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液氮。
好冷，通风口溢出的空气被冻出了冰霜，让我想起来芝加哥隆冬里的大雪。卢瑟绝对防备到了夜枭，甚至知道猫头鹰法庭中利爪的缺陷——低温会让我们丧失行动力。
所谓深潜便是我利用能力将身体和以太金制成的义肢雾化，它让我视绝大多数障碍于无物时也有很大的缺陷，深潜时我带不走多余的东西，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这时低温是绝对致命的，
这次该来的或许应该是理查德，我膝盖打了个弯差点跌倒在地上，从身上滑落的汗液滴在地上瞬间就凝固成了冰渣，我应该呼叫支援，法庭或者犯罪辛迪加……我得逃出去，我会死在这里！
就在我要掰碎特制的“绝对危险”的信号器时，我的手指停了下来。
卢瑟的警报已经被触发了，他的增援随时回来，这次的任务不应该有任何闪失，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是什么？我是猫头鹰法庭的213号利爪，在政府眼里是夜枭的走狗，在传闻中是哥谭城的行刑者，我是像是从前日本传言里武士手中的武器，武器可以被折断可以被替换，但它的刀刃是要斩向敌人头颅的。
如果托马斯的布局就是如此，那么无论我是放在明面上的卒子还为了突刺的马，都应该按照既定的轨道前进，我的人生是他给予的……这是我的职责，士兵要拱卫幕后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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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命，我强烈建议法庭给我颁一个最佳员工奖。
我转身奔向培养室，圆柱形的培养器中漂浮着面目已将非人的怪物，这是一个再常规化不过的实验室，我激出最后的力量抬腿横踢，用腿上的铠刃破开控制台。
销毁键，我用力拍下那个猩红的按钮，自毁系统的设声波开始运转，培养液里涌动起致命的水涡，缩影幼体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搅碎，在玻璃仓中炸成了一蓬高速旋转的血花，凄厉的惨叫似乎是要抓破空间。他们空间碎片激荡起的能量场哪怕是我也感到头晕目眩。
但是还有已经出舱的缩影者，只有这些还不足以杀死他们，我重新把以太金属在手中融成刀刃的形状，卢瑟到底有漏算的差池，我和普通的利爪不同，在上一次的改造中，关节已经全部替换成了珍贵的以太金属，这样一来就算是在低温下也可以强行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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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我现在可以说杀人就像是芝士搭配披萨，或者薯条和番茄酱同时出现一样理所当然——为什么是这么奇怪的比喻？阿尔弗雷德的冷食简直是给僵尸吃的，只有托马斯能吃得下去，而我和理查德喜欢披萨。
我拎着刀走向那群缩影体，有些年幼的实验体仍旧保留着人类的外貌，在见了血之后它们惊惶地逃窜，被我抵着隔离箱子一个个地抹除。
你看，所有生命只有在死亡的尖刀面前才是平等的，恶贯盈满的富商同贫困潦倒的好人死的不会比谁体面，同样的，无辜被实验体的孩子也不比那些极具威胁性的怪物值得怜悯。
老实说我对这些凄惨的东西没什么触动，比起它们我更值得去死一死但是如今我如果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丢下刀说抱歉诸位我是光是奥特曼我要拯救弱小守护正义，那卢瑟的那个正义联盟的首席怎么也该给我当。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道又触发了什么机关，地面忽然猛地大幅度倾斜，金属耦合的支撑板开始落下，上方开启的裂口涌进的新鲜空气冲散了实验室中专门用来控制缩影体们的麻醉气体，它们的空间体征大幅度变得活跃起来，探出电蓝色和惨败的光弧。
已经过去15分钟，现在大约是凌晨，就算是加班也已经超过了国际惯例。我逐渐不耐烦起来，顺着惯性拉开已经冻死的筋肉，只剩几个异化了的怪物们，就算我这会手脚不太利落也照样可以像切菜一样砍倒一片……
靠。
在一大片尸体里发现疑似自己的克隆体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先等一下，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先上quora*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我撑着刀气喘如牛，手指抖得好像再多呆一秒就要昏死过去，强撑着在快要封冻了的舱室里和那个大约十一二岁的绿眼家伙面面相觑。
“别把他带走……”这个从外表伪装得像是人类一样的怪物堵在入口，里面还蜷缩着一个，从外面只能看见对方一团浅黄色的头发。
……这已经不是我应该处理的范畴了，我会把这些情况上报……在任务结束后。
“让我做实验吧，让我来好不好……”她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哀求着什么，“休的身体……啊！”
给我滚远点啊！顶着和我有七八分相似的脸说这种蠢透了的话，一阵莫名的怒火一下子燃烧着腾起，我反手刺穿了对方的胸腔，接着又用力把她甩在墙上。
“拜托你，闭上嘴去死好不好。”我歪了歪头，把血从头发上甩下来，只剩下一个，我——
“别动休吉！”
空间裂缝像是纹身一样爬满了她的身体，并且从背后牢牢地抓住我，见鬼，这种空间异动简直生来就是克我的能力。
“我说好了要保护他的！我说好了的……”
她在哭，巨大的能量环绕着她，像个怪物，我在她鲜绿的眼睛里也看见了那个怪物，那个独眼，像雾鬼一样抓着漆黑刀刃的怪物。
喂，别这样啊，大家不都是看的很清楚吗，承诺在做出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被打破么，你这么做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
别去保护什么人啊，别去做我已经害怕了的事情，当我想却不敢的人……你凭什么就能活的比我高贵？
·
爆破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随着大块合金固顶的开裂，这时候哪怕戈登都该知道刚才的塌陷恐怕不是什么偶然故障。
墙体里复杂的管道群被折断，大量不明气体开始扩散，我深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恐怕是做不到在实验室炸毁前离开了。
烟雾不断地涌入肺里，粗粝得像是被塞满了滚烫的热砂，但该死的我得撑住——余下的以太金被我扭曲固定在承重墙角，企望以此可以制造一个稳定的空间。
渐渐地我感到灼烧的感觉在缓慢远去，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幻觉里尽是尸体烧焦的湿润气息，怎么办，托马斯……
我捏碎了求救信号。
“夜枭！”我嘶哑地尖啸，好像只要叫了，呼唤这个名字就会得救一样。
“夜枭，夜枭！”
“对不起……”我轻轻地嘟囔，甚至不知道是说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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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足够了，我的女孩。”他这么说着，关闭了手上的光屏。
“我很抱歉，先生，这次不仅是卢瑟，因为我的失误还惊动了超霸，这关乎犯罪辛迪加……”
“这件事会交给理查德。”夜枭径直打断了我，他拢起披风，“你接下来去处理哥谭琥珀金的残余，局外人？”
“伯德小姐。”面色惨白的老人讽刺性地笑了笑，如今只有这个韦恩庄园管家仍旧坚持叫我旧名，他敷衍地行了个礼，“替换的装备在这里，还请注意您的以太金损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特意汇报那个疑似克隆的缩影体，我跟在局外人——这个恶赢满贯的英国人的身后，我们现在在托马斯名下的偏僻别墅中，夜枭以此为巢，耳目布及哥谭。
穿过漫长且灰败的走廊，室内的一切都破败不堪，谁想的到哥谭之主夜枭就盘踞在这样的地方。
走下楼梯，我们来到地下室的武器库，这里存放着……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一头撞到局外人背后，原本冷静的老人肩膀抖了抖，又后退一步。
“怎么回——”我猛地噤声。
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层层机关，还有利爪的护卫，怎么会——
我惊骇地仰头去看墙壁上的血红的笑脸，上面还盖上了巨大的“SUPERRISE！”
以太金属制作的义肢被入侵者打翻，上面凌乱地拼凑着六个就平常来说过大的礼盒，我拨开盒子，一张廉价而鲜艳贺卡的被踩在那片肮脏的红色里：
·
一点小小的心意，喜剧帷幕拉开时是我漂亮的小哈莉的首演。
不知道哪片才是猫头鹰最心爱的羽毛，保险起见，分期到账。
你的老朋友，笑匠。
这么拖着真无耻，我得勤奋一点了
quora类似于外网的知乎
本来是一千字的情节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扩充了这么多节奏根本跟不上（抓狂）键盘有她自己的想法！
可是太沉闷，应该尽量快（）
苍鸦的图于老坟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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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怪物想要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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