩溃的念头,此刻在手腕传来的沉静力量支撑下,竟然不再显得那么遥不可及,那么……必死无疑。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恐惧的坚冰依旧厚重,但一丝微弱的、名为“或许可以”的星火,正在那绝对力量的庇护下,悄然点燃。

她慢慢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颗深邃的蓝宝石。冰冷的触感下,是浩瀚如星海般的暖流。姐姐不懂心结为何物,却给了她斩断心结的剑。

灰原哀深吸一口气,将戴着项链的手紧紧按在心口,仿佛要将那份沉静的力量烙印进灵魂深处。月光勾勒出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在寂静的房间里,如同即将破茧的蝶。

无奖竞猜这一晚上到底有几个人破防,以及他们以后还会反复为了谁要死谁去死之类的事死磕,毕竟我都把这玩意儿写文案里了。

月见:今天也搞不懂这群人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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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夜访、争执与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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