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众人被驱赶至餐厅。
纯白桌布上,水晶杯折射着吊灯的冷光,昂贵香槟与红酒摆满了餐桌。餐厅分为三区--顶端长桌端坐着四位掌权者及其他协助者,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少男,少女,如同祭品被陈列。
当那些不着片缕、垂首端盘的女人出现时,林昭阳瞬间明白了她们的身份——那四个男人的夫人。
她立刻垂下视线与对面的卡洛琳交换了一个作呕的眼神,随即抓起桌上的白面包塞进口中。她太清楚饥饿的滋味,吞咽得又快又急,甚至将香槟当作清水,强行冲下哽在喉间的食物。
卡洛琳不知脑补了什么,眼中泛起更深切的怜惜,为这个可怜的女孩续上半空的酒杯:“慢点吃。”
“砰!——”
瓷器碎裂声与女人凄厉的惨叫同时炸响,随即引来顶端餐桌一阵哄笑。
林昭阳抬眼望去——
是那只“黑豹”。
他正随意地将试图爬起的黑发女人再次踹倒在地,他跪压上去,女人的惨叫骤然拔高。林昭阳本能地想移开视线,可男人却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目光。
他揪着身下女人的头发——那与林昭阳相似的发色与肤色此刻显得格外刺眼。那双幽黑的瞳孔直直锁住她,其中翻涌着**的挑衅与纯粹的**,他微微仰头,喉结滚动,利落的下颌线绷紧又松弛,每一寸肌肉的牵动都散发着原始的掌控力。
林昭阳的身体彻底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转头,视线却被那双野兽般的眼睛和他身体的节奏牢牢钉在原地。直到总统兴奋地起身,像个拙劣的小丑般展示自己:“尤伯托,弗朗科,看!怎么样?”
正对着他的赛吉奥猛地抿紧嘴唇,迅速别开脸。林昭阳看清了他的唇形——一句无声的脏话。
“看啊孩子们,仔细看!”总统几乎绕遍了所有餐桌,“你们都来看看!”
他显然意犹未尽,踉跄着晃到仍在劳作的埃菲兹奥身边,“埃菲兹奥!我!我!”
埃菲兹奥动作一顿,眉宇间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耐,却无法违抗。他紧抿着唇不情不愿地更换了目标。
就在此时,公爵突然唱起了《佩拉蒂桥》,其他人随即应和。这首讲述士兵惨死的反战民谣,从这群恶魔口中唱出,形成了最尖锐的讽刺。
一股灼热的愤怒在林昭阳胸腔翻涌。在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反抗,是最神圣的词汇。
突然,瓦卡利夫人带着两名士兵抬来一张木椅,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假人绅士。
她高昂着头,目光扫过女孩们的长桌念出一个个名字:“朱利亚娜,爱娃,林,卡洛琳,蕾娜塔,还有其他人!”
警卫立刻持棍上前,粗暴地将她们驱赶到瓦卡利夫人面前。新的“娱乐”开始,总统这才起身,蹲在餐桌后探头看去,准备欣赏。
埃菲兹奥也趁机退开,他瘦削的脸庞隐在红酒瓶后,深黑的双眼却穿透人群,死死锁住了那个无措的东方女孩。
林昭阳紧紧握住卡洛琳的手。瓦卡利夫人开始了她的教学:“首先要学会的是怎么握。”她随手点向离自己最近的红发女孩,“你!过来。”
林昭阳别开眼,余光却仍躲不开女孩屈辱的泪水和笨拙的动作。女孩生涩的表现引来身后阵阵哄笑,一个按捺不住的警卫上前,一把推倒女孩:“妹子,学着点!”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林昭移开视线,满眼绝望地望向远处---恰好与一直沉默的赛吉奥四目相对。
他平静的神情在触及她目光的瞬间碎裂,唇线紧抿,眼中翻涌着怜悯与心痛。他抬起右手,在自己眼前极快地虚掩一下,随即放下。
没有只言片语,但她读懂了——
不要看
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希望不要卡,我尽力和谐了(改了五次,求求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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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索多玛的120天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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