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père avoir assez de chance ce soir pour capturer sans trop d'effort les grands rapaces qui me suivent.(希望今天晚上足够幸运,让我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抓到跟在我身后的大型猛禽们。)”戴着金属面具的扳机蹲在观察哥谭市立医院的固定点位上,难说有没有抱着能和昨天晚上一样发现利爪的心思。手里转着能发光的望远镜,他有些无奈地想,做的太明显了可不会让猫头鹰们咬钩啊。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在明白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之后,有什么事情被抛在了脑后,一件也许可能会很重要的事情。揉了揉略微有些发麻的大腿,雇佣兵站了起来,架着望远镜专注地看着依旧躺在病床上的林肯·马奇,这位热门市长候选人到底在等谁的到来呢?
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腹,隔了斗篷和制服,倒也摸不到还在愈合期内的伤口,扳机敲了敲耳麦,“Joder, si hubiera sabido que esta herida se convertiría en un punto débil, me hubiera untado la maldita pomada aunque me partiese el pecho. ?Ahora qué? ?Mendigar un ara?azo de los Búhos para demostrar mi inocencia?(早知道伤口可能会成破绽,我就涂药了,哪怕痛的要死我都认了,哪里需要像现在,还得上赶着找猫头鹰们挠我一爪子证明无辜啊?)”
“Самавинисвоюсимпатию — онанаучиласьпокорятьсердца! Особеннокогдаимеетделос романтиком-любовником с первоговзгляда.(谁叫你的暗恋对象学会了如何俘获人心呢?尤其是针对满脑子都是恋爱的一见钟情狂时。)” 拉开窗帘的声音,被雇佣兵猜测着准备睡觉的мэр正捏着一支药膏翻来覆去地看,没明白蝙蝠侠是怎么对医疗药品实施升级更新的,“你给我寄过来的药膏我拿到了,看起来像是我给你的过去版本。那为什么你不用我给你的,非要用在蝙蝠侠安全屋里面拿到的?难道你在药品选择上也会有英雄崇拜情节吗?”
“第一,我没有带你给的贵重物品到大都会,谁能想到会在莱克斯大厦里面被利爪狙击?第二,你给的药膏副作用太大了,痛到说不定会让我失去一个能和蝙蝠侠合作报复他们的机会。第三,因为夜翼察觉到了我的伤口,那个时候我可没想着要暴露我后面有个了不得的科研人才的事情。”扳机的机械音没能飘出天台,收敛着扭曲在哥谭的夜风里。飘忽的风刮得他的兜帽斗篷猎猎作响,压在挺直脊背上的亚历山大三世隐隐露出一丝肃杀之气,只有使用了一会儿的望远镜被他漫不经心地转着,“Этоинебыломоейволей, БОСС. Дляменякрайневажно, чтобы мояжизньшласвоим обычным чередом.(这也不会是我的本愿,BOSS,我的日常生活正常进行下去可是很重要的。)”
躺在病床上的林肯·马奇目光停在打开了一半的窗户玻璃上,被金属赐予了神秘力量的改造身体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上面一道并不明显的身影,就是这么一道看不清楚的影子却在过去的一年多里误打误撞抓了几个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从莱克斯大厦撤回来之后,他后知后觉地听到一只伤痕累累的利爪汇报,有关雇佣兵扳机的事情才被他挂在了心上,尤其是现在对方选择和蝙蝠侠合作抵抗猫头鹰法庭的浪潮。
和猫头鹰的食物合作?那么命运也只会和猫头鹰的食物一样。被雇佣兵监视着的林肯没做出任何会让对方发现不对的多余动作,他揣测着,可能现在对方也只是在思虑为什么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出院。换句话来讲,他也在埋怨为什么布鲁斯·韦恩还没有来探望。在利爪刺杀事件发生后,哥谭鼎鼎有名的富豪就像是消失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圈了一样,但传递来的情报却又表明对方依旧待在韦恩庄园中,只不过还唤回了几个养子养女,似乎在用年轻的朝气抚慰惊慌失措的心脏。
想到这里,林肯忍不住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看啊,这就是韦恩家族名义上的唯一继承人,遇到了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只会躲在庄园里,要年迈的管家和众多子女来安抚。又嗤笑了一声,他才关掉了病房里的灯,他迟早会把属于他的一切都夺回来的,至少这个姓氏不该承受这般屈辱,不该被一个懦夫荒废。
等到监视对象关灯,哥谭市立医院陷入一片寂静,扳机对于接下来去哪里难得的产生了犹豫,毕竟利爪得和观看他表演受伤的对象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景里。如果是在蝙蝠侠失踪之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赶往上西城,按照观察记录来讲,夜翼今天应该会在后半夜出现在那里。只是在蝙蝠侠失踪又回来后,这就是讲不明白的东西了,哥谭老大绝对会处于某种对猫头鹰法庭的顾虑而出手调夜巡路线,更有可能会让他的朋友们组成小队进行巡逻。
叹出的一口气被变声器扭曲成鬼哭狼嚎的风声,扳机不由地更加忧郁了起来,说到底,这都是猫头鹰法庭的问题吧。要是法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受太多伤,又在阴差阳错下要扣紧自己的正常生活。
戴上兜帽,打算碰碰运气的扳机想了一会儿,打算朝着大教堂广场出发。没有遇到夜翼的话,就甩开跟踪自己的利爪回家好了。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最好能够早点睡,这么一想,他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了能碰到夜翼而祈祷了。
等慢慢晃到大教堂广场的时候,扳机就知道自己不用纠结了。作为被祈祷的另一方,夜翼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小巷的阴影之下,伸出被制服包裹严实的手指在路灯下比划一些小动物。他趴在天台往下仔细看了看,勉强认出了几根拢在一起的手指比出的是一只蝙蝠,要不是扛着狙击枪的雇佣兵靠眼睛吃饭,扳机真的很难认出这是一只蝙蝠,倒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是南瓜。
闲着没事,最主要的是就算是现在和夜翼搭上了话,也只会聊一些会让彼此都感到尴尬的话题,比如今天推脱了一天的坦白局。扳机看了一会儿手影大师比划出来的种种杰作,竭力地认了认到底是什么生物会惨遭手影界的抹黑。直到最后实在看不出来对方是不是有打算修习幻术的打算后,他从斗篷内兜里摸出手机,在歌单里挑了一会儿歌,听到鼓点后才有继续观察夜翼。
“Oh the odds are against you,”
“形势虽对你不利,”
“But please place your bet yeah.”
“但请下你的赌注。”
灯光没能刺过的手指突兀地离开了对动物界掀起的狂风大浪,熟练地比出一个手势,被漏在地上的心看起来只是颜色比周围的阴影深了一点,当风拍打并不牢靠的悬挂式路灯时,它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混到巷子里去,哪怕它现在正落到了一张被踩了好几脚的报纸上。
扳机戴在脸上的面具没能拉近分析出报纸的标题是什么,倒是牢牢地锁定住了扣在夜翼脸上的多米诺面具。他难得的,透过白色的眼罩仿佛看见了那双蓝色的眼睛,叫帕维尔想到珐琅瓷器、蓝调时刻、溺亡蓝色大西洋的眼睛。更确切地说,他想到了平静的死亡,但这像是无稽之谈,大家都知道理查德·格雷森是一位热心的好警官,而夜翼更是一位个人魅力堪称超标的超级英雄。
“你还要在上面看多久?”站在巷子里的人仰着头,翘起的唇角足以说明他的好心情,好到什么程度呢?他现在都忘记了收回落在地上的心,“再这样看下去,我可是会收费的!”
趴在地上的扳机没有丝毫被发现的惊慌失措,反而单手撑起自己的金属面具,一副颇为悠闲地样子点评道:“收费?我很难想象一堆辨认不出来的自然界动物会为你赢得财富。当然,如果你说这是幻想种,我会对收费这一设置持谨慎的保留态度。我可没看出来你现在比出来的影子和收费有什么关系。”
“那你会吗?”
“我当然会了,尊贵的夜翼先生。在读不起书的时候,我就靠这门手艺挣一点微不足道的财富用来养活我自己。”扳机的发音就算经过变声器的扭曲也能听出来其中拉长了的调笑与自嘲,就好像他真的那么干过一样。但是在哥谭市的孤儿院里,有谁会为了一段手影收费呢?他说完之后,慢慢站起来,坐到了高楼边缘,歪着头看向下面的人。怎么会在下面呢?扳机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在看夜翼,还是在看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那你现在要来重温一下吗?”在下面的人收回了手,浑然不知自己揉了揉藏在身后的手被坐在高楼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的面上依旧扬着代表着好心情的笑容,“你不觉得这里天然是个巨大的手影表演地吗?”
“你可以叫你的搭档陪你一起玩。”这句话一说出口,扳机就知道完蛋了,他提到了最不该提到的词语之一。警惕地盯着夜翼的脸,他试图从上面找出一点破绽,压紧神经准备着应付接下来的任何问题。
搭档。迪克将简短的词语在心里滚熨了好几遍,注视着雇佣兵的眼睛试图越过层层伪装看到后面那张属于小帕的真容。但想起来对方今天抗拒的表现,他只是笑了笑,没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反问说出,转而说起夜巡路线更新的事情。
“所以你今天晚上的夜巡搭档是红罗宾?”
听见频道里的问题,提姆在自己的公寓里翻来覆去地找不知道被忘在哪里的小装备,熬了几天做出来的东西,本意是想在今天让夜翼测试一下效果,只是他在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上它了,于是不得不在此时此刻寻找小装备的踪迹。
几句闲聊之后是漫长的沉默。不知道两位当事人有什么感受,反正提姆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夜翼到底有没有成功掀开扳机的马甲,就这几天的观察来讲,他并不觉得对方成功了。毕竟怀疑雇佣兵扳机是帕维尔·霍洛多夫的证据太单薄了,仅仅只是凭着可能相似的伤口位置也很难说明什么,他更宁愿相信这是迪克靠他的天赋感觉到的。
翻到小装备的提姆贴心地将大教堂广场的空间留给说不定会来一场对峙的两人,安心地躺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迪克和自己说帕维尔绝对就是扳机的时候,那张脸上的信誓旦旦。他很快就想起来资料上的证件照,并且觉得混血斯拉夫人的脸让自己觉得有些眼熟,像是最近在哪里看到过。
在哪里呢?提姆听到夜翼似乎退出了频道,应该是要和扳机坚持打上一场马甲穿脱的追逐战,这不会影响什么。他陷入了对感觉的回忆,就是在最近,不会在太远的地方,匆匆的几眼才会带来这样的感受。提姆似乎听到了电梯“叮”的一声——他在电梯里见过对方,是自己的邻居!
想明白的提姆拉开了门,有些紧张地吞咽口水,他是会相信理查德·格雷森感觉的那种人,所以——走到邻居的门前,韦恩集团的COO提着一份从冰箱翻出来本该当作夜宵的饼干,抬手敲响了帕维尔·霍洛多夫的门。
轻微的锁扣转动声后,门被打开了。
[熊猫头][熊猫头][熊猫头]今天的歌是SOFT PLAY的The Hunter[熊猫头][熊猫头][熊猫头]
我一定要把这个人给写出来啊,可恶,他身上还背着小帕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呢!爬行爬行,蠕动着想要评论[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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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尤其是针对满脑子都是恋爱的一见钟情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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