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猜到怎么回事，“今天我和你一起去看芭芭拉吧。”
“好。”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芭芭拉居然是戈登的前任，只能说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看她干脆利落地就答应了，戈登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心中没鬼，自然大大方方的，可是他呢？
倒也不是说他真的就如芭芭拉所说的那样移情别恋了，可他对贝果到底什么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只是欣赏吧，毕竟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她漂亮聪明，又和自己有共同语言，还救过自己的命，但他要是真的迈过那一步，岂不是很容易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还有，要是芭芭拉揭破二人分手的原因怎么办。
殊不知他实在想太多了，芭芭拉现在才懒得理他，更不会主动加深贝果对戈登的印象，她巴不得这个碍眼的男人能立刻消失才好。
两人一起来到医院时，明明贝果是空着手，戈登反而提了一大堆东西，但芭芭拉却好像没看见他似的，只是委屈地和贝果道：“我等你好久了。”
她总是做梦，梦到那天的事，梦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被留在烟雾笼罩的空荡大厅里，这种感觉让她不安又焦虑，越焦虑她就越是依赖当时救了自己的贝果，只要她不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贝果叹口气，打算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那番话：“芭芭拉，我最近工作忙，所以之后可能不能......”
芭芭拉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然后捂着脸颊：“嘶，还是有点疼。”
“......”贝果说不下去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当时打了她是不对的，但那不是情况特殊吗，“咳，我的意思是，虽然工作忙，但是我还是会抽空来看你的。”
她甜甜地道：“那就好。”
贝果走后，戈登再次和芭芭拉道歉：“对不起。”
不管作为警察还是作为前任，他那天的行为都是有些失职的，还好贝果救了芭芭拉，否则他恐怕会愧疚一辈子。
芭芭拉毫无顾忌地露出自己毒舌的一面：“呵，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离贝果远点，还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无非想打着朋友的旗号长长久久地待在她身边罢了，我告诉你，你做梦。”
她才不要贝果身边留着这么多心怀不轨的臭男人，谁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就乘虚而入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她滚！
......
贝果到家的时候便发现杰罗姆不在，不知道这小孩最近在搞什么，总是早出晚归的。
她在心里先斟酌了一下待会该怎么提起那件事，杰罗姆提着一堆东西进来了。
“这是什么？”
他把牛奶放进冷藏柜，有点无语地说：“还能是什么，你以为冰箱每天是自动填满的吗？”
“好吧，辛苦了，零花钱用完了吗，我再给你一些。”
“不用，”他淡淡地道：“我找了个工作，以后房租生活费我们均摊。”
“什么？”贝果被这个消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这和她的安排完全相反了，贝果当初把杰罗姆捡回来虽然只是同情心作祟，但是在这个世界举目无亲的她也早就把杰罗姆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他愿意出去接触社会是好事，但她并不希望他在还应该读书的年龄就去工作。
“我的意思是，你才18岁，你现在不应该考虑这些问题，这个年纪就应该在大学里享受生活才对。”她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这是我去你之前的高中开具的证明材料和成绩单，我们可以根据这个给你申请大学预科，哥谭大学排名有点太高了，但是有介绍信加持的话，申请美国其他学校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杰罗姆的表情随着她的话一点点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
“你在想什么，当然不是。”
他一步步逼近她：“是谁告诉你让我去读大学的，是那个叫芭芭拉的女人？还是哈维？布鲁斯？”
她被逼得步步后退，“没有人......”
“哦，那就是你终于意识到我是个拖累了？希望我赶快滚蛋然后给你和你的新男友腾位置是吗？”
她有点生气了：“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故意和她凑得很近，说出口的话像是警告：“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离开哥谭，记住这一点。”随后他踢开茶几，摔门回了卧室，巨大的声响吓得橙汁钻到了沙发底下。
贝果咽了咽口水，开始反省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有点忽视了杰罗姆的心理健康，这才导致他这么依赖自己。
据说从家暴中脱离出来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有些问题，要不抽空带他去心理医生那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她刚拿着三明治走进警局，便发现戈登正在和一个卷发小姑娘讨价还价。
“我连犯人长相都提供给你了，你不能再追究这件事。”桌子上放着几个钱包，很明显，小姑娘正试图通过提供某个嫌疑人肖像来换取偷窃不被惩罚。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戈登故作挑衅地问。
“我的夜视能力很好！”她赶忙回答。
贝果走过去：“怎么回事？”
其实她现在升职了，按理来说不用再参与这些小偷小摸的案子，但上次救芭芭拉用掉了不少积分，所以她依旧保持着之前的作风，经常参与一些基础的审讯，方便给小反派做做心理工作送送温暖什么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卷发小姑娘指着戈登和贝果告状：“警官，他刚才明明答应我了，告诉他犯人长相就放我走，结果居然出尔反尔！”
贝果好奇道：“什么犯人？”
戈登压低声音：“杀死韦恩夫妇的那个人。”
贝果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对着小姑娘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杀死韦恩夫妇的人长什么样？”
“那天我就躲在巷子旁边的脚手架上，他们都没发现我，等那人开枪以后我就跑了。”
戈登：“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跑？”
小姑娘很无奈：“拜托，在哥谭谁想惹事上身？”
贝果按住戈登，“这样倒是也说得通。”
过去这么久了，她几乎已经不对这个案子抱什么希望了，现在又突然有了转机，哪怕就是假的她也要查个清楚再说。
看她比较好说话，小姑娘立刻得寸进尺起来，她眼巴巴地盯着贝果手里的三明治：“警官，我还没吃早饭呢，肚子好饿啊。”
贝果把袋子递给她：“吃吧。”
趁着小姑娘吃饭的功夫，两人在旁边商量对策。
现在立刻就告诉上面没用不说，甚至还会遭到打压，韦恩夫妇的案子明面上已经结了，警督是不会支持他们继续查下去的，还是得找到更多相关证据才行。
戈登皱眉：“恐怕得去找哈维一趟了。”
哈维作为检察官，的确能够给他们提供不少信息和方便，但这家伙一直对贝果有所企图，如果不是情势所逼，戈登是绝对不会主动联系他的。
小姑娘吃完三明治，抹了抹嘴巴：“嘿，你们到底能不能放我走啊？”
她虽然有点脏兮兮的，但是五官底子并不差，再加上总是带着点狡黠的神情，看上去像只讨价还价的小猫。
哥谭有太多流浪儿童，贝果对这些孩子向来还是比较宽容的，她沉吟片刻：“这次的事我们可以不计较，但是我有个要求。”
“什么？”
“你的电话要保持畅通，以及，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
“成交！”
打发走小姑娘，戈登靠近贝果，小声说：“你真的相信她说的？”
“半信半疑吧，问问哈维再说。”
其实贝果也不太想联系哈维，但他是本案的公诉负责人，避开他查案难免会漏掉很多信息。
所以，她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当下的窘境：
“宝贝，你怎么来了？”迷人的大检察官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就朝办公室走，检察院里其他人看着二人暧昧的举动议论纷纷。
“哈维，好久不见。”戈登打断哈维插到二人中间，然后狠狠地抱住了他，“我很想你。”
大家的讨论顿时更激烈了。
贝果无奈，她就知道会这样，“哈维，我们两个人的事私下再讨论，这次来是有正事，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哈维感受到她的拒绝，略有些挫败地笑笑，“今晚一起吃个饭没问题吧？”
“......可以。”
戈登欲言又止，但是想起贝果不喜欢自己多管闲事，只能勉强打住了话头。
接下来哈维表现得正常多了，办公时的他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魅力，贝果也不得不承认，大检察官的皮相确实数一数二。
哈维问：“这个证人的话可靠吗？”
“一半一半。”贝果回答。
戈登泼冷水：“但即便我们找到了凶手也不一定有用，毕竟我们真正想知道的，还是幕后那个人的身份。”
哈维打开幻灯，投影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面带微笑，充满亲和力，因为热衷做公益，在哥谭名声也不错。
“克拉夫特？”贝果脱口而出：“我知道他，与韦恩家族在生意与政见上长期不和。”
哈维点头：“是的，克拉夫特是哥谭知名的亿万富翁之一，而且**透顶。”
他继续补充，“克拉夫特与马罗尼，法尔科内，甚至是韦恩集团，都有很多生意往来。”
戈登发问：“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会把他列为嫌疑人的？”
哈维：“但值得注意的是，韦恩夫妇死后，他身价倍增，甚至于法尔科内的帮助下在阿卡姆项目里也分得了一杯羹。”
屏幕的光打在哈维的脸上，让此刻的他看起来稍微有些神经质：“我可以散播消息出去，就说我们有了目击证人，我打赌克拉夫特一定会自乱阵脚，就算不是他，幕后黑手也一定会有所动作，我打赌这......”
戈登：“你可真喜欢打赌，而且真的会有用吗？”
哈维耸耸肩：“至少对我们没有坏处，我也只不过是想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好罢了。”
“好，我同意。”贝果认为哈维的话不无道理，而且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时间越久，杀死韦恩夫妇的真凶就会隐藏的越深。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哈维反问她。
“是的。”
“好，我们走吧。”
“什么？”
他冲她一笑，“你刚答应我的，事情结束后去吃饭不是吗，所以，想吃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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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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