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被反复舔舐的陌生触感让阿卡姆骑士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微不足道的刺痛被另一种感观覆盖，更多变成了故意流连时的缱绻，徒劳进行着根本无法成功的标记。
迟缓的思考与大脑的眩晕让身体根本无法做出有效反抗，伴随时间的拉长，在同性信息素的压迫之下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变得愈发困难，甚至是窒息。
杰森小心地轻喘上一口气不让自己显得太被动，下意识抬手将掌心覆在对方手腕上收紧。
与自己预想中咬一下就结束的展开完全脱轨，混乱到变成一团乱麻的脑袋里面突然想起了身处韦恩庄园时的某一个片段，那是从图书馆借阅的一本有关人体研究与了解的书籍，是他在刚分化之后对六种性别的好奇与研究。
假性向标记。
白纸上附带着一张人体解剖图，黑字则详细描述了人体的奇妙之处。
众所周知alpha与Omega都存在腺体，而三种性别的内脏器官之中，无论男女都会存在生殖腔，只不过相对比之下alpha的生殖腔会进行退化。
如果同性之间，其中一方强势且长期反复地去咬破另一方的腺体，可能会出现身体被假装标记的形况，就像是长期暗示Omega或beta你已经怀孕而发生假孕变化的一样。虽然Omega之间也会发生假性标记，但现在明明他是alpha，结果会在同性的信息素下像一个omega吗...
终于意识到异常究竟在哪里的杰森感到愤怒，菲索亚的本性就如同罗宾时期所了解的那样，简直恶劣到家了，他就是人渣，一个该死的混蛋，一个看着他人的狼狈与挣扎为乐的疯子。
一时间都到了分辨不出落在阿卡姆罪犯的手中，还是这只猫头鹰手中，哪一个下场能相对好上那么一点。
怒火灼烧着理智，从阿卡姆之中爬出来的复仇幽灵意识到狩猎者向自己索取了更多，要让他彻底丢盔弃甲，彻底霸占这句残破到早已不剩什么的□□，偏偏就如同引颈就戮的羔羊，主动把自己送上绞刑架的末路囚徒，他愤怒与意识到自己不会拒绝，他同意了这场性质过于恶劣的交易。
当菲索亚终于离开与猎物靠得如此暧昧的距离，罗宾鸟下意识就想要伸手推开这个令自己感到讨厌的家伙，只不过紧攥银发青年手腕的力道收了又收，最后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地放弃了。
“只是这样？你满意了。”杰森的话语不像是在指对方究竟要对待自己到什么程度才满意，口气冲得就像是菲索亚反而倒欠他八个亿。
菲索亚重新嗅了溴这间屋子里的味道，非常浓郁的，浓郁到那一点淡淡的红酒信息素都快要闻不到，属于白栀子花的香味将罗宾鸟本来的信息素都彻底进行过一轮覆盖，就像是在彰显着所有权。
“你的信息素没有覆盖在我的身上。”菲索亚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气息，的确没有发现对方的信息素。
“怎么，终于发现了我是一个废掉的alpha，后悔了？”
杰森嘲笑身边的男人，他的愤怒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那根本毫无用处，现在驱使着自己走向粉身碎骨未来的只有那不断啃食神经，被平面表象下遮掩的浓稠恨意，只要对自己杀死蝙蝠侠的行为有利，那么很多东西都可以好好议价。
“不，我觉得还不错，我很喜欢你。”菲索亚还挺真诚的，他无法抗拒现在满身裂缝的前任罗宾，就像是快要捧在手心里的玻璃娃娃，得需要很细致地修补才能让对方恢复原状，而在自己的喜好上，他完全不在乎需要花费掉多少耐心。
轻松外表之下是绷紧的身体，嘴上挑衅着并且在不断试探面前男人的底线，但杰森的确做好了随时爆发冲突的准备，就算现在自己根本打不过对方也能给他几下狠的。
而菲索亚，菲索亚本人则觉得捡回来的小鸟实在是瘦得有些过分，甚至在最需要摄入营养的成长期里都没有吃到过什么正常的食物。
看看小丑顺便给他邮寄的饲养手册里还写了什么，好的，比较下面的一条，他曾经喂过小鸟一只活蹦乱跳的蝙蝠，只不过叛逆期的罗宾鸟总是很挑食，不太想吃，不过最后还是咬断了蝙蝠的脖子吃下去，毕竟真的活吞胃袋反而可能被挣扎的蝙蝠撕烂吧。
很好，一个烂透了的笑话，而现在菲索亚需要为这个烂透了的笑话擦屁股。
因为杰森昨天虽然吃了夜宵，但早餐还没有吃，并且现在的时间都快要中午了。
当房间主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对方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了终于能够放松一点的杰森，而不是继续让他忍受着身体的疼痛拉扯肌肉。
被褥被掀开，罗宾鸟拖着沉重的脚步落地，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被损毁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但想也知道绝对不会好看到哪里，跛足与无法挺直的背脊，被反复打断的手臂，他扭曲生长的骨头早已让身体内部都变得乱七八糟，这种情况下对方居然还能对自己产生**，真有够扭曲的。
而他现在却只能依靠与对方的性格弱点来尽量的为自己寻找复仇的机会，也或许，他需要一场修补，重新打断身体里面这些扭曲的骨头，然后再进行固定与恢复。
杰森缓慢地房间里检查，他知道这里距离韦恩庄园很近，但他又明白，猫头鹰不会让罗宾鸟的存在暴露出去。
而远离了令自己感到窒息的同性，大脑终于能够继续运作，原本以为这里会密密麻麻的都是监控，但实际上找出来的数量比想象中的少了太多，只有在床头办公桌那个非常明显的摄像头，除此以外居然真的没有其他的监控或者录音等东西。
他从抽屉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下意识就拿走藏在来袖子里，但是这件房间里没有枪或者子弹...
因为药物对身体的破坏，难于聚焦的注意力让杰森找的有些困难，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开门的声音，就算在抽屉里一件件零碎的小物件里翻来翻去，并且尝试找出那些隐秘的角落是否有暗格。
当他起身时因为视野的眩晕撞到椅子，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致命的错误，这让他本能地面对把食物放在房间桌面的菲索亚，警惕得像是一只随时困难炸毛跳起来的应激猫咪。
“你要吃奶油蘑菇粥吗。”菲索亚问。
而杰森确认对方并没有恼怒自己并不安分的乱翻乱找行为，才终于把视线放在了对方带过来的食物上，只不过他并没有食欲，什么都不想吃。
“你现在不能吃垃圾食品，但你看起来又不想吃太腥的食物。”
“过来吧，吃完你再睡一会，放心，你午睡的时候我会离开房间，也不会放更多的监控器。”
有时候你会发现对方该死的体贴，不过杰森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饥饿会影响行动，哪怕他什么都不想吃，还是坐到了沙发上，原本想要伸出去的手被制止，从侧脸看银发与蓝眼睛显得更加漂亮，对方是一名贵族，一只养尊处优的猫头鹰，而现在他可以不厌其烦地进行投喂小鸟的枯燥行为。
杰森有些抗拒的想要后退，最后还是看在了双手上不便行动的伤口包扎而妥协，用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亲密被一口一口的进行投喂。
“你可以直接给我扎一针营养剂。”罗宾鸟还有些不死心的挣扎。
“我做得饭难道不好吃吗。”菲索亚还挺乐在其中的，只不过杰森尝了尝口中残留的味道，有些意外，他以为食物应该是那些利爪制作的。
“你现在只能接受味道比较淡的食物吧，所以我注意了一下，亲自去做的。”
“你想要钱吗，我可以去帮你弄....哈，我忘记了，你自己就有不少钱。”意识到这点的罗宾鸟不再说话了，他变得沉默，但还是很顺从的把食物都吃下去，但并不多，太撑也会让他反胃。
餐后菲索亚的确如他许诺的一样带着餐盘离开，并且房间们只是关上，并没有锁出去，而且这里就是他的房间，当然没有反锁的操作，如果杰森想，他可以自由的在阿卡姆庄园里走动。
在回到客厅，菲索亚又确认了一遍发现自己的确没有沾上罗宾鸟的信息素，哪怕他们之前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忍不住皱眉，对于alpha而言，无法将信息素标记在其他物品又或者人身上就是一种残缺。
这是他们的本能。
而且这可能意味着对方的身体功能上出现了更大的麻烦，比如说，黑市里那些流通的激素药剂，毕竟哥谭民风淳朴，alpha之间的玩法也不少，有不少人就会买一些助兴的禁品，只不过这些东西往往会对注射者身体造成严重破坏。
甚至那些**有不少过量使用禁药而变得性别紊乱的夜莺。
至少那群超级罪犯在杰森身上进行过的药物实验太多了，他不清楚对方的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菲索亚突然明白了，地下室里被隐藏的罗宾，他们不能让青春期最为活跃与无法控制的信息素沾染到身上，又或者引来蝙蝠。
原本还觉得挺方便的想法，在发现是被人早就刻意调整过的之后，菲索亚变得有些不满，小丑就像是在对着，明明人不在这里，却又在他的猎物身上刻下了太多痕迹。
他一边假惺惺的说着送出礼物，又在礼物身上不遗余力地恶心着菲索亚。就像是在期待猫头鹰气急败坏进行迁怒的模样，毕竟高高在上久了的小少爷脾气的确傲慢而任性。
也就根本就没有想到某个阴暗爬行的银毛居然能对这明明一点都不可爱，不听话，不乖巧，并且曾经还差点亲手杀死的罗宾鸟出现了如此高涨的喜爱。
…………
……
入夜，当菲索亚回到房间发现杰森还是清醒的，被噩梦纠缠的青年无法入睡，他的表情还带着一点疲倦，像是一个失去了发条，内里已经腐朽得空空如也的破碎玩偶，但是在看见菲索亚之后又会露出了警惕的目光，手里的书下意识被放在旁边，下意识寻找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小刀。
“你来做什么。”
“这是我的卧室，你问我来做什么？”菲索亚抱臂看着沙发上的罗宾鸟，看见对方又往后挪了挪，只能继续无奈开口。
“好吧，请问杰森先生，今晚我有荣幸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吗。”
猫好，菲索亚坏，菲索亚在步步紧逼杰森，让对方的底线不断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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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更坏，但是至少得等杰森身体好了之后再杀，现在他和蝙蝠侠还在扯头花呢，而菲索亚沉迷养罗宾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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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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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猫好，菲索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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