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科里公司的继承人，也是这次要铲除的对象之一——他父亲不顾夜枭的警告，坚持研究意外从法庭流出的琥珀金，这种挑衅的行为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这回，他的独子就是第二封警告信。
威廉·科里睁着他那双清澈的要命的棕色眼睛，丝毫不知道自己就要经历什么，这个生性羞涩的年轻人像鼓起多大勇气似的靠到我面前向我邀舞。
于是我弯起睫毛，抿着嘴冲他笑，“先生，您难道不知道我是韦恩先生带来的女伴吗？”
“是，是吗，那我……真的抱歉！”他又慌慌张张地道歉，就在他要落荒而逃之前，我用指尖勾住了他的外套。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怎样熟练地使用身体和外貌，要怎样眨眼，如何引诱性地扭动腰肢——对于这些我是中个老手，像我这种一无所有的贫民需要抓住一切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丁点微末的利益。
于是我又对他笑，像这样仰起脸会让我的眼睛看起来波光粼粼，每当我这样望向男人们时，他们其中的绝大多数都要迫不及待地向我求欢。
啊，这个年轻的孩子也不例外，这时他看起来又舍不得离开了，可是又偏偏克制了自己的冲动——奇怪的挫败感，哈，你看我简直像个混进豪门的支女——无聊的吐槽后我抓住机会，端起一旁吧台上的香槟递到他的手心。
那就是一杯普通的香槟，但是杯沿被涂上了一圈毒性微弱的肉毒杆菌，毒性微弱到只可以致人呕吐，可是配合酒精带来的痉挛——我们会确保他的死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意外。
“只要你喝了它”，我换下了敬语，指尖暗示性地划过威廉温暖潮湿的掌心，“我们就去赶下一场舞。”
“你会答应的吧？”我贴着这个正直男孩的胸口，蓬勃的心跳在噗噗挣动着，我毫无怜悯地微笑着，看起来天真得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姐，“不要管他们，我只想和你跳舞，”
最后我们划入舞池，在吊灯投下恍惚而温暖的光影里，我对那个无辜的男孩露出最安抚的笑容，爱你，爱你，我说着此类的可笑的谎话，像是秃鹫在催眠她即将腐烂的猎物。
·
“是现在，苍鸦。”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经过我的身后，我立刻会意甩开科里的手停下舞步，然后我故作慌张似的后退，并撞翻了托马斯端在手中的香槟。
“啊……真是抱歉。”
托马斯酒液被淋得有些狼狈，但他依旧彬彬有礼地扶住我的肩，随后又稍稍提起声音，足以让参与宴会的人们听到，“我想诸位不会介意我们暂时的离场？”
我对科里递了个略带歉意的眼神。
“当然”，这场宴会的主人，莱克斯·卢瑟微微颔首举杯，“我还在期待今晚我们可以畅谈今后的合作呢。”
“哦放心吧莱克斯”，韦恩微笑起来，他向对方示意并温和地挽起我的手臂，“今夜注定会令人难忘。”
·
“卢瑟的实验室在地下负三层？”
“别犯傻，夜枭刚刚有消息，那里是卢瑟放出来的幌子，我们要找的基地在城东矿坑地下。”这是理查德，我甚至可以听见他在机车上的风声剧烈，“坐标已经发给你了。”
“你的任务是入侵，杀死缩影实验体，然后带回密码……很简单不是吗”，他的声音在通讯端的电流里显得暧昧，“这样天亮之前我们还回得了哥谭。”
“苍鸦收到。”我攀附住直升机的悬梯，礼服被我甩进了机舱——老天，我可不是理查德，为了耍帅把会暴露身份的衣服扔在大都会夜里的冷风中——“蠢得离谱。”这是托马斯原话。
我撕掉贴在义肢和面部的仿真皮肤，黑色的金属暴露在夜里的冷风中，这种来自魔法侧的金属经过法庭无数次的实验已经和我融为一体。
“你在磨蹭什么？”地面上理查德催促道，“一旦你的深潜时间超过十分钟，你知道吧，你就会像泡进口水里的邮票——”
“看不出来吗”，我展开双臂，身体连同义肢开始急剧雾化，“收回你泡烂了的笑话，我可是在准备——信仰之跃啊。”
很可惜通讯器在我说完前就被强制自毁了，没人听到我刚极具有幽默的比喻，老天，生活的是需要仪式感，而不是理查德无聊至极的烂笑话。
今天没有月亮，星星布列在昏蓝的夜幕里，冷硬地像是被冻僵了的石子，我粗俗地对着落下去的通讯器啐了一口，然后在最后的空档里用力呼吸。
深潜开始了。
·
坠落，来自意外的魔法事故让我获得雾化身体的能力，期间我可以像幽灵一样穿墙而过，甚至无视所有，除去琥珀金之外的物理伤害。
这次宴会是韦恩和卢瑟又一次虚与委蛇的合作，托马斯在三个月前就发现卢瑟勾结黄灯的动作，他似乎是决心要与犯罪辛迪加为敌，正义联盟？佩服他的志向——但鬼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培养缩影实验体——那种相传可以沟通宇宙宇宙的人类。
辛迪加的宇宙跃迁技术还在开发，杀死所有实验体，阻止卢瑟对空间裂缝的扩大，乃至跨宇宙寻找合作者的可能性，这是托马斯交给我的任务。
全力之下我在几十秒内就抵达了东城地下这个巨大的矿坑，理查德的消息没错，哪怕是外层的实验室上也有大量的安保和机关，墙壁上镶嵌的几层蓝氪差点把我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睛晃花。
这么我存在的消息依旧隐蔽——这很好，当一个隐藏在阴影里的杀手被暴露时，那她和死去也没什么两样了。
手臂上的金属随着我的操纵缓缓凝聚成短刀的弧刃，黑色的烟雾无声无息地在警卫中穿梭，心肌瓣被划开，警卫还没来得及呼叫喉骨处又传来细微的咔咔声。
“入侵！”
“有入侵者！”
鲜血涌进空气的尖啸声终于引起了余下人的注意，但是已经晚了，法庭任务一向是不留活口，我极力扩大刀刃的长度，凄厉的刀锋把几个瘦弱的研究员捅得对穿。
墙壁上传来机括的轻响，听声音像是子弹上膛，没想到卢瑟竟然还在用这种老土的攻击方式，我再次深潜，没关系，这种程度的东西伤不到我——
操，我操你大爷的卢瑟！
我在心里破口大骂，难怪理查德什么也问不出来，见鬼科里公司根本不是硬气，他们搞到的琥珀金原来在卢瑟手上！
我张开金属试图把自己保护起来，但可惜不行，这种东西变薄后强度不够，再拖下去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是夜枭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
“你会做好的对吗？”男人侧过头来，一点略带讽刺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肩上还搭着他的外套。
“先生，太冷了，还请……”我局促地捏住那件价值不菲大衣的边角，小心翼翼地担心过长的大衣会落到地上，我看过去，托马斯单穿着一件西装站在天台外沿，哥谭冬日里的风呼啸得猛烈。
“寒冷有利于我保持清醒。”他又附身看向哥谭，仿佛他是恶龙，这就是被他盘踞在羽翼下的罪恶与秩序之都……或许这是我无法理解的偏执。
“还是说你已经摆脱了利爪的缺陷，在这种温度下还能活动？”他平淡地陈述。
“不……”我急忙拢好衣服，袖子里甚至有对方温暖的余温，“我会做好任务的！”
“不是任务，苍鸦。”他又笑起来，这是为自己起的代号，那时我惶恐不安到连名字都要融到这座城市里，“是保持对我有用，你知道我只需要有用的工具。”
“我明白，先生！”
简洁到粗暴的命令却让我几乎要落下泪来，这是我唯一做的到的，是我唯一需要的——这是我第一次被当做工具，值得称得上一个趁手工具。
所以，我要做到，只有有用的工具才不会被抛弃。
来吧。
最终我撤下防护暴露出肢体，仅用金属挡住几处要害，我看得见了空气里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弹轨，我需要在一瞬间把这些全部击破，观察，苍鸦，我对自己说，直到它们在我的眼中清晰可查——
刺穿！几根金属矛被我狠狠地投掷出去，它们和几枚子弹在空中短兵相接，最终深深扎在机关的核心。
我连忙翻滚越过走廊，穿越实验室外的保险墙，只是里面暗藏的琥珀金险些把我活剥了，好你个卢瑟到底拐了法庭多少东西真的狗的够可以——仗着四下无人，局外人也不可能管的到我咬牙切齿地疯狂骂娘。
这两天帮别人搞动画
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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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冷漠屠刀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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