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睡了一觉，杰森醒来顿觉神清气爽，就是有点饿。他伸着懒腰走出卧室，不出意料的，他看见莉莉和詹姆阿不思一样无法自拔地沉迷于麻瓜电视了。
詹姆和阿不思甚至比杰森更熟练地掌握了麻瓜电视——也可能是因为杰森沉迷于怀念过去的电视，一打开就能看的那种，他对现在的电视过于抵触。
但是莉莉这么短时间就学会使用麻瓜电视了？杰森由衷地夸赞她：“你麻瓜研究课学得很好啊，这么快就会用电视了？中午在哥谭玩得怎么样？”
莉莉盯着电视屏幕，头都没抬，回答道：“我还有些没懂，从昨晚开始它就特别大声，吵死了，幸好静音咒对它有效，没吵醒你——早上好，杰森。”
“早上？梅林的胡子啊，早上？”杰森一挥手，闹钟飘了过来，他看了眼时间，九点三十，而外面天亮着，很明显他真的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惊恐万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你就让我睡这么久？”
莉莉漫不经心地说：“实际上我叫了，只是你没醒——我还担心你是不是晕过去了，所以我联络了阿尔，他说你还在呼吸，应该没事。”
电视里的广告结束了，男主持人开始播报晨间新闻，莉莉这才舍得把目光挪到她哥哥那儿，她似笑非笑地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自己睡觉让客人自便。”
杰森谨慎地说：“你又不是客人，你是我妹妹。”
“有进步的回答，”莉莉评价道，“但‘家里最小的妹妹来拜访大哥，大哥却只顾着睡觉，还睡得太死，以至于妹妹提心吊胆地担忧他的健康’，这听起来更糟糕了。”
杰森非常识相：“对不起，我会补偿的，你最近有什么想要的吗？”
莉莉满意地说：“这就要回归你一开始提出的第二个问题，‘我在哥谭的中午怎么样’。我玩得很开心，我吃了汉堡，逛了麻瓜的商场，给罗丝和雨果买了礼物——只有一个小小的遗憾需要我的大哥帮助我。”
她宣布：“我想去麻瓜的酒吧。就是麻瓜会在里面密谋，交换商品，然后开始砰砰砰开枪的那种。”
杰森差点跳起来：“没有那种酒吧！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带你去！！如果让詹姆知道我带你去酒吧，他会把我吊起来抽的。”
“实际上詹姆带我去过麻瓜酒吧，有麻瓜跳舞那种，”比起杰森的激动，莉莉要淡定很多，“我以为麻瓜酒吧都那样无聊，但我昨天遇到一个男的，他说哥谭的酒吧很有意思，可以看见□□交易，他有门路带我去。”
杰森已经不知道该为哪句话愤怒了，他该先揍谁？詹姆还是那个不知名男人，他深吸一口气，选择放过为他抓小丑的兄弟，杰森问：“你在哪儿遇见那个男人的？”
莉莉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很快就发现他找我聊天只是为了方便他同伙偷我的钱包——可怜的人，手指差点被咬断——我把他俩都送进麻瓜警局了。”
莉莉持之以恒地问：“真的不能带我去吗？你确定你不带我去？但我真的很想去，而你知道一个女巫是拦不住的。”
杰森思索了一下，好像让莉莉自己行动会更可怕一点，让他来安排起码事情会温和很多。他决定投降：“我没说不——但你得给我点时间，不如……明天晚上？这两天白天先让我带你好好玩玩。”
莉莉接受了这个提议，她拿起茶几上的纸条递给杰森：“差点忘说了，这是詹姆昨天下午让猫头鹰送来的，他最近回不来，他去国外出任务了。”
杰森接了过来，瞄了一眼，纸条上充斥着詹姆面对一大堆工作的崩溃，他做了个鬼脸，表示爱莫能助：“詹姆最近不在也挺好的，不然不知道我和他谁会被吊起来抽了。”
*
不过，要在哥谭找一个安全的酒吧，确实得把一些人吊起来抽，但杰森很宽容地选择了先言语威胁。他在半夜潜入了目标的家里，非常亲切地询问：“你知道军火有多贵吗？”
睡了一半被老大红头罩从床上拉起来，可怜的安德鲁——这一切只因为他是红头罩手下最乖的酒吧老板，他被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地回答：“我只拿了您允许范围里的钱，先生，我手下也有人要吃饭的，我没贪过您的钱，有账目的，您可以随便查，我真没有！发发慈悲吧。”
“放松点，伙计，”红头罩用枪的侧面在安德鲁脸上轻轻拍了两下，“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小动作吗？我没想问你要钱，我现在不缺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德鲁做了一个不知道是被吓得发抖还是猛的摇头的动作，他不敢接话，红头罩也没想要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我们背后有个大资助者——你记得杰森·陶德吗？被布鲁斯·韦恩收养的那个，他没死，活的好好的，手里还有一大笔他爸爸给的零花钱。”
安德鲁意识到自己正在听红头罩密辛，预感自己随时可能死于知道太多，他转动眼珠，试图偷瞄红头罩的表情，但是该死的，一切都被隐藏在那个红色头罩之下。安德鲁控制不住内心的绝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抽噎。
杰森满意地看着安德鲁惊恐的神情，继续讲述他编好的故事：“总之，这位小少爷不知道看了什么电影，突发奇想，想逛逛哥谭的酒吧，还需要一点刺激——就像电影里一样，□□隐秘交易什么的。”
铺垫完了，杰森言简意赅地下达命令：“准备好你的酒吧，明天晚上陶德会去。我需要保证你让小少爷又感觉到刺激，同时安安全全地回家，一根毛都不会掉。你能做到吗？”
“我保证！我保证！”这个任务听起来不难完成，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安德鲁忙不迭地答应。
“很好，”杰森把枪收起来，作势要走，又折回来，装作在离开前不经意提起，“陶德可能会带着人去，不管那人是谁，把他俩都给我伺候好。这样吧，明天晚上确保酒吧里都是我们的人，多找几个机灵点的，我需要明天的酒吧和街区教堂一样干净。做得好的话这半年你就不用给我交钱，利润都归你自己。”
这笔会赚大发！安德鲁刚要笑起来，杰森又阴恻恻地补上：“但，如果陶德没能玩得开心，他给的资金少了或者干脆没了，那么，我会把我剩下的所有军火都塞进你的脑袋里，听明白了吗？”
安德鲁又开始哆嗦：“明，明白了！”
终于把这件事折腾好了，杰森马不停蹄赶回家补觉，早上一起床他又要陪着莉莉逛哥谭，不休息不行。这时候他开始怀念詹姆了，他现在急需一个波特来分散波特的精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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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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