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天塌了。
原本养korea一只他已经有颇多怨言,眼下居然还要再养一个……他们这又不是幼儿园!华盛顿欲哭无泪,这样下去美利坚不就更没时间了吗……
但是对美利坚而言,多两个孩子,家里似乎也没有多鸡飞狗跳。
UN看上去很害羞,不好意思让美利坚为他做什么,尤其是洗澡之类的事,更别提黏着美利坚要陪他睡了,因为他的思想绝不止六七岁的程度。
UN和korea之间相处也很融洽,让美利坚稍微放下心来,但不放心的也大有人在,几番督促美利坚把他们赶紧扔出去自生自灭。
从后面的事来看,他们的不放心很有道理。
美利坚用浴巾裹着全身**的korea出来,正想帮他穿衣服,电话忽然响了。
“UN,来搭把手。”美利坚唤了一声后就去接电话了。
“好的。”UN连忙跑出来,扶起korea给他穿衣服,动作轻柔而小心。
“喂,哪位?”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外面传出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他们听不清楚,但美利坚的声音变得有几分恼怒,“英格兰!!!”
哦,那他们知道是谁来电了。
“诶,UN!”Korea伸手穿过衣服袖子。
“怎么了Korea?”UN给他扣上扣子。
“Daddy他很强吗?”
“……”UN一时无言以对,
“为什么这么问?”
“他要是被欺负怎么办?”korea很难过地说,“我不能保护他。”
UN欲言又止,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无限趋近于0。
“没关系的,美利坚他非常,非常厉害哦。”
“可是他年纪那么小……”
UN:“???”
你一个两三岁的幼儿说他小?
“而且,他看上去很好骗。”korea继续说。UN:“……”
根据他继承的模糊不清的记忆来看,这话是真的。
当天晚上,korea跑去和UN一起睡了,美利坚很欣慰地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联络感情。
梦里,美利坚回到了久违而熟悉的台阶之上,他看了看天上的星空,迈步向上走去。
可这次洁白的阶梯没有再响起熟悉的音符,而且美利坚很快就发现他周围的一切东西都不见了,包括地上的楼梯,包括原本无边无际的白色坟墓,包括头顶的紫色星空,一切都无影无踪,而他被无垠的黑暗包裹着。
“?”美利坚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一片漆黑,他抬起手,也看不见自己的手。
……好孤独。美利坚心想。他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串金色的英文,【你准备好了吗?我亲爱的美利坚合众国】
谁?美利坚伸手去触碰那抹金色,那些英文却像破碎的金粉一般四散开来。
美利坚继续迈步向前,眼前恍惚了一下,他看见一棵高大而生机勃勃的樱桃树下,站着一个慈祥而温柔的老者,他看着美利坚的目光那么温和,胜过对待自己的子女。
美利坚一惊,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个老人?
“华盛顿!”美利坚忍不住跑上前。
“我在——”老者慈爱地看着他,“你长大了啊,好,太好了……”老者微笑着,他搂过金发蓝眸的少年,轻轻拍着他的脑袋,“好好好……要继续长大,要平安,要快乐。”
美利坚不住地点着头,几乎说不出话。
老者轻轻松开他,在樱桃树下对着少年微笑,他执起美利坚的手吻了吻,“我爱您。”
那棵樱桃树和老者的声音一同淡化,美利坚无论怎么走进都无法再看清。
可他眼前又再度明亮起来,一个白发苍苍不改风度的儒雅老头牵着风筝笑呵呵地拉线。
“富兰克林。”美利坚瞪大了眼睛。
“诶——我的孩子。”富兰克林马上应道,他满是怜惜地看着美利坚,“你长大了,一定很辛苦吧?”他将风筝扔下任由它飘走,似乎想仔仔细细地看着美利坚。
他轻声叹息,“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好孩子。”和华盛顿一样,富兰克林吻了吻少年的手背,“我爱您。”
一个三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认真地俯桌写着什么,美利坚眼睛已经有几分酸涩,他唤道:“杰斐逊。”
“咦?”杰弗逊抬头,他眼眸瞬间就亮了,“啊——您,您已经这么出色了吗?在这么年幼的年龄?太好了!”杰斐逊丢下笔就跑过来,认真凝视着美利坚,“我真骄傲。”他欢喜地吻了美利坚的手背,说:“我爱您。”
怒气冲冲的青年写信反驳政敌对他的污蔑太不人道,美利坚深吸一口气,“亚当斯。”
“谁?!啊……您,您来了,抱歉我刚才有些激动了……您已经十分优秀了,我真心为您,也为我感到高兴。”亚当斯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转而他心疼地摸了摸美利坚的头发,“以后要小心,要平平安安的。”
亚当斯同样对美利坚说,“我爱你。”满怀眷恋。
决斗场上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孤傲地立在原地,腰间别着手枪,他看着远方出神。
“汉密尔顿。”
“您来了,您和我预想的一样出类拔萃,想必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辛苦了。抱歉我不能一直陪在您身边,但我想,往后一定会有比我更优秀的人陪您前进的,一代又一代。还有件事……”汉密尔顿似乎有些无奈,“现在的国债可真是个天文数字。”
“那是没办法的事。”美利坚理直气壮。
“您总是这么撒娇,好吧。”汉密尔顿叹气道,“谁让我们都这么爱您呢。”
书桌上堆满各国法律条文,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青年冥思苦想着。
“麦迪逊。”
“嗯?”青年错愕地抬头,“您这么快就来了吗?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我最亲爱的,开心些吧。我听见您对他们说,再坏的战犯也有受审的权利,我觉得非常开心哦。要让法律永远公正,永远无私。”
麦迪逊吻着少年的手指,“我也永远爱您。”
他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宪法之父——麦迪逊。
“哗啦——”美利坚听见海的声音肆意翻涌,他看向声源,一个老人顽强地用简单的武器木浆重重敲击着鲨鱼的头部,和它进行殊死搏斗。
“……海明威。”美利坚轻声念叨。
海上孤舟里的老人爽朗一笑,他将濒死的鲨鱼按进海里,转瞬间那些景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海明威站在美利坚面前。
“你比我写的老人还要坚强,我亲爱的,但不要懈怠,要保持坚强,然后……”海明威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就去成为世界第一,当然,无论你是不是,我都将无条件爱你。”老人的微笑热烈而爽朗。
“叮咚——”喷泉的动听音乐让美利坚从海明威的话中回过神来,他看见一位女子蹲下身捧着喷泉里碧蓝的水,感受着水流过指缝。
“海伦·凯勒。”
“我在。”女子用悦耳的声音回道。她的双眸紧闭着,抿着唇微笑,“很遗憾我无法看见您的容颜,但听您的声音,你年纪还很轻,而且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少年,对吧?”
她摸索着前行,美利坚上前抓住她的手,女子柔软的手抚过美利坚的脸颊,“哎呀,会是很颠倒众生的容貌呢,您的眼睛一定非常漂亮。”女子笑着说,“要好好看看这个我们深爱着的世界,当然,我也深爱着您。”
有着白色大胡子的老人似乎对什么感觉不满,他板着一张脸,严肃地盯着前方。
“马克·吐温。”
“哦?年轻人。”老人神情明显缓和下来,他微微一笑,“你也走到这一步了,那我也能放心了,可是……我的孩子,你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不过我想一定没问题的。”
“显而易见。”老人欣慰地说着,“我非常爱您。”
阴郁的青年被一群乌鸦环绕着,他伸出手,乌鸦便停在他的指尖。
“爱伦·坡。”
青年回头看了美利坚一眼,挥手赶走了漆黑的乌鸦,“嗯。”
“你很适合做我小说里被所有人疯狂迷恋然后死于非命的主人公,不过我舍不得这么对你,这是实话。”青年眯了眯眼睛,“不过我可以让所有迷恋着你的人死于非命,毕竟我也不喜欢他们。”
美利坚撇了撇嘴,他知道这位怪诞的作家就是这样的脾气。
“我像爱我的乌鸦一样爱着你,所以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写死的。”爱伦·坡到底俯下身吻了吻美利坚的手指。
被一大堆设备环绕着的青年推着眼镜,似乎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什么,他是交流电的发明者——
“特拉斯。”
“你还活着?嗯,看来世界还没有被那群愚蠢的人给毁灭。”青年看了美利坚一眼就收回目光,“你要成为世界第一了,不过那理所当然,本来我的国家就该是世界第一。”
“希望我的研究还能保护你一段时间。”
被紫丁香簇拥着的男子身形高大,看上去沉默寡言,但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紫色的花儿的动作却温柔。
“林肯。”
“是的,我在。”男子应道,“我看见南方回来了,我看见您的统一和强盛,接下来的路,一定会有比我更高才能的人扶持您走下去,这样我也就能放心了。南北方千万不能再闹别扭了,您经受不起第二次打击的,我明白。”
“我爱您。”林肯小心地牵起美利坚的手吻了吻。
一个有绿色眼眸的美丽女子和一个有几分玩世不恭的俊俏男子并肩从美利坚身边走过,他们回头对美利坚笑了笑。但他们无法对美利坚说任何一句话,因为他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瑞德和斯嘉丽。
美利坚也忍不住笑了,为他们的离经叛道,为他们的反叛与抗争,为他们的自由和骄傲。
坐在轮椅上消瘦的男子看着面前的落叶思索着,他的身体已经很差。
“罗斯福。”
轮椅被主人摇着转了个圈,男子用愉快的神情注视着他,“看见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看见您取得了胜利,很辉煌的胜利。我已经累得久了,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可您得一直走下去才行。”
“我将一直爱着你,哪怕是以这副残破的身躯。”
无数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稚嫩的,成熟的,坚定的,他们都只说一句话,像一句诺言,又像发自肺腑的表白。
他们说:“我爱您。”
其实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点,美利坚的泪水夺眶而出。无数道不同的声音如同光芒般为他照亮了前方的路,他的上方又出现了白色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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