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史蒂芬妮帮助一名被坍塌的墙壁压在身下的男子爬出来，嘴里咒骂着：“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这个爆炸波及到了三个街区，或许还不止。我已经向其他成员发布了求助信号，警方也在赶来的路上。”
芭芭拉说完，关切地问：“你还好吗，史蒂芬？”
“不，我一点也不好！”身穿紫色制服的少女语气暴躁地回复道，一边帮助卡珊德拉抬起一辆小汽车，好让下面动弹不得的人直起身来。
“抱歉，不是针对你，小芭，只是——”
她的话语被不远处传来的小丑癫狂的笑声打断了。等等，现在是不是该叫“附身玛琳的小丑鬼魂”？
这个可憎的东西在所有能被播放出声音和画面的设备上咧着个大嘴笑。
史蒂芬妮肯定她和卡珊谁都不想听他（她？）的声音，但她们对此无可奈何，因为她们不能踩碎这里所有幸存者的手机和平板来泄愤。
不过让史蒂芬妮恼火的不只是那个噪音。非要说的话，莫名其妙变成一滩碎肉的小丑死而复生，还披着她的姐妹玛琳的外皮出现在他们面前，制造了又一起没来得及阻止的恐怖袭击，和即将到来的犯罪狂潮……
这里的任何一件事都足够史蒂芬妮发狂的了，更何况它们是一起来的。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她转身朝着距离甚至不太远的电视台大楼走去。那个疯子差一点就能把自己炸死了，真可惜。“我要去把小丑从楼顶扔下来，一起吗？”
她在问身旁的卡珊德拉，而卡珊一句话都没说，领先的步伐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小丑这时候大概已经离开那里了，史蒂芬，你们过去不会有多少收获的。”芭芭拉在通讯器里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电视台大楼里的人还需要救援吧？我和黑蝙蝠——等等，那是什么？”
史蒂芬妮注意到视线中，一间仓库紧闭的大门内似乎发出了什么动静。她看向卡珊德拉，意图证实那不是她的幻觉，而对方点头了。
两人警惕地靠近那间仓库。就在这时，大门突然开始颤动，仿佛有什么人正在从内部试图撞开这扇门。
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拿出武器，由卡珊德拉打头靠近着。
“哐！”
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好在这个大门的质量十分不错。史蒂芬妮案子在心中称赞布鲁斯给电视台投资翻修的决定。
但是质量再好的门，最终也会被逐渐增加的蛮力打破。
伴随着一声巨响，门锁终于无法承受压力的断裂，大门被猛地推开——不，将之称为破开更合适。
一大群堆积在门口的生物涌了出来。一群眼睛空洞无神，皮肤攀满青绿色的血管，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玛琳”，嘴里发出无法被听清的嘶吼向着她们扑来！
一群克隆玛琳丧尸大军。
这个场景让史蒂芬妮僵在了原地。她那时候真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从脊椎爬上来的冷颤和胃里翻腾的恶心之外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直到身旁的卡珊德拉立刻反应过来，喊道：“退后！”，同时拉住史蒂芬妮的手臂紧急向后撤去，她才逃脱出被其中一个“玛琳”撕咬，进而变成与丧尸无异的中毒者的命运。
史蒂芬妮咬紧嘴唇，将腰带中的束缚器用力一抛。束缚器展开，瞬间将几个“玛琳”紧紧缠住，使它们倒在地上无力地挣扎。
“离开这里！”她想着后方那些还未反应过来的市民大声吼叫道：“或者找个地方把自己锁起来——别愣在那里了！快点！”
与此同时，两个“玛琳”从不同方向扑向卡珊德拉。她没有丝毫犹豫，先是用脚尖轻巧地点地跃起，躲过了左边那只的爪子，然后一个快速转身踢，准确无误地命中了右边那只的腹部，强大的力道让它飞出几米远。
还没等它落地，卡珊德拉已经迅速回身，用手掌边缘猛击左侧那只的喉咙，使其痛苦地倒下。
紧接着，她迅速将旁边一块松动的金属板踢向一群正试图围攻史蒂芬妮的“玛琳”。金属板撞击到它们身上，将它们打了个趔趄。
趁这个机会，卡珊德拉迅速移动到另一侧，连续几个快速且有力的踢打，将它们一一制服。
“不行，数量太多了！该死的耶稣基督到底是谁搞出来这么多克隆人！”史蒂芬妮咒骂道，把一只试图抓挠自己的爪子无情地拧断。
稻草人当然有参与，她熟悉这些克隆人的行为模式，同医院那几个尚未解除中毒状态的可怜人几乎一模一样，稻草人的新型毒气肯定被用在了它们身上。
小丑也一样，不然他怎么会顶着玛琳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
问题是，是谁搞出来这么多玛琳的克隆人，甚至帮助了小丑“复活”在其中一个克隆体上？
天杀的不是达米安那个克隆自己儿子的老妈，就是隔壁那个可恶的老秃头！
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划破了夜空。一个身穿高科技战衣的身影从天而降，是蝠翼，卢卡斯·福克斯。他的飞行装置发出蓝光，在空中留下一道亮丽的轨迹。
“我来了！”他大声喊道，同时使用抓钩枪发射出几枚缆绳，迅速缠绕住那几只试图突破防线的“玛琳”，随后利用他的飞行能力将它们高高吊起，远离人群。
另一道黑色的身影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战场边缘，是蝙蝠女侠。
“我们需要尽快清理这里，”凯特说，“你们做得不错，但时间不多了。别让这些东西逃走一个。”
“东西”，她这样称呼这些克隆体，语气冷漠平静。蝙蝠女侠并没有说错，它们长着玛琳的脸，但它们和玛琳本人差得可多了。
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阻止这些东西散播毒素。
凯特如同幽灵一般穿梭于之间，每一击都准确无误。她发现了一群丧尸正企图离开圈内，攻击一栋房屋内避难的人们，立刻加速冲过去。
只见她左脚踢飞了一个克隆体，右手的短剑则精准地刺入另一个克隆体的心脏。史蒂芬妮趁机瞄准扔出束缚器，将剩下的几个紧紧缠住。
到现在为止，大部分克隆体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卢卡斯降落在地面，向另三位点头致意。
“干得漂亮，”他说，“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我们需要确保所有幸存者安全撤离，并封锁这一区域。”
凯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更多的威胁后说：“同意。让我们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的人，然后制定下一步计划……搅局者？”
卡珊德拉担忧地握住史蒂芬妮的手腕，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我没事。”她回复道，“我没有受伤，我只是……”
只是被恶心得想要打爆几个畜牲的脑袋。她在心里说，那几个脑子被小丑病毒搞怪脑袋的畜牲……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玛琳？
史蒂芬妮又不禁想知道，玛琳此时是否还好。
……
“那是个什么东西？”夜翼平静地问，但谁都能看出来他没那么平静。“那个披着……那个小丑是个什么玩意？他怎么会长着玛琳的模样？”
布鲁斯皱紧眉头，关掉了臂甲上弹出的全息屏幕，一边在手中的通讯设备上打着字，一边说道：“克隆技术。”
“我当然知道是克隆！毕竟玛琳就算失踪也不可能在几分钟内跑到电视台当小丑！”迪克握紧了拳头，低声吼道：“我是在问是谁、又是怎么获得了玛琳的DNA，克隆出来了一个小丑！”
“答案只能是小丑本人和莱克斯·卢瑟，但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说这个。你和罗宾将红头罩带回蝙蝠洞进行治疗。”蝙蝠侠转而开始发号施令，“我会去寻找玛琳，她不会离开很远。”
“小D，带杰回蝙蝠洞。”迪克却说：“我跟着你找。”
“我哪也不去，今天就是陶德的死期，他就躺在这里等死算了。”而达米安这样告诉他们。
“那我死也要先把你们也拖下地狱。”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新来的杰森，正直起上身坐在地面上。他冲工厂坍塌的废墟挑了挑眉，“哇哦，真壮观，谁把这地方炸了？最好把稻草人炸碎了。”
达米安厌恶地撇了撇嘴。
“杰！”迪克欣喜地叫了一声，向着他走过去，“你醒得真快，感觉怎么样？”
没等迪克来到杰森面前，他就被杰森制止的手势停止了。
杰森一手揉搓着自己的鼻梁，说道：“我劝你暂时别靠近我，不然我的拳头会控制不住地出现在你的脸上……等等，你来的路上是不是喷了香水？你怎么一股香味？”
迪克怪叫一声，扭身抱住自己恐惧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我不搞那一套！”
而杰森用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脸上的嫌弃都要化性成一个白色的气泡，里面写着“Ewwww！”
“不止是你，还有恶魔崽子和布鲁斯。你们仨身上都有种奇怪的味道，就和……”
和玛琳之前说过的那种味道一样。
杰森张了张嘴，没把最后那句话说出口，但其他人都明了所谓的“味道”可能是什么。
“等回到蝙蝠洞后，我需要你的血液样本。”蝙蝠侠说，他想根据杰森血液里的毒素来反推新型毒气的成分。
然而杰森告诉他：“没有那个必要。玛琳在哪？”
看来话题又回到了玛琳的身上。
未等其他人开口回答这个问题，废墟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就像是什么东西在移动。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个方向。
紧接着，一块沉重的石板被缓缓移开，尘土飞扬间，一个蓝黄色的身影挣扎着从瓦砾堆中站了起来。
那人全身布满了灰尘和轻微的擦伤，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尽管动作有些迟缓，但看得出她在尽力保持镇定。
“玛琳！”迪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喊出了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忧和惊喜。
那个人影转过头来，露出了熟悉的脸庞——正是玛琳。她看起来虽然疲惫不堪，但她还活着，而且似乎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她的目光与迪克相遇，却在下一刻别开了双眼。
迪克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头。
“我还好，”玛琳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只是被埋了一会儿……我被小丑女偷袭了，只是她有些手忙脚乱，没能料到我会找机会逃回来。”
她说着，从废墟中一步一步走出来，站到所有人面前。
“我猜该是回蝙蝠洞的时候了？”玛琳左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他们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又担忧地看向坐在地面上的杰森。“你怎么了？杰？需要我帮忙吗？”
是错觉吗？迪克看着面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笑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却无从说起。
大概是错觉吧。他想。
“不，没有必要。”杰森说着站起身来，尽管中途有些摇晃，但他还是稳住了自己，“我还没废物到那种程度。走吧。”
蝙蝠侠没有提出异议，他沉默地转身，领头朝蝙蝠车走去。其余的人见状也跟了上去，形成了一支沉默的队伍。
而“玛琳”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在那个无人注意的瞬间，表情变得异常冷漠。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紧紧盯着前面的几个背影。
脚步声渐渐远去，碎石砖与尘土之中，不知何人的鲜血缓缓从中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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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克隆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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