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临时拼凑的小队，只有对于攻打九头蛇这件事，你们四个意愿高度一致。
你其实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劲。
但朗姆洛还在装傻。
你必须在地下基地被攻破后找他聊聊。
零壹通过破解而来的密钥连上了基地的内部系统，搞定身份认证。
“队长……”他有些迟疑，“这个基地没有加密文件。”
零壹每次骇入都会顺便摸一把系统文件夹，来满足他的好奇心。
“要么这是条鮟鱇鱼，要么是条杀手鲸。”你说出他心中的推测。
他谨慎地点头：“地下基地难以察觉，一旦被发现就无路可逃，我只是觉得破解密钥的过程有些过于简单了。”
地下基地建造之初，就没有交通便利一说。它的一切都是为了与世隔绝。
他紧接着说了些你听不懂的专业知识，你提取关键词总结，得出结论就是———“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可能破解出密钥，是吗？”
你想到了自己的出生地，那也本该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你双手环胸，隐藏在肘下的手攥紧拳头。
“我不觉得我在计算机上有天分。”零壹说，“任何一个有天赋的人努力一下都能超过我。九头蛇不可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拦住入侵者。”你看出他并不是在谦虚或者自我贬低，他只是竭尽所能为你提供任何情报……他只是实话实说。
你知道那种设计，输入不同的密钥会开启通往不同终点的通道，有可能正中靶心，也有可能是一池岩浆。
“你怎么看？”你瞥向朗姆洛。
“哦。”他装作回过神来，头盔投下的阴影将彻底眼睛盖住，一对黑漆漆的哑光玻璃球动了动，“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你一言不发扭过头，实际上已经生气了。
九头蛇基地的位置都是朗姆洛提供的，他当然有添加“私货”的权利……只是这私货也太多了吧！
这都两个多月了！能明确承认自己是在蝰蛇手下做事的基地有几个？难道全都是打断骨头也不吐一个字的死忠党？！
你尚存一丝理智，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的“没什么想法”，才没有掐着朗姆洛的脖子把他拉到天堂找红骷髅评评理。
“慢慢来，总会遇到你想要的。”朗姆洛虚情假意地拍拍你的肩膀，你不忿地瞥他一眼。
“你的私人恩怨可真够多的。”
“是吗？”他凑近你，隔着带着冷气的手套捏捏你的耳垂，“可我感觉，这一路走来，那些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身上啊，你这张小脸蛋儿上。”
朗姆洛牵引着蛇头的分支，一点一点把与自己敌对的势力抹掉，被引火上身的你偏偏还不能暂停。
“我开始好奇你以后会有多少私人恩怨了。”
你明白这些恩怨随着时间只多不少，但抛开事实不谈，难道这和朗姆洛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你完全是个混蛋。”你严肃地说。
“真稀奇。”朗姆洛惊讶，“一般我只在清晨的床上听过这句话。”他一边品味，一边躲避零壹扔来的罐头。
朗姆洛让你去送死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是零。
“你们在说什么呢？”零壹在整理背包里的食物，大多是他从刚刚的加油站里顺来的。
“嗯……”如果零壹能读到你心里的话就好了，从头解释总是很麻烦，于是你选择干脆不解释，“就是字面的意思。”
他纠结了好久认真建议：“那听起来很像性骚扰。”
你眺望远方，咬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能量棒：“朗姆洛不是你们之中最严重的。”
零壹表情凝重：“难道是巴恩斯他？”
巴恩斯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你激起的怒火九转千回，最后被零壹气笑了。
他说：“我想把你们所以人的头都拧下来。”
“好暴力啊。”朗姆洛感叹。
你和巴恩斯对视一眼，一瞬间摒弃了之前的各种恩怨，清澈的眼底只有暴力的光芒。
你和他快步上前，趁朗姆洛没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将他整个人抬起来。
“你们要干什———”
你们俩在某些事上默契极了，同时倒转朗姆洛的身体，把他头朝下扔进路边足有一座小山高的巨大枯叶堆里。
朗姆洛在枯叶堆里扑腾叫骂着，然后在某个时刻瞬间安静下来。
你和巴恩斯以为发生意外了，正要过去，被零壹拦下。
“这种枯叶堆是用来堆肥的。”他说得很隐晦。
你们三人一同向后连退十几步。
你纠结几秒：“朗姆洛，出来后记得洗澡！”
“我后悔了。”巴恩斯一直和朗姆洛睡一个房间来着。“今晚我能不能和你们睡？”
“只要你保证不会半夜突然坐起来掐我脖子。”
你低头接过零壹新找到的数据，上面包括一份近年官方列出的地质调查报告。
报告上显示这个地区没有任何被生化实验影响过的痕迹，简单来说，没有异常。
由于第一次就被毒气喷了一脸，你不会再随意进入任何一个陌生的九头蛇基地了。
零壹看出你对调查结果的不满，建议道：“要不要再审问一下那个九头蛇？”
你彻底拉下脸来。
你不会对俘虏进行第二次刑讯，除非是他们求你。
“不，就用这个密钥。”你咧开嘴，“然后让他自己进去。”
等朗姆洛接受现实从枯叶堆里爬出来，你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九头蛇被巴恩斯按在地上，零壹启动密钥，平坦的地面裂开一个口子，就像地震出现的裂缝一样。
你踢了一脚九头蛇的屁股，催促他站起来。
见他牢牢钉在原地，示意巴恩斯放手，直接一大脚像踢皮球一样把他踹进裂缝里。
他一边翻滚着一边骂着脏话，上半身挣扎着挂在裂缝边缘。
“你们几个蠢货！这才不是真的……”
裂缝边缘的土层带着他一起脱落，你迅速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但黏滑的血液使他从你手中滑走，他惊恐的表情仍然定格在你的视网膜上。
你连忙趴下观察底下的状况，发现那人就像被鲸鱼一口吞掉了，没有人影也没有叫喊，连落地的声音都没有。
“他刚刚是不是要说了？”零壹忧心重重。
“……不要让我下不来台。”你捏住他的嘴巴。
你回到车上，指挥零壹翻出探测器，这种探测器是九头蛇专用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只有这种探测器才能捕捉到九头蛇内置芯片的信号。
毕竟九头蛇也不希望自己的特工连安检都过不了吧？
总之，听起来好像有了它，九头蛇们都无所遁形，但其实范围很小，而且只能进行单一搜索，很是鸡肋；就像现在这样———你输入那个九头蛇的芯片编号。
“他还活着。”
窄小的屏幕上接触不良般、断断续续出现代表心跳的数字，———你只能知道他还活着。
数字跳动持续了一段时间，96、92、86、84，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然后在下个闪烁后彻底熄灭。
“他离开探测范围了。”零壹说。
“好吧。”你说，“我们要开始攀岩了。”
拖更其实是因为……我开学了[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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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第 1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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