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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家养小精灵权益

霍格沃茨的城堡在十一月的寒风中似乎也蜷缩了起来,窗玻璃上结着厚厚的霜花,映衬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地点依旧是图书馆,这个芙蕾平日里最能感到安心和专注的地方,尤其是当赫敏坐在她对面时,那种沉浸在知识与安静氛围里的感觉总是让人格外舒适。

赫敏埋首于一篇关于变形课的长篇论文,眉头微蹙着,羽毛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轻响。

然而最近的图书馆却失去了它往日的宁静。

“他又来了。”芙蕾没有抬头,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

又是威克多尔·克鲁姆,他出现在霍格沃茨图书馆的频率几乎快赶上平斯夫人巡视书架的次数了。

而且他出现的位置总是离她和赫敏的固定座位不远不近,恰好在一个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赫敏从厚厚的作业中抬起眼,顺着芙蕾不明显的视线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克鲁姆似乎无意间投来的目光。

他很快有些笨拙地移开了视线,低头盯着自己面前那本看似深奥的魔法著作。

赫敏看上去很想翻一个白眼,又颇为无奈地撇撇嘴,烦躁地说,“我敢保证不出十秒,他的粉丝团成员马上就要到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刻意压抑却依旧清晰的叽叽喳喳声便从图书馆门口传来。

克鲁姆后援会的成员们簇拥着出现在门口,目光灼灼地锁定在她们的目标身上。

尽管平斯夫人立刻用她恼怒般的目光和“嘘”声制止了她们,但那短暂的骚动和低低的议论声依旧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干扰着真正想看书的人。

“她们真是…难道不用写作业的吗?”

“也许她们的作业就是克鲁姆观察日记。”芙蕾不耐烦地说,试图用幽默掩盖内心翻涌的不快,她看着赫敏重新低下头,似乎努力想屏蔽外界干扰,但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她并未完全成功。

而克鲁姆,他依旧坐在那里,像一桩沉默的木头任由崇拜者的目光浪潮般涌来,芙蕾注意到他的视线总会时不时地掠过赫敏低垂的头顶。

一种莫名的情绪像小针一样刺着芙蕾的心口,是烦躁吗,当然,她们的学习时间被打扰了。

厌恶?或许,她对这种高调且引来围观的行为向来没什么好感。但是还有一种更深层的,让她感到闷闷的,甚至有点酸涩…像是什么原本独属于她的安静而珍贵的东西,正被一个外来者虎视眈眈地觊觎着。

她不喜欢克鲁姆看赫敏的眼神。

那种带着探索意味的凝视,让她感到一种毫无理由的危机感。

赫敏是她的朋友,是她最重要的挚友。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他了解赫敏吗,了解她的聪明,她的坚韧,她为了信念奋斗到底的执着,以及她隐藏在强硬外表下,偶尔流露出的脆弱吗?

不,他根本不了解,他看到的可能只是一个聪明,漂亮,与众不同的女巫,或者别的什么肤浅的东西。

但芙蕾又对此感到庆幸,因为只有自己知道这些,只有自己见过,只有自己了解,连哈利和罗恩都没有过的,独属于两个人的回忆。

“小芙?”赫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还好吗?你的羽毛笔快把羊皮纸戳穿了。”

芙蕾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无意识在论文草稿上用羽毛笔的墨水滴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她赶紧放下笔,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个魔药配方有点复杂。”她胡乱地指出书上的某一处。

赫敏探过头来看了一眼:“消肿药剂?这个我们二年级就学过了呀。”

“……我在思考改良的可能性。”芙蕾面不改色地撒谎,她迅速转移了话题,“你的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有几个观点的论证不太确定。”赫敏的注意力被成功引回作业,又开始埋头查阅资料。

芙蕾悄悄松了口气,但心头那点莫名的酸涩感并未消散,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赫敏是她的朋友,一个优秀又独立的女巫,她有权被任何人欣赏。理智上,芙蕾很清楚这一点。但情感上,一种近乎本能的抵触在她胸腔里蔓延。

为什么偏偏是克鲁姆。为什么这种欣赏会让她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她甩甩头,试图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去。

赫敏是独立的人,不是谁的附属品,她们是朋友,仅此而已。她不断在心里重复这一点,像是在念一个清心咒。

但当芙蕾再次抬眼,看到克鲁姆又一次恰好望向这边时,那种无名火又一次悄然浮现,让她心烦意乱。

她试图将这种情绪归咎于单纯的对朋友的保护欲,或者仅仅是讨厌学习环境被破坏,但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抗议,告诉自己并非如此简单。

她不敢去深究那个声音,不愿意深究这情绪的根源,它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会释放出她无法面对的东西。

“这里的空气有点闷,”芙蕾突然站起身,动作有些突兀,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刺响,“我去透透气,赫敏。”

赫敏再次抬起头,这次她的目光里带上很多关切,“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很好,”芙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只是需要一点新鲜空气。你继续写吧,我很快就回来。”

她几乎是逃离了那张桌子,避开克鲁姆可能投来的视线,快步走向图书馆外。

走廊里冰冷的石壁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芙蕾靠在墙上,轻轻吐出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那团莫名的郁气。

这太不像她了,芙蕾迷茫地想。最后只能摇摇头,决定把这归咎于最近的事情和寻找家族秘密线索毫无进展带来的压力。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她抱着几本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关于古老魔法家族传承的书籍,打算回拉文克劳塔楼仔细研究。

路过二楼女生盥洗室时,芙蕾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又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她差点以为是桃金娘又在哭了,本来没想管的,直到走近才发现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学生撑着洗手台在镜子面前站着时,芙蕾吓了一跳。

潘西靠在那里,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也有些凌乱,她看到芙蕾后明显愣住了,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恼。

认出来是潘西的那一刻芙蕾就像见到斯内普笑着和哈利讲话一样吃惊。

“芙蕾?”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时一样,但浓重的鼻音和未散的哭腔让效果大打折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路过,”芙蕾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吓得不行,潘西很少或者说从未在他们露出过如此脆弱的一面,“你…你怎么了,潘西?”

这句简单的关心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潘西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猛地别过头,肩膀微微颤抖,“没什么…”她声音哽咽地反驳,“跟你没关系。”

芙蕾放下手中的书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着潘西的背,“好了,好了,”她放柔声音,“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潘西用力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盥洗室冰冷的台面上,“是我家里…他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一种近乎绝望的东西,“我压力很大…芙蕾,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想这样,我没办法…那个人他…”

芙蕾听懵了,因为在她印象里帕金森夫妇一向很宠着潘西,虽然该严厉的地方还是严厉,但几乎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会让潘西这么有压力过。

她的话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脸上掠过几分清晰的恐惧。

那个人是哪个人?芙蕾感到心头一紧。

但潘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用力咬着下唇,直到嘴唇发白,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芙蕾,那眼神非常复杂,充满了迷茫和痛苦,还有一种无法理解的挣扎。

芙蕾注意到在那深深的绝望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当她目光扫过自己时,一闪而过的类似于嫉妒的情绪。她不太确定,或许只是泪光造成的错觉。

“哪个人?潘西,你说清楚,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芙蕾急切地问,试图抓住这模糊的线索。

“不!没什么!别问了!”潘西突然大声地喊道,用手背狠狠擦掉眼泪,“我就是……就是被家里人骂了,心情不好而已,你走吧!”

芙蕾知道她在撒谎。潘西虽然脾气不好,但绝不是因为简单挨骂就会躲起来哭成这样的人,那种恐惧和绝望是真实的,但她显然不愿多说,自己也不能逼她。

“好吧,我不问。”芙蕾叹了口气,转而用轻松的语气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和德拉科一起偷偷骑着他爸爸的扫帚在马尔福庄园乱飞的事吗?你当时为了追一只金色飞贼模型,一头栽进了玫瑰花丛里,德拉科笑得从扫帚上滚了下去。”

潘西抽噎了一下,没有回答,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

芙蕾继续说着:“还有那次,德拉科非要当找球手,结果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地精吓了一跳,从扫帚上掉下来,摔了一身泥,哭得惊天动地。”

潘西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哼声,似乎是想笑,又被眼泪堵住了。

“你那时候可比现在勇敢多了,帕金森大小姐,”芙蕾微笑着说,“一点小麻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会过去的。”

潘西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不一样了,芙蕾,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但脸上的崩溃神情似乎褪去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转而问道,“你之前被下毒那件事到底查得怎么样了,别告诉我你一点头绪都没有,沙菲克,这不像你。”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芙蕾也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毫无进展。就像我们之前猜测的,下毒的人很了解我的喜好,知道我喜欢甜品,特别是马卡龙,甚至还可能是我熟悉到连我会吃哪一块都清楚,而且机会抓得很准,除了知道这个人很可能很熟悉我之外,没有其他线索。”她揉了揉眉心,“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在迷宫里打转的蠢货,每一步都被人算计得清清楚楚。”

潘西皱起眉头,脸上闪过真实的怒气,“躲在暗处的老鼠,”她低声骂道,“我和德拉科也暗中打听过,但没什么头绪,对方做得很干净。”

芙蕾点点头,心里沉甸甸的,有人想害她,而且可能就隐藏在她周围,这种感觉如芒刺在背,两人一时相对无言,盥洗室里只剩下水龙头滴水的嗒嗒声。

过了一会儿,潘西终于彻底冷静下来,她走到水池边,用冷水仔细敷了敷眼睛,又整理好头发和袍子,除了眼眶还有些微红,几乎恢复了平时那副高傲矜持的大小姐模样。

“今天的事,”她转过身,看着芙蕾,语气带着她特有的刻薄,“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那个格兰杰和那两头蠢狮子,还有德拉科,否则我就给你的洗发水里加黏发剂。下毒的事你自己小心点,芙蕾。”

芙蕾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我会注意的,我发誓,守口如瓶。”她知道,这是潘西表达感谢和在乎的方式。

潘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步履匆忙地走出了盥洗室,仿佛刚才那个崩溃哭泣的女孩从未存在过。

芙蕾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无法轻松。潘西的眼泪,不能被提问的“那个人”,以及她自己身上定时炸弹般的危险,都像阴云一样笼罩着她。

时间逐渐滑入十二月,霍格沃茨城堡内外都弥漫着一种圣诞将至的期待感,同时也夹杂着各科作业和考试带来的压力。

神奇动物保护课上,这种压力混合着另一种不太美妙的气味。

海格似乎把他对炸尾螺那令人费解的偏爱和对他那些骏马的殷勤照顾结合在了一起,拉着马克西姆夫人马车的神符马,被安置在临时搭建的马厩里,而海格不断地给它们提供它们最喜欢的纯麦芽威士忌。

于是,每当有风吹过,一股浓烈甜腻的酒气就会从马厩角落的饲料槽飘过来,弥漫在整个上课区域。

“我需要…新鲜空气…”德拉科脸色发青,用一块丝绸手帕紧紧捂着口鼻,声音闷闷的,“我快要吐了,我爸爸要是知道我在这种环境下上课…”

芙蕾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但立刻被那混合着酒气和炸尾螺自身散发出的硫磺与烧焦气味的热风熏得有点头晕。这时候她已经没课了,刚想顺路来海格的小屋门前摘点南瓜,撞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上课,干脆在旁边站着看了一会。

这气味确实没什么好处,尤其是当他们今天仍然要照料那些日益庞大和脾气暴躁,且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尾螺时。

需要运用智慧来判断它们何时会爆炸并及时躲开,但在这种微醺(或者说被熏醉)的氛围下,反应速度似乎都慢了不少。

潘西就站在德拉科的右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矜持,即使处理炸尾螺时脸上嫌弃和厌恶的表情就快要溢出,也不忘偶尔抬眼看向芙蕾和赫敏这边。

十二月的一个晚上,天空早早地暗了下来,城堡走廊里点起了火把,驱散了些许寒意。

芙蕾刚在图书馆完成她的天文课图表,正准备返回公共休息室,赫敏这个时候突然找到了她。

“小芙,跟我来一下。”赫敏的声音带着神秘和急切,她的脸颊被走廊的寒气冻得微微发红,棕色的眼睛里却亮闪闪的。

“去哪儿?”芙蕾疑惑地问,但还是顺从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赫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她穿过熟悉的走廊,没有走向格兰芬多休息室,也没有去拉文克劳塔楼,而是向下,经过赫奇帕奇休息室附近。

最终,她们在一幅画着一碗水果的巨大壁画前停了下来。

赫敏伸出手,准确地挠了挠画上那只碧绿的梨子,梨子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变成一个巨大的绿色门把手,她抓住它,拉开了门。

门后的景象让芙蕾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是一个和上面的礼堂一样宽敞高大的房间,但氛围截然不同,石头墙壁上挂满了锃光瓦亮的铜锅和铜盆,房间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砖砌壁炉,里面炉火正旺。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里那些忙碌的身影——至少有一百个家养小精灵。

当赫敏和芙蕾走进来时,这些小精灵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一个个堆满笑容,朝着她们鞠躬,行屈膝礼,大的像蝙蝠一样的耳朵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格兰杰小姐,沙菲克小姐。”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芙蕾低头,看到一个她认识的小精灵——闪闪。

她穿着一套整整齐齐的小裙子和短上衣,头上还戴着一顶配套的蓝帽子,帽子顶端掏了两个洞,让她那双大耳朵可以伸出来。

但和她之前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的状态不同,此刻的闪闪虽然衣着整洁,但大眼睛里却没有什么神采,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抹布,显得局促不安。

在闪闪旁边,站着另一个小精灵,她比闪闪稍微矮小一些,身上围着一条干净的茶巾,像连衣裙一样,一双大眼睛兴奋地打量着她们。

“晚上好,闪闪,”赫敏友好地说,然后看向那个陌生的小精灵,“你好。”

“你好,小姐们!”陌生的小精灵用她尖细的嗓音热情地回应,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是阿里亚!很高兴为你们服务!”

“阿里亚是多比的朋友!”小精灵瞪大了眼睛看着芙蕾,“多比经常跟我提到你们,格兰杰小姐,沙菲克小姐,是多比带着我和闪闪找到了邓布利多,他好心收留了我们在霍格沃茨工作。”

几个小精灵立刻端着托盘跑过来,上面放着精致的瓷杯和盘子,盛满了热牛奶各种看起来美味的小饼干。

“谢谢你们,但我们刚吃过晚饭。”赫敏礼貌地拒绝,芙蕾也微笑着摆了摆手。小精灵们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恭敬地退到一边。

赫敏转向阿里亚,开始了她最关心的话题,“阿里亚,邓布利多教授…他给你们付工钱吗?”

阿里亚的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光彩,“哦,是的!伟大的邓布利多先生!他给阿里亚每个月一个加隆!每个月还有一天假期!”她似乎对此感到无比自豪和满足。

赫敏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一个月一个加隆?还有一天假?这太少了!我认为你们至少应该享有和家养小精灵传统不同的权益,比如每周都有假期,还有合适的,比如每星期十个加隆的工钱。”

芙蕾站在一旁,看着赫敏眼中闪烁着为家养小精灵争取权益的光,让她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格兰杰就是这样正直,为正义,为懦弱,为她自己所认为的规则,为弱势群体而抗争,这种近乎天真的理想主义,在某些人眼里或许有些可笑,但芙蕾却觉得这正是赫敏身上最耀眼也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

偏偏这人又很强硬,她根本不会认输,也不可能认输,坚定到底才是她的路。

阿里亚听到赫敏的话,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连连摆手,“哦,不!不!格兰杰小姐!阿里亚…阿里亚还不能够拿那么多钱!阿里亚还在学习!邓布利多先生能给阿里亚工作和报酬,阿里亚已经非常、非常感激了!”她的样子像是被每周十个加隆的建议吓坏了。

赫敏显得有些挫败,她把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闪闪。“那么…闪闪,邓布利多教授给你多少工钱呢?”

一直处于恍惚状态的闪闪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她那双网球般的大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泪水和不悦,她瞪着赫敏,声音变得尖锐起来:“闪闪不要工钱!闪闪为自由感到羞愧!”她用力揪着自己的茶巾,身体微微发抖。

赫敏完全愣住了,脸上写满了诧异和不解。“感到羞愧?可是…闪闪,应该感到羞愧的是巴蒂·克劳奇先生,他把你扔在外面,不管你的死活!”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闪闪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把芙蕾和赫敏都吓了一跳。

“不许你侮辱我的主人!格兰杰小姐!不许!”闪闪哭喊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睛里滚落,“克劳奇先生是个好主人!闪闪犯了错!是闪闪的错!闪闪不应该被扔下!闪闪想回家!”她哭得浑身颤抖,不停地用头撞着一旁的柜子。

阿里亚赶紧上前,伸出细长的手臂抱住闪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闪闪,好了…”她安慰着,然后转向赫敏和芙蕾解释道,“请原谅闪闪,尊贵的小姐们。她还调整不过来,对我们来说,从不说主人坏话是家养小精灵奴隶身份规定的,不过伟大的邓布利多先生告诉我们,在这里,我们不用一定做到这一点。”

阿里亚说到这里,自己的表情也明亮起来:“就像我的前主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他总是打骂女主人和小主人!阿里亚最后保护了女主人和小主人,把他锁在了地窖里,结果他就把阿里亚扫地出门了!他说阿里亚是个‘忘恩负义的害虫’!”她说起这些时,并没有太多悲伤,反而有种解脱般的自豪。

“坏蛋!大坏蛋!”闪闪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对着阿里亚气愤地尖叫,仿佛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悲伤,“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主人!你应该感到羞愧!为自己离开了主人感到羞愧!”她又开始为自己离开了克劳奇先生而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在宽敞的厨房里回荡。

芙蕾和赫敏面面相觑,试图安慰,但闪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

芙蕾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有些无奈。她想起自家那些小精灵,在她试图按照赫敏的理念给予他们工钱和假期时,他们表现出的惊恐和拒绝,和眼前的闪闪如出一辙。

她理解赫敏的理想,但也更清楚地看到了这背后根深蒂固的传统和观念,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

“阿里亚,”赫敏最终放弃了安慰闪闪,转向那个较为开朗的小精灵,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你能帮忙找到一些…嗯…像你一样,对现状有类似看法的小精灵吗?下次我和芙蕾过来的时候,希望你能介绍我们认识。”

阿里亚高兴地点着头:“当然,格兰杰小姐!阿里亚认识几个!阿里亚会照做的!”

离开厨房时,赫敏的表情依旧是执着的,尽管出师不利,但她的决心似乎更加旺盛了。

看着她因为找到了新的努力方向而重新焕发神采的脸,芙蕾心中的那点无奈被一种更温暖的情绪取代。

尽管前路艰难,但赫敏绝不会轻易放弃,而她发现自己正被对方这份近乎固执的决心深深地吸引着。

她愿意陪着她,看着她,在这条或许不被理解的道路上走下去,这种想要靠近和支持的情感,与她之前在图书馆感受到的酸涩和危机感微妙地交织在一起。

已经到仅仅只是听到她说话也觉得可爱的地步了,等芙蕾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忽然有种自己完蛋了的感觉。

早就来不及了。

霍格沃茨的走廊在夜晚格外安静,只有她们轻微的脚步声在回荡。

墙壁上的烛火燃烧着,照亮了前方的楼梯。

芙蕾觉得自己的心绪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纷乱。

初见时在图书馆一直翻书的赫敏,第一次被德拉科歧视时掉眼泪的赫敏,二年级时叮嘱她小心蛇怪的赫敏,禁林里毫不犹豫为自己挡在狼人面前的赫敏,暑假和她闹别扭的赫敏,开心的赫敏,难过的赫敏,流泪的赫敏,那么聪明勇敢的,那么漂亮可爱的,那么有原则,那么正直努力的,美好的一个人。

厨房里赫敏坚定的侧脸,克鲁姆在图书馆凝视赫敏的眼神,还有自己胸腔里那股陌生的酸涩和此刻面对赫敏时加速的心跳。

所有这些碎片在她脑海里碰撞,某种她一直试图忽略的东西,在经历了这个事情后,如同挣脱了牢笼的野兽,清晰而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认知。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突然站定,赫敏不明所以地停下来看她。

她喜欢赫敏。

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欣赏和喜欢,是那种会因他人注视她而焦躁,会因她的笑容而心跳失控,会想要独占她的时间和注意力,会害怕失去的那种喜欢。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恐慌。

那她应该干什么,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吗,可是现在有很多谜团在她身上,很多未知的危险,很多谜团,甚至可能牵扯到几百年前的历史,还有远在阿尔巴尼亚的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她们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也是经历过生死关头的同伴。

如果她贸然跨出那个距离,如果赫敏没有同样的心意,那她们之间这份珍贵的友谊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会不会连站在她身边以朋友身份分享她喜怒哀乐的资格都失去。

她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

“小芙?”赫敏疑惑地问道。

忽明忽暗的烛火恰好打在赫敏的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照亮了她那双透着关切和一丝未散喜悦的眼睛。

她刚刚还在为家养小精灵的事业找到了一线希望而开心,也为有芙蕾始终陪伴在身边而感到幸福,但现在她看着芙蕾,对方脸上那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困扰和委屈以及不知所措的表情,让她的心一下子被紧紧揪住了。

“怎么了?”赫敏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带着担忧,因为芙蕾的样子像是随时会哭出来。

她抿着嘴唇,避开了赫敏的视线,一直低着头盯着脚前的地面。

芙蕾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有实质的重量,呼之欲出的情感在喉咙里翻滚,几乎要冲破束缚。但她不能,她害怕。

那份可能无法得到回应的风险,那份可能破坏现有关系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所有的汹涌情绪压回心底深处,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疏离的冷漠。

“没什么,”芙蕾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得有些异常,甚至带着点刻意的冷淡,“快宵禁了,我们得走快点了,赫敏。”

说完,她不再看赫敏,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步伐匆忙,仿佛要逃离什么。

赫敏愣在原地,脸上喜悦的余温瞬间褪去,被满满的困惑和巨大的失落所取代。

她看着芙蕾突然变得淡漠的背影,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才在厨房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

空寂的走廊里,只剩下赫敏一个人站在那里,扑闪的烛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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