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dore]蝴蝶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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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时候,我在霍格沃茨遇见一只蝴蝶。
你见过他吗。
蓝色的,羽翼纤薄,要被风吹走似的伶仃。
他不爱热闹,也不爱说话。
总是用漠然的眼神看你,目光流转间带着冷硬的脆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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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爱在日光和暖的午后给喜欢的人写信。
于是也给他写过一封信。
不过没有得到回音。
信是在图书馆直接送到他手里的,他坐在那里,连起身也觉得多余,用漂亮的眼睛淡淡扫了一眼信封,又抬眸望我。轻轻送出一句“Thank you”,好像已经是难得的恩赐。
朋友安慰我不要灰心。
但我其实并不很在意。
这有什么要紧,没有出现在垃圾堆里,已经是它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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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念诗。
未知才是神秘的。
麻瓜诗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存在。
我把它们翻来覆去地读,兴致来了就把它们变成月亮和星星挂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的窗口——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位于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有着最明亮阔大的玻璃落地窗。
到了夜晚,它们就在深蓝的夜色里熠熠发光。
没有人会去阻止我,因为我处于霍格沃茨最自由包容的奇妙群体。
直到我发现我的星星丢了一颗,那一颗里的诗句来自于我最爱的中世纪诗人。
他流浪在时间和时间的罅隙中,用玫瑰和玻璃碎片谱写浪漫和自由。
可能是被晚风吹皱了,不小心掉在了哪里。
只是我暂时找不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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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尖翅蓝闪蝶吗。
非常漂亮。
第一眼就夺走你的视线。
像他路过魁地奇球场时漫不经心的那一瞥。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为球场的使用权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最后决定靠一场魁地奇比赛决定归属。
即使只是偶然路过,他也加入了这场比赛。
虽然之前从来没见过他打魁地奇,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打的很好。
他是野心家斯莱特林。
不是脆弱的蝴蝶,而是外表漂亮,却在黑暗里暗自扎根的鼠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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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给他的信里我并没有写什么东西,我只是写了一些诗句,附上那颗他在比赛时无意间落下,而被我捡到的星星——它曾经被我挂在卡文克劳有风的塔楼。
这次由我认真地转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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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处理掉那封信。
我在他的魔药课本里看见了那抹白,上面被我用蓝色的羽毛笔画上了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我为此消磨掉了一整个本该睡意昏沉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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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被抓进阿兹卡班的那一天,我站在教室的最后,歪着头想看清他的脸。
他的眸子湛蓝通透——在那里栖居的灵魂内心温软,思想锋利,垂睫时像个傲骨铮铮的流浪诗人。
于是我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显而易见,他并不需要这样亲密的表达,尤其是当这个拥抱来自一个和他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她甚至还在两星期前给了他一封莫名其妙的“情书”。
所以他推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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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高兴,因为这确实是我的冒犯。
陌生的好意常常来自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他可能也这样觉得。
但我认为他可能需要一丁点儿陪伴,即使他没说。
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对我说了第一句话,那个时候我趴在桌子上,已经把草药课本翻了第三遍。
他说,“我饿了。”
所幸那时候的礼堂还有些剩下的食物可以吃,我们挨着彼此落座,却又无声地吃完了这顿饭。
道别的时候他说的是“See u.”
意思是,下次见面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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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们终于有了交谈,他问我以后准备去哪里。
我说想去逛麻瓜世界的书店,还想去南美洲,听说那里是世界上最多最漂亮的蝴蝶。
他只是淡淡地听着,没有说话,却已经是我最喜欢的回应。
它代表着:你说,我有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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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巫师袍抖一抖,口袋里掉出一颗亮晶晶。
和我那颗星星里如出一辙,里面藏着一句诗。
“I almost wish we were butterflies and lived but three summer days .Three such days with you I could fill with more delight than 50 common years could ever contain .”
“期冀你我化身为蝶 ,只在缤纷的夏季中存活三日;有你陪伴的三日,胜过五十年的寂寥岁月。”*
他送我的三天,像星星一样明亮耀眼。
*出自济慈《Bright star》
好喜欢蝴蝶的意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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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蝴蝶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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