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好了！注意不要让指甲碰到东西哦，不然会花掉的。”
史蒂芬妮说着，将美甲刷放回它的瓶子里。玛琳抬起刚被画完甲油的那只手，左右晃动着，蓝色的指甲反射着室内的光线，让她的指甲看起来亮晶晶的。
“真好看。”玛琳语气充满着喜爱说道。
“我在商店里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你眼睛的颜色，肯定很适合你。”史蒂芬勾起嘴角，一手支着下巴，看着玛琳反复地摆弄自己的手。“——而我的眼光从来就没有出过错。”
“真的吗？”一旁的芭芭拉问道：“那么这瓶芭比粉的指甲油也是你‘没出过错的眼光’之一喽？它好像还没用过呢。”
“拜托，小芭，它那时候是优惠价！再说了，万一我会用到呢？我打算把它用在提姆或者杰森的手上。”
史蒂芬妮得意地向着芭芭拉挑起一边眉毛，“到那时，就等着我杰作的照片发到你的电脑上吧！”
芭芭拉和在地毯上翻杂志的卡珊德拉一起发出了期待的笑声。
“你们呢？史蒂芬，你们打算涂什么颜色的指甲？”只有一个人没那么期待这个恶作剧，或者该说，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如今正在进行的聚会里了。
玛琳继续问道：“还是你们已经涂过了？我想看一眼！”
“为什么不呢？”史蒂芬妮用湿巾擦了擦手，伸到玛琳的面前，“我的是薰衣草紫，芭芭拉用的是姜黄色，而卡斯涂了墨黑色。”
其余两个人都伸出手指给玛琳看了眼。第一次接触这些的少女轻轻惊叹一声，捏着史蒂芬妮的手指看来看去。
“你的指甲比我们的长一点诶，”其实也没差多少，粗略估计也只是一两毫米而已。“最前端还是平的……”
“真漂亮。”她最后称赞地说道，眼睛亮亮的。
史蒂芬妮咯咯笑道：“实际上，指甲的长度在一定范围内都挺好看的。哦！我是不是还没给你看过我最喜欢的那张照片？”
她急忙拿起手边的手机，翻了一会儿后就把屏幕递到了玛琳的眼前。
“这是我去一家美甲店里做的，怎么样？”
屏幕的光照在玛琳的眼球上，她眨眨眼睛，“它有些长……而且上面还贴了些装饰和花纹？不过说真的，确实很好看！”
她对面的少女冲着芭芭拉抛了个“我就说吧！”的炫耀的眼神，而被炫耀者失笑，“你是认真的吗，玛琳？每个指甲上至少贴了十个大大小小的钻！我都怀疑史蒂芬戴着它想吃个汉堡的话，还得花些时间把食物残渣从美甲上清理出去呢！”
“我可以戴一次性手套！”史蒂芬妮反驳道。
“然后那些钻会勾住手套或者割破塑料，都是一样的结果。”
根据史蒂芬妮撇着嘴移开视线这个动作来看，估计这种小麻烦确实发生过。
“不过也没错啦。”她耸了耸肩，“它们只在我的手上待了三个小时，这个照片就是唯一的‘遗照’了。毕竟搅局者还得夜巡，我可不能让太长的指甲成为我受伤下场的原因，那样太逊了。”
“所以，你之后也没再做过这样的指甲了吗？”玛琳问。
“唔，短甲简简单单涂些颜色也很好看啦。”史蒂芬妮不怎么在意地回道：“不过小芭倒是可以做点更好的……”
“我不喜欢长指甲，那样敲键盘会很难受的。现在这个样子很方便，我挺喜欢的。”芭芭拉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的身份实在不方便追求那些无所谓的事情。”
“只是做不了更好看的美甲而已，甚至都说不上是个损失。”史蒂芬妮最后说道。
玛琳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用拇指摩擦着史蒂芬妮的指甲。她紧紧抿着嘴唇，钴蓝色的眼睛隐藏在阴影之下。
她想：你们失去的不止是更好看的指甲，你们已经把更多的东西——你们把生命也交给了哥谭。
头顶传来压力，玛琳转过头，卡珊德拉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用一只手摸着她的头顶。
玛琳向她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正要张嘴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却被窗边传来的玻璃破碎的声响打断了。
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几乎是瞬间站起身面向那侧，但钻进来的不是什么头铁直捅蝙蝠大本营的罪犯，而是两只小鸟。
准确地说，是一只大红鸟和一只小罗宾鸟。
“陶德！”小罗宾鸟用尖锐的嗓音尖叫着最恶毒的语言：“我要把你的肠子掏出来捆成蝴蝶结挂在你的墓碑上！”
“诶哟，真的假的？那你的小短腿可得蹬快点喽！”大红鸟不紧不慢地挑衅道。
达米安发出一声怒吼，握着武士刀的手劈砍得更快了，但每次杰森都能躲开并回以欠揍的嘲笑声。两只打闹的小鸟在独属于女子的聚会里飞来飞去，几乎都能看到几根羽毛飘在空中了。
直到两个人一起撞到满是指甲油瓶子的桌子。
地毯上铺洒的并非猩红的血，而是像墨一样的黑色。但这意外足以凄惨到让两个扑腾的鸟冷静大脑，一同站在地毯旁边面面相觑。
史蒂芬妮平静地说：“你们完了。”
达米安说：“都是陶德的错。”
杰森反驳道：“是恶魔崽子先撞上去的。而且这个地毯排不上阿尔弗雷德心里的前三，顶多会扣小甜饼份额。”
“诶呀，杰森，我什么时候提阿尔弗了？”史蒂芬妮同情地摇了摇头，“我是说，你们打翻的这瓶指甲油是卡斯的最爱啊！”
仿佛是印证她所说的话，少言寡语的少女黑着脸站在杰森和达米安身后，看不清表情。
“哦。”杰森说：“啊哦。”
一只黑色的蝙蝠追着两只小鸟飞出了房间。
“那真的是卡斯最爱的那瓶吗？”玛琳担忧地问，按照史蒂芬妮的要求重新坐回桌前。
“哦，卡斯都挺喜欢的。”史蒂芬妮说：“不过打扰了我们的聚会可别想那么容易被放过，况且那瓶还不便宜呢！现在，把另一只手也给我吧？”
玛琳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了。她不再担忧她兄弟的安危，而是期待地笑着：“两只手可以涂不同的颜色吗？另一只手我想涂红色！”
来些小甜饼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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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韦恩庄园女子聚会（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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