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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并没有为自己这么做感到自豪。”小天狼星马上说。】
“的确如此，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小天狼星诚恳地看着哈利，但他又忍不住去偷偷看詹姆斯的脸。
他一丁点也不希望这种话再让詹姆难过。
【卢平看了看身旁的小天狼星，然后说：“瞧，哈利，你必须明白的是，在上学的时候，你爸爸和小天狼星在各个方面都是最出色的——人人都认为他们是最棒的——尽管他们有时有点缺乏自制力——”
“你的意思是，尽管我们有时是傲慢自大的小傻瓜。”小天狼星说。
卢平笑了。】
“老天，你们就不能给我们多说点好话吗？别老是强调那个词！”詹姆斯瘪着嘴说。
他或多或少还是很介意这个，但却不像和之前一样介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因为小天狼星撞碎窗户来到他的面前，也或者是因为莱姆斯直接在魁地奇休息室的角落里逮到了他。
莱姆斯和小天狼星一块看向了他，眼角一同堆起了笑意。
【“他总是弄乱自己的头发。”哈利用难过的口气说。
小天狼星和卢平笑了起来。】
“拜托。”詹姆斯捋了捋头发。
斯内普冷眼看着他。
有些人善意地笑了。但哈利没有笑，莉莉也没有，罗恩似乎稍微原谅了一点詹姆斯，而赫敏只是看着这边，若有所思。
【“我都忘记他过去经常这么做了。”小天狼星满怀深情地说。
“他当时在耍弄那个飞贼吗？”卢平热切地问。
“是的，”哈利说，那些往事让小天狼星和卢平微笑起来，哈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嗯……我觉得他有点儿像个傻瓜。”】
詹姆斯难以置信地盯着哈利——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显得很酷，很耀眼，很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哈利的眼神在四周堆积着的柠檬糖上游移，事实上他觉得詹姆斯的大部分行为都傻透了。
年迈的格林德沃冲年轻的自己举了举杯子，红发的邓布利多默默喝了口茶——说实话，他觉得这位百岁老人的动作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他当然有点儿像个傻瓜！”小天狼星兴冲冲地说，“我们过去都是傻瓜！不过……月亮脸不那么傻。”他看着卢平实事求是地说。
但是卢平摇了摇头。“我曾经让你们放过斯内普吗？”】
斯内普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别把你仁慈的大爱无疆摆出来，卢平。”他冷冰冰地说。“这么多年来你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躲在你朋友的影子里，胆怯得不敢把头露出来。”
泰迪第一次对斯内普感到生气，他捏紧了拳头，但莱姆斯的态度却很平静。
“或者你是对的，西弗勒斯。”莱姆斯温和地说。“我们都知道当初做了错事，而这里面没有什么好羞怯的。”
斯内普危险地眯起眼睛。
老校长给自己倒了杯茶，似乎正好整以暇想看看他们还能干出些什么36岁成年人干不出来的事。
斯内普避开了那道目光——他依然为邓布利多之前的那句话以及对波特的袒护耿耿于怀。
纳西莎左右扫视了一下才继续念：
【——他说，“我曾经下决心告诉你们，我认为你们违反了校规吗？”】
“看来你的任命没有半点奏效。”老傲罗略带同情地说。
麦格教授沉默着给自己剥糖，当她将那金色的糖果含在嘴里时却尝到丝丝苦味。
【“没有，不过，”小天狼星说，“有时你让我们觉得很惭愧……那有点……”
“还有，”哈利固执地说，既然已经到这儿了，他决定索性把心事都说出来，“他总是看着湖边的那些女生，想让她们注意自己！”】
“我没有！”詹姆斯委屈地看着哈利说。
【“哦，是这样，只要莉莉在附近，他总是变得傻头傻脑的，”小天狼星耸耸肩膀说，“只要一靠近莉莉，他就忍不住想炫耀自己。”
“她怎么会嫁给他呢？”哈利难过地说，“她讨厌他！”】
詹姆斯有些哼哼唧唧的，没人听清他在嘟囔什么。
“我也想问。”莉莉撇了撇嘴。
【“不，她不讨厌詹姆。”小天狼星说。】
詹姆斯猛地看向莉莉，但只看到了一个后脑勺。
哈利感觉自己的手突然被握紧了，似乎莉莉想站起来给某些人砰砰两拳。他连忙拽着女孩的手，好防止真的发生什么事故。
莱姆斯谨慎地看着这边。
斯内普的脸色阴沉沉的，他有一万种嘲讽那些混蛋的办法，但却独独不想在这件和莉莉有关的事上做筏子。
“莉莉，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没法完全认知你的心理状态。”莱姆斯劝慰道。“假使这里面有什么措辞让现在的你不舒服了，我们向你道歉。”
莉莉似乎不是很想搭理这些破事，可出于一直以来的礼貌和对莱姆斯的好感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小天狼星没搞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他难得的用在别人身上的情商让他没有反驳。
纳西莎倒是没放过他俩：
【“上七年级的时候，她开始和詹姆出去玩了。”卢平说。
“因为詹姆不那么自大了。”小天狼星说。
“还因为他不再为了取乐对别人施咒语了。”卢平说。
“甚至包括斯内普？”哈利说。
“嗯，”卢平缓缓地说，“斯内普是个特殊情况。我的意思是，他从来不放过诅咒詹姆的机会，所以你实在不能指望詹姆不反抗，对吗？”】
“这是你唯一说对的一句话。”斯内普环着双臂冷冷道。斯内普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差强人意的说法。
哈利注意到莫莉一直盯着这边，感情充沛的妈妈似乎总想把每个受伤的人拥抱在怀里——而当拥抱对象换成斯内普时……
哈利揩了揩额头的冷汗。
【“而我妈妈也同意他这么做？”
“跟你说实话吧，她对这些事情知道得不多。”小天狼星说，“我的意思是，詹姆不会在和莉莉约会的时候攻击斯内普，也不会在莉莉面前对斯内普施咒语，对吧？”】
斯内普往椅子上靠了靠。好像这几句话又将他拖向那些沉沉的回忆里。
莉莉重新挽住他的胳膊。
她知道，斯内普一定又想起了那个莉莉，想起了她的死去和彼时的分道扬镳。
【小天狼星皱起眉头，看着表情还是不太信服的哈利。
“瞧，”他说，“你爸爸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个好人。很多人在十五岁时都是傻乎乎的。他长大后就不再那样了。”】
哈利试图从殷切看着他的小天狼星或者其他人脸上找出真实的凭证，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谎言的一环。
他们从来不向他说真话，或者除了斯内普。
【“是啊，好吧。”哈利慢吞吞地说，“我只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为斯内普感到难过。”】
罗恩为这句话瑟缩了一下，而德拉科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刺聋。
斯内普垂下眼睑，哈利·波特安静地坐在莉莉的旁边，男孩的身体有些僵硬，似乎被这过于直白的一句话吓坏了——很明显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一团乱麻的世界。
“……收起你廉价的同情，波特。”斯内普用一种低沉得近乎耳语的声音说。
莉莉摇了摇他的胳膊，仿佛是一种鼓励。
但斯内普觉得自己说这句话并非因为莉莉，也并非是因为那只恶心的狼人或在甬道里同他约法三章的狗。
斯内普从不原谅别人。
他只是突然觉得这件事可以过去了。
一个人要自由，总要损害别人。小波特似乎从来不懂得这一点。
书突然从纳西莎手中跳起来，兴奋地把自己关上了。
他们今天的阅读终于彻底结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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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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