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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麻瓜世界的游历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温柔的春风终于挣脱了冬日的余寒,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拂过祖宅前的草地。枯黄的草尖早已冒出鲜嫩的绿芽,不知名的白色小野花星星点点地缀在草丛间,连墙角的藤蔓都抽出了新叶,万物复苏的生机漫过庭院,仿佛正用无声的语言预告着生命的蓬勃再临。

德怀特刚结束今天的魔法训练,藏青色的巫师袍袖口还沾着些微草屑,额角沁出的薄汗被春风一吹,带来阵阵清爽。他兴奋的冲进房间,打开橡木衣柜最下层的抽屉,将早就准备好的麻瓜衣物小心翼翼地叠放进帆布背包里。除此之外,他还特意塞进了自己最喜欢的银色怀表,表盘上刻着家族的鹰徽,又抓了一把母亲赛利娅昨天刚烤好的坚果饼干,生怕在麻瓜世界饿肚子。

“儿子,慢点收拾,别把东西弄乱了。” 赛利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已经换了一身麻瓜便服:米白色的针织开衫搭着黑色直筒裙,脚上是一双低跟的黑色皮鞋,平日里束起的淡金色色长发松松地披在肩头,少了几分巫师的严肃,多了些许温柔的烟火气。她走到玄关,从挂钩上取下一把黑色的折叠伞,又检查了一遍钱包里的麻瓜货币,确认无误后,才转身锁上祖宅厚重的橡木大门。铜制的门环在阳光下泛着暖光,门楣上雕刻的家族纹章在春风中静静伫立,像是在目送他们的远行。

“迫不及待了吧,儿子?” 赛利娅走到德怀特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德怀特抬起头,灰黑色的眼眸里像盛着星光,期待与欣喜根本藏不住,他用力点头:“当然!我早就想看看母亲口中所说‘麻瓜的世界’了!”

赛利娅看了看手腕上的麻瓜手表,指针正指向上午九点:“既然东西都收拾好了,差不多该出发了。包给我吧,你手里拿着不方便。” 她接过德怀特递来的帆布包,顺手掂了掂,笑着补充道,“待会儿一定要抓紧我的手,儿子,第一次幻影显形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别害怕。”

德怀特立刻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赛利娅的掌心温暖而有力,让他莫名安心。可下一秒,一股强烈的不适感突然袭来 —— 他感觉自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从头到脚都被强行塞进一条狭窄得令人窒息的、发烫的管道里。皮肤下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紧接着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着向前冲,每一寸血管都在突突地跳;骨骼发出细微的 “咯吱” 声,像是要被揉成一团,连指尖的关节都在隐隐作痛;甚至连头发丝都绷得发紧,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硬生生扯断。

他想叫喊,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魔法将自己的意识与身体粗暴地 “拆分” 又 “重组”。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扭曲,祖宅前的草坪、墙角的藤蔓、庭院里的石凳,全都在瞬间模糊,变成一片旋转的、混沌的灰黑色,分不清上下左右,只有强烈的 “失重感” 像潮水般包裹着全身,让他头晕目眩。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坚实的触感。“呼 ——” 赛利娅先松开手,轻轻拍了拍德怀特的后背,“没事吧儿子?来,我们去那边的长凳上休息会儿。”

德怀特扶着母亲的胳膊,踉跄着走到巷口的木质长凳旁坐下,他闭上眼睛,大口喘着气,直到那股天旋地转的不适感渐渐消失,才缓缓睁开眼打量四周。这是一条狭窄的麻瓜小巷,两侧是灰扑扑的砖墙,墙面上还贴着几张皱巴巴的传单,有的印着彩色的饮料广告,有的则是寻人启事,边角已经卷起,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更让他皱眉的是,砖墙的缝隙里嵌着几个烟头,地面上还散落着几片废纸,空气中混杂着尘土和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气味,和祖宅庭院里清新的草木香截然不同。

“母亲,这就是麻瓜世界的‘小巷’吗?” 德怀特小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赛利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砖墙,轻声说:“儿子,试着学会以一个麻瓜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他们没有魔法,只能用双手创造生活,这些看似杂乱的痕迹,其实都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话音刚落,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快速靠近。德怀特猛地抬头,只见四条黑色的 “河流”(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麻瓜的马路)横在巷口,四个圆滚滚的铁盒子正沿着 “河流” 奔涌而来,铁盒子的外壳是鲜艳的红色,车轮飞快地转动着,发出 “嗡嗡” 的声响。

最前头的铁盒子停下时,透明的门 “唰” 地一下滑开,从里面涌出一群捧着纸袋的麻瓜 —— 有穿着校服的孩子,有提着公文包的大人,还有牵着小狗的老奶奶。甜腻的香气混着热气从纸袋里飘出来,那是糖霜和烤面包的味道,勾得德怀特的肚子不争气地 “咕噜” 叫了一声。

赛利娅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从钱包里取出一枚边缘印着女王头像的硬币,递到他手里:“去买点吃的吧,前面那个玻璃柜子就是麻瓜卖点心的摊位。记得要有礼貌,拿到东西后要说‘谢谢’,知道吗?”

“好的,母亲。” 德怀特攥着冰凉的金属硬币,快步走向摊位。那是一个小小的移动摊位,玻璃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点:有的裹着亮晶晶的糖霜,像撒了一把碎星星;有的夹着粉色的奶油,上面还放着一颗新鲜的草莓;还有的做成了小兔子的形状,耳朵是用巧克力做的。

“小朋友,想要点什么呀?” 卖点心的阿姨笑着问他,声音很温柔。德怀特指了指那个裹着糖霜的甜点,阿姨熟练地用油纸把它包好,递到他手里:“拿好啦,小心烫。”

“谢谢阿姨!” 德怀特接过纸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阿姨的手,沾到了一点白色的面粉。那触感让他瞬间想起祖宅厨房里,母亲赛利娅烤制面包时的身影 —— 那时母亲也是这样,双手沾着面粉,在案板上揉着面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温暖得像此刻手里的甜点。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到母亲身边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巷尾的垃圾桶旁。一个穿着破外套的麻瓜蜷缩在那里,外套的袖口和下摆都磨破了,露出里面单薄的灰色内衣。他怀里抱着一只瘦骨嶙峋的猫,猫咪的毛发纠结在一起,眼睛却紧紧盯着主人,发出微弱的 “喵呜” 声。风卷着落叶,扑在他们单薄的身上,那人下意识地把猫抱得更紧,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德怀特的脚步顿住了,他拿着纸袋的手紧了紧,转身跑回赛利娅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母亲,你看巷尾那个先生,他和那只猫…… 他们是无家可归吗?为什么他们没有温暖的房子,要待在那么冷的地方?”

赛利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渐渐暗了暗。她从帆布包里取出一条厚厚的羊毛毯 —— 那是去年冬天德怀特用旧了的,她一直没舍得扔 —— 低声念了一句隐形咒,将羊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拉着德怀特悄悄走到巷尾,轻轻把毯子放在那人身边。

“麻瓜世界没有魔法,” 赛利娅蹲下身,声音放得很轻,“他们要靠自己的双手挣得食物和房子,就像我们巫师要靠自己的魔法能力谋生一样。没有谁的生活是不劳而获的,儿子,无论是麻瓜世界还是巫师世界,只有拥有一技之长、愿意努力的人,才能寻觅到真正的幸福。”

德怀特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把母亲的话记在心里。

离开小巷后,他们沿着铺着方砖的街道往前走。德怀特的眼睛忙得发花,几乎看不过来眼前的一切:路边的商店有巨大的玻璃橱窗,橱窗里的 “画像” 竟然会动 —— 那些穿着漂亮衣服的麻瓜模特,会缓缓转动身体,展示衣服的不同角度;街角的铁盒子(后来他知道那是麻瓜的收音机)里不断跳出欢快的音乐,旋律和巫师世界的竖琴曲完全不同,却让人忍不住想跟着节奏点头;还有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麻瓜,有的推着装满蔬菜的小推车,有的骑着两个轮子的铁架子(那是自行车),还有的牵着五颜六色的气球,整个世界都热闹得像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可就在他看得入迷时,一辆飞驰的铁盒子突然从身边驶过,车轮溅起路边的泥水,像小石子一样飞向人行道,正好落在一个穿着破旧鞋子的小男孩身上。泥水打湿了男孩的裤子和鞋子,他委屈地瘪着嘴,眼眶都红了,却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飞快地跑开了。

德怀特的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赛利娅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世界上总有不那么美好的事情,但我们要记得,美好的事情也有很多。你看,前面就是公园了。”

果然,再往前走一段路,就看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坪。阳光温柔地洒在草地上,像是给草地镀上了一层金边。几个麻瓜孩子在草坪上追逐打闹,手里拿着彩色的风筝;湖边有几只雪白的天鹅,正优雅地梳理着羽毛,偶尔低下头,从湖里叼起一条小鱼。

赛利娅从帆布包里拿出野餐垫,铺在湖边的树荫下,又取出三明治、水果和果汁。德怀特坐在野餐垫上,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和母亲说着刚才在街道上看到的新鲜事,偶尔还会指给母亲看湖里的天鹅,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吃完午餐后,他们还去了附近的游乐园。德怀特第一次看到那么多新奇的设施:会旋转的木马,马身上的鬃毛是彩色的;会上下摆动的秋千,荡到最高处时,仿佛能摸到天上的云彩;还有巨大的摩天轮,缓缓地转着,越升越高。

“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赛利娅笑着问他。德怀特用力点头,拉着母亲的手,快步跑向摩天轮。当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德怀特趴在窗户边往下看,整个伦敦的景色尽收眼底:密密麻麻的麻瓜房子像积木一样排列着,黑色的马路像丝带一样缠绕在城市里,远处还有一条闪闪发光的河流(那是泰晤士河),偶尔能看到几艘船在河上行驶。

“哇 ——” 德怀特发出惊叹声,眼睛里满是震撼,“原来麻瓜的世界这么大!”

赛利娅掏出一个黑色的麻瓜相机,镜头对准德怀特,按下了快门。“咔嚓” 一声,德怀特趴在窗户边、嘴角带着惊叹笑容的样子,被永远定格在了照片里。“这是我们今天的纪念,” 赛利娅把相机收起来,笑着说,“等回去洗出来,贴在你的相册里。”

游乐园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赛利娅看了看手表,对德怀特说:“儿子,我们去看看你芙蕾雅阿姨好不好?她就住在这附近,你不是很久没见到她了吗?”

“好啊!” 德怀特立刻兴奋起来,“我好久没看到芙蕾雅教母了!我还想跟她说说麻瓜世界的事情呢!”

他们按照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芙蕾雅的小屋。那是一栋两层的小房子,外墙是温暖的米黄色,门口有一个小小的花园,种着几株粉色的玫瑰,正开得鲜艳。赛利娅走上前,抬手敲了敲木门上的铜制门环。

“来啦!” 屋里传来芙蕾雅熟悉的声音,门很快被打开。芙蕾雅穿着一件绿色的连衣裙,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看到他们,她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赛利娅!还有德怀特,欢迎欢迎!”

赛利娅走上前,和芙蕾雅拥抱了一下:“最近还好吗?我们今天来麻瓜世界,顺便来看看你。”

“好久不见了,芙蕾雅教母。” 德怀特礼貌地问候,微微鞠了一躬。

“哪里的话!快进来!” 芙蕾雅笑着侧身,让他们进屋,“我今天正好烤了苹果派,你们来得正好,可以尝尝。”

两人跟着芙蕾雅走进大厅,房子不大,却收拾得十分温馨。客厅的角落里摆放着一把扫帚 —— 那是芙蕾雅常用的老式光轮,在校队时,她是追球手,和赛利娅搭档。扫帚柄被磨得光滑;靠墙的位置放着一架棕色的钢琴,琴键擦得一尘不染,旁边还放着一本翻开的乐谱;阳台上摆着一盆生机勃勃的绿萝,藤蔓垂下来,在风中轻轻晃动;窗台上晒着几件白色的衬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衣服上,带着淡淡的肥皂香;墙角的沙发旁还摆着一个缝补过的旧娃娃,娃娃的裙子上有一块粉色的补丁,显然是被精心修补过的。

“你们先坐,我去把苹果派端出来。” 芙蕾雅说完,转身走进厨房。很快,她就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盘走了出来,盘子里放着金黄的苹果派,派皮上还冒着热气,甜香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勾得人食欲大开。

“来,德怀特,尝尝我烤的苹果派。” 芙蕾雅把盘子放在茶几上,递给德怀特一把小叉子。德怀特叉起一块,咬了一口 —— 酥脆的派皮在嘴里裂开,带着淡淡的黄油香气,里面的苹果馅酸甜适中,还带着肉桂的味道,温暖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到胃里,和母亲赛利娅烤的南瓜饼一样好吃,不分伯仲。

“好吃!” 德怀特一边嚼着,一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

芙蕾雅坐在他身边,笑着听他叽叽喳喳地讲着今天在麻瓜世界的见闻 —— 从巷口的铁盒子,到游乐园的摩天轮,再到湖边的天鹅,他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芙蕾雅时而笑着点头,时而温柔地补充:“麻瓜们没有魔法,但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创造出了很多了不起的东西 —— 你看到的铁盒子(汽车)、会动的画像(橱窗模特)、能放音乐的铁盒子(收音机),都是他们努力的成果,这些成就比我们巫师在某些方面还要高很多。记住德怀特,等你将来去霍格沃茨上学,一定不要歧视出身麻瓜家庭的同学。无论是纯血统巫师,还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大家都是一家人,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克服困难,克敌制胜。”

德怀特认真地听着,把芙蕾雅教母的话记在心里:“我知道了,教母,我不会歧视他们的。”

这时,赛利娅站起身,对德怀特说:“儿子,我有点事和你芙蕾雅阿姨谈。你先吃苹果派,给我留几块就行。”

“好的,母亲。” 德怀特点点头,继续叉着苹果派吃。

赛利娅朝芙蕾雅使了个眼神,芙蕾雅会意,拿起放在沙发旁的魔杖,跟随赛利娅走出屋外。两人来到花园的玫瑰丛旁,赛利娅挥动魔杖,低声念了一句无声无息咒,一层透明的魔法屏障笼罩在她们周围,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创造出一片寂静的环境。

“芙蕾雅,布莱克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赛利娅的声音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们这几年一直在通过书信交流布莱克的事情 —— 自从布莱克被关进阿兹卡班后,她们就一直怀疑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可布莱克的态度却始终强硬,不肯透露任何信息,使得事情一直一筹莫展。

芙蕾雅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我上个月还去阿兹卡班看过他一次,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你都不知道,他现在瘦得不成样子,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头发又长又乱,身上还带着阿兹卡班的寒气,已经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灵魂。他不开口,我们就没办法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赛利娅皱紧了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米娅恐怕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她这几年一直在为布莱克的事情奔波,身体本来就不好,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要是知道布莱克还是不肯配合……”

“我会去和米娅沟通的,” 芙蕾雅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坚定了几分,“我会慢慢跟她说,不让她太激动。至于剩下的,我们也只能交给时间了。赛利娅,你要相信,真相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不会让无辜的人一直蒙冤。”

赛利娅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担忧:“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夕阳西下时,天边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红色。德怀特跟着母亲准备离开,芙蕾雅站在门口,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往他手里塞了一袋包装好的苹果派:“这个拿回去吃,凉了的话用烤箱热一下就好。下次有空,记得常来看看教母。”

“我会的,芙蕾雅教母!” 德怀特用力点头,抱着苹果派,挥着手和她告别。

德怀特被母亲牵着,脚步慢了几分,忍不住回头望向身后的街道。夕阳已经沉到了远处房屋的屋顶下方,只留下一片温柔的橘粉色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幅柔和的画。原本灰蒙蒙的麻瓜街道,此刻已亮起了一盏盏温暖的灯光 —— 商店橱窗里的灯箱发出明亮的光,将里面的商品映照得格外清晰;路边的路灯也次第亮起,昏黄的光线洒在方砖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甚至连那些 “奔跑的铁盒子”(他现在知道那叫汽车)的车窗里,也透出暖黄的光,像是一个个移动的小灯笼,沿着黑色的马路缓缓流动。

那些白天让他惊叹的汽车,此刻少了几分白天的喧嚣,车灯在暮色中划出两道淡淡的光痕,如同流星般掠过街道,渐渐汇入远处的车流,变成一个个小小的光点。他想起巷尾那个蜷缩在垃圾桶旁的麻瓜,不知此刻是否已经盖上了母亲留下的羊毛毯,怀里的瘦猫是否还在轻轻蹭着主人的手,风卷着的落叶是否还会扑在他们单薄的身上。还有那个被泥水溅到的小男孩,此刻或许已经回到了温暖的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正喝着热牛奶,把白天的委屈忘在脑后。这些画面像碎片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慢慢和暮色融合在一起,变得柔和而清晰。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枚边缘印着女王头像的硬币还静静躺在那里,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让他想起上午在点心摊前,卖点心的阿姨温柔的笑容,还有指尖沾着的面粉 —— 那和母亲在祖宅厨房里烤面包时的样子一模一样,都带着让人安心的烟火气。他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芙蕾雅教母塞给他的苹果派还散发着淡淡的甜香,油纸包装上印着教母亲手画的小玫瑰,边角被他小心翼翼地折起,生怕弄坏。

风又吹来了,带着傍晚的微凉,却不再像巷尾那样萧瑟。德怀特轻轻吸了口气,空气中混杂着街边花店飘来的花香、面包店传出的烤面团香气,还有远处传来的麻瓜孩子们的笑声。他突然觉得,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却也温暖得多。

它有明亮的一面:橱窗里会动的模特、游乐园里旋转的木马、摩天轮上看到的辽阔风景,还有教母烤苹果派时的笑容、母亲为他拍照时的温柔;可它也有复杂的一面:巷尾无家可归的人、被泥水溅到的小男孩、那些为了生活奔波的麻瓜 —— 他们没有魔法可以依靠,只能用双手一点点撑起自己的生活。这些画面不再是母亲口中的 “故事”,而是他亲眼看到、亲身感受到的真实,像一枚枚小小的印章,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再也不会忘记。

“在想什么呢,儿子?” 赛利娅停下脚步,温柔地看着他。

德怀特抬起头,灰黑色的眼眸里映着街边的灯光,像盛着星星:“母亲,我觉得麻瓜世界不糟糕。” 不是因为那些新奇的东西,而是因为这里有和巫师世界一样的温暖与努力,有真实的欢笑,也有需要被温柔对待的角落。

赛利娅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等你以后,还会看到更多不一样的世界。走吧,我们该回家了。”德怀特点点头,握紧了母亲的手,不再回头,却把麻瓜世界的暮色与光亮,都悄悄藏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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