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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53

事实证明,能够绑架罗德的,只有罗德自己——或至少是来源于她本人的意愿。

罗德眯眯着眼躺在宽大的车厢里,车辆底部、紧贴门的位置,装着一台机器,不断播放着粗粝的发动机声音。

这大概曾经是辆冷链车,厚厚的厢壁再加上外置的发动机声音,完全可以掩盖车厢内发生的一切。

即使有人在里面大喊大叫,也不会被人注意。

当然,罗德并不需要那样歇斯底里,她甚至没有惊慌,只是好奇。

车厢顶部坠着零散的挂钩,冰冷的金属上挂着不知来源的残肢断臂,其中有一只手上还涂着彩色的指甲油,和罗德的手很像;左侧的箱子胡乱堆积着,敞开的箱口内,正放着一颗头颅,头颅上大大瞪着的眼睛,几乎连瞳孔都要瞪出眼眶外;车厢墙面上有凝固的红色,地面上也残存着不少没有洗刷干净的红映映的鲜血,仿佛还有一些正从箱子最底下渗出;一股不知是腐臭还是鱼腥的味道交织在消毒液的气味下,像是被刻意掩盖了起来。

再加上车厢的黑暗、冰冷的温度,毫无疑问,这个车厢能直击人类的恐惧。

“看上去还挺像个样子的嘛。”罗德眼睛圆溜溜地一转,“只可惜都是假的,现在都流行这种风格了吗?”

真真假假,普通人自然是难以分辨,但罗德一眼就认出来了。真正的人体组织在死亡后发出的腐烂味道不是这种鱼腥味可以模拟的;血液干涸后也无法完全消散的铁锈腥味,更不会掺杂这种挥之不去的甜腻——罗德对糖味可相当敏感;还有那个头颅上唬人的眼睛,失去灵魂的眼睛没有这么亮,眼眶里的血丝也不应该分布的如此均匀;啊对了,不能忘记还有那只被挂钩穿过的手,裸|露的骨骼和手臂本身的比例也不完全贴合,骨头里骨髓也是空的。

总而言之就是,假血、假人、假肢、假头,惊吓有余,但专业不足。

说是外行吧,这些东西却一比一复刻得非常精致,可要说是内行……初级错误也太多了。

人类的腐肉和血液、残肢和头颅又不难搞,怎么还能用这样的劣质工业品呢?

“恐吓啊……等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绑架?”罗德惊奇地自语,小心脏忍不住兴奋得“咚咚”直跳。

绑架,还是如此直接的绑架——这对罗德来说可是新鲜事,好有趣的样子!

会是什么东西在绑架她呢——

恶魔?天使?

罗德有过一瞬间的怀疑,比如迪恩提到的、会追着她不放的阿拉斯泰尔;又或是萨姆明里暗里提及的恶魔露比;又或是刚刚在她这里吃瘪、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莉莉丝。

甚至,某个披着人类风衣的天使脸也在罗德大脑中一闪而过。

但最长不超过三秒,罗德就意识到,和以上提到的任何恶魔、天使都没有关系——没有硫磺的味道、没有神圣的气息,这就是一个接受过改装的普通冷冻车,车里放了一堆唬人的道具。

阿拉斯泰尔之流可不会用假道具,他手上多的是活着的“素材”。

那会是什么,怪物?鬼魂?

罗德噘着嘴抱怨,“这些东西我了解得很少啊……不会又是温彻斯特们的老熟人们吧?”

她认为自己的怀疑很合理,毕竟已经多次亲眼见证过,上天入地,这个世界充满了温彻斯特的敌人。

卡斯迪奥顶着满头墙灰、呆呆歪头的模样浮现在罗德眼前——

“好吧,也可能不全是敌人。”

她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不存在的粉尘。

说实话,这个冷冻箱可比Impala宽敞多了,如果能再挖两扇透光的窗户,完全就是可移动的房间。

该如何说服迪恩换一辆这样的车呢?

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罗德摸着下巴,清晰地感觉到车辆在加速,应该是开到了车少的道路上。

即使她身上带着对诺亚而言也很重的伤,和莉莉丝的对峙也无疑牵动起这些伤口,让她的皮肤时时刻刻隐隐作痛。但不论是离开这个冷冻车还是掀翻车,都完全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罗德想不想要掀翻这辆车。

比起路边低矮的民宿、名字里带糖实际上却是提供苦涩酒精的酒吧,以及和加斯戴比一样闪瞎人眼的温彻斯特兄弟,这个敢于二话不说捂嘴把她往车上扔的绑架者,显然更加有趣啊!

先前处理吸血鬼时的杀戮感,久违的爽快。

这次会是什么怪物呢?

寻找真相的过程总是繁琐而枯燥的,罗德手指点着下巴。绑架她的毫无疑问是个人类——好吧,至少拥有人形,如果是怪物的话,也不是罗德熟悉的那几种类型。

但只要拥有思考能力,她的「梦」就能起效,她只要轻轻挥动自己的梦之铲,就能把他脑子里的一切都挖出来。

如果有趣的话,罗德会考虑少玩弄一会儿,痛快点杀掉他的。

罗德随手拨动着挂在钩锁上的假肢道具,摇晃的链条摇晃,厢壁假血的全景若隐若现。

它,不像是随意的泼洒,反倒有棱有角有规律。

突然,罗德的手顿住了。

她向后退了几步,重新审视这些吊起来的肢体,几根铁索之间间隔均衡,有规律地拐点钉在车顶。

再看这些道具假肢,那些挂在空中自然垂落的手指之间隐藏着什么。

罗德一个个展开这些手掌,掌心用刀刻着不同形状的东西,但都似曾相识。

她解开扣子,转黑的皮肤上重现出「圣洁」的讨厌气息,沿着这些奇异的伤口边缘,细密的符文隐隐闪烁,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些细密、有规律、有组织的符文形状中的某些,逐渐和假肢上的,重合起来。

“是同一种……”她不自觉地说出声来,微怔眼神中逐渐溢出兴奋,脸上的笑容扩大,“业余的道具,原来不单纯是为了制造可笑的恐惧啊。”

这下,还真是非掺和进去不可了。

罗德一跃而起,坐在木箱上,一手转动着可怖的假头,一边悠闲地摇晃起两条腿。

需要的时候,她还是能分出一点耐心来的。

至于温彻斯特兄弟会不会着急,那就完全不在罗德的考虑之中了——事实上,她也完全不觉得温彻斯特兄弟会担忧她。

她的判断很准确,温彻斯特们确实不担心罗德会出什么事,他们只担心罗德会搞什么事。

“迪恩,我只离开了两分钟。”萨姆不死心地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Impala,周围一圈都没有诺亚女孩的身影,“最多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分钟。”

“两分钟足够她星际穿越了。”迪恩反倒很平静,见怪不怪得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安详。他毫不客气地咬上撒了厚厚糖霜的甜甜圈——买给罗德的那盒——接着,把盒子里的另一个塞到了萨姆的嘴里,含糊地说道:“她整个就是一‘撒手没’,溜号频率遥遥领先。萨姆,你逃跑大王的宝座要让位了。”

萨姆被甜甜圈塞嘴,只回给他一个白眼,以表态度。

——管不了,完全管不了,罗德比以前喜欢到处乱跑的萨姆还要难管。

迪恩已经看透了,这样高机动性的撒手没,追是追不上的,只能等她自己回来。

“这次,一定得给她配个手机,至少要能接打电话吧。”萨姆一口咬下去,厚重糖霜的甜腻和刷满的黄油馅料顿时充斥在口腔里,“我的天,这一个甜甜圈得有多少卡路里?”

迪恩吃东西的时候,可从不考虑这些扫兴的数据,“我不知道,20?”

20卡路里?

这一口都不止20。

萨姆把咬了一口的甜甜圈丢回了迪恩手里的盒子里,“Good,那你把这19也吃了吧。”

“没品。我真是不懂,那些兔食是怎么把你喂这么大的。”迪恩也不在乎美味甜甜圈被萨姆咬了一个缺口,从善如流收回了自己怀中。

他指挥着萨姆让他把后备箱的行李搬到里面,他自己打算先去房间里休整一番,洗个澡。

“现在洗澡?”萨姆看了看表,怀疑地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净了?”

迪恩挑了挑眉,眼神示意街角的Candy Bar,“脱衣舞酒吧,春假狂欢节,八点开场,你说呢?”

萨姆:……6。

迪恩的调性,他早就应该预料到的!

“哦,记得带上你的梦幻香波,我要火力全开了,宝贝儿。”

萨姆暗自摇头,认命地把兄弟俩和罗德的东西一起搬进了套间。

太阳的余晖很快在最西边消散,这边的温彻斯特兄弟俩如约出发,另一边的罗德也顺利地进入了绑架老巢。

这里是个带着仓库的工作间,从车程来看,这里即使不算“极其偏远”,也绝对远离了旅游业发达的威奇塔城区,不过地面上交叠的车辙依然昭示着这里的忙碌。

工作室里散落着更多残肢断臂,但也大都是些和车厢里一样的假肢道具。罗德一眼扫过去,还是很快注意到,几个架子上泡在罐中的内脏肢体异常真实。

也许那几个罐子是真的。

壮硕的男子用枪指着罗德,将她逼入工作室的角落,威胁她要安分。

——本地的怪物真没礼貌!

罗德轻轻地哼了一声。

「梦」的触角,无形地攀附在男人的大脑边缘,却止步于此。罗德手指一紧,注意到了男人脖子上的挂绳,看不到形状的项坠藏在衣领里。

某种特殊的护身符阻挡了「梦」的入侵吗?

难道是她想错了,这人和温彻斯特恐怕没什么关系,完全是冲着罗德来的。

但是……他用枪指着罗德,用一把枪、人类的武器。

呜哇,好苍白的威胁。

知道如何防御「梦」的入侵,却觉得只用枪就能控制诺亚?

要知道,哪怕是那支柯尔特枪,再配上天使祝福的「圣洁」子弹,都无法真正杀死诺亚。

这个男人身上真是充满了矛盾,既内行又外行,让人摸不着头脑。

罗德谨慎了一下,决定再多分一丢丢耐心出来。

男人将隐藏在地毯下的绳子抽出,用力拉动,地上顿时发出了摩擦的刺耳声音——哦,这是一扇隐藏门。

隐藏着地下室的门。

男人把地板竖立起来,顿时,浓烈的血腥混杂着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这些和刚才车厢里的味道不同,都是货真价实的血味儿。

罗德耸了耸鼻子,还真搞了另有乾坤那一套。

上面的工作室做着以假乱真的道具残肢,下面的地下室却似乎想以真乱假。沿着楼梯向下,右前方有一台不小的绞肉机,上面沾染着洗不干净的痕迹;正中央的桌子上泡着福尔马林罐的显然是心脏,非常完整,不论是谁取用了这些心脏,手法都相当专业。

一听到暗门开启的声音,楼梯后顿时涌动起锁链摩擦的声音,和与之交叠的呜咽,这里竟然还有一间自制的牢房用来囚禁活人。

罗德鼻翼扇动,露出浅浅的笑意来——她闻到了,恐惧。

“进去!”

声音伴随着枪口的力量顶在她的后脑上。

罗德皱了皱眉,差点忍不住要扭头把这个人的后脑勺剖开,如此他就会知道,像这样用枪口顶着一个漂亮的小萝莉是多么粗鲁的行为。

不过,罗德忍住了。

地下室的四面墙壁、天花板、地板上满满绘制的东西全然吊住了她的胃口。

“告诉新人规矩。”

粗粝的嗓音只留下一个短促的命令,紧接着“砰”的一声,足有两米的铁门被重重地关闭,锁链在门外抽动,厚重严密的门被紧紧地锁上。

和这个冰冷的锁链相比,牢房后的世界反倒显得格格不入。柔软的地垫、厚实的被褥,甚至是粉色的Hello Kitty主题。用来洗漱上厕所的地方还有一层薄薄的隔板,隔板也被涂成了鲜亮的白色,隔板看上去很新却没有一点油漆味。

虽说是牢房,但简陋的地方却很干净,几个因为声音而缩在角落里的女孩脸上带着清晰的畏缩,可却无疑都面色红润、头发黑亮,衣服干爽、裸|露的胳膊上也没有一点伤痕,很健康的样子。

她们没有受到任何虐待,甚至那男人还为她们创造了一个在犯罪界足以称得上“舒适”的地方。

所以比起囚禁,这更像是——圈养?

鉴于她看到的福尔马林和闻到的血腥,这个圈养的结局恐怕不是什么子供向的结局。

“你是在什么地方被绑架的?堪萨斯城吗?”其中一个女孩听见头顶的暗门重新上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她的外表看上去不比罗德大多少,“今天几号了?现在是什么时间?晚上吗,你看到月亮了吗?外面、外面有在找我们吗?我叫艾玛,新闻上有没有播放我的失踪信息?我妈妈发现我失踪了没有,她有没有报警——”

她越说越快,像是急切地想要获得些外面的消息,想要通过这些不存在于地牢里的信息汲取一点微弱的安全感。

但罗德对普通人实在没有充足的同情心,她不喜欢被提问、只觉得吵闹,这些人怎么还不如刚才那个人讨喜?

她抬起一根手指,微妙的热度开始在头顶汇聚成蜡。

“别说了,艾玛!你会吓到她的!”另一个更年长的女孩喝止了她。

谢天谢地,如果她再多说两句话,罗德就要为了自己耳朵的清净而动手了。

悬在头顶的火烛熄灭,罗德的手也放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更年长些的女孩轻柔地开口,“我叫瑟琳娜,18——我是说,快要18岁了。”

罗德没有被她的声音吸引注意,她的视线穿过铁牢的缝隙,看向了外面。

墙壁上、地面上,甚至是天花板上,满满的都是统一规格的符文——不,用“符文”来称呼它们似乎不太合适,这是一种语言,一套完整的文字系统。

诺亚的记忆无疑记录了这种文字,古老、神圣——但关于这些文字的记忆已经有几个世纪没有复习使用过了,罗德很难马上流利地使用它。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些文字排列妥当,确实可以起到限制诺亚的作用。但,罗德为数不多能够一眼认出的几个熟悉的文字部分,连起来也并不成句——难道是什么密码吗,真是让人头痛。

“别害怕,女孩,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罗德的沉默似乎让瑟琳娜产生了误解,她轻柔地抚摸着罗德的肩膀,甚至想要拥抱她,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救我们?”颤抖的声线从艾玛的口中传出,“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看到那个疯子是怎么对待茱莉亚的了!下一个就是你,再下一个就是我,没有人会来了,我们都要死了!”

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外衣和皮肤渗入脊背,刺到了骨缝之中,让人瑟缩、让人颤抖。

瑟琳娜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苍白,睫毛快速颤动,她眼神中的恐惧一点也不比艾玛少,但她看了看更小的罗德,依然想办法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坚定道:“一定会有的!瑞秋不是说,新闻已经把我们的失踪都联系起来了吗?”

她所的瑞秋,正是角落里最后一个女孩。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随时要流出眼泪来,恐惧的气息也随着眼角溢出。

罗德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眼前三人,“人类?”

她有些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会和人类关在一起啊!

不对,这实在称不上是“关”。本以为这铁门和栏杆上会有什么蹊跷在,结果只是普普通通的金属。

罗德越来越看不懂了,那个人为什么可以自信地把她放在这里,囚禁地点完全不像有什么玄机的样子。

“什么?”瑟琳娜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你们都是完全的人类啊,真没劲。”罗德甩开了她的手,拒绝被人类抚摸肩膀。她虽然允许了温彻斯特兄弟的靠近,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爱上了人类这个群体,她撇了撇嘴,恼于头顶关上的暗门,“他不会真是把我和人类归为一类了吧,这么无趣。”

她冷漠的眼神让瑟琳娜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精神明显处在崩溃边缘的艾玛,反应更是激烈,她用手指着罗德,“你、你也是和他一样的神经病!”

罗德对她们完全不感兴趣——不论是安抚、恐惧、警惕还是更直观激烈的情绪,她都没打算和她们浪费时间。

如果她们能持续保持安静、不让她烦躁的话,罗德会考虑不直接杀了他们。

或许可以现在马上动手杀人——但是,和温彻斯特们扯皮实在恼人。她暂时还不想打破示弱的形象,太好用了,萨姆·温彻斯特的同情心让他不自觉地流露关切,契人的关系会因为这种正向情感变得紧密,对需要他灵魂滋养的罗德来说,是最好不过的状态。

罗德把三个人类女孩抛在脑后,正打算打开铁门去外面更全面地观察环境时,头顶的暗门嘎吱嘎吱地响,它再次被打开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均匀地响起,人类女孩们迅速沉默下来,不约而同聚集、后退,瑟琳娜张开手臂,将艾玛和瑞秋护在了身后,甚至她也尝试着想要把刚刚拒绝过她的“新人”也拉到后面来。

但罗德的眼神却冻住了她的脚步,在这种充满威胁的环境中被刺激生长而出的本能叫嚣着躲避。

她退缩了。

男人提着一包东西走了下来。

那个包一定很重,罗德能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包身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很沉闷,但包内却有些清脆的撞击声。

很快,答案揭晓,那是一包工具。

男人接连掏出了不同大小的刀——从柳叶刀到砍刀、锯刀应有尽有,还有两个锤子、一把铁钉。跟在这些工具后面的,是酒精喷雾、几个喷漆瓶,几条干净的毛巾、几捆绳子,以及一个被珍而重之放在手边的只有巴掌大的牛皮本。

这个本一定非常重要,男人在翻开它前,甚至给自己戴上了手套,两根指头轻轻地捻着泛黄的纸页,将画面翻开。

男人首先表现出对这个本子的熟悉,他在几秒内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似乎对上面的内容如数家珍。但同时,他又像从未阅读过本子上的内容一般,眼睛上下扫视着的同时,一手还拿着柳叶刀虚空练习着描画。

同一个符号,他足足重复了十数分钟。

没错,是同一个符号。罗德甚至能通过这个机械化的重复中,认出他所绘制的符号的确切模样。

正是车厢后那假肢某一个掌心的字样。

它的意思是……它没有意义。

这样单独的字样无法翻译,它近似于人类语言中的一个介词或是无意义的语气词,如果不搭配在完整的语句里,就不具备充足的含义。

谨慎练习这个,到底是要做什么。

罗德开始怀疑自己,她不会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吧?

眼前男人的行动越来越扑朔迷离,罗德看不透他。

她是「梦」,她入侵别人的精神世界、改造别人的梦境幻想,她习惯了轻而易举地看透所有人,有时候甚至比纯精神系的「智」还要肆无忌惮。

可习惯养成就成了负担,当看不透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像被剥掉外壳的蜗牛一样,敏感、焦虑,甚至是恐惧。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男人突然转头,仿佛是机械连接的脖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牢笼后面的人。

也许就是在看罗德。

至少,罗德感觉他的眼神投向了自己。

黑暗之中隐藏的身影和异常发亮的眼睛,罗德仿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梦魇。

“厄考……特姆?”*

罗德没有意识到,自己后退了一步。

*厄考特姆意译就是“被隐藏之地”,在驱魔和SPN对其有不同设定,我会融合起来。

这个副本可能还带着一点点的,搞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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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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