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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伊什塔尔眼角泛红,积艳成媚,他直白热烈地表达欢愉,声声娇媚,细腻雪白的肌肤上晕开深深浅浅的粉。

艾斯特没有进行到最后,他好似已习惯作为凡人,在溪流边洗净了手上的黏腻,双手掬水捧得温热后再往伊什塔尔身上洗。

修长秀气的手紧紧握住他的腕,餍足又不餍足的神明现下连指尖都是浅粉的媚,他凝睇微嗔,话尾绵绵拖着柔软的娇。

“怎么不做到底?”

艾斯特捉住他的脚踝往伤口上面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完全长开的眉眼满是沉稳下来的温柔意蕴。

“你会疼的。”

伊什塔尔哼笑,不带讽刺反倒显得有几分温软。

“我伤的又不是大腿。”

艾斯特抬眼觑他,星星点点的笑意涂抹在眼尾勾勒出似有还无的秾丽,充满了欲说还休的调侃意味。

你动的哪里又只有大腿了?

他的眼里明明白白写上了这句话。

伊什塔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心机的装成自然而然的样子滚进艾斯特怀里。

艾斯特没拒绝他,还主动靠近好让他更自然的滚进自己柔韧有力的腹怀。

白与黑的对比交错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和润温柔,艾斯特抚摸着他的发丝,手法熟练地挑起几缕黑发开始编起辫子来。

他总是有办法使凶兽在他手下温顺的。

“但你总会感到疼的。”

他清澈的音色如同凝露生花,温柔得能把一颗心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浪子俯首回应蝴蝶的吻,情种驻足聆听夜莺歌声,不求长久、不论唯一,他就是世间最好的情人。

伊什塔尔仿佛被这句话取悦了一般,在他怀里笑作一团,用理所当然的娇纵语气吩咐道。

“送我去艾比夫山。”

“你把神殿的通道设在了艾比夫山?”

伊什塔尔但笑不语,模棱两可的态度好似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未来将自己最残忍的事迹升华成由人类幻想而生的宝具还不够,如今就已经将因无趣间毁掉的灵峰山脉侵占为家门,彻彻底底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艾斯特想,真不愧是伊什塔尔。

残忍而冷酷的美丽,就像陨星绚烂的光彩下是星辰的消逝与灾难的来临一般。

伊什塔尔可不管星辰化身的青年盯着他在想些什么,双臂一勾就趴在他背上颐气指使道。

“你背我走着去。”

“那会是很远的一段路。”

“你不愿意吗?”

“诚如你愿,殿下。”

于是,浪子指尖栖息蝴蝶,情种肩上伫立夜莺,诞生在春与花之间的神明背着宙域中的天空与星辰行走在苍穹与大地怀中的人间。

在平原另一处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王和他的挚友恩奇都四处奔波驱逐野兽的消息如同火烧枯草般席卷城邦。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都是行动力迅速强硬的人,既然决定了要为城邦铲除杉树林的芬巴巴,自然不会犹豫。

讨伐者与被讨伐者都没有手软。

怪异之神芬巴巴指责泥偶的背叛,誓要将乌鲁克王的胸膛剖开,血肉喂给野鸟。

王与他的挚友则是在太阳神沙马什的帮助下将其捕获。

震颤的大地上,昏暗的天色下,在火焰、毒气、洪水中头戴花环的魔兽被锁链束缚,尖利的长枪贯穿了她的身体。

低哑的哀鸣从魔兽的喉咙里碎溢,红与白的花朵从她头顶坠落,摔裂的花瓣轻飘飘的泊在血色里。

森林失去了光辉,大半部分的树木都毁灭在战斗里,奄奄一息的魔兽徒劳的睁开眼,她湿漉漉的圆眼已经不再明亮了,逐渐灰蒙的眼底倒映着金与绿的身影。

她说完了那些愿为奴仆,奉人为王的话,等到不知还能说什么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只是用湿漉漉的圆眼祈求着胜者的动容怜惜。

吉尔抿着唇角往下一压,身旁的恩奇都就先他一步开口。

神造兵器顶着柔软温和的脸再次重复了那句毫无转圜的冷酷话语。

“芬巴巴不会对人类仁慈。”

于是她低下头默认了,她轻轻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像是呼唤又像是怀念,有着淡淡的说不清的懊恼与难过。

“珀尔,花掉了……”

和话音一起落下的是她的滚落在地的头颅,它压碎了地上散落的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的少年赤脚走过血泊,和以往无异的坐在她身边,任由鲜红浸透白袍,他轻轻笑了笑,双手握住魔兽的角将它的头颅摆正。

“那我再给你编一顶新的花环,好不好?”

温顺的、濡湿的圆眼再也不能睁开,毫无疑问问之前艾斯特是知道的,关于这个答案。

他把掌心按在地面,随着他掌心抬高,植株散发着微弱绿光蓬勃生长,生根发芽抽条开花,血色中绽放的是一簇簇雪白。

纯白的花环围绕着粗壮的巨角,艾斯特如同此前许多个沐浴在阳光下的日子里那样轻轻的抚摸着芬巴巴的角,这一次他没再多编织一顶花环挂在灌木丛又或者树梢。

“这里要是属于奥林匹斯就好了。”异域的神明郁郁叹息,“芬巴巴就能变成星辰陪伴我了。”

真可惜,美索不达米亚不兴星座。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沉默不语的任由他为芬巴巴收敛尸身,直到魔物领地里传来活物的声响——听上去是个女人。

奥林匹斯和美索不达米亚虽然流行不同,但神明的难搞和讨厌程度倒是有的一拼。

当形容狼狈的黑发女神刚从囚禁状态被中解放出来就开始大言不惭逼婚时,艾斯特这样想。

黑发金眸的女神白衣饰金,美貌因她本身的凛然傲慢都显得尖锐起来。

“过来做我的丈夫,吉尔伽美什。我可以让所有人跪伏着亲吻你的双足,让宝石与黄金熔铸你的战车,你的战马将矫捷壮实,你的羊羔将繁衍不息,我将给予你最慷慨的心意。”

对于这位以傲慢闻名的美索不达米亚女神来说,居然不是用的赏赐、奖励这类词的确可见她“一见钟情”的诚意,如果在她面前的是普通的人类王者,那么丰收与战争女神的承诺实在是具有诱惑力。

吉尔却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因为伊什塔尔的视线而怒火高涨,他拒绝的言语太过刻薄,踩准了对方的痛点大力出击。

从年年痛哭几场的坦姆斯到那被撕裂翅膀的饲羊鸟,从在陷阱里遭殃的狮子到被鞭打饮泥浆的牡马马,可怜的牧人和伊什拉努最后变成了鼹鼠和豺狼,这么多的前车之鉴明摆着,伊什塔尔哪里来的勇气说喜欢这个词?

安努给的吗?

更何况——

“你连求婚的对象都认错了,我才是吉尔伽美什。”

“诶?!!!”

愤怒的女神还没把怒火发泄出来就被真相砸了个晕头转向,她瞪着吉尔伽美什身后的火焰都可以具象化了。

“你说你是吉尔伽美什你就是了吗?你凭什么,有证据吗!”

“就凭你想染指我的王后。”

“王后?”

伊什塔尔扭头去看让她一见钟情的金发少年,他已经站了起来,血液漫过他的脚背从裙角蔓延到膝下,是一枝妖冶中盛开的圣洁。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是安、艾斯特莱雅?”

“我是被你父神安努欺骗的艾斯特莱雅。”少年侧着头瞧她,突然笑起来,越是开怀越让伊什塔尔紧张起来,“初次见面,女神伊什塔尔。”

他把“女神”一词咬得很重,重得伊什塔尔这个对安努使用自己身份和其他神系的神明谈情说爱略知一二的知情人士不免心虚几分。

天知道,这还是伊什塔尔第一次感到心虚呢,她都忘记计较吉尔伽美什的刻薄话了。

乌鲁克是难得的双神信仰,城市保护神除了伊什塔尔外还有众神之父、群星之主安努,这就是为什么对方不肯回神殿的原因了。

星辰与乌鲁克的权能加上艾斯特本身就是女装神的误区,安努冒用伊什塔尔的身份也能伪装个八.九分,至于为什么——美索不达米亚诸神中天父安努的形象有点一言难尽,除此之外,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神明守则了——神王在自己神系怎么乱来都没关系,但绝不可以染指其他神系的神明——我们可以称它为,肥水不流外人田。

心虚气短的伊什塔尔连夜搬着天牛古伽兰那逃回神殿,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在人民的盛赞中凯旋,艾斯特选择留在杉树林中修复被毁坏的树木。

终于有了独处时间的艾斯特抱起他的琴拨动了弦,继续谱着他承诺过的歌谣。

四只金雀落在他的琴上,婉转歌喉已经跟不上颤动的琴弦,银弦震颤的虚影里润润流光染上淡红,他却毫无察觉似的绕指勾弦,纤长眼睫在下睑覆了浅影沉沉。

“火焰熄灭,毒气消散,哀鸣诞生在芬巴巴的脏腑。”

“王与他的挚友回归故土,人们将鲜花抛洒、把美酒饮下,唱着圣歌祷祝。”

“他们响彻云霄的欢笑,他们真挚诚恳的祝福,他们在神庙前起舞,祈求伊什塔尔的守护。”

“唱吧,跳吧,尽情欢笑吧,这是此地的风俗。”

……

“英雄之中谁最英伟?英雄之中谁最俊美?”

“乌鲁克的王将英雄作为名讳,恩奇都拥有秾丽的光辉。”

“伊什塔尔在王殿拜跪,向众神之父控诉吉尔伽美什的诋毁。她对诚实不屑一顾,胆大妄为又挑拨是非。”

“安努,众神的父,他怎会……”

纤细的好似能一勾就断的丝弦竟无法拨动,它终于割破了艾斯特勒痕斑驳的指腹,饮足了神明的鲜血。

艾斯特怔怔,却也意料之中的生出果然如此的感叹。

英雄的命运连神明也无法改写。

真是奇怪啊。

他费解的想,想了很久也不明白神明玩弄人类的命运就像拨弄琴弦,但为什么当命运已成轨迹,他们反而又无法插手呢?

细痕驳驳的手抹在唇边,手背上蔓生的朱色层层叠叠的洇开,说不清究竟是唇角的血还是指腹的血。

他只好用伤痕累累的手指去勾深红色的弦,向来轻扬的尾音沉了下去。

“……翠色在阳光下消融,王城在黑沼中,一场火燃烧在云空。”

“乌鲁克和他的王,永立于此,永立于星穹。”

一首英雄史诗的歌能唱多久呢?

艾斯特把故事的结局翻来覆去的唱,唱了七天七夜,唱到乌鲁克已迎来凯旋的英雄,唱到安努同意了伊什塔尔制造出天之公牛的请求,唱到大地遭肆虐,神造兵器阻拦破坏了他的同胞,唱到这片土地终于允许他去见证结局。

“珀尔,你要离开了,对吗?”

沉默不语地听他一个结局唱了六天七夜的古加尔安纳——当然,和安努一样用了化名,真实身份为埃蕾什基伽尔丈夫的冥府主宰、烈日化身的涅加尔,在第八天的清晨第一次开口。

明明不久前在冥府还表现得一派天真的冥神此时却有着再通透不过的眼神,但当他歪着头带有一点疑问神采时那奇异的天真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安努欺骗你了,你在伤心吗?”

“不曾成功的谎言从来算不上欺骗。”艾斯特摇了摇头,向来受尽命运宠爱、顺风顺水的神明轻声道,“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何神明之力竟无法改变人类的命运,明明编写、玩弄人类命运也是神明。

“因为神明的力量越是强大,就越该被束缚。”

从诞生伊始就深居地府的冥主让迷失的星辰枕在自己跪坐的大腿上,低头去抚摸他的金发。

“我们拥有力量,但从无选择——而人类有着无尽可能。”

“即使他们弱小?”

“即使他们弱小。”

冥主自囚地下,海皇永居深海,神王久禁苍穹,各司其职的神明因信仰强盛自然也会因信仰衰弱,再是移山填海之能,到最后也不过成为书页上称作幻想的一段文字。

更何况,少年星神笃信命运,即使连改变也未下定决心,他尚不明晰自己又或者说人类,究竟应有着怎么样的决心与毅力才能扭转那早成既定的命轨。

万事万物皆不入眼的冥神把他颓艳的唇弯出柔软弧度,他注视着艾斯特,如母亲看她的儿子,师长瞧他的弟子,贵妇欲亲吻她年少的情人。

“我见到了,你行走在山林里结果失足滚下山崖,摔得满身泥浆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神明,那时候我就想,我有点喜欢你了。”

涅加尔的手落在他眉心,没有表情的脸冷淡郁郁,偏偏一双眼里爱意繁复,有着万般不可言的脉脉柔情。

“哪怕你傲慢多情,天真懵懂得近乎冷漠残忍,可以算作愚蠢。”

艾斯特嘴角下撇,不大高兴,代替涅加尔仿若点化的动作的是一个浸满浆果汁液的吻。

“但我听了你六天七夜的琴,在你三百七十六天的旅途中收到了挂在枝头的三十七次花。”

“我想我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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