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里面的烟气还没完全散去，她要是不做任何防护的跑进去一定会中毒的。
她在心底呼唤0828:【之前我的枪伤可以用好感度积分治愈，那如果现在用积分不停地清除我身体里的毒素，是不是就等于起到了防毒面具的效果？】
【主人，这样子理论上虽然是可行的，但是积分消耗的速度会非常快，咱们现在只剩不到三百分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她没有犹豫：【嗯。】
她是现场唯二的警察，不能见死不救，同时她也不想连累旁人，所以她装作精疲力尽的样子问布鲁斯：“我太累了想休息，你能不能帮我去问一下工作人员这里的监控有没有毁掉，我想查看一下是否有考尔比的踪迹。”
布鲁斯不疑有他：“好！你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去问。”
看他跑远了，贝果立刻从地上站起来：【0828，做好准备。】
她助跑几步，徒手翻过一人高的围墙，再次回到了大厅里，因为动作很快，甚至没有什么人注意到。
烟雾阻隔了视线，她尽量小口呼吸，后来更是干脆趴着前行，但积分还是以燃烧的速度在消耗，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只是专心的摸索着前方的道路，直至她看到躺在地上的芭芭拉。
“快醒醒！”她使劲拍打着她的脸颊。
芭芭拉的额头一侧有些青紫，是方才人群推攘时撞晕在柱子上留下的，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咳咳，谁？”
贝果把她扶起来，“是我，快醒醒，我们得出去。”
芭芭拉的记忆渐渐回笼，“有人推我，咳咳，我就......”她有些惊恐地问：“我怎么站不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你待在里面太久，有些中毒了，”贝果没有犹豫，她打横抱起芭芭拉，“减少呼吸的频率，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芭芭拉这才发现此时舞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她有些不敢置信：“你，咳咳，你是专门回来找我的吗？”
“别说话了，”贝果速度很快地带着她回到出口，然后蹲下身子，“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
“咳咳，我做不到，”芭芭拉试了两次，有些崩溃地哭了起来，整个人滑倒在地，大口地呼着气，“我爬不上去，你走吧，别管我了。”
积分代表着存活天数，贝果虽然想救人，但也没打算把自己交代在这里，她知道芭芭拉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脆弱，而生气是最快让人振奋起来的方法，所以，“啪！”
被扇了一巴掌的芭芭拉惊愕地看着她：“你打我？”
贝果抓着她的头发呵斥她：“我知道你腿没力气了，但是再坚持一下，明白吗？”她再次催促：“快点！”
被打了巴掌的芭芭拉好像清醒一点了，这次她没再哭哭啼啼的，而是颤抖着踩上贝果的肩膀，用手扒住窗户边缘。
碎玻璃划破了她的手掌，血不断地流出来，但她的半个身体已经探了出去，之后似乎有人来帮忙，但芭芭拉都记不清了，她只知道是一双温柔的手将她从充满毒气的烟雾中托了起来。
她忍着痛喊她名字，将留血的手伸过去：“贝果，我疼。”
贝果扶着她靠到墙边坐下，“我们出来了，没事了。”
拿着规划图回来的戈登看见这一幕，惊讶地问：“芭芭拉，你怎么受伤了？”
她疼得要死还有力气骂人：“关你屁事。”
贝果只好跟戈登简单解释了一下，结果他立刻就和布鲁斯统一战线起来。
布鲁斯：“你疯了！你刚才是故意支走我的对不对！”
戈登：“你怎么能擅自行动！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布鲁斯：“刚刚就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这！”
戈登：“我看你根本就没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
贝果无视耳边两人的指责，单手展开大楼规划图，考尔比明显是从楼顶的排风管道放毒的，楼侧有留给维修人员用的梯子，“戈登和我上去，布鲁斯在这里等我......”
布鲁斯气冲冲地说：“不可能！”
贝果：“听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在这里照顾芭芭拉，我只是爬上去看看，不会有危险的。”
布鲁斯简直要被她气死，“你以为我还会将你独自置于危险中吗，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上去！”
贝果知道自己现在信誉已经归零了，只能无奈答应：“好吧。”
她准备离开，芭芭拉却抓着她不放：“别走，求你。”
贝果能理解她的想法，应该是刚才被吓到了，她安慰道：“这里会有别人陪着你的。”
芭芭拉很执拗，抓着她的手往胸口放：“我不要别人！你走了我觉得害怕，我真的会很难受的！我的心现在跳得很快不信你摸！”
原来是这样吗，应该是类似与雏鸟情节的应激反应吧，于是贝果蹲下身子，解开自己的手链放在她掌心，声音温和中带着严肃：“我真的还有工作，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这条手链是我很重要的东西，你就暂时当这个是我好不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芭芭拉知道再闹贝果下去可能就要生气了，于是只能委委屈屈地道：“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三人顺着梯子爬上去，原本以为最多找到没能带走的药剂，不成想还有意外收获：考尔比像已经预料到了一切似的，好整以暇地坐在天台边上。
贝果拿枪指着他：“举起手来。”
考尔比恍若未闻，而是看着布鲁斯道：“很高兴你没事，你爸爸妈妈是个好人，我本来不想伤害你的。”
“我再说一次，举起手来！”
他对着贝果露出一个有些释然的笑：“警官，我等你有一会了，去韦赞药业39号仓库看看吧，所有证据都在那里。我做了很多错事，现在是我该赎罪的时候了。”
她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别！”
然而考尔比已经毅然决然地跳下了天台，好像这件事在心底模拟过千万次。
她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摔得粉身碎骨。
但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候，她快速拨通警督的电话：“立马派一队人去韦赞药业39号仓库，嫌疑人死前留下遗言声称那里有证据。”
三人下了楼，考尔比的尸体被警戒线围了起来，看来支援终于到了，警车救护车消防车响作一团，贝果和几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又跟医生交代了一下芭芭拉的情况，这才有空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刚才跟警督联系时就发现有很多个未接，现在一看，大部分都是杰罗姆打来的。
她拨回去，那边一秒接通：“贝果！是你吗！”
她很感动，杰罗姆虽然平时毒舌，但实际上对她还是很好的，可惜现在她没力气安慰他，“是我，放心吧，我没事。”
他那颗自从看到新闻时就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立刻道：“你在哪，我来接你。”
她的声音很疲惫：“不用，等下得回趟局里，晚饭别等我了。”
贝果走后，布鲁斯作为芭芭拉的远方表弟，以亲属的身份和她一起坐上了救护车。
医生用纱布包扎芭芭拉手掌的时候，那条手链就放在旁边。
那是我送给她的，布鲁斯想，而她说这是她很重要的东西。
他的心里有些发胀，她这么说，是不是在变相地表达，他对她来说很重要呢？
发现布鲁斯一直在盯着这条链子，芭芭拉一把抢过来，“你看什么看？”
“这是我送给她的。”他像是炫耀一样说。
芭芭拉：“呵呵，现在她送给我了。”
布鲁斯：“你给我吧，我帮你还给她。”
芭芭拉：“滚。”
布鲁斯：“她只是暂时放在你这里，没说送给你。”
芭芭拉：“医生我一看见他就烦，你把他赶下去。”
......
警局里，贝果正在和韦赞药业的负责人对峙——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一脸精明。
她拿出爱德华在韦赞药业官网上找到的照片，“这个人是你们公司的吧。”照片上的人右耳缺了一块，下面是他的名牌，上面写着：（韦赞药业首席研究员）考尔比·罗德尼。
“警官，发生这样的事很抱歉，但是我们的官网信息半年更新一次，实际上前段时间考尔比就已经离职了。”
戈登：“那他说的韦赞药业研制非法药物又是怎么回事？”
“警官，这都是污蔑，我们从来没有批准过相关研究，一切都是考尔比自己做的。”
贝果：“做这件事需要极其精密的仪器配合和大量相关的生物实验，考尔比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何况他为什么要污蔑你们？”
负责人答道：“考尔比有精神问题，精神病人的指控是不能当真的，警官。”
接下来不管怎么问，他都是那句话：“韦赞药业向来遵纪守法，关心公益，这件事我们完全不知情。”
没有证据，两人只能先放他回去。
原本以为能问出些什么的贝果失望地叹了口气，然而坏消息总是一个接着一个。
“仓库里什么都没有，”出外勤回来的乔纳森无奈地将一沓照片扔在桌上，“别说证据了，连指纹都没检测到一枚，墙壁和地面干净得就像被水冲过。”
“什么，”贝果不相信，她想起考尔比死前的眼神，他绝对不是在骗她，“怎么会这样？”
警督拍拍她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
线索断了，但这次事情带来的影响还没完。
虽然只是砸了窗救了人，但因为此次事件不但危害到了重大公共安全，还牵扯到哥谭将近一半的上流社会，媒体对此事进行了大肆的渲染，贝果的小功劳也被当成了大功劳来表彰，所以她又升职了。
“恭喜恭喜。”
“你这升迁速度可真是前所未有，厉害！”
“记得请客啊！”
“谢谢大家，一定请客！”应付完同事们的调侃，她有些头疼地拿起手机，这已经是今天第四个电话了——前两个是杰罗姆打的。
“你怎么还不来看我呀，不是说今天不加班吗，我等了一天了！”是芭芭拉，她肺部损伤还在住院中。
诚然，贝果是想和她交朋友的，但芭芭拉现在的粘人程度简直堪比502，更何况家里已经有个动不动就闹脾气的杰罗姆，这俩人加起来把贝果缠得是分身乏术，明明单身的她莫名其妙就过上了天天被“一夫一妻”查岗的生活。
希望大家可以多多评论鸭，好喜欢看评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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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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