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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后的阿兹卡班

“你成功了!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是?!”哈利和罗恩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迎接了西维尔。

西维尔急匆匆地和两人拥抱,又转头向西蒙示意。

“纳威呢?”西维尔扫过休息室,却没看见平常那个微胖的圆脸男孩。

“纳威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他觉得你这样很不注意自己的安全。”罗恩撇撇嘴。“但是,说实在的哥们,你可是抓到了一个逃犯,这也太酷了!”

“具体事情等我回来再告诉你们,总之,我很快就可以回归正常且闲适的学校生活了。”西维尔点点头。“对了,纳威那边哈利帮我解释一下?”

看着西维尔匆忙的背影,哈利点点头。“不用担心。”

走出休息室,走出塔楼,走出霍格沃茨,跟着邓布利多来到阿兹卡班,这一系列事情重重地打在西维尔的脑子里,让他一时间昏昏的。

“我们要先把西里斯带出来,然后送到巫师的医院去,你知道的,他得恢复些精神为自己辩护。”邓布利多耸耸肩。

“魔法部的人这么轻易就松口了吗?邓布利多校长。”西维尔看着眼前的高大黑色建筑,内心却并没有被喜悦蒙蔽。

“当然,彼得·佩迪鲁的归案为我们提供太大的有利条件了,西维尔。”邓布利多眼睛中也带了几分笑意,它们从那半月牙型的眼镜中流露出来,让西维尔也不禁感到几分轻松。

和老看守打过招呼,西维尔带着邓布利多捻熟地找到西里斯的牢房,那是这里最干净最体面的一间了。——这也多亏了琪琪,她认真地完成了西维尔在校期间交给她的任务。

西维尔一进入牢房,那个蓬头垢面裹着灰色毛毯的男人恐惧地抬起头,在看到西维尔时又兴奋地扑了过去。

西里斯是瘦的,但毕竟是成年人的体量,西维尔从小就瘦弱,自然被扑到了地上。

“西……西…………”他迫切地想发出声音。

西维尔拍拍他的灰扑扑的头,等西里斯从自己身上爬起来后,偷偷在他灰色的毛毯上蹭了蹭手。

邓布利多眼睛亮亮的,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蓄在他的眼眶里。“西里斯……?”

西里斯回头看着他,眼前老人的身影慢慢与记忆中重合。

“邓布……利多?”

“嗯。”邓布利多笑着对西里斯施了一个昏迷咒,随即任由西维尔用漂浮咒带着西里斯离开阿兹卡班。

“你们很亲近,你经常来看他吗?”邓布利多问。

“嗯……可能是因为,他是我刚来巫师界时唯一有联系的存在吧。”西维尔挠挠头发。“虽然,这个联系是因为我的母亲。”

“虽然我不清楚你的母亲对你做过些什么,但相信我,西维尔,西里斯是不会让你失望的。”邓布利多的眼睛闪了闪。“他在校时一直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当然,每个人都会犯些错,不是吗?”

“我想是的,校长。”西维尔乖巧地点点头,和邓布利多在老看守震惊的目光中带着西里斯离开了阿兹卡班。

“西维尔,我是说,等等,邓布利多校长说,布莱克是我的教父?!”哈利的眼中满是惊讶与希冀。“可,他是你的叔叔,不是吗?难道,我们是亲人?”

西维尔摇摇头。“抱歉,其实我骗了你们,哈利。”

迎着哈利不解的目光,西维尔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和西里斯其实……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想帮他平案总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吧?所以,我才会这么说……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他的教子。”

“你会介意吗?哈利。”

“当然不,是你帮他平了案,而且……我作为教子都没做这么多。”哈利深吸一口气,“你对布莱克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哈利纠结地看着西维尔身后的病房门。

“我可以,可以去见见他吗?”

“他一直昏睡着,最近的治疗很成功,一会儿他醒了你就可以去见他了。”

哈利和西维尔一起坐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忽地,他们听到一声低吟——那是虚弱的人刚刚苏醒的声音。

哈利猛地冲进去,西维尔顿了顿,站在门外看着两人。

西里斯抬眼看向冲进病房的小孩,却忽地顿住了。

“詹,詹姆?”他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恢复了些精神的他现在有了理智。

“不,我叫哈利,是詹姆·波特的儿子。”哈利哽咽着,“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您是我的教父……”

看着病床上人缓缓地点头,哈利小心翼翼地扑进对方怀里,教父子两人相拥而泣。

哈利第一次从一个长辈的身上获得温暖,西里斯很瘦弱,但比起才十一岁的哈利却显得很高大了。

他绿色的眼睛此时润润的,灵魂深处一个名为父亲的缺口被眼前瘦弱邋遢的男人补全——他会是一个好教父,哈利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声,毫无缘由地产生这个念头。

西维尔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明明应该为哈利感到高兴的,同样没有得到过亲人抚慰的他一直都知道亲情是多么宝贵的东西,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总觉得不舒服。

明明应该为西里斯感到高兴的,但是看着眼前清醒的男人,他却产生了退意。

西里斯很讨厌母亲啊,而且他是母亲迷恋的人,自己是母亲的孩子,是西里斯厌恶的人的孩子,自己抱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想法照顾对方,为对方洗罪,但是………………

西维尔突然不想面对这一幕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西里斯,甚至他恶劣地觉得,他更想看到阿兹卡班里那只脆弱不清醒的、为其他人的罪恶坐牢的……大狗。

他轻轻后退一步,却撞上了一个高大瘦削的背影——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眨眨眼,他似乎看出了西维尔的窘迫,轻轻合上门,牵着西维尔走了出来。

“刚才,你为什么没有进去呢?”

“我……总要给他们一点空间。”西维尔垂了垂眼眸。“而且,我也需要一些时间静静。”

邓布利多拍拍他的头,“孩子,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想通。不过明天西里斯的案子就要开庭了,今晚回霍格沃茨有些折腾。”

西维尔抬眼看向他,迎着西维尔的目光,邓布利多摸摸胡子,“我也是发现哈利和西里斯的事情之后才想起来的,西维尔,你有一对教父教母,他们的身份对我来说有些小尴尬,不过我想,你会很愿意多两个亲人。”

“教父,教母?!”西维尔瞪大了眼睛,那双已往沉静地不像孩子的黑眸此时亮晶晶的,刚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是的,我不知道介绍你们认识是不是对的,但我相信,你也许会改变他们很多……西维尔,你一直都是个优秀的孩子。”

西维尔低下头,耳尖却附上一层淡淡的红,“校长……”

“所以我要带你去他们的庄园,祝愿你们有美好的一天,明天我会接你去魔法部——你得做证人出西里斯的庭。”

“好的,校长。”西维尔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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