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综恐]老婆饼 > 第12章 第 12 章

第12章 第 12 章

面对数量如此众多的狼群,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几乎没有幸存的可能。它们接连不断地扑向他,利爪撕裂了他深蓝色的连体工装,在他身上留下道道血痕。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既不闪避也不格挡,只是在每一次有狼扑近时,精准而机械地挥出手中的厨刀,在狼身上增添新的伤口。

很快,在狼群一波接一波的凶猛扑击下,他倒了下去。好几头狼压在他身上撕扯着,将他彻底淹没在攒动的毛皮和暴戾的低吼之下,再也看不见人影。

那头刚与我缠斗的棕狼低吼着,似乎也想加入战团,但它那条被我弄伤的后肢让它无法快速奔跑。它拖着伤腿,刚转过身——

我拼命压榨出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剧痛和失血让我视线模糊,但我不能等死。我的手在地面上摸索,终于抓住了一块边缘粗糙的石头。

我塌着被洞穿的左肩,拖着那条血肉模糊的左腿,像个破败的血袋,一步一步,踉跄着挪向背对着我的棕狼。过量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反而催生出一股不管不顾的狠劲。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战斗,伤到它,活下去——

棕狼像是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或许是闻到了我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它停下蹒跚的脚步,转了过来,面对着我。

奇怪的是,它眼中先前的野性似乎正在消退。它没有进攻,甚至没有龇牙,只是看着我步步逼近,它自己却开始一步步向后退却,喉咙里发出含义不明的低呜,仿佛不愿再继续这场战斗。

我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击中了我。它刚才所表现出的战斗**,或许并非源于它自己,而是来自同伴的注视和某种群体压力。从最初撞开其他狼“拯救”我,到后来的缠斗中宁愿受伤也没有直接对我下杀手……

“劳瑞……?”我喃喃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一个“猎物”,做到这个地步?

听到这个名字,后退的棕狼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近乎呜咽的声音,它将脑袋偏向一边,避开了我的目光,那姿态竟像带着某种无法面对的……愧疚?

我的心猛地一抽,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攥住了心脏。握着石头的手彻底失去了力量,石块“噗”地一声掉落在被践踏得一片狼藉的草地上。

荒谬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我。今晚这一切,这场疯狂的狩猎,我恐怕从一开始就是被盯上的猎物,瓮中之鳖。而劳瑞……她对我产生了“不该有”的、足以害死她自己的同情。

就在这时,战场另一侧传来了头狼痛苦而尖锐的嘶嚎。

我们同时望去。只见那头原本已经获胜的巨狼此刻正倒在地上剧烈地抽搐,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它嘴里涌出。更可怕的是,它鼓胀的腹部正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猛烈地撞击着,一下又一下,力道大得惊人。那里的皮肤和肌肉正发生可怕的凸起与变形。

头狼身边散落着小家伙那只剩下橙色连体裤下半截的身体,周围遍布着南瓜泥般的黄色碎屑。

几秒钟后——

“刺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过后,头狼的腹部被一双血淋淋的小手从内部硬生生撕开。那双手扒拉着狼腹的创口,随后,一个同样沾满粘稠鲜血的脑袋从中探了出来。它顶着一个半破损的麻袋,上面缝着的纽扣眼睛和撕破的笑脸被血污浸染,显得格外诡异。

小家伙?他还没死?!

小家伙就这样艰难地从垂死头狼的肚子里爬了出来,但只爬出了上半身。他无视周围的一切,用那双血手扒拉着地面,一点点挪向自己散落在不远处的下半身。然后,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断裂的腰部对准了下半身的断面。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在月光下,那两截身体断面处似乎延伸出无数细密的、如同南瓜瓤一般的黄色纤维丝,它们蠕动着,交织着,迅速地将两截身体重新连接乃至融合在了一起。

小家伙用两只小胳膊撑着地面,扭着小屁股慢慢爬起来,似乎已经完好如初了。

所有的狼都停止了动作,包括我面前的棕狼。它们警惕地注视着这超自然的一幕,缓缓向头狼倒下的地方靠拢。

它们围在已经不再动弹的头狼尸体边,沉默了片刻,随即齐齐仰起头,对着空中那轮满月发出悠长而悲怆的狼嚎。

嚎叫声在森林中回荡。长啸之后,它们没有攻击小家伙,而是转过身,结成群,沉默地向着森林深处退去。

棕狼在离开之前,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然后它扭过头,毫不犹豫地跟上同伴的步伐,身影一顿一顿地消失在浓密的树影之中。

直到它们彻底消失,我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巨大的茫然席卷而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后知后觉的剧痛——-我还活着。这已经算个奇迹了。

我几乎要立刻昏死过去。然而一阵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令我不得不睁开眼睛。那声音轻微又缓慢,却愈来愈清晰,透露出步步紧逼的意味。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扭过头,心脏再次揪紧——

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正从阴影中一步步向我走来。他身上的连体工装被撕扯破烂,遍布爪痕和血迹。那张白色的橡胶面具上也添了好几道深刻的划痕,甚至有一边快要裂开。他的步伐十分迟缓,呈现出遭受重创后的僵硬和迟钝。

但他依然在走。而那把沾满了狼血的厨刀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垂在身侧。

我很想苦笑。虽然不知道这个像幽灵一样跟着我的家伙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但他刚才确实吸引了狼群的注意力,间接给了我喘息活命的机会。我本以为……我们或许算是暂时的“同盟”。

可他现在一步一步走向毫无反抗能力的我的样子,实在不像带着善意。

“饶了我吧……”(Give me a break……)我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应对任何变故了。持续的疲惫和疼痛即将把我最后的意识吞没。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停了下来,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然后,他举起了那只握着厨刀的手,刀尖对着我——

我任命般地闭上了眼睛。意识迅速模糊消散。

刚才那一瞬间的生还奇迹,果然是错觉吗……

……

迷糊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移动。脖子后的衣领被一只手抓住,拖拽着我,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着向后移动。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艰难地睁开眼皮。

跳动的火光映入眼帘。空气里弥漫着木材燃烧的熟悉气味和血腥味。

我好像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篝火仍在燃烧,带来些许暖意,但我却感到刺骨的寒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

我身上的衣服跟裤子不知道去哪儿了,皮肤上布满干涸的血迹,左肩和小腿的伤口狰狞可怖,胳膊更是被挠得不成样,整个人像个被撕烂后又胡乱拼凑起来的血人。

我缓缓抬眼。透过晃动的火光,我看到营地边缘有一个矮小的黄色身影,正弯腰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步步往更深的黑暗里挪去。

是那个救了我的小家伙吗?

不知为何,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好像在看谁——火光摇曳的阴影里,我循着他的“视线”,看到那儿站着一个沉默的深色身影。

他们之间似乎存在某种无声的交流。片刻后,小家伙继续拖着他手里的东西,慢慢走远了,消失在黑暗中。

而那个深色的身影转过了身,迈着依旧有些迟缓但稳定的步子朝我走来。

他停在我身边,低头“看”着我。然后,他抬起手,将一件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布料扔到了我**的身躯上。那布料带着夜间的凉意,却似乎残留着一丝属于森林的气息。

那好像是我的旧夹克……我之前披在劳瑞肩上的那件。

我再也支撑不住意识,眼前一黑,又一次昏了过去。

-----

意识像一片浮萍,在痛苦的海洋和短暂的清醒之间沉浮。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反复了多少次。每一次挣扎着掀起眼皮,篝火的火焰似乎都比上一次更加微弱,跳动的光芒所能照亮的范围也越来越小。

直到某一次醒来,火焰彻底熄灭了,只留下一堆暗红色的余烬,兀自散发着微弱的热量。天光开始透过树木的枝丫洒落下来。

耳边传来沉闷的、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石头在撞击什么柔软的东西,其间似乎还夹杂着极其细微的液体飞溅声。

我感觉到盖在身上的夹克被轻轻挪开了一点,一股清凉的湿物被覆盖在了我左肩最严重的伤口上。刺痛感让我发出一声模糊的闷哼,但这痛楚尚能忍受。

那好像……是草药?

接着,更多被捣碎的湿凉草药被敷在了我腿上的伤口和其他擦伤处,甚至还有一块被放在了我发烫的额头上。

我努力想睁开眼,视野却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深色的轮廓在我身边忙碌。沉重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不停地想要合上。

为什么……?

我或许无意识地问出了声。因为那个忙碌的身影在一瞬之间停顿了一会。紧接着,那沉闷的石头敲击声又响了起来,仿佛在继续捣碎更多的草药。这声音单调而重复,像一支古怪的催眠曲。

我无力抵抗这催眠的动静,不知第几次沉入了黑暗。

……

当我最终真正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林间的空气凉爽且干净。我身上仍然盖着那件染了自己血的夹克。身旁的篝火只剩下一堆灰白的余烬骨架。

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鼻子早已习惯了自身浓重的血腥味,此刻反而能清晰地捕捉到另一种更清新的、属于草叶和泥土的气息。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夹克从身上滑落,露出下面布满干涸血污的身体。但那些狰狞的伤口上,此刻都覆盖着一层被捣碎的深绿色草叶糊,有些已经凝固成颗粒状。

有人在尝试救我……?

似乎还真有点效果。虽然我全身依旧像散了架一样疼,但那种足以让人昏厥的尖锐痛楚确实减轻了不少。

我咬着牙,用另一边手肘支撑着地面,慢慢坐起身。一些干掉的草药碎屑从身上簌簌落下。我拨开身上剩余的草药,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里果然是昨晚那个篝火派对的地方,堪称一片狼藉。地面上到处都是已经干涸的深褐色血迹,触目惊心。但是,那些“制造”出这些血迹的……被吃剩的body*却不见了,仿佛被某种有效率的力量清理过,只留下这片“犯罪”现场无声诉说着昨夜的惨烈。

一阵反胃感涌上喉咙,但我空荡荡的胃里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了几下。

我的目光扫过营地,在接触到一个熟悉的物体时忽然定住了。我那沾了些血迹的背包就安静地放在不远处一棵树底下。它看起来完好无损,似乎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我挣扎着站起来,忍着左臂的疼痛,将肮脏的夹克重新穿在身上,刻意忽略掉身上那些敷过草药的伤口带来的怪异感觉。然后,我拖着受伤的左腿,踉跄地走向那个背包。

在我弯腰拉开拉链的时候,我的手指因为紧张和虚弱而微微颤抖。我仔细检查着里面的东西——露营袋、几件旧衣服、一点所剩无几的食物……夹层里,我那把防身用的折叠刀也还在原处。

就在这时,那种熟悉的、几乎实质化的被注视感又一次降临,落在我的后颈。

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夹层里的那把刀,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我需要它带来的安全感——我发誓,从今往后,绝不会再让武器离身。

但我最终还是克制住了立刻抽出它的冲动。我慢慢地直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看向那道视线的来源。

男人站在在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穿着那身破损染血的深蓝色连体工装,戴着那张布满爪痕的白色橡胶面具。他的一只手握着那把血迹斑斑的厨刀,另一只手……则掐着一只还在徒劳蹬踢挣扎的野兔。

他就那样站着,目光似乎透过面具的孔洞后方落在了我身上。而那只野兔仍在他手里,以接近心脏跳动的频率扑腾着。

一动一静,莫名地和谐。

心动男嘉宾登场了(不是

*body:不能写出来。自行意会吧。

感谢“壴山”小天使的5个营养液!爱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第 12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六十二年冬

老实人破罐子破摔了

贵妃娘娘千千岁

baby我们的感情好像跳楼机

貂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