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极限运动不过是特工们的家常便饭。
至少对你们四个是。
朗姆洛和巴恩斯没怎么挣扎就被你套上绳索，一串连着挂在一起。
然后事实上你们也没有攀岩，爬了一段就掉到湿润的泥土上，在泥地里挣扎。
怪不得没有落地声。
巴恩斯发现了九头蛇的脚印，看来他只是逃走了。
没事也不说一声，你可是很担心他的！
顺着脚印走到干燥的管道内，你们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
有人在你身后帮你解开安全绳，你看着棚顶的弧度发愣。
真容易。你想。进入地下基地真容易。
只要……有一个漏洞。
你缓缓低头，在黑暗中锁定了地面上留有的泥土气息，凌乱的痕迹在脑内构建重塑。你轻轻走在慌张的虚影身边，看他踉跄着在漆黑中摸索逃亡，审视粗心溅出的泥点，逃亡留下的掌印，评估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在第三个转角处，他开始加速，不顾一切地奔跑，即便半个身体撞在墙壁上也没有减速。
他看见了什么，可以让他摆脱绝境的某样东西。
你看见了什么？
他的尸体。
你停在尸体的脚边，它的脖子调转了180度，反光的虹膜凝视着天花板。
你抬起眼睛，向后伸手捏住盾牌的边缘，警惕着不远处的黑影。
那个人形轮廓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它的头抬着，隔着一个尸体的距离，你能感到它在打量。
“你是谁？”你厉声喝道。
它窃笑着，老鼠般的声音爬进了你的耳朵。
你疑惑地睁大眼睛———这个声音很熟悉。
“我知道他！”巴恩斯在你身后低吼，他声音颤抖。
人形轮廓慢吞吞站起，它有成年人的正常身高，但四肢纤细到了极致，可你不会怀疑这具身体在战斗时的力量。
你不确定是否要立刻攻击他。
“佐拉叔叔。”你有些犹豫，但佐拉的老鼠笑变得更大声了，仿佛极为受用。
“叔叔！？”最大声的还是巴恩斯，他看起来想把你和佐拉一起打死再自杀，他今天已经不能再被刺激了。
“他是埃利的朋友兼同事，埃利和他见面时有几次带着我。”你小声给其他人解释，不过“叔叔”这个称呼并不是你开的头，而是佐拉本人这么要求的，至于原因，你不清楚。
“乖孩子。”佐拉得意地说。
你知道佐拉很老了，他曾是红骷髅的助手，二战后加入回形针计划卧底神盾局，在患病离世前将自己的意识传输到计算机上，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埃利带你去的唯一原因是展示成果，从而争取更多实验经费，那时佐拉已经彻底脱离神盾局的监视，回归九头蛇重新掌权。埃利本人似乎并不喜欢佐拉，也不想让你和他过多接触，“聪明人总有避开死亡的办法，只是不那么体面。”哪怕他足够隐晦，你还是听出来了。
“我在找埃利博士。”你的手从盾牌上收回来，“他的基地被袭击了。”
“真是不幸。”他的眼睛很快移到了你身后，立刻惊喜地大叫，“天啊，你把冬兵带来了！你们见过面了，瞧瞧，我的杰作和梅格纳斯博士的杰作站在一块！”
巴恩斯抢先一步，黑暗中只听到机械咬合的声音，佐拉就人首分离了，比地上那具尸体还彻底。
但佐拉和奥创一样，有好多身体。
“走！现在就走！”巴恩斯咆哮道，然后他冷静下来，眼中燃起黑色的火焰，声音轻盈但坚决，“不，我们杀了他。”
你起初想答应———这也是你原本的目的———但有个念头阻止你重新拿起武器，它很难实现、简直异想天开……这是个机会！你会抓住这个机会吗？
你张开嘴，为接下来发生的感到兴奋，隐秘的颤栗从后脑一直延伸到尾椎。
“抱歉，詹姆斯，我想佐拉叔叔总不是坏人。”你蹲下检查佐拉的机械残骸，“他和埃利的事无关。”
“我变成现在这样有他一半功劳。”巴恩斯声音充斥着冰冷的平静，而你觉得至少有一半以上，“要么我们现在冲进去杀了他，要么我们打一场，只有一个人能站着离开。”
这显然令你难以抉择：一边是疑似美队黑粉的老不死bt，一边是人美心善的小鹿斑比。
“……抱歉，我做不了决定。一开始是我请求你的帮助，你什么时候离开我都接受，但佐拉是埃利的朋友，我不能伤害他。”你沉下声音，捞起机械残骸。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计划不谈，你的心确实因为他的出现而迷茫了，或许是因为佐拉和埃利相识，你认出佐拉时，内心升起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巴恩斯在你吐出第一个词时就转身走了，没有打你，真好。
轻微震动从贴地的脚底和膝盖传来，回声很快淹没了巴恩斯离开的脚步。
你们都需要一些时间。
走过消毒室，你和零壹跟着引路的九头蛇，他们的表情一个个如临大敌，手没离开过枪托。
“佐拉是好人吗？”零壹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拉拉扯扯，只能咬耳朵。
“是的。”至少他从没难为过埃利，要多少经费都给批了。等等，你仔细考虑，发现这只能证明佐拉是个大方宽容的人。
零壹忧虑地点点头，他显然注意到了你的沉思。
“我只希望他对你好一点。”他对管理者的印象还停留在泽莫那种强度。
“放心，就算他那么做也有心无力啦。”朗姆洛说。
你和零壹对视一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好强的潜行能力啊朗姆洛！
“……够了！你们一直无视我，眼里只有冬兵，我一开始就在！”
什么！竟然是这样……好强的潜行能力啊朗姆洛！
朗姆洛气急反笑，他摊摊手：“反正我和佐拉又没仇，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真的吗？那为什么他把这个基地写在名单里了呢？
朗姆洛僵持着，一种紧张的情绪被你捕捉到。
你想起自己一开始的推断：地下基地如果没有内鬼是很难攻破的。
“确实。”你咧开嘴。
亲友说我再写这种阴间东西就达丝我[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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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 1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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