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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杨卿诗抿着唇笑了,心里的那股酸涩缓解了不少。

‘姐姐,这是你们记者的职业素养吗?你们是不是经常帮采访者开导?’

喻恩赐哭笑不得,说:“想什么呢,记者又不是心理医生,哪能这么厉害去开导人,我和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个人想说给你听的,和我的职业无关,都是我的真心话。”

喻恩赐给杨卿诗提了个建议:“我之前去采访过一家公益课堂,你以后可以当手语老师,这个职位很缺人的,给出的福利待遇应该也不错,是个可以长久做下去的职业。”

杨卿诗略微有些尴尬,她告诉喻恩赐:我不会手语。

“不会手语?”喻恩赐皱起秀气的眉头,“你家里没有带你去学过手语吗?”

杨卿诗摇摇头。

自从杨卿诗检查出问题后,家里对杨卿诗就是半放弃状态,根本不会带她接受系统化的手语学习,因为他们觉得,一个孩子不能说话,每天要用两只手比划,是一件很滑稽且丢人的事情。

再者,就算杨卿诗会手语了,她又能和谁交流呢?除了和她一类的人,其他人谁能看得懂手语?总不能为了她一个,全家人都去学手语吧?

喻恩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手语的创造就是为了让像杨卿诗一样的人群可以多一个和普通人交流的方式,难道杨卿诗以后都只能用写纸条的方式和别人沟通吗?

杨卿诗灵敏地察觉到喻恩赐似乎情绪不佳,连忙在纸上写道:没什么的,对我来说,写纸条更习惯,别人也能看懂,比划手语别人还看不懂呢,我这样挺方便的。

她的反向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喻恩赐突然坐直身子,从包里拿出手机,边翻找什么边说:“还是不行,你还是应该会这些,我之前在公益课堂存了一些老师上课的视频,我给你找一找。”

杨卿诗张张嘴,一只手搭在喻恩赐的手臂上,正想着要怎么和喻恩赐说自己真的不在乎这些。

喻恩赐抢先一步和她说:“我知道你并不在意,你可以不用到这些,但你得会手语,这本该是你应得的权利,你就当多学了一项技能好不好?以后万一有需要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经过她好一番劝说,杨卿诗终于松开手,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见杨卿诗一脸凝重的表情,喻恩赐笑笑,安抚她:“别这么一副好像天塌了的表情,不难的,我当时跟着上了几堂课,一下子就学会了呢,你这么聪明,肯定分分钟就学下来了。”

喻恩赐在相册里翻出了视频,把手机靠在堆起来的书前横着放。

视频里是一间很大的教室,坐着很多年纪不一的孩子,他们或有着听力障碍,或和杨卿诗一样,听力没什么问题,但语言障碍,坐在小桌子前,桌子上放着很多的书。他们的家长都坐在他们身边和他们一起上课。

家长陪同孩子一起上课的画面吸引到了杨卿诗。

视频里每一个被镜头拍到的父母,眼里对孩子都有着浓浓的爱意,有些孩子会对未知的课程感到恐惧不安,想要逃避,家长也会非常耐心地用自己的方式和孩子沟通,帮助他们缓解恐惧。

教室里的孩子们,年纪并不统一,这堂课不光是孩子们可以学习,有些同样听力有问题的家长也可以跟着学习,机构并不收取额外的费用,只把家长当做陪同家长。

一位女老师站在讲台上,轻轻拍拍讲台,拍拍讲台侧面,依靠声音和动作引起学生们的注意。

等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台上,女老师才微笑着,用手语给自己做了个自我介绍,她身后的多媒体电脑上根据她的手语跳动字幕。

在正式开始上课之前,女老师会用手语跟同学们讲述一段自己的亲身故事。主要是讲述她从小到大因为语言障碍吃过多少亏,受过多少伤害。

她用手语比划,电脑上也都会根据她的动作,以文字的方式翻译出来。

她的亲身经历也是每一位听障人士和语言障碍人士的共同经历。

女老师说她并不喜欢被别人称为聋哑人,哪怕别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她依旧不喜欢,她想告诉这些人,她并不是完全听不见,也并不是完全说不了话。

那一堂课是在教学生们医疗方面的手语,是生活中必备的手势,教他们去医院如何看病、挂号、描述病因。

在当代的医疗救援中,每一家大医院都会特别关照听障人士和语言障碍人士,会配备专门的手语医生。

这是杨卿诗第一次看到手语,手语老师也是一名听障人士,说话不是很清楚,但认真听也都能听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喻恩赐边看边和她复述自己在那堂课上听到的内容:“其实时至今日,手语并没有统一,很多人用的都是自然手语,但两者的差距很大,手语没有一个专门的考核标准,也没有专门的培训机构,导致和手语有关的工作都很乱,水平也参差不齐。”(2)

“手语翻译之类的工作都非常缺人,却无法统一手语的用法,即使是两个人面对面用手语交流,可能都无法看懂对方在说什么。”

喻恩赐的声音轻柔,叙事方式缓缓道来,杨卿诗听进去了,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

杨卿诗觉得这还挺有意思的,跟着手语老师的每一个动作,她都能理解这个手势对应的场景及表达的意思。

手语就像是那些词汇更生动的翻译,不再是干巴巴的几个字,而是用动作诠释出另一种直观的情绪表达。

“这些孩子以后都要去上特殊学校,也都要锻炼独立和自信,在学校里没有家长陪同,只能靠自己努力去学,以后就业方面也都是困难,但我在公益课堂听课的那几天,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那些孩子并没有为自己的情况而自卑,他们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都是很认真的在生活。”

喻恩赐喝了一杯水,给杨卿诗也倒了一杯,说:“所以卿诗,你也要像他们一样,自信一点好吗?你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条视频有一个多小时,除了最开始喻恩赐说的那几句话外,俩人都没有再出声,挨坐着看完了这一个多小时的视频。

视频结束,喻恩赐的手机也没电关机了。

喻恩赐收起手机,放在床头充上电,坐回来问:“感觉怎么样?也不是很难吧。”

杨卿诗揉揉干涩了的眼睛,消化掉视频里学到的东西,写:不难,就是看得有点头晕。

“接触新东西都会这样的,这就是个过程,”喻恩赐说,“我还拍了挺多条视频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把这些视频发给你姑姑,你想看的话可以看看。”

杨卿诗犹豫着,直接用刚刚在视频里学到的那些手语比划:姐姐,我不想让姑姑知道。

“为什么?”喻恩赐不解,“你姑姑肯定会支持你的。”

杨卿诗也说不清楚原因,难一点的对话她就不会了,依旧用笔写下:我也不知道,但我还是想,在真正学会之前,不想让她知道,免得中途出了差错,让她空欢喜一场。

喻恩赐尊重她的想法,说:“那要不这样,以后你就来我这里,用我手机看吧,我接下来几天应该都不会很忙,或者你来之前先给我发消息。”

杨卿诗打了个响指,同意了这个提议。

敲门声响起,王庆站在外面,隔着一扇门提着嗓子说:“喻姐,咱们去吃饭吧,村长说他煲了汤,让我们去尝尝。”

喻恩赐给他开门,说:“我就不去了,已经吃过了,你去吧。”

“你就吃过了?吃的啥啊?”王庆挠挠头,瞥见屋子里的人,唉了一声,“这小姑娘是谁啊?”

喻恩赐说:“是……我新交的朋友。”

“朋友?你跟一个小孩儿交上朋友了?”王庆大大咧咧地,“你俩能有话题可聊吗?”

喻恩赐没多做解释,说:“还行,挺聊得来的。”

王庆人可精了,听出来喻恩赐不想多说,当即清清嗓子,说:“那你人缘可真好,在这儿都能交上朋友,那行,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就自己去了,我让村长留点儿,你下午要是饿了可以去吃点儿。”

王庆走后,喻恩赐关上门,对上杨卿诗明亮如星辰的眼睛,说:“没吓到你吧,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太跳脱了。”

杨卿诗的重点并不在这里,她拿着笔,一口气用连笔字写道:姐姐,你刚刚说我是你的朋友?是真的吗?

喻恩赐一顿,说:“不好意思啊,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这么说了……”

杨卿诗用力摇头,又写:姐姐,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杨卿诗的眼里是化不开的笑意,那双眼睛愈发明亮动人,睫毛扑闪扑闪,像柳叶轻抚清透的湖面,把喜悦都表现在脸上。

喻恩赐说:“非常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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