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阳从未如此渴望自己是一只狗。
若真如此,她便能扑上去,用利齿撕开埃菲兹奥的喉咙。
可现实是,她只能沉默地匍匐前行,屈辱地在那双军靴前仰头,接受那份所谓的恩赐。
晚餐后,众人再次被驱回大厅。悠扬的钢琴声依旧,他们颈间的项圈与锁链虽被取下,却失去了更多——连最基本的着衣尊严也荡然无存。
一个男孩笑着接受公爵的亲吻,印证了瓦卡利夫人这些时日的“教导”何等成功——当痛苦无法避免,他们只能学着接受,甚至扭曲地从中攫取一丝扭曲的欢愉。
瓦卡利夫人扫视众人,墨绿色眼影浓重俗艳,头顶两束夸张的百合花饰随着她的动作轻颤。她红唇微启,开始了新的故事:
“现在,说说米西洛里部长的嗜好。我在上午十点出现在他家门前,刚进去,门就关上了。‘你到这来干什么,小婊子?’部长火冒三丈。‘谁让你来打扰我的?’没人告诉我会是这种情况……”
林昭阳看向卡洛琳,后者正沉默地望着对面墙壁,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思绪,只剩一根细线勉强吊着心脏的木偶。
“卡洛琳……”历经这一切,林昭阳内心竟生出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此刻却为同伴的状态感到不安。她伸手握住那双冰冷失温的手。
“我们会活着出去的。”卡洛琳偏过身子,与她肩膀相倚。她嘴唇轻颤,长睫垂下了一滴泪,随即迅速恢复平静,喃喃低语:“是的。一定会的。”
瓦卡利夫人的故事终于迎来终结。
公爵们需要休息,夜晚时分,林昭阳等人得以离开大厅,男孩和女孩们分流向一楼两侧房间,回到那间属于他们的狭小囚笼。
过去的日子平静无奇,直到她与赛吉奥成婚后,某些变化在无声中发生。
女孩们在门口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时,打趣的目光纷纷投向林昭阳。一个好心的褐发女孩凑近她耳边,悄悄告知了一处执行官巡逻时会遗漏的角落。
林昭阳领悟到她的用意,耳根瞬间泛红。对方笑了笑,快步离开,将门前的空间留给她和赛吉奥。
卡洛琳看见赛吉奥后,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慈祥的微笑。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随后凑到林昭阳耳边轻声叮嘱:“别玩太晚,我等你。”
所有女孩都回到了房间,卡洛琳甚至体贴地关上了门。
此刻,只剩下林昭阳与赛吉奥在门前相对无言。经历那些不堪后,她面对他时心情复杂难言,五味杂陈,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赛吉奥看出她的窘迫,体贴地没有提及任何与那场不幸相关的事。他只是伸出手,声音温和:“想散散心吗?”
他摊开的手掌在空中等待,无名指上那圈银戒在昏暗光线下微微反光。
林昭阳以为自己早已失去所有感觉,但在这一瞬,心底却迅速蔓延开一阵酸楚。她眨了眨眼,那抹银光和那只修长的手变得模糊。
她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上去,轻轻握住那份温暖。赛吉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用指腹擦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
褐发女孩提到的一楼角落空房确实隐蔽。他们在那间满是灰尘的房间里呆了很久,并未做什么逾越之事。赛吉奥只是低声安慰,而他那些不含**的亲吻,成为了最好的麻醉剂。
一吻结束后,他轻抚林昭阳的脸颊,眼中的爱意近乎虔诚。他动了动唇,声音轻而笃定:“我爱你。”
若此话出自他人之口,林昭阳只会内心嗤笑。但赛吉奥是不同的——他面对外人时的冷淡疏离,与给予她的鲜明偏爱,形成太过强烈的对比。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容不下半分虚假。
林昭阳此刻无法回应,却卑劣地不愿放手,如同抓住最后救命稻草般紧紧回抱住他。她泣不成声,恨自己无法以完整的身心回应这份爱,恨自己的思绪仍不断被那些受侵的场景吞噬。
“没关系的,我的爱人。”赛吉奥回抱住她,手掌温柔地轻拍她的后背,“我会一直等。”
夜色渐深,林昭阳哭得厉害,不住地打着哭嗝。她既不想影响其他女孩休息,也不愿让同样疲惫的赛吉奥陪她在此干耗。
赛吉奥离开时不安地回头。林昭阳仍坐在地上,用力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嘎吱——”
门被轻柔带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她细微的抽泣声,直到——
耳后突然传来火柴擦燃的轻响。
几乎同时,烟草的气息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愕然回头——
埃菲兹奥站在厚重的深色幕帘阴影中。黑暗中,他唇间那点微弱的火光,隐约勾勒出立体的五官轮廓。
他吐出一口烟,烟雾后方那双透着邪气的长眼,正意味不明地俯视着她。不知是否错觉,她竟从中读出了几分烦躁与……
嫉妒。
埃菲兹奥微仰起头,薄唇轻启,冰冷的命令掷地有声:
“趴下。”
简单来说就是[柠檬]了。
得不到心就得到人[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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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索多玛的120天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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