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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猫头鹰来信

1991年的暑假

赛利娅在伦敦郊区买下的这幢两层小楼,藏在一片爬满常春藤的矮栅栏后。栅栏门是铸铁材质,缠绕着几串风干的薰衣草花穗,推开门时会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像是在温柔地打招呼。那扇浅原木色的入户门,木纹清晰可见,摸上去带着温润的触感,门把手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编织挂饰,是赛利娅亲手编的,上面缀着几颗彩色的小珠子,晃动时会发出细碎的声响。

推开门走进屋内,一股暖意瞬间包裹全身,那暖意不仅来自屋内适宜的温度,更来自满室温馨的布置。客厅的空间不算宽敞,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处处透着生活的精致。米白色的布艺沙发占据了客厅的主要位置,沙发套是赛利娅特意挑选的防污面料,柔软又耐用,上面铺着的羊绒毯是她亲手织的,针脚细密,摸上去蓬松柔软,仿佛能将所有的疲惫都轻轻吸纳。午后的阳光透过双层纱帘,一层是轻薄的白色蕾丝,一层是浅米色的棉麻材质,阳光穿过两层纱帘,变得柔和又温暖,在浅灰色的羊毛地毯上织出细碎的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像是撒了一地的星星。

沙发旁的胡桃木边几,是赛利娅在古董市场淘来的,桌面边缘带着淡淡的复古纹路,透着岁月的质感。边几上放着一盏奶黄色的陶瓷台灯,灯座圆润可爱,上面缠着几枝风干的尤加利,是去年夏天赛利娅在郊外采摘后精心晾晒的,如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绿色,散发着清新的草木香。这股草木香与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烘焙香气交织在一起,格外诱人 —— 那是厨房里刚出炉的蔓越莓饼干在散发甜意。此时,厨房的方向还传来轻微的 “叮” 声,是烤箱完成工作的提示音,仿佛在催促着人们去品尝这份甜蜜。

客厅尽头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窗外是一个小小的花园,种着几株玫瑰和薄荷,绿意盎然。落地窗旁,摆着一张藤编吊椅,藤条编织得紧密又整齐,坐上去稳稳当当。吊椅上铺着同色系的棉麻坐垫,上面印着小小的碎花图案,和纱帘的风格相得益彰。轻轻晃动吊椅,会发出细微的 “咯吱” 声,那声音不刺耳,反而像是一首轻柔的小曲,让人心情舒缓。吊椅旁边的书架,是嵌入式的,与墙面完美融合,书架上除了整齐排列的书籍,还有一些赛利娅珍藏的画册,每一本书都被精心包裹着书皮,透着主人对书籍的喜爱。书架的格子里还嵌着几个玻璃罐,装着晒干的桂花,是去年秋天在公园采摘的,如今打开罐子,依旧能闻到浓郁的桂花香。偶尔有阳光落在罐口,透过玻璃折射出小小的彩虹,在墙面和书架上跳跃,为客厅增添了几分灵动。

沿着木质楼梯上楼,楼梯扶手被打磨得光滑细腻,扶手上还挂着几串小小的风铃,走动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二楼的卧室,是赛利娅和德怀特的私密空间,处处透着宁静与舒适。浅灰色的遮光帘厚实又柔软,能将清晨的光线温柔过滤,即使是阳光明媚的早晨,屋内也能保持着适宜的亮度,让人可以安心地睡个懒觉。床头的墙面贴着浅杏色的墙纸,上面印着细碎的小雏菊图案,花朵小巧可爱,像是从田野里采摘来的一样,充满了生机。床上铺着水洗棉的四件套,颜色是淡淡的浅灰色,触感柔软得像云朵,盖在身上轻盈又温暖。枕头旁边放着一本摊开的书,书页已经有些微微卷起,是赛利娅昨晚睡前读的,书页间夹着一片去年秋天捡的银杏叶,叶片金黄,叶脉清晰依旧,边缘虽然有些微微发卷,却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形状,像是一枚小小的书签,记录着时光的痕迹。

床头柜是与边几同材质的胡桃木,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香薰机,此时正缓缓吐出白雾,那白雾细腻又轻盈,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薰衣草的香气随着气流散开,弥漫在整个卧室里,轻轻包裹着每一个角落,让人一走进来,紧绷的神经便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温柔的香气悄悄抚平。床头柜的抽屉里,还放着赛利娅的一些小物件,有笔记本、羽毛笔和钢笔,还有几张家人的照片,每一件都承载着满满的回忆。

卧室外面连着一个小小的阳台,阳台的护栏是白色的,被擦拭得一尘不染。阳台上挂着几盆长势喜人的绿萝,翠绿的叶子层层叠叠,藤蔓顺着栏杆垂下来,最长的已经快垂到地面,风一吹便轻轻摇曳,像是在跳一支优美的舞蹈。阳台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小折叠桌和两把藤椅,都是浅棕色的,与吊椅的风格相呼应。桌子上摆着一套素色的茶具,茶杯和茶壶都是淡青色的,上面印着简单的竹叶图案,透着雅致的韵味。旁边的小篮子里堆着刚洗好的水果,有红彤彤的苹果、紫莹莹的葡萄,还有黄澄澄的橙子,水珠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看起来新鲜又诱人。每当赛利娅忙完手头的工作,闲暇时,她喜欢坐在藤椅上,泡上一壶茶,吃着水果,看着远处的风景,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最特别的是,客厅的壁炉上,赛利娅建造了飞路网。壁炉是复古的砖石材质,上面摆放着几个小小的摆件,有陶瓷娃娃,还有木质的小房子模型。飞路网的入口隐藏在壁炉内侧,用一块与壁炉颜色相近的石板遮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每当假期来临,德怀特都会和母亲一起,通过这个飞路网回到耶罗祖宅居住。每次开启飞路网时,壁炉里会泛起淡淡的浅绿色光芒,那光芒柔和又神秘,仿佛连接着另一个奇妙的世界。德怀特总是兴奋走进光芒中,而赛利娅则会站在壁炉旁,温柔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直到一切都收拾妥当,才回到耶罗祖宅。

清晨的阳光洒在小屋前的草地上。德怀特?耶罗的手腕在空中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魔杖顶端迸发出淡金色的火花,稳稳击中对面假人靶的核心 —— 这是他日复一日的例行练习,而他从未懈怠。

翅膀扑棱的声响突然打破了训练宁静,一只羽毛泛着银灰光泽的猫头鹰落在窗台上,锋利的爪子稳稳抓着一封用深红色蜡封密封的信封,蜡印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狮子、鹰、獾与蛇缠绕而成的徽章。德怀特停下动作,魔杖顶端的火花骤然熄灭,他快步走过去,指尖轻轻抚过猫头鹰温热的羽毛 —— 这不是家里常用来传递信件的普通猫头鹰,它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属于魔法世界的庄重。

小心翼翼地解下信封,猫头鹰在他手心蹭了蹭,像是完成了使命般振翅飞向天际。德怀特坐在窗边的天鹅绒沙发上,指尖捏着蜡封轻轻一旋,羊皮纸展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墨水与雪松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当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几个花体字映入眼帘时,他的心脏骤然加速,指尖甚至有些发颤 —— 这是他一直期待的时刻,是每个魔法孩童心中最神圣的邀约。

“母亲!猫头鹰的信到了!” 德怀特几乎是捧着信封冲进了客厅,赛利娅正站在厨房的大理石台边研磨曼德拉草汁液,翡翠色的围裙上沾了些淡紫色的药粉。听到儿子的声音,她手中的银杵一顿,转过身时,眼眶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她放下工具,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德怀特的头发,指腹蹭过他额前柔软的黑发 ——转眼间她的儿子就要去那个承载了她整个青春的城堡了。

“时间真快啊。” 赛利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抬手理了理德怀特皱起的衣领,从抽屉里取出六个亮闪闪的纳特放在他手心,“快写回信吧,别让麦格教授等急了。” 德怀特趴在橡木书桌前,用母亲珍藏的孔雀羽毛笔写下回信,字迹工整清晰。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他把信递还给猫头鹰,看着它掠过庭院里的紫藤花架,消失在远方的云层里。

“母亲,那我们现在就去对角巷采购吧?” 德怀特拽着母亲的衣袖,眼里满是期待。赛利娅笑着点头,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在此之前,先去看看你米娅阿姨好吗?她肯定很想见到你。”

米娅阿姨的住处藏在伦敦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深处,门口挂着一盆会散发微光的月光花,门环是一只青铜铸造的衔尾蛇。赛利娅敲了三下门,门内很快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穿着淡蓝色治疗师长袍的米娅出现在门口 —— 她的长袍袖口还沾着些绿色的草药汁,胸前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泛黄的古籍书页,显然是被敲门声打断了研究。

“赛利娅!德怀特!” 米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张开双臂抱住赛利娅,又蹲下身揉了揉德怀特的头发,指尖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快进来,我刚煮了热可可。”

不同于芙蕾雅教母家的优雅温馨,米娅阿姨的屋子充满了不一样的生活气息。客厅的书架上摆满了厚厚的魔法书籍,最上层放着几个贴着标签的玻璃罐,里面泡着会缓缓游动的独角兽尾毛;壁炉边的小桌上摊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画着复杂的诅咒破解图谱,旁边还放着一把没来得及收好的银质解剖刀。德怀特一进门就被书架吸引,踮着脚尖抽出一本《中世纪草药图鉴》,指尖轻轻拂过书页上的手绘插图,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赛利娅把米娅拉到厨房角落,声音压得很低:“抱歉,米娅,布莱克的事…… 我很抱歉。” 她知道米娅为了证明他的清白,几乎翻遍了魔法部的所有旧档案,甚至不惜冒险去禁林采集独角兽的眼泪,可最后还是没能改变结局。米娅却摇了摇头,榛子色的眼睛里没有失落,反而闪着坚定的光:“没事,赛利娅,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我会一直等下去。”

“那你的身体呢?” 赛利娅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她伸手握住米娅的手腕,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脉搏的微弱,“最近有没有按时喝我给你配的药剂?”

“托你的福,已经好很多了。” 米娅拍了拍赛利娅的手背,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但想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恐怕很难。” 赛利娅的拳头猛地握紧,指节泛白:“我一定会帮你解除诅咒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米娅看着她紧绷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别太勉强自己,赛利娅,我相信你,一直都信。”

离开米娅家时,德怀特怀里多了一本米娅送的《魔法药剂与药水》,扉页上还写着 “愿你永远保持对世界的好奇,真正的友谊能跨越学院间的泾渭与分歧”。跟着母亲穿过几条小巷,他们来到了破釜酒吧 —— 木质的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门一推开,浓郁的黄油啤酒香气就扑面而来。酒吧里很热闹,穿着巫师袍的人们围坐在橡木桌旁聊天,有人举着高脚杯大声说笑,也有人低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扫过门口的母子俩。

赛利娅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她从长袍口袋里掏出魔杖,走到酒吧后墙前,用魔杖尖轻轻敲了敲墙上的一块灰色砖块 —— 按照 “上二下三左一右四” 的顺序,砖块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紧接着,整面墙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铺满鹅卵石的街道。

阳光透过头顶的穹顶洒下来,照亮了街道两旁的店铺:左边的 “弗洛林冷饮店” 门口挂着闪烁的彩色灯笼,橱窗里的冰淇淋会自己旋转出好看的花纹;右边的 “丽痕书店” 里,几本会动的魔法书正趴在橱窗上,对着路过的行人挥手;远处的 “坩埚店” 门口堆着大大小小的铜制坩埚,反射出耀眼的光。德怀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 这就是对角巷,母亲无数次跟他提起的魔法世界缩影。

“欢迎来到对角巷,儿子。” 赛利娅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高耸的白色建筑,“我们先去古灵阁,让你看看我们家族的金库。”

古灵阁的妖精们穿着深红色的制服,坐在橡木柜台后,笔尖在羊皮纸上飞快地滑动。赛利娅报出家族姓氏时,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妖精立刻恭敬地起身,领着他们来到地下金库的入口。乘坐着小巧的青铜小车,他们沿着狭窄的轨道飞速下降,耳边风声呼啸,周围的墙壁从白色逐渐变成深灰色,最后变成了闪烁着魔法光芒的黑色岩石。

“到了,耶罗夫人。” 小车稳稳停在一扇刻着家族徽章的铁门面前,妖精用金钥匙打开门的瞬间,德怀特倒吸了一口凉气 —— 金库里面堆满了金灿灿的加隆,像一座小山一样高,阳光透过小车的窗户照进来,在金币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金币堆里还夹杂着不少名贵的珠宝,有的宝石会自己发出淡蓝色的光,有的项链上的珍珠会缓缓旋转。

“这些都是先祖们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财富。” 赛利娅走到金币堆前,拿起一枚刻着苍鹰图案的加隆,轻轻放在德怀特手心,“这里是你以后的经济来源,但我希望你记住,真正的财富不是金币,而是你自己的本事。” 她看着儿子认真的眼神,补充道,“我希望你能依靠自己的努力,逐渐摆脱对家族财富的依赖,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巫师。” 德怀特点点头,把加隆紧紧握在手心,仿佛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离开古灵阁,他们直奔奥利凡德魔杖店。店铺的橱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魔杖盒,有的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尘,仿佛沉睡了几百年。推开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里屋走出来,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丝绸长袍,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正是奥利凡德先生。

“耶罗女士,好久不见。” 奥利凡德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苍老,却异常清晰,他上下打量了赛利娅一番,笑着说道,“你第一次来买魔杖的时光,仿佛还在昨日。我还记得你的魔杖 —— 榆木,白鲜树枝芯,十一又三分之二英寸,韧性极佳,最适合施展治愈类魔法以及难度极大的咒语。这根魔杖现在还好吗?”

“状态很好,谢谢您的关心,奥利凡德先生。” 赛利娅微微欠身,侧身让出道来,“这次我是来给我的儿子挑选魔杖的。”

“哦,年轻的耶罗先生。” 奥利凡德先生的目光落在德怀特身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我很好奇,你的魔杖会是什么样的。你的惯用手是什么?”

“左右手都行,先生,但右手更顺手些。” 德怀特紧张地攥了攥衣角,看着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取下一个又一个魔杖盒。

第一个试的是柳木独角兽毛芯的魔杖,德怀特刚握住,魔杖顶端就喷出一股绿色的烟雾,把他的头发染成了草绿色;第二个是胡桃木龙心弦的魔杖,轻轻一挥,店里的玻璃罐就全部飞了起来,里面的独角兽尾毛洒了一地;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试了将近二十根魔杖,不是把货架上的魔杖盒打翻,就是让墙上的画像开始唱歌,店里很快变得一片狼藉。

赛利娅站在一旁,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焦急和困惑 —— 她当年只用了三根魔杖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那一根,怎么儿子会这么 “挑剔”?

“别着急,耶罗女士,好的魔杖总是需要多等一会儿。” 奥利凡德先生却一点也不生气,他从最里面的货架上取下一个陈旧的魔杖盒,上面的木纹已经有些磨损,“试试这根,年轻的耶罗先生。”

德怀特伸手接过魔杖,指尖刚碰到杖身,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 —— 这是一根褐色的胡桃木魔杖,杖身上刻着古老的藤蔓花纹,和母亲榆木魔杖上的纹路有着惊人的相似。他轻轻挥动魔杖,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从顶端迸发出来,像一条金色的丝带在空中盘旋,然后缓缓落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在亲昵地蹭他。

“太有趣了。” 奥利凡德先生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绕着德怀特走了一圈,语气带着一丝惊叹,“山桃木,龙心弦芯,十四英寸,杖身刻有远古藤蔓纹。这根魔杖非常挑剔,它只认有领导力的主人 —— 耶罗先生,你将来或许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领导者。”

赛利娅连忙付了七加隆,对着奥利凡德先生连连道歉:“真是抱歉,奥利凡德先生,给您的小店带来这么多麻烦。” 奥利凡德先生却笑着摆了摆手,鞠躬把他们送出门:“能看到魔杖找到主人,是我最高兴的事。祝你们好运。”

最后一站是摩金夫人长袍店。摩金夫人是个胖乎乎的女巫,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她拿着软尺在德怀特身上量来量去,软尺会自己在空中飞舞,精准地记录下尺寸。“年轻的先生,你穿这种长袍肯定好看。” 摩金夫人一边记录,一边笑着说道,“九月一日之前,我会把长袍送到你家的,放心吧。”

离开长袍店时,夕阳已经西下,对角巷的灯笼都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芒照亮了鹅卵石街道。德怀特跟在母亲身后,突然看到前面有两个男孩 —— 一个金发男孩正对着橱窗里的飞天扫帚指指点点,发胶把他的头发固定得一丝不苟,嘴里还在抱怨着 “这把扫帚根本比不上我爸爸给我买的”;不远处,一个黑发男孩正背对着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外套,手里抱着几本书,脚步匆匆地往前走。

不知为何,德怀特总觉得后面那个黑发男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好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跟上母亲的步伐。

走出对角巷,破釜酒吧的灯光依旧温暖。德怀特回头望了一眼那扇隐藏在墙壁后的门,心里充满了期待 —— 九月一日,霍格沃茨,他的魔法冒险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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