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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ornicello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糟糕的事情后面还有更糟糕的事情。

我以为电视会是我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虽然很久没看了。

从那间尴尬的公寓离开,我回到自己的空间。约翰·沃克,那个穿着星条旗、拿着盾牌的新任“美国队长”,咧着嘴,侃侃而谈着责任和新标准。主持人相当配合地讲述他过去那些荣誉和功绩。

观众席的呼声海浪似得簇拥着体育场中心闪亮的主人公,也像盆冷水给我浇了个透顶。

史蒂夫的盾牌此刻看起来像个表演道具。我不懂山姆为什么要交出去,交给政府,最后让它落在一个看起来并不可靠的电视明星手里。

见过了雷诺,我跑到华盛顿找山姆兴师问罪。他满嘴浑话,跟我说什么三大件,去找什么碎旗者——如果碎的是新美队身上的紧身衣,那我再同意不过。

跟着他上了飞机,稀里糊涂到了慕尼黑。山姆长出翅膀飞走了。被迫低空人肉降落,我他妈恐高。

重重坠地,胳膊还在。我该高兴吗?

他嘲笑的声音飘过来。

我发誓,山姆。我迟早要砸扁你那会飞的墨西哥玉米片。

一切都不正常。那群碎旗者,不正常的速度,不正常的力量,就像我一样。我逐渐习惯不再使用左手,对峙中也始终没有使出全力。

顺便说一句,很感激他们替我砸烂了红翼。

任务失败,一无所获,只收获了眼眶的青紫。

山姆在耳边碎嘴个不停,我没空搭理,我们必须要知道这些人的血清是从哪来的。车子从身侧驶过,速度跟着我们的脚步放缓。是他们,刚才突然出现,也被碎旗者暴打一顿,此刻向我们发出组队邀请的俩人。要不是因为机场还有三十多公里,我才不上车。

他们开始自我介绍。沃克和莱玛,美队和战星。

Battle star?

别让我再想起这个名字。我们现在在哪,青少年说唱比赛?The voice ?of Germany?

停车。我说他妈的停车。

我们得把盾牌拿回来。

把盾牌拿回来,我们自己干。

我带山姆去见了以赛亚。我需要让山姆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超级士兵,一个本可以被称作英雄的黑人。

结果不太顺利,我们被赶了出来,但起码山姆看到了。

他因为我未曾告诉他以赛亚的事非常激动,在大街上质问我,声音有点大。警察被招惹过来,好在认出了我们。Great.

然后我因为错过了雷诺的强制治疗而被逮捕。

Not great.

马里兰州巴尔的摩警察局

雷诺像个班主任一样坐在我和山姆面前,她提出做让我们一个训练,奇迹问题——通常用在夫妻之间。哦,这让我想起给出的那张名片。

医生,这方面你很专业,但用在我和山姆之间,拜托。如果真的有奇迹发生,不会有人比我更希望他话能少点。

她不允许我再说任何幼稚的话。

OK.

你为什么要交出那面盾牌,山姆。

你凭什么觉得这件事与我无关?

史蒂夫相信你,他信任你,他给你那面盾是有原因的。那面盾牌,是他所代表的一切。那是他的遗产,他把盾牌给了你——你却轻易把它扔掉了。也许他看错你了,山姆。如果他看错你了,那他也看错我了。

你为什么不要那面盾牌。

如果史蒂夫也会错——那他曾经不顾一切地从那堆烂事情里拯救我,是不是也大错特错?

史蒂夫相信你,我原以为我也是。

山姆认为我不懂他的为难。我当然懂,就是因为我懂,才知道这种顾虑对他来说不该是理由。

我们不欢而散。

在决定去找泽莫之前,我回去了一趟。

尤里突然病了,我以前有定期带他去体检过,但病却来势汹汹。收到消息,我立刻调转方向回纽约。

我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件事情感到过害怕了。

推开病房门时,帘子只拉了一半,我先看见的是伊莎贝尔的脊背。

她缩在张折叠椅里,手肘支在膝盖上,整个人前倾得像张拉满的弓,絮絮说着话,语调很轻,像在哄一个孩子。尤里靠在枕头上,小老头脸色发灰,但精神尚可。

“...所以你得按时吃药,少吃点腌菜,那罐子我藏冰箱最上面了...”

她声音带笑,听起来有些无奈。

尤里干咳两声,讪笑着。她侧过身子,面向垃圾桶削起苹果,这让我看清她有些红的眼睛。

“Bucky!”尤里的声音把我扯回现实。走过去,任由他枯树枝似的手抓住我小臂。突发性心梗,要静养,老头中气不足却还在抱怨护士收走了他的烟斗。

伊莎贝尔起身让开位置。

“我去透口气。”她小声说,然后转身离开。

“希望你现在感觉好点儿了。”我坐下来,仔细打量着尤里。

“我很健康,小伙子。”他小胡子一瞥。

“哇哦,很高兴你这么说,”笑着摇头,我比你大多了。“但再厉害的人也得歇会儿...对吧?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我,我很乐意帮忙。”

“Bucky,我是说真的,只是偶尔的老毛病,医生说也许我明天就可以出院...毕竟这儿的医疗可称不上便宜。”尤里笑着说。

“费用的问题不用担心,我完全可以帮你。”没夸张,我八十多年的退役抚恤金相当够用。

“我比你想得有钱,你这家伙。”他伸手敲了我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去看看Isabel吧....她今天吓坏了。”

我去走廊找人。

她不在门口,也不在休息区。

楼梯间的门虚掩着,我推开门。她坐在台阶上,靠着墙壁,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两只手搭在一起,下面的手背上有几道深深浅浅的扣痕。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把自己嵌进了墙壁和台阶的缝隙里。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尤里提到过。

没能陪伴至亲最后一程的遗憾扎在血肉里,拔不出来,也很难消化掉。

而现在,尤里病了。

沉默依旧,眉间透出点苦味。她闭着眼睛,像是要把自己从这个世界短暂抽离。

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她终于睁开眼。

“他没事。”

“我知道。”她轻轻答了一句,眼睛好像更红了些。

“嘿...起码他还有我们,不是吗?”我试图安慰。

沉默了一小会,抿了抿嘴,似乎在犹豫什么。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为Yori。”她开口。

“这也是我想说的。”我想拍拍她的肩膀。

“走吧...别让他太担心,好吗?”

但手还是没能落下。

伊莎贝尔跟在我身后,脚步很轻。回到病房时,尤里已经睡着了。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替他掖了掖被角。

“去吃晚饭吧,我请你。”她小声对我说。

我在熟悉的座位上有点拘谨。

餐桌将我们隔开,中间暂时只摆了盘寿司和两瓶啤酒,旁边的罐子里插着几支塑料做的玫瑰花。可能因为最近是情人节。

远处的电视播着新闻。

“雷诺那儿,”我率先开口,“…怎么样?”

她似乎有点意外我先问这个,视线从自己的水杯上抬起,“还行,”

“至少没把我赶出来。”

“那就好。”

对话干巴巴的。我盯着电视屏幕,那些戴面具的超级士兵动作很快。“你感觉好点儿了吗?”

她在电视背景音里沉默了几秒。“我不知道。”她顿了顿,“大概能睡好点了。”

能睡好算是个进步。画面切换到卡莉·摩根索的通缉令,我移开视线,正好对上伊莎贝尔的目光。

她也看着电视。

注意到我的目光,视线落回我脸上。

目光停留几秒,她指了指我的眼眶。

“那些碎旗者,很强?”

还是发现了那点淤青。我哼了一声,灌下一口啤酒,“打不死,力气大,速度快,挺麻烦的。”

“你会查他们...?”她抬起头,目光直接。

“查他们的血清哪来的?”

这问题有点突然。

我看着她。

“总不会袖手旁观。”实话实说。

“这些事总得有个源头。掐掉源头,问题才能解决。”虽然这源头可能深不见底。

伊莎贝尔没再追问。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整场晚餐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保持沉默,好在我们对此都很擅长应对。

送她回家后,我开始盘算着帮泽莫越狱的事情,九头蛇渗透给我的东西某些时候还能派上点用场,即便我并不以此为傲。

敲门声响起,很轻。

“谁?”我谨慎地起身。

“是我。”门外是她的声音。

这么晚了来干什么。我赶紧穿好衣服,拉开一条门缝。她站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煮熟的,冒着热气,用厨房纸巾包着。

“…什么事?”我堵着门缝。

她视线落在我的眼眶上。“这个,”把包着东西的纸巾往前递了递,“用热的敷一下,好得快。”

这下我看清了,是两颗鸡蛋。

就为这个?这么晚?

.......

“你知道我其实恢复得很快对吧?”我提醒她。血清改造过的身体,这种皮外伤很快就好。

她看向我,眼神里有坚持,甚至有点固执。

“恢复得快不等于没有痛感。”说得理所当然。

我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那地方确实还在一跳一跳地疼。她举着鸡蛋站在门口,不催不走。

僵持了几秒。

“好吧。”我侧身让开。“就…进来吧。”

伊莎贝尔走进来,动作略显拘谨,目光快速扫过我简陋得过分的公寓,一张旧沙发,一张桌子,几乎没别的,床都没有。她把鸡蛋放在桌上,开始剥其中一个的壳。动作慢而仔细,指尖小心地捻掉碎壳。

“坐。”我指了指沙发。

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让她进来,我应该接过鸡蛋然后打发她回去——太晚了。但我还是让她进来了。

依言坐下,只占了沙发边缘一点地方。剥好的鸡蛋圆润温热,冒着热气。她用纸巾重新包好,递给我。“敷在眼睛上,轻轻滚。”

我看着那鸡蛋,又看看她。

温热的鸡蛋隔着纸巾压在伤处,有点烫,但热力渗进去,下面一跳一跳的胀痛感确实减轻了。我拿着轻轻滚动起来。

伊莎贝尔没说话,也没看我,安静地剥着第二个鸡蛋,房间里只有蛋壳细微的碎裂声,空气里是煮鸡蛋的味道。气氛怪异,但不算难熬。

第二个鸡蛋也剥好了,同样包好,放在桌上。

然后,她摸摸了口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从里面掏出一个挂着链子的小东西。金属质地,拇指大小,形状像个弯曲的小辣椒。

“这个,”小东西被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Cornicello,意大利一种类似护身符的东西。据说能带来好运,挡灾。”语气像在背书,“如果你要…外出处理那些麻烦事,”她停顿了一下,“可以带着。”

这对我来说好像比鸡蛋更离谱。说实话,我理应对一切来历不明的东西保持警惕。

“谢谢...我不信这个。”

“我知道。”她很快地说,像是料到我的回答。

“拿着吧。就当…感谢你上次修门。鸡蛋敷完可以吃了,我走了。”

没等我再开口,伊莎贝尔转身快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却没立刻出去,手搭在门把上,停在门口。

“我很抱歉…关于那天对你的态度。” 她回过头。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次我砸破她家门的事。

“不,不。”

“你没必要道歉,是我先越界的。”

大晚上破门而入一个姑娘家,无论什么理由,都是我的问题,没得洗。

她轻微牵起嘴角,抿出一个笑容。然后拧开门把手,闪身出去,门轻轻合上。

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

温热还留在脸上,Cornicello在那儿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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