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类智慧造就的伟大杰作，代表着哥谭这座城市的反派与英雄的一体两面，昭示着我们与哥谭黑暗的纠葛之深，又是如何从淤泥中生长出对抗它的力量——”
提姆张开手臂。
“或者你可以直接介绍说：这是你利用泥脸模拟的训练场。我们通常管它叫泥淖室。”史蒂芬妮打断了提姆的话。
她驱动着轮椅往前行走，提姆只能给她让路。
但他没有放弃言语的辩解：“不，你怎么能这么简单地概括它？支持泥淖室运转的是旧蝙蝠电脑的格斗模拟终端，泥脸身上的额外基质只是一种材料，即使没有，我们也……”*
试衣环节结束，他们在享用过阿福准备的午餐并各自午休过后聚集在了蝙蝠洞前往泥淖室的路上。
“停，我有另一个更好玩的关于泥淖室的介绍。”史蒂芬妮眨了眨眼，向格洛利亚凑近，“提姆专门设计了一个‘噩梦模式’来为难蝙蝠侠。结果现在能单人通关这个模式的也只有蝙蝠侠一个人，连它的制作者都不能。”
“话说得太早了，布朗。我通关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身旁的达米安开口了。
提姆低下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才发现他在史蒂芬妮轮椅的另一侧还有一个人。“达米安，你不是去花园里晨练了吗？”
即使是暑假，达米安也保持了按时起床按时吃饭的好习惯。和他们用餐的时间不同，在他们被阿福喊下楼吃饭以后，达米安就提着棍子去了花园。
“如果你把这个时间点的锻炼称之为‘晨练’的话，那我确实是刚结束我的‘晨练’。”达米安严肃道，“我已经给了你们两个小时的午餐与餐后休息时间。你难道不需要去工作吗，德雷克？”
“哦，你是想把我排除在格洛利亚的训练之外。”提姆弯腰，微笑，“把最了解泥淖室的、它的制作者赶走。”
达米安双手抱胸瞪回去：“如果一个产品离开了制作者就无法使用，只能说明它的‘易用性’还不够好。”
“我的设计当然有足够的易用性和独立性。”提姆不满。
格洛利亚想起来达米安在单独和她交流的时候，还曾经夸过提姆泥淖室的设计。所以清了清嗓子，打断他们的纠纷：“咳，四个人对泥淖室来说不拥挤吧？”
“当然不。”史蒂芬妮挥手驱赶着他们往前走，“男孩们真难搞。就一起去嘛。中间谁有工作自行离开。我一个人在在外面帮你们看着控制台就行。”
被评价为“难搞的男孩们”，达米安和提姆撇了撇嘴，终于停止了争吵。
提姆换了种说法：“格洛利亚是第一次使用，我当然要观测一下她的身体数据，录入属于她的信息。即使你‘想要’我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待太久的，毕竟我真的很忙。”
达米安勉强接受了。他说：“我为什么不能做这个工作？”
提姆说：“好的，达米安愿意接过泥淖室的维护工作，大家都听到了。”
史蒂芬妮在轮椅上翻了个白眼。
泥淖室的控制台是位于楼梯上的高台。史蒂芬妮需要提姆帮她把轮椅抬上去。她的只能轮椅有电动驱动系统和座椅自平衡，推起来并不费力。
等她安稳到达了控制台的二楼，史蒂芬妮回头瞥了一眼提姆道：“你们两个也回到四岁了？”
“……是达米安在做符合他年龄的事。”提姆嘀咕。他走到操作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设置数据：“今天你们打算从谁开始？”
“毒藤女吧，”史蒂芬妮敲下启动键，“既然我们刚刚才提到过她。”
达米安和格洛利亚走进下方的训练场内，向她介绍道：“毒藤女的能力是操纵植物，藤蔓，包括那些肉食性植物，以及通过她的吻来达成精神控制。大概像这样。”
他打了个响指，泥淖泥淖立即涌动成形，组成了一位红发绿衣的女子，高高坐在她藤蔓组成的王座之上，姿态慵懒而危险。
“毒藤女，帕米拉·莉莲·艾斯利。从战斗难度上说并不难对付，但她经常会与接下来几位阿卡姆成员一同出现：沼泽怪物、杀手鳄，还有——”
“哈莉，哈莉，我的好宝宝。”在蝙蝠洞内被提及的红发的女人正趴在她身旁的金发女人肩膀上，“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出去。我不会供出你的，我保证。”
“嘘，嘘。这种话题要小点声。”哈莉奎茵舍不得将好久未见的好朋友推起来，只能烦躁地扯扯头发。
她说：“你知道我好好表现了多久才混到一个探监的名额吗？你不能叫我那个名字。我现在是安吉拉。”
哈莉奎茵做了个夸张的动作：“你出去一定会惹事，然后就会被黑漆漆的蝙蝠抓进来关得更久。”
“我不会的，我保证。”毒藤女捧起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我是出去做好事的、拯救生命的。”
作为前任反派现任反英雄，哈莉奎茵当然对越狱这件事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她看着毒藤女漂亮的绿色眼睛，轻易就动摇了决心：“好吧。虽然蝙蝠不一定会认同你的‘拯救生命’的定义。但你要出去做什么？你在里面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不，是我的植物们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毒藤女道，“有人类要对他们做一些惨无人道的实验，而我决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
泥淖室训练场上，格洛利亚已经利落地解决了所有泥淖藤蔓。这场战斗并不费劲，她收起长刀，微微喘息着走回达米安身边。
“所以毒藤女和哈莉·奎茵都是哥谭大学毕业的？”她好奇地问。
“没错，”史蒂芬妮按下控制室的麦克风出声，“一个是植物学高材生，一个是犯罪心理学博士。”
“哥谭大学真是人才辈出。”史蒂芬妮感慨道，就像她不是哥谭大学的学生一样，“可惜等小格去大学，我都毕业了。”
“我离去大学还有三年呢。”格洛利亚道。她眨了眨眼：“高中会教什么？也和大学一样是选一门深入研究吗？唔……塔利亚会给我选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
格洛利亚被看得有些发毛：“？”
史蒂芬妮难以置信地开口：“你没有了解过高中的任何东西吗？”
她简单介绍了一下：“高中有必修课和选修课。必修课有英语比如写作和文学……然后数学、科学、外语什么的。选修课就比较自由了。”
“英语文学和写作你肯定没有问题啦……塔利亚有教你数学吗？”
格洛利亚：“……”
达米安：“……”
提姆从笔记本中抬头道：“所以，没有人想起来她应该要为即将入学的高中补习吗？”
达米安皱着眉说：“我不敢相信塔利亚没有教你这些？”
史蒂芬妮立刻不乐意了：“她在刺客联盟才几年？怎么可能有时间学那么多东西？而且数学在实用性上面确实很低！”
“所以……”格洛利亚慢慢抬头，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罕见的忐忑，“我需要补多少课？”
史蒂芬妮已经兴奋地拍起了控制台：“姐妹们！我们有个更重要的任务了——在开学前针对格洛利亚的情况进行补习！呜呼！我还没帮别人干过这事儿呢。”
达米安双臂抱胸，皱起眉：“‘姐妹’……算了。初中数学那种东西学两天就行了。不如学学怎么把我们提前学的那些超前的知识藏起来……”
达米安“啧”了一声：“或许你该求助小乔。”
没等她们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蝙蝠洞的通讯响了。
毒藤女当然不会是泥淖室训练的全部内容。达米安和格洛利亚都在训练室内还没有出来，于是提姆快步走下楼打开了通讯。
通讯画面中出现了芭芭拉的脸，和代表蝙蝠侠声音的区块。提姆打开了蝙蝠洞的视讯，所以右下角也能看到他的脸。
“毒藤女越狱了。”芭芭拉皱着眉，“目前没有在外面引发什么骚动，但帮她越狱的是哈莉奎茵。我们需要调查这起事件。同时，阿革诺尔实验室爆炸了，引发了火灾，我觉得这是调查阿革诺尔的好机会。”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调查和事件监控的。”蝙蝠侠的声音闪了闪才打开视讯，提姆认出背景是正义联盟的瞭望塔。
超人的声音从蝙蝠侠背后响起：“蝙蝠侠，扎塔拉呼叫我们。沃顿巫师正在使用阿顿之符，企图遮蔽太阳。我们需要马上出动，刻不容缓。”*
“B，阿革诺尔实验室的火情已经被控制住了，这边的事情并不紧急。”芭芭拉道。
“我知道了。”蝙蝠侠点头，“正义联盟集合，我们需要先解决沃顿巫师的事情。”
蝙蝠侠的画面关闭，芭芭拉也在随后关闭了通讯。。
提姆回到控制台，发现剩下三个人的表情都若有所思。
他挑眉：“你们不会是想……”
“多么好的机会，”史蒂芬妮道，她的轮椅在原地转圈，“不，不是机会。我的意思是，你看，正义联盟忙不过来了，而我们刚好有空。”
格洛利亚也赞成：“我们刚好训练了应对毒藤女的方式。而且芭芭拉那里有资料，我们可以直接和她对接。”
达米安道：“这件事还需要商量吗？”
“……”提姆沉默，“……好吧，我觉得的你们的阵容还缺了一位，理智在线的、灵活的武力值担当。你们觉得呢？”
*提姆制作泥淖室的设定出自侦探漫画，提姆有提到一些设计是为了难住蝙蝠侠。
困难模式噩梦模式单人通关什么的是我瞎说的。
*只是致敬一下少正，没有扎塔拉和沃顿的戏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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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毒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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