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能力都源于你的制服。”
超人问：“这些是你自己做的吗？”
氪星人的魅力X光眼时刻。先锋莫名有种被看光了的感觉，浑身不自在：“不是。”
“那它们是怎么来的？”
“如果你告诉我找我有什么事，我就告诉你它们是怎么来的。”先锋讨价还价。
“成交。你知道爆音通道吗？”
“知道啊。”先锋回答时很坦然，“那个传送装置呗。”
正带着他飞的超人停下了，停在半空中，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爆音通道的？”
“我不应该知道吗？”先锋抓了抓脸颊，不解地反问。
“不应该。”超人缓缓摇了摇头，一双与天空同色的眼眸凝视着他，仿佛X光也能照见他心底的秘密，“这是联盟的机密，除了内部人员不应该有任何人知晓。”
啊？机密？爆音通道？这玩意儿不是建的到处都是吗？
先锋满脸茫然地回望，片刻后突然想起来这里的正义联盟还比较落后，瞬间恍然大悟。八成是泰德那边和蝙蝠说漏嘴了，把他扯出来背锅。没和他提前通气，就是要他此刻能够全然真实地反应。
真是的，好兄弟就互扯后腿是吧。
“……你找我是因为这个？”
“是。”超人点头了，“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爆音通道的？不要试图说谎，先锋，我能听出来。我希望这一切能够和平地解决。”
平心而论，超人还挺喜欢这位给报社提供了不少素材的怪盗。
金色先锋的所作所为大体上也是偏向善良的，平日里也一直对正义联盟兴致缺缺，正义大厅都没去打卡过。因此，在收到蝙蝠侠的传讯后，他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我不知道……”
先锋故意大喘气了一下，在看到超人毫无反应时不免觉得有些无趣：“……爆音通道是那么机密的事情。”
超人没有反应，是因为他仔细聆听着先锋的心跳。心跳声一直平缓，证明他并没有在说谎。可是，看见先锋脸上明明白白的表情时，超人还是有些哽住了——他没想到先锋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个玩笑。
“在我的家乡，别说爆音通道了，次元穿行都是非常普及的技术。”先锋摊开手，“答应你的交易，大超：如你所见，这一身制服来自二十五世纪，我是个回到了过去的未来人。”
“我的好伙计子弹头则是二十五世纪的安保机器。它的数据库里，可存了不少这种技术资料呢。”
听到这段话，超人微微睁大了眼。
穿越时间是可能的。
人可以回到时光机被发明之前的时间。
这意味着什么？
说起来像是个地狱笑话，可超级英雄们确实大都伴随着沉重的过往和许多无法挽回的痛苦，死个亲朋好友都算常态。生活幸福美满的正常人，很少有人会想不开跑来当英雄的。所以，如果能有一个机会，如果能有一个弥补所有遗憾的机会……
先锋一直观察着超人的表情。
“别想了，大超。这不是后悔药。”
他立刻给超人泼了盆冷水：“时间比你想象的更脆弱，也比你想象的更强大。如果时间旅行真的有那么好用，我就会回到过去给自己一拳，让自己别干蠢事，而不是呆在这里。”
说到这，他自嘲地笑了笑。
蝙蝠侠察看资料的时候很安静，泰德围观了一会，感觉目前没什么自己的事了，就靠在了柜子旁摸出了手机，把一大堆内容转给了洛。
洛立刻就回复了一个问号。
他冷酷地发：【记得工。】
像极了一个热爱压榨下属，休息时间还布置任务夺命连环call的无情卷王老板。
几乎能从回复里听见洛的尖叫：【你是人啊！这不应该是带薪休假吗！】
在手机上有多硬气，他在脑内频道里就有多低声下气。
【真的顶不住了！要猝死了！】他嚎道，【为了我的睡眠时间，帮帮我吧，洛！反正平时你也是远程办公的嘛！】
洛刚想说那好吧，碧翠斯就在一旁连声嘘她，率先冒头：【你自己安排不好工作，干嘛要让洛来替你？】
泰德以前就这样，老是自个儿偷偷跑路把事情丢给其他人做。除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她还听黑金丝雀抱怨过：刚搬进使馆那会，她和先锋泰德三人一组，结果那俩一转眼全溜了，就她一个人在干活。
碧翠斯不知道他那边到底怎么了，但绝不会惯着他。在她还没来的时候，泰德肯定没少甩活给洛干。先前的她就不管了，但之后的，呵呵，没门。她都想让洛直接白拿工资。
而且她还在记仇。
【就是啊，怎么回事啊，泰德！】先锋被甩了个锅，此刻也出来拱火，【你好意思让洛替你加班吗？】
“可让泰德专心研究他的机器比较重要。”洛戳了戳碧翠斯的胳膊。
“我知道。但不能泰德一说你就去帮他干活。难道以前没你帮忙的时候，他就没法即当总裁又当超英了吗？你是本体啊，硬气点！你就是什么都不干还让他上交整个公司的营收他都应该照办！”碧翠斯把她不安分的手捉住，“他滑跪了你再答应。”
如同碧翠斯预料的那样，泰德滑跪的速度一点不比先锋慢：【伙计们，别这样！是我的问题！就这一次、一次！求求了，全宇宙最强大最心善最全能最靠谱的洛！】
洛虚心向碧翠斯征询意见：“我现在该说什么？”
“无所谓了，你觉得比较硬气的话就行。”
洛噢了一声，思忖片刻，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清了清嗓子。
泰德又看不见她，碧翠斯不知道她在表演什么，于是凝神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叫声领主，命都给你！】
【领主！】泰德秒接，然后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发出呲呲的怪声。
先锋发出不加掩饰的张狂大笑：【还让我少看，洛你自己看的也不少啊！】
“怎么样？”洛满是期待地看着碧翠斯。
碧翠斯没回答，从她手中抽出墨镜，帮她戴了回去。
“以后少跟先锋玩。”她说。
笑点奇低的泰德憋笑憋得很艰难，只能盯着蝙蝠侠的背影试图在脑内描摹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蝙蝠侠不知道在他的背后泰德的脸已经拧成了麻花。他确实感受到了泰德的视线，并没有过多在意。
瞟了一眼刚弹出的消息，蝙蝠侠没回头，冷不丁地开口：“你知道金色先锋是未来人吗？”
先锋没有秘密身份的包袱，摊牌倒是摊很快。忽地转回了正事上，泰德没了笑意，默了默，应道：“知道。”
蝙蝠回头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还问，还问，身为侦探不能自己猜吗？能逗蝙蝠的机会不多，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泰德故意不多说，只愿意澄清名誉：“反正不是虐恋情深。他也没在追我。我是直男。”
谁问你这个了。
蝙蝠侠继续：“他和洛·劳德，是什么关系？”
突如其来的笑声惊了蝙蝠侠一跳。他面罩下的眉头微皱，盯住了泰德。
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笑的？
泰德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笑的。
但是刚刚才发生了“叫声领主命都给你”，现在一听见洛和劳德这两个词并排，就立刻戳中了他那脆弱不堪的笑点，当即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根本忍不住。
“哈、哈，抱歉蝙蝠，不是、哈哈哈、针对你！”他艰难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平复着气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了高兴的事。”
好不容易板正了面容，他才说：“我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啊。朋友吧，大概，如果你是看了八号球说的东西问出这个问题的话。我又不是什么控制狂，连我助理的个人生活都要过问。”
蝙蝠侠怀疑泰德在暗示什么，但他没有证据，所以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重新浏览起资料。
……金色先锋，不，现在该叫迈克尔·卡特。
然后是泰德·科德，洛·劳德。
蝙蝠侠在先锋照片旁的一行“世界语”标注上补充了几笔，“未来人。二十五世纪通用语为世界语？”，接着又洛的照片上画了个圈，在旁写上线索，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宇宙？领主？蛮荒和繁华？以及……青蛙崇拜？线索关联不起来。绿灯侠正在外太空出差，联系不上，没法从他那里获得消息。泰德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不肯说。
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也许金色先锋会是一个切入点？
芭芭拉和提姆都看到了：在泰德收到短信的时候，金色先锋似乎同时收到了某种告警，并对此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在意，立刻付诸行动。
八号球的话暗示了先锋听从洛的指令活动，并且她有至少两个这样的“朋友”，洛并没有反驳这一点，可以暂且认定这是真的。那么，除了先锋之外的朋友是谁？
还能是谁？泰德肯定牵涉其中。这群家伙，要瞒也瞒得不走心，问了又不说，讲一堆似是而非的胡言乱语，有时都搞不懂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怀疑是故意想折磨他。
他把这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放了放，继续往线索板上补充线索。
他在去找泰德·科德之前已经探查过了现场：被清理过了，没有明显打斗痕迹，但他仍找到了些许被遗漏的血点，证明现场有人受伤——大概率是洛·劳德。.38口径手枪，开了一枪。他找到了弹壳，没有找到弹头。
当晚所有的医院急诊记录中，没有符合“洛·劳德”描述的病人。
一切都显得异常可疑。
还有……
在标着“麦克斯韦尔·劳德”的照片上，他打了个问号，对着那张同为lord的富翁陷入思索，直到蝙蝠电脑上突然弹出的一条消息打断了这一切。
系统追踪到洛·劳德在大都会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办理了入住。套房。同住的是——
碧翠斯·达·科塔。
他点开资料。
一位巴西的模特？她肯定没那么简单。看来，又是一位朋友。
看样子，该去一趟大都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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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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