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Prince却感觉不到丝毫清醒。他冲出了哥哥的公寓大楼，寒风瞬间灌满他的外套，却吹不散胸腔里那股灼烧般的窒息感。
他需要一点声音，一点温度，需要有人告诉他这一切不是真的。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街道上刺得他眼睛发疼。指尖不受控制地滑向了那个熟悉的号码——Phil。
就在按下拨打键的前一秒，手机顶部弹出一条Ins的推送通知。
福登和罗尼妈妈的账号同步更新。
一张温馨的图片。两只大手交叠，轻轻放在一个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旁边是罗尼笑得露出豁牙的小脸。
配文：“最好的新年礼物。罗尼要当哥哥了！期待我们的小宝贝【爱心emoji】#家庭 #二胎”
轰——
Prince感觉整个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空了。寒风呼啸而过，他却只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脆响，清晰得可怕。
最后一丝侥幸，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
蕾拉的利用，莱拉的苦难，福登的圆满，哈！
三重暴击，将他最后一点支撑彻底碾碎。他站在伦敦陌生冰冷的街头，像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岛，无处可去，无人可找。
手指机械地滑动屏幕，麻木地略过一个又一个名字。最终，他点开了一个几乎从未发言的富二代群聊——里面充斥着各种派对邀约、奢侈品炫耀和毫无意义的垃圾话。
他飞快地向上滑动，找到一个不久前发出的定位链接和一句：“迷雾酒吧，今晚有乐子”。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低声报出那个酒吧的名字。
酒吧隐藏在伦敦西区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门面低调，内里却极尽奢华。Prince径直走到吧台，扔下信用卡：“来一打你们最贵的酒。”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浓烈的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麻痹心脏的剧痛。世界开始旋转，灯光扭曲成模糊的光斑，周围的嬉笑和音乐都变成了遥远的噪音。
一个穿着亮片短裙的网红注意到了他。曼城的王子殿下，独自买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压抑着兴奋，从手包里悄悄摸出一个小袋子，颤抖着将里面的粉末倒入一杯威士忌中。剂量远超正常范围——她太紧张了，手抖得厉害，随后端着两杯酒，扭动着腰肢走过去。
“嘿，一个人吗？”她凑近，声音甜腻，“我请你喝一杯。”她将加了料的那杯推到Prince面前。
Prince甚至没看清来人，一把抓过那杯酒，仰头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混合着苦涩的味道冲入了胃袋。
女孩在他旁边坐下，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顺便等待着药效发作。她已经开始想象明天头条会如何写——《曼城新星与神秘女子夜店狂欢》，她的粉丝数会如何暴涨。
醉了的Prince只是模糊地听到一些词汇，什么“喜欢”、“球赛”、“一起”…他只想让她闭嘴，只想继续喝。
酒保早就认出了Prince，看他这样毫无遮掩地买醉，就一直留心着。
当他看到那个名声不佳的网红接近Prince，并递给他一杯酒，而Prince喝下后脸色迅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变得急促，眼神涣散地用手撑着额头时，酒保立刻意识到出问题了。
他迅速翻出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备注为“Kyle Walker (Man City) ”的号码拨了过去。谢天谢地，电话很快接通。
“Kyle！是我，迷雾酒吧的Tom。你队友Prince在这儿，情况不太对劲，好像被人下药了！”
电话那头骂了一句什么，立刻回道：“看着他，我们马上到！”
幸运的是，沃克和斯通斯恰好也在附近的酒吧。没过几分钟，二人就火急火燎地从后门冲了进来。
酒保立刻指向卡座。沃克一眼就看到那个几乎趴在Prince身上的女人和Prince不正常的状态。他大步上前，一把推开那个女人，声音冰冷：“Fxxk off!”
女人还想争辩，斯通斯已经架起了几乎失去意识的Prince，沃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瞬间噤声，灰溜溜地跑了。
“Fxxk! 怎么回事？”沃克看着怀里呼吸灼热、浑身发烫、不停扭动的Prince，眉头紧锁。
“先离开这儿！”斯通斯低声道。
两人迅速架着Prince，从后门离开，塞进了等候的车里。
车内，Prince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他躁动不安地呻吟，胡乱扯着自己的衣领，皮肤烫得吓人。沃克和斯通斯一左一右紧紧抱着他，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It’s okay, Baby. 嘘，嘘，没事了…”沃克低声安抚，声音焦灼。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房间，两人把Prince放在床上。他立刻难耐地翻滚，呻吟，额发被汗水浸湿。
“Sht，这怎么办？”斯通斯看着Prince的样子，“找个人来？不行，太脏了，也不安全，万一传出去…”
沃克啐了一口：“妈的，我来。总不能看着他难受死。”
他深吸一口气，把Prince扶起来进了浴室，却被Prince猛地反手拽住，狠狠压在墙上！
Prince的力气大得惊人，他胡乱地啃咬着沃克的脖颈，像一头被困的、暴躁的小兽，另一只手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沃克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闷哼一声，随即也被勾起了火气。他低骂一句，猛地发力，两人位置瞬间调换，他将Prince死死按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冷静点，小子！”沃克的声音沙哑，单膝跪地…
Prince仰头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发出既痛苦又解脱的呻吟。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动作粗暴而不受控制，手用力按着沃克的后脑，几乎让他窒息。
沃克强忍着不适，耐心地引导他。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Prince暂时平静下来。
好不容易结束一次，沃克喘着气把Prince滑落的衣服褪去，扶进放满温水的浴缸，希望能让他舒服一些。
斯通斯靠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又看到沃克破了的嘴角，挑了挑眉：“哇哦，战况激烈。”
“药劲太猛，”沃克抹了把脸，“一次估计够呛。”
斯通斯叹了口气：“我去看看。”他走进浴室，看着泡在水里却依然蹙眉喘息、显然远未平静的Prince叹了口气，脱下衣服进了浴缸。
他的动作比沃克更加温柔，试图缓解少年的痛苦。Prince的身体依然滚烫，这一次稍微缓和了些，但Prince无意识下的抓握依旧在斯通斯身上留下了痕迹。
两次后，Prince似乎暂时耗尽了力气，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但大脑依旧是一片混沌。斯通斯仔细地为他清洗干净，然后和沃克一起将他扶回床上。
为了防止他半夜呕吐或者药性再起，沃克和斯通斯一左一右躺在他身边。夜间，药效果然再次袭来，混沌中的Prince遵循身体的本能，又纠缠了两次…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帘。Prince猛地睁开眼，宿醉的头痛和身体陌生的酸痛瞬间袭来。
昨夜混乱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酒吧、女人、苦涩的酒、沃克和斯通斯的脸、冰冷的墙壁、浴缸的水、灼热的呼吸、失控的啃咬、被按住的手腕、陌生的触感…
他的心跳几乎停止，猛地坐起身，脸色煞白。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和沃克、斯通斯...？他的第一次就这样…混乱、荒唐、甚至…不堪？
就在这时，身边的两人也醒了过来。
“早上好，小豹子。”沃克慵懒的声音传来，他支着头看着Prince，嘴角的破痕很明显。斯通斯也醒了，活动了一下肩膀，颈侧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看来我们的小王子清醒了？”斯通斯笑了笑，语气轻松，“恭喜你，变成真正的大人了。下次小心点儿，别单独去酒吧喝那么多，也别什么人都信。”
他指了指沃克的嘴角和自己身上的痕迹，“而且，以后温柔点儿，你小子太粗暴了，劲儿也大。”
Prince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羞愧感和一种巨大的空虚感几乎将他淹没。
沃克坐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难得正经了些：“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去了。享受当下，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值得。”
斯通斯也附和：“就是，及时行乐，别为难自己。开心最重要。”
他们没有问他为什么买醉，没有追问任何细节，只是用一种粗糙的坦然，将昨夜那疯狂的一切轻描淡写地定义为“成长”和“玩乐”。
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奇异地安抚了Prince内心的惊涛骇浪，甚至…带来一种扭曲的解脱感。
沃克坏笑着凑近，手指划过Prince紧绷的背脊：“不过，昨天你那个样子，可把我们折腾得够呛…是不是该补偿一下？嗯？Morning service？”
Prince愣了一下，看着眼前两人——他们身上还带着自己昨夜失控的证据，眼神里却没有丝毫厌恶或轻视，只有一种慵懒的、带着纵容和引诱的戏谑。
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混合着刚刚被“教导”的“及时行乐”，以及内心深处对那种简单、不纠缠关系的隐秘渴望猛地攫住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昨日的痛苦、背叛和迷茫都随着这口气吐出，然后遵循着此刻最本能的心动——“Follow my heart. ”
他倾身，先是吻了沃克，带着一种试探和报复般的放纵，然后又转向斯通斯，同样印下一个吻。
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从善如流地回应，温柔而熟练，像纵容一只顽皮的小兽在他们身上磨爪子。
这一次没有昨晚的粗暴和急切，只有温柔的触碰和探索，只有清晨的阳光和清醒的放纵。他们彼此抚慰，从容而克制，更像是一种仪式性的安抚和接纳。
昨晚的疯狂发泄和今早的温情互动奇异地让Prince感觉好多了。一夜之间，他的心态发生了改变。
感情只是调剂品，只有足球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带来困扰的关系就应该一刀两断。而像这样的关系，简单、直接、各取所需，不会有人受伤，也不会让自己受伤。
“要跟我们一起回曼彻斯特吗？”斯通斯问道，一边穿上衣服。
Prince摇摇头，眼神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解决完了就回去。”
沃克拍拍他的肩：“记住我们说的。Take care, baby.”
“我会的。”Prince微笑，“Thanks, guys, for everything.”
终于到了我的最爱【小脸通黄】妈咪们喜不喜欢呢，给我评论留言吧[黄心][黄心][黄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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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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