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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与陌生人交心理所当然[番外]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很好听。

他遵守了和我的约定,一字一句地念完了那些樱粉色的愿笺……本丸里的刀剑并没有全都参与进来,但也有数十张,全部念完花了点时间。

能听到大家的想法我很开心,但是……

“对不起,三日月。”我说,“勉强大家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事,很无理取闹吧。”

能听出来。

哪怕是由三日月宗近一个人用相同的语调念出来的文字,也能从中听出作者的态度。

大概会觉得莫名其妙、是在做多余的事吧,大部分的留言都只是……像完成任务的模板一样,空洞而随意。

其实仔细想一想就能预料到的,昨夜的我大抵真是烧坏了脑子才会提出这种请求……到底要蠢到什么地步啊。

大家不会将信任交付于我,自然也不会通过这种方式与我交心,毕竟是“愿望”和“期望”这样美好的事物,理所当然与我无关。

有点懊恼,浪费了大家的时间,也让三日月宗近做了无用功。

“您不满意么?”三日月宗近抬眸看我,将手中的最后一张愿笺放下,“要不要重写一份?”

“不、没有那个必要。”我说,“这样就好……以后也保持这种状态也不错。”

有关未来的话题,完全不要和我扯上任何关系也好。

“是吗。”三日月宗近以袖掩口,语气说不清是好是坏,“那么,您现在有什么想法——或者,还有需要我去做的事么?”

他笑了笑,补充道:“毕竟是接替了‘近侍’的位置,什么都不做也不太好呢。”

本丸这种状态,连总是逃番的老爷爷也想给自己找活干了吗?

可最主要的工作,文件、当番安排和日课安排之类的,药研都已经弄好了,要我给他找点事做我也没有想法啊。

啊,不过……

“那就聊聊天好了。”我轻轻咳了两下,指望以此改善喑哑的声音,“大概是想要拜托你……也拜托你告诉大家的事。”

三日月宗近正坐道:“洗耳恭听。”

倒也不用这么严肃……

我尝试组织语句,斟酌着开口:“三日月你知道……‘道标’这种东西吗?”

——道标,指引方向之物。

当然,这里指的并非路牌或者行进箭头、导航那样的实物,只是某种概念、一种指代。

其实最开始的,是对“审神者”的思考。

审神者,正如字面所表,是“审判神明之人”。

这种审判并非“惩戒”与“罚罪”之意,更多的是“辨明”和“判别”。

审神者负责的,本是对神灵的正身与善恶进行辨别,聆听神明的话语——可对于刀剑男士与时之政府旗下的审神者来说,并非如此。

刀剑男士的身份从一开始就为人知晓,为守护历史而显现的使命注定让刀剑付丧神并非人类之敌,而在双方的相处中,审神者比起“聆听神谕”,更多的是“给予命令”,刀剑男士们比起高高在上的神明,更倾向于是与审神者平级的普通人。

既然以“主君”的身份立于此地,审神者便要为麾下的刀剑选择前进的方向,偶尔也需要替迷茫的付丧神点明方向……审神者的行为和性格会对刀剑造成影响,某种意义上,ta便是刀剑男士的“道标”。

“可是,虽然我现在成了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却无法做你们的‘道标’。”我说,“虽然我记路的能力还可以,却从来做不好‘选择’。”

我过去做的每一个选择,通往的永远是布满荆棘的苦痛暗道。

我自己也就算了,即便被尖刺扎透皮肤、落入深不见底的暗河,也没什么值得在意——可是他们不可以到这边来,绝对不行。

“主君的意思是,要我来成为您的‘道标’么?”三日月宗近理解能力很好,无须我将名词一个个进行解释,“我可是弑主刀剑哦。”

“那种事怎样都好……而且‘弑主’这件事,在目前看来也是正确的啊。”我做出反驳,“还有,我并不要你成为我的‘道标’,没有那种期望。”

“三日月宗近,我听过你的名字很多次,多到无法数清,也难以溯源。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我姑且……姑且,是能说得上熟悉你的。”我抬头看着三日月宗近,猜测着他的表情,“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拯救大家。”

这个本丸里稀有的刀剑很少,也就是说其他能领导大局的刀剑——小乌丸大人也好,鬼丸国纲也罢,都并未显现。

髭切和膝丸当然很强大,身为初始刀的歌仙也很厉害,但综合各方面考虑,在“长辈”中,我只能向三日月宗近提出请求。

“——请你成为这个本丸、成为大家的‘道标’,为大家指明前路。”

比起总是失败的我,三日月宗近前往的方向一定是“正确”的,毕竟是天下五剑、那位“三日月宗近”啊,是三条家的兄长大人,被追逐的明月……我无法想象他带领大家走向破灭结局的可能。

我是做不好审神者的,但我能去做一个毫无怨言的工具,无论他要走的路上有多少困难,我都会拼尽全力配合、为大家清除阻碍。

“只要为大家考虑就好。”我说,“就像这次的愿笺……像昨晚我说过的一样,不必将我放在心上,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只要是能为你们带来利益和好处、能让你们感到开心的事,直接让我去做就可以。”

不需要交付信任,不需要予我关心,不需要为我浪费时间,无论道路的尽头还会不会有我存在,只要你们能够幸福,我就会向那样的世界前进。

这是我存在的意义,若这副身躯、这条性命,能成为你们获得未来的垫脚石,尽情践踏便好,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除我之外,谁都重要。

“然后、有一点要请你注意。”我说,“无论如何,都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是知道的。

如烈焰灼骨般的悔恨,宁愿将自己砸做碎片也想要倒转时间的这份痛苦,我是清楚的,所谓“后悔”,就是那种会令人连心脏都想要挖出来捣烂的东西。

很痛,所以,不希望你、不希望任何刃有这种体验。

“……”

三日月宗近沉默着,沉默着,终于开口了。

“我明白了。”他说,“感谢您的信任,那么……呵呵,就由老爷爷我努力一下吧。”

就如同他当初斩杀化身恶鬼的前任审神者一般,就如同他昨夜与我做下契约一般,就以这样“正确”的姿态,去往他们的未来。

……

那之后的几天,一切进入正轨。

大概是恢复到了“应有的”、“寻常的”状态吧,我不太清楚,因为我能做的事,就只有持续不断地为本丸提供灵力和在药研写好的文件上盖章。

虽然同我承诺要做大家的“道标”,三日月宗近却并没有一直占着近侍的位置……并非我的授意,谁做近侍我都不会拒绝,这只是他们自己商量过的结果。

药研藤四郎也不想霸占这个职位,虽然他没有提,但我能猜到——除了他和三日月宗近之外,没有人想做我的近侍吧。

虽然我的眼睛不太好用,可是眼前文件上的字迹与药研藤四郎写下的并不相符,我还是能知道的哦?

愿意为药研藤四郎分担工作,却并不想到我身边来……大概是这样吧。

其实有点失落啦,本来……好不容易到这里来,我还想和大家都见一面呢,但既然我碍眼到这种地步,那就算了。

我坐在天守阁一楼的走廊,轻轻叹了口气。

听说今天烛台切光忠久违的做了油豆腐,狐之助自告奋勇说要去把我的那份拿过来——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了。

我不觉得它会在本丸迷路,也不觉得它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也不准备去找它。

药研藤四郎还是会担心我的伤,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丝毫改善,他也还是坚持帮我换药,并且要求我静养。

……医者呀近侍呀,是必须这样为“病人”和“审神者”操心的,同时拥有这两个身份的他真是太辛苦了。

也可能是变相地警告我不要乱走吧,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我揪了揪自己穿着的衣服,又叹了口气。

歌仙兼定似乎对衣装整洁有某种执念,他不仅拿走了我的羽织,还拜托药研让我把身上穿的其他衣服也脱下来清洗……其实我可以自己洗的,但药研并不赞同,然而本丸里没有一键清洗一键烘干的机器,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所以我现在穿的是药研藤四郎的备用衣服。

有点奇怪,并不是指尺寸的问题,虽然我确实比他还要矮一点,但影响不大,就只是……这种制服穿在我身上,给人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也只有药研藤四郎不在意了吧,总感觉要是被一期一振知道了的话,可能会把我给砍了……这副不堪入目的身躯污染了亲爱的弟弟的衣装什么的。

我按了按太阳穴,药研藤四郎的衣服其实比我的更保暖,也就是说与身体的接触面会更广,我不希望那些伤口又打破勉强止血的现状导致衣服被弄脏,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没有痛觉的确算是个麻烦事,因为不清楚伤口是否有开裂。

我于是准备结束今日的“自由活动时间”——其实只是从房间里出来、在天守阁内走走啦,总躺着不动可不行,运气好的话,偶尔能看到从这边路过的刀剑们,没有了渣审的威胁和迫害,他们总是轻松的,在不与我打照面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开心。

总之,回到房间里的话就可以只穿件药研送给我的睡衣了,据说是某次活动时政给短刀们发的,材质不算差却也并不珍贵,弄脏了也不用心疼。

这样想着,我站起身来,却被一阵风拦住了脚步。

卷在风声中的,是某种生物轻盈的步伐。

我先是根据声音伸出手捏住了飞到我面前的一张纸,还没等看清是什么,就被那个生物扑倒在地。

啊,完了。

我已经开始思考和药研藤四郎道歉的方法了,都不用扯开衣服确认,这几日以来我对血液浸湿绷带的状态感知已经是next level,这种大动作,那几道最严重的贯穿伤不裂开都奇怪。

虽说如此,我并没有把扑到我怀里的毛茸茸生物推开的意思,要做的话就不会站在原地当肉垫了……话说它的体形明明这么小,力气却很大呢。

是猫吗?我躺在地上,感觉毛茸茸的爪子在我身上踩来踩去——啊这里不行,这是被我的本体捅出来的洞,不太经得住这样踩。

这样想着,我试探着想要坐起身来,好在毛茸茸并没有再给我来一次重击的意思,乖乖趴在怀里让我抱了起来。

这么亲人的猫可不多见,而且我还是个绝对的陌生人,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药研哥……?”

随着脚步声靠近传来的呼唤,给了我答案。

怀里的毛茸茸从我身上跳下,跑向了来人——我的目光随之移动,停留在对方脚边,又同被他抱住的小动物一起往上,看向他的面容。

遮住一只眼睛的银发,黑领带蝴蝶结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再加上围在他身边的小动物……

是粟田口家的短刀,曾在手入室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五虎退。

毛茸茸——小老虎向他撒娇般叫了一声,让他的目光也转向了我。

不同于只能靠色块判断身份的我,五虎退很快便意识到了我并非他的“药研哥”……心情真是奇妙,比起鹤丸国永居然先被误认成了药研藤四郎啊。

出乎我预料的,他先开口了:“那个……抱歉,是,主公大人……吗?”

我眨了眨眼:“如果是说这个本丸目前的审神者的话,是我哦。”

不同于一期一振,五虎退看向我的眼神中并没有警惕的成分,虽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却也仅此而已。

这让我有些开心。

“五虎退君,对吧?”我说,“要找药研的话,他现在不在这里哦。”

“并不是……那样的。”五虎退的目光有些游移,试探着道,“您有看到一张照片吗?”

照片?

我举起手中从风中抢走的“纸”,道:“是这个吗?”

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小老虎不知为何能穿过结界跑到我身边,但并非近侍的五虎退是没办法过来的,所以只能由我过去将照片还给他。

“谢谢您。”五虎退接过照片,腼腆地笑了笑,“收拾房间的时候、没有注意,被风吹走了……”

“不使用敬语也可以哦,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刚好捡到。”五虎退似乎不准备就这样走掉,我记得今天安排的当番和远征中都没有他的名字,“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没有……要麻烦您的事。”依然说着敬语,五虎退犹豫了一下,道,“只是,还没有和您见过面,可以的话,能一起待一会儿么?”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样说着,我同他一起在树荫下坐下了。

只是一起坐着什么都不说的话,会随着时间流逝感觉到尴尬吧……刚才的小老虎扒着我的腿蹭来蹭去,我便干脆把它抱了起来。

“小老虎们、很喜欢主公大人。”五虎退说,“太好了。”

“是这样吗?”我揉了揉小老虎的头,“我也很喜欢它们……也喜欢五虎退君。”

五虎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着照片的手微微收紧:“主公大人,要看吗?照片。”

这是主动开启话题的意思吗?我按捺住心底的喜悦,道:“可以给我看吗?”

“当然了。”五虎退说着,将照片重新递给我,却在我捏住照片一角时微微一顿。

我不知道他是否反悔,但照片就这样横在了我们两人中间。

“是粟田口的大家呢。”我说,“退君在中间啊。”

“唉?”发出惊讶的气音,五虎退微微睁大了眼睛,“主公大人,可以看清的吗?”

原来刚才的停顿是因为这个啊,我同刀剑们说明我糟糕的视力时五虎退还是重伤昏迷的状态,兴许之后有听谁说过,却并不会牢记于心……是中途想起来的吧。

“看不清哦,五官的部分一片模糊。”我说,“但是,能认出来退君。”

“唉……好厉害。”五虎退说,“其他人也可以看出来吗?”

“嗯,可以哦。”在这种事上被夸奖了,我忍不住弯了弯眼,“这个是药研,这个是乱藤四郎,平野,秋田,前田,鸣狐……还有一期一振。”

“全都正确。”五虎退点头道,“是怎么做到的呀?”

我轻轻挠了挠脸:“大家的事还算熟悉……而且,大家都很好认啊。”

“不仅是你们,只要是刀剑男士……哪怕一面都没有见过我也能认出来。”

因为我很喜欢大家……你们的事,不会再忘了。

——为什么,会用“再”呢?

我,忘记了什么吗?

“主公大人……?”

对上五虎退询问的目光,我回过神,轻轻摇头:“不,没什么。”

除了因我碎去的大家,除了难以消解的仇恨,除了我做下的坏事、造成的错误,除了胆小又无能的我逃跑的蠢货行径——除了这些罪孽,没有什么应当记住的了。

反正再怎么试图回忆,都只能接收到大家厌恶与恨意,一定是这样的吧?

一定是这样的。

【请您……】

【请您……】

【请您逃走吧】

灵魂碎片不找回来的下场)

评论!(滑铲)的!(滑铲)事情!(滑铲)就!(铲出地表)拜托!(钻到地幔)你们!(钻到地心)了!(钻出海面)

彩蛋是五虎退和小鹤的谈话,推荐看一下(?˙?˙?)

彩蛋试阅:

[五虎退对新任的审神者感到好奇。

他的记忆停滞了太久,在一期一振怀中醒来时,眼中还残留着血的颜色。

……

……

被无视的感觉并不好,但粟田口的兄弟们很快也来到了他身边,有大家在,好像就不会太难过。

直到一期一振来到这座本丸的那天,五虎退都还觉得,这样下去真的就非常幸福了。

可是那个人变了。

……

药研藤四郎只是想劝阻。

……

然后,药研藤四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想要哭泣,想要哭泣,已经哭泣了。

五虎退流着泪向前任审神者请求,不要让药研藤四郎以这种状态去往战场。

……

他本以为他该是折断了,不仅是练度较低的他,就连曾被前任审神者偏爱的太鼓钟贞宗都已经倒下——他想让大家逃跑的,可若他碎去了,小老虎们也会消失吧。

……

五虎退的性格注定让他对他人的善意和恶意十分敏感,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位让温暖的灵力抚平他本体上每一处裂隙的少年,并非坏人。

……

……少年笃定道,“退君是好孩子。”

……

……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少年微微沉默了一瞬,道,“哪怕不太明白怎么去爱,我也知道,你是被药研他们爱着的……哥哥保护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是这样想的。”

“因为是兄弟,是家人啊。”他说,“我的话,如果是为了你们,如果能救你们的话……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后悔的。”

所以,不要苛责自己。

审神者说:出于爱的行动,不要变成会让人悲伤的痛苦。

……

……

“要照顾好自己,难过的时候可以哭泣,如果有想要倾诉的话语,就好好说出来。”

他说:“然后,陪在药研身边……陪在一期他们身边吧,不要让他们一个人。”

“一个人会很寂寞。”

审神者轻声说,“太寂寞了。”

……

……

五虎退看着被小老虎们围起来的少年,想象着对方被护神纸遮挡的面容下会是怎样的神情。

悲伤而温柔的主公大人,如果你也不再寂寞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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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与陌生人交心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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