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谨和云安亥时才忙完。
他们走在去往林耀住处的路上,一路无言。
空气中的湿味夹杂着泥土散发的味道,但凡是在一个风清气爽的天气,也不会像如今令人生厌。闷热的天,鸟叽喳叽喳地叫,像两个长舌之人,只要窥探到别人一点小秘密就将其大肆宣扬。
到了云安屋外后,宋怀谨走到门边随意坐在地上,一只脚弓起,另一只脚放在地上,背倚在门上。云安这个翩翩少年郎笔直站在她旁边,好似旁边多了一棵松柏。他也不嫌累,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许是太过无聊了吧,宋怀谨这人又闲不住,便找云安说话。
“唉,我觉得这好像要下雨了吧。”
“何以见得?”
云安今日的话不多,在这个日子里却刚刚好。
“你看啊,如果不是因为这天太阴了,那为什么会连累空气和你这管事妈都变得这么闷闷的,不过不知道你和它谁哭的比快。”
宋怀谨站起身,站在距离云安正前方不远处。
“唉!哥们儿就大发慈悲,给你讲个笑话吧。”
宋怀谨佝偻腰,抚着假想的胡子,“这死的是谁呀?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唉……”
下一秒,宋怀谨挺直腰杆,用着老成的声音说道“宋家人!”
“哦!怎么死的这么晚?唉……”
表演完这一切,宋怀谨重新靠着门边坐下,“嗯?你怎么不笑。”
宋怀谨用手肘击云安的腿,示意他做出点反应。
“有点冷,有多余的衣服吗?”
“不!你肾虚吗?大夏天你向我借衣服穿?”
“被你的笑话冷到了,听到你这个笑话后,就感觉身处地窖。”
今夜无风,无雨也无眠。
林耀推开门,宋怀瑾差点从后面摔死,幸好林耀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宋怀谨睁开迷茫的双眼,伸着懒腰并打了个哈欠,云安和林耀以为她醒了,不料是换了个地方后又睡过去。
云安和林耀相顾无言。
云安盯着林耀的眼睛,注意到他的眼角并未泛红才放下心来。
云安笑着对林耀说道:“不知宗主大人休息的可好?”
阳光照在林耀的脸上为他镀了层保护壳,清风拂面,他抿嘴低低嗯了声。
此时作为电灯泡的宋怀谨被风吹起的头发沾到嘴上,当她吐了出来后又昏睡过去。
“哟,起这么早。”宋怀谨向他们招呼,手里正拿着包子往嘴里送。
“晌午了,你现在才起来,也算是一个奇才呀。”云安夸奖道。
宋怀谨微笑说道:“去死!”抬腿,不偏不倚正好踢到了云安屁股。
云安陪着林耀一起处理事务,至于他起到的真正作用,其实只有陪伴,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宋怀谨吐槽道“吉祥物,小hellokitty!谅你啥用没有,本大爷,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个庶民,还不赶快谢恩。”说完,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林耀不知道又在看什么?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入神。
宋怀谨,云安这两个富贵闲人见他这么忙,不好意思去烦他,只能暂时“搭火过日子”。
不料这“搭火”,却又给他增加了额外的工作量。
“宗主,师弟们吃了宋师姐做的菜,全晕了!”
“宗主,宋师姐和云师兄被猪拱了!”
“宗主,宋师姐把咱地里的菜全吃了。”
“宗主,云师兄被顾长老罚跪,头磕在地上,好像要死了。”
“宗主……”
“宗主!”
“宗主!你怎么晕了?”
“救命!来人呐!!宗主大人晕倒了!!!”
一阵鸡飞狗跳中……
林耀嘴唇惨白,面无血色“有你们在陪我,我安心。这些公务只差一点就可以完成,等一个时辰后,我也陪你玩乐。”
宋怀谨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乖乖应好。
云安头上缠着绷带也规规矩矩的坐着。
在天乾宗里,宋怀谨被压抑的太久,所以到林耀的宗门里,野性释放后就跟峨眉山猴子一般。
宋怀谨先修炼,修了几个时辰后,又开始画符。
这画符的本事还是顾小老头儿教的,天乾宗里的人即使会也不愿意教给别人。
在天乾宗,宋怀谨就是一根野草,宋家人的身份在里面根本没用。因为整个宗门的人全是宋家的。
他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每个人除了自己必须掌握的本修外,还要额外修炼其他本事,这样才能变强才能赚钱。
整个宗门里干什么事都要钱,钱给的不够也会死。
不过林耀这宗门也算卧虎藏龙,有这么多能人。
这顾长老现在2000多岁达到化神境,天乾宗都没这般能人,而且他还精通炼丹,画符,驭兽,实力不容小觑。更别提其他几位。
救命!林耀的妈不会是天选之女吧!随便捡到的人都这么牛逼。
宋怀谨没这么厉害,只能老老实实地画符,可天有不测风雨。
“砰!”
桌子裂了
“林哥,你没事吧!”宋怀谨瞪大双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林耀,赶忙指挥云安将他抱到医疗室。
三个月后
宋怀谨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今日就要走了,不要想我呀。”
云安看着她“这么快?再待些时候呗。!”
宋怀谨笑说:“不了!我还有事呢,下次吧,再加上在这儿也给咱林哥添了不少麻烦。”宋怀谨摸着下巴,无奈傻笑。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对了。那个你准备何时归家?”
“不知道,随缘吧。”云安沉思片刻后回答。
“那你知道我何时归家吗?”
“你现在不就在家里吗?”
“不,不,不!我想要的是另一个家。你和林耀的婚家。”
宋怀谨这人总没个正经,好不容易营造出这么个伤感氛围,也要硬生生的将它破坏掉。
云安表面无语,内心暗爽。他捧哏“那你就不用走了呀。因为我和他明日成婚。”
林耀淡定自若,无视耳边的嘈杂。
…………
宋怀谨站在宗门口,向他们招了下手,“要记得想我呀!”
林耀站在云安后面,眼睑下垂,轻轻晃手。
又走了,下一次相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这人一向不拘小节,又总害怕与人相游,这次出门不知道又会怎样。
希望不要再受伤了。
等林耀他们回到宗门里,发现办公处多了个储物袋,袋中放满了灵石。
而宋怀谨不知道的是,她剩余的一个储物袋中被林耀放满了吃食,膏药与灵药以及一封信。
归途路似乎有些长。宋怀谨百无聊赖走了好久,可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路边的鸟叫让人听了烦躁。夏天独有的暑气扑面让她觉得燥热。
宋怀瑾身上的宗服是由冰蚕丝做成的,穿上冬暖夏凉。
宋怀谨皱眉,脑中不断冒出各种奇怪想法。
她想,好想像蚕一样趴在地上蛄蛹!要是早知道那个人的衣服里有储物戒,干脆他身上的衣服不给他了。书童和自己的主人是怎么搞h的?诸如此类,不计其数。
宋怀谨赶路的速度不断加快,内心越加烦躁,她想发疯,想乱咬人。
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可她控制不住。最后为了泄愤,她用跑的方式到达铁匠铺,
事后一想,宋怀谨觉得自己跟个神经病一样。
或许宋怀谨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神经病。
宋怀谨看着老板正坐在躺椅上悠哉享受夏日。
宋怀谨声音有些大,“掌柜,我那件做好了吗?”
老板从躺椅上站起来“哎,回来了呀,你那剑早做好了,你快进来看看吧。我告诉你啊,这十里八乡的你都找不出像我这样做的这么好的了”说着引宋怀谨进铺看剑。
宋怀瑾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尴尬笑笑表示尊重。
“你看看吧”老板将剑双手呈上小心翼翼地递给她,好似那是个世间仅有的绝世珍宝。
剑身细长,上面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花纹,用手轻轻一弹,还能听见剑呜。剑柄上有个小孔,那是宋怀谨专门让老板留的,剑柄上有个桃花花纹,摸起来冰冰凉凉。
宋怀瑾看着这把剑点了点头,问道:“多少钱?”
老板笑,像只憨态可掬的熊猫,“99块下品灵石”
宋怀谨看着他,想了会儿说,“这么便宜??!”
铁匠挠挠头,显得局促不安”额……看你是新顾客,便只要成本钱。”
宋怀谨眉毛上扬,再三拜谢,笑道:“那我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怀谨掏出1块中品灵石递给他,“大智若愚啊。”
铁匠只是一味傻笑,然后找她一块下品灵石。
走出店外,宋怀谨做了套招式,用着感觉挺顺手的,她才出了店铺,出了城。
宋怀谨走路姿势与丧尸别无二样。
救命!我一点都不喜欢冒险啊。
可她必须要为“三斗修为”折腰。
不过懒货就是懒货,宋怀谨从树上摘了50片叶子,占卜去哪条路好?虽然有很大概率不准。
“东北方”
宋怀谨得出占卜后的结果后,决定往那儿赶去。
她这把剑虽然锻造好了,可以用来飞行,但她实在舍不得。
宋怀谨看着手中这把刚被自己挂了剑穗的美剑,到处摸。
她边走边欣赏,真帅!
不愧是本大爷的剑,拿着这把剑感觉自己又帅了不少啊。
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继而变成万里晴空,宋怀谨不知走了多久,最后来到一个小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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