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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侵入

或许是睡前一直对着天花板出神的缘故,他梦里第一个看到的画面就是天花板。

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天花板,上面垂挂着一种他此前从未见过的白色小花,外形像藤萝,但比藤萝要细得多,闻不见什么香味。随着视线移动,西弗勒斯发现这间教室可以说和过往任何时候都毫无相似之处——没有布置吸血鬼、狼人、阴尸等任何恐怖元素来装饰,没有把厚窗帘拉上以营造阴森氛围,也没有奇形怪状的黑魔法生物被关在笼子里。若非课桌椅都是熟悉的款式,西弗勒斯会怀疑这里是麻瓜的学校。

“你认识这花吗?”拉巴斯坦看向同桌的西弗勒斯,同时对天花板扬了扬下巴。

“所以你爸爸在吃饭的时候也聊过这个?”西弗勒斯向来看不惯他在请教别人时依旧保持神气的模样,讽刺一句后自顾自地取课本。

坐在身后的罗齐尔和埃弗里咯咯笑起来,笑得拉巴斯坦脖子上的红色一直烧到耳朵。恼羞成怒之下,他举起魔杖(换做以前,他不敢这样轻举妄动,但现在西弗勒斯可没有用得顺手的魔杖以供反击),刚准备对西弗勒斯施恶咒,头上的花竟然一瞬间伸长了枝条,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的手。

“看来有人在第一节课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亚历桑德拉·卡利斯特走进教室,大步迈向讲台,蓝色长袍在身后拉起一小片流动着的天。

“你是?”她对拉巴斯坦点一下魔杖,后者头顶的两簇白花立刻垂落蜿蜒,迅速在她眼前形成RABASTAN LESTRANGE的形状,“莱斯特兰奇先生,很高兴斯莱特林因为你而被扣十分。”

正常人都会认为她在说反话,可她眼睛里却没有讽刺的意味,好像真的在高兴。把高兴和扣分联系在一起,西弗勒斯怀疑她英语没有学好,混淆了“扣”和“加”,或者“高兴”和“遗憾”。

不过其他人的注意力早已被卡利斯特花里胡哨的魔法吸引过去,盯着头上花议论纷纷,没人管她有没有说反话。

“卡利斯特教授,请问这些是什么花?”格兰芬多的某个女学生举起手提问。

“白尾藤。”卡利斯特的回答直截了当,并不打算提供花名以外更多的信息。她朝天花板挥了挥魔杖,一簇白尾藤便飘下花瓣。在魔法的指引下,花瓣落到每一个学生的桌上,变成一卷卷羊皮纸,上面写了五十余道试题。

“为考查水平,请各位独立完成桌上的试卷,不允许查看资料,下课交。”她言简意赅地说,没有一句解释或宽慰的话。

其他学生叫苦不迭,拉巴斯坦更是悄悄地啐了一口,但这对西弗勒斯而言无疑是一件幸事——通过一张高分试卷,给卡利斯特留下好印象,或许她会更愿意陪他去一趟对角巷。

他开始研究这张试卷:前二十道都是非常简单的填空题,涉及有关博格特、狼人、吸血鬼、阴尸等的基础知识,书本上都有现成的答案;第二十一题到第四十题较难,出题人假设了一连串黑魔法下的危险情境,让答题者给出最有把握能脱险的方式;最后十道题的难度相当高,里面涉及的黑魔法生物都是他们没有学过的,尽管有几种西弗勒斯曾在课外书里见过,但剩下的,诸如露娜提克、血蚊虫、洛克多斯等生物,他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西弗勒斯怀疑这些生物要么是西尔里拉所特有的,要么是卡利斯特胡编乱造的。

时间不留痕迹地走过,下课之时,桌上的试卷都纷纷飞到她的手上,没有给学生留下哪怕多出一秒钟的作答时间。而后,原本飘下来的花瓣又飘回天花板上的藤条,学生们这才注意到,刚刚的羊皮纸并不是花瓣变成的——倒像是从花瓣里取出来的。

出乎意料的是,尽管西弗勒斯在这次的考试中取得了最好的成绩,卡利斯特依旧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比起在她课上动辄引咎的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她对他的态度已算是额外施恩。

难道她知道他们想给她下吐真剂的事情?哦,是的,她会摄神取念,知道这件事并不困难。西弗勒斯并没有把这一猜测告诉给其他人,他等着看拉巴斯坦等人闯祸。

可他的魔杖怎么办?卡利斯特还会答应陪他外出吗?去碰碰运气吧,假使她真的拒绝,他也有理由找邓布利多申请独自外出。

于是在成绩公布的当晚,他来到了卡利斯特的办公室。

这里几乎站不下脚。各式各样的魔法书籍随意散在地上,奇形怪状的魔法设备无章法地倒在书上。桌面和地面一样乱,上面摆满了羊皮纸、糖果以及一些看上去是在佐科笑话店买的小玩意——他不得不怀疑卡利斯特有囤物癖。更令人窒息的是,天花板上也垂满了白尾藤,压着空间,不给人留一丝空隙。

“斯内普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看见西弗勒斯寸步难行的样子,卡利斯特挥挥魔杖,地上和桌上的东西竟都向上飘进白尾藤的花瓣里,办公室一下子又空荡荡地让人心慌。

他手指摩着袖子,一边观察卡利斯特的反应,一边说:“卡利斯特教授,您知道,我的魔杖丢失了,我需要去对角巷买一根适合自己的新魔杖……”可卡利斯特只是静静地听,没有任何反应或情绪,不追问也不提议。如果对方是斯普劳特教授或者麦格教授,她们会主动地接过话,以免让请求者过于尴尬,或许会说:“所以你想让我陪你去一趟对角巷吗?”前者兴许还会加上一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想请求您陪我去一趟对角巷,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本来还想解释为什么不是斯拉格霍恩陪同他外出,但已经被卡利斯特打断了。

“我很乐意。”她应该没说假话,因为她几乎是欣喜地拍了一下手,尽管脸上的笑依旧很轻——或许她根本就不具备咧嘴大笑的能力,很难想象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能展现出灿烂的笑容。

这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应让西弗勒斯都楞了两秒。他不明白卡利斯特的兴致从何而来,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对方已经写好了一张字条:“本人亚历桑德拉·卡利斯特,愿意陪同西弗勒斯·斯内普前往对角巷购买魔杖。”

“邓布利多教授出差了,你把这个交给麦格教授。我们这周六就去。”卡利斯特把字条递给西弗勒斯,语调轻快。

“非常感谢您,教授。”他礼貌地对她轻轻鞠上一躬,和她道别。

直到离开办公室,他都没有再闻到与她初次见面时的那股魔药味。他怀疑是他自己出了问题,也许那晚他的脑袋因淋雨而变得混乱,胡乱给鼻子编造出一种气味。此后很多天,这种魔药味都没有再出现过,西弗勒斯也没有在魔药书中找到相关记载,渐渐地,他便把这件事淡忘了。

他多希望斯莱特林的其他人能像他忘了卡利斯特的魔药那样,忘了他们不切实际的计划。可第一周的每个晚上,每当西弗勒斯在斯拉格霍恩办公室里工作了几小时,精疲力竭地回到休息室后,都会被其他人缠住,询问他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是否有吐真剂。

“没有,”为了使回答显得不那么像是搪塞,西弗勒斯又补充道,“我甚至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他说他早就把上一批吐真剂卖给傲罗办公室了。”

“我敢打赌你根本就没有留意过。你在担心什么,懦夫?怕保不住你的奖学金?”在多次听到否定答案后,埃弗里再也无法抑制他对西弗勒斯的不满。

雷古勒斯拉着埃弗里的袖子,示意让他闭嘴:“别听他的,西弗勒斯。你知道埃弗里说话很少过脑子……”

“所以他的话才显得真实。”罗齐尔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摆腿。

“我们怀疑你对我们的计划没上心!”拉巴斯坦不悦地眯起眼睛,“今晚,我和雷古勒斯会把斯拉格霍恩引出办公室,这样埃文和埃弗里就可以借机潜入,把里面从头到尾翻一遍。西弗勒斯,你不是有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钥匙吗?如果你还对黑魔王忠诚的话,就开门把他们带进去,并给他们望风。”他把一面双面镜塞进西弗勒斯的手里,另一面给了埃弗里。

又来了……他们有什么资格判断他对黑魔王的忠诚?这份任务是黑魔王本人派下的吗?可西弗勒斯终究没有怼回去。在外,他和掠夺者的关系早已水火不容,假若再与斯莱特林这群无法无天的贵族少爷们撕破脸,他一定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尴尬境遇。

“好吧,望风。但不是今晚,这需要从长计议。”西弗勒斯妥协道,希望他们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等今晚过去,就会打消行窃的想法。

“必须是今晚,”罗齐尔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明天你会和卡利斯特外出,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进入她的办公室,把吐真剂涂在她的水杯上。”

“绝妙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西弗勒斯在心里笑他们蠢——卡利斯特有囤物癖,水杯少说也有七八个,有的还会收到白尾藤的花瓣里,他们明天兴许连她喝水的杯子都找不到,甚至还可能会被那些白尾藤打一顿——他很乐意看见他们倒霉。

罗齐尔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脸去看沙发上的那个女生,她是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尼克斯·莫恩。尼克斯此时正兴致颇高地摆弄一个装着蓝色魔药的玻璃瓶。西弗勒斯看出这是一种急性毒药,好在剂量不多,就算全都喝下去也不会有后遗症和生命危险,并且能伪装成食物中毒的假象。

“尼克斯,你准备好了吗?”罗齐尔问。

“当然。”她把手里的魔药一饮而尽,不一会儿,就浑身抽搐,面色惨白,嘴里还吐着白沫。

“走吧,雷古勒斯,我们去找斯拉格霍恩。”拉巴斯坦和雷古勒斯故作着急地跑出休息室,罗齐尔和埃弗里拉着西弗勒斯紧随其后。

前面两人敲着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门,后面三个人躲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西弗勒斯很快看见斯拉格霍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又很快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忧虑,拖着肥胖的双腿小跑着跟着那两人离开,着急到连门都忘了关——太好了,假若东窗事发,或许斯拉格霍恩不会怀疑是西弗勒斯给他们开的门。

罗齐尔给埃弗里使一个眼色,蹑手蹑脚地和他走到门边,生怕惊扰走廊上的画。西弗勒斯则继续待在楼梯间,注视周围的动静。一旦有人靠近,他就会用双面镜通知办公室里的两人。

宵禁后的霍格沃茨并不算安静。画像之间相互串门,低声喃语着像是上个世纪的八卦;皮皮鬼把四楼的盔甲一一撞倒,巡夜的弗立维教授正在批评他;上方的脚步声前前后后地来回走,他怀疑是卡利斯特又迷路了……

不对,卡利斯特的脚步声不至于那么响!

西弗勒斯竖起耳朵,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八楼传来的声响。重重的脚步声、细碎的嘟囔声、沉闷的抨击墙壁声……他怀疑八楼走廊上至少有六七个人,是同样出来夜游的学生吗?可学生无不担心被人发现,怎么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忽然,八楼的一切声响瞬间消失,而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内却传来埃弗里和罗齐尔的尖叫声。还未等西弗勒斯反应过来,那些嘈杂的动静竟在一刹那又回到八楼,七楼内只剩下埃弗里和罗齐尔的呜咽声——从西弗勒斯长袍的口袋里传来!

他立刻取出口袋里的双面镜,画面黑乎乎的,那是埃弗里的口袋。他把镜子举到耳边,努力辨别背景中古怪的声音——尖锐的说话声,但叽里咕噜地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西弗勒斯感到毛骨悚然,本能地想开口询问埃弗里和罗齐尔的情况,但在开口前的那刻又紧紧地闭上嘴。

情况不明,他应该去求助,而不是让未知的敌人知道他的存在。

西弗勒斯迅速下楼,刚转两个弯,就遇到正在巡夜的卡利斯特。他匆忙地向她跑去,气喘吁吁地喊道:“去八楼,教授!埃文和埃弗里可能有生命危险!”

拜托,相信他!别问他为什么擅自外出,别问罗齐尔和埃弗里遇到了什么危险,他解释不了,或许也没时间解释!拜托,别因为讨厌那两人就不以为意!西弗勒斯心里在打鼓,祈求卡利斯特二话不说地向八楼跑去!

“你去找院长们!”留下这句话,卡利斯特以最快速度上楼梯,好像还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我的伊琳娜!”至于这是什么意思,西弗勒斯没工夫去思考。

他在四楼找到了弗立维教授,在二楼叫来了麦格教授。后者边赶往八楼边问西弗勒斯相应的情况:“跟着我,你一个人回去并不安全——你刚刚说卡利斯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已经上去了?”

“是的。”他跟着麦格教授向八楼跑去。

“他们两个到底出什么事情?”麦格教授喘着粗气,焦急地问。

“我不清楚,但他们在求救……”

麦格教授在八楼楼梯间把西弗勒斯拦在身后。他们转进走廊,远处,卡利斯特和弗立维教授正举着魔杖,背对着他们。

越过两人的肩膀,他们看见埃弗里和罗齐尔颤巍巍地站在墙前,墙的对面,是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

西弗勒斯走进后才看清,四个身材矮小、皮肤灰黄、脑袋浑圆、手指修长的生物正凶恶地瞪着卡利斯特和弗立维,但两方都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僵持着。还有两个分别挂在遇害者身上,掐着他们的脖子。

“妖精……”西弗勒斯喃语道,额头上的冷汗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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