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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金鱼梦境

而被他记恨的西弗勒斯,此刻正站在两支架好的坩埚前,把待会儿补习需要用到的魔药材料称好克数,放在桌上备用。

做完这些,他又转身从木架上拿了些薄荷叶和曼德拉草,这些都是熬制基础药水必不可少的。

事实上,西弗勒斯已经做好了埃拉纳不会来的准备。

可她还是来了。

并且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如果不是西弗勒斯知道前一天在她身上发生的事,也会被她轻松的语气骗过去。

“你知道吗,每次碰到要碾磨火灰蛇蛋壳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去年的第一堂神奇动物保护课。”

埃拉纳手里捣碎蛋壳的动作放慢了,“那条火灰蛇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并没有求着凯特尔伯恩教授替它续命,而是拼尽全力想要他救下自己的孩子。”

“教授也履行了承诺,一半的蛇蛋都有好好孵化长大,但另一半他也左右不了——嗯,变成了这些。”

埃拉纳看向已经熬制到尾声的男生,“想到这儿我总觉得有点残忍,可这么做,又能救更多的人……”

黑发男生将百里香酊缓慢倒进锅内,里面的混合药水不停翻滚,差点盖过了他的声音,

“火灰蛇从魔火中被创造出来,就活不过一小时,这是自然规律。就连梅林都没办法更改。”

“在还没了解清楚该如何应对它们的时候,就因为放任这些蛇卵生长,烧毁了半个巫师界的房子。人们因此惧怕它们,开始了大肆捕杀。”

西弗勒斯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不紧不慢地用魔杖将药水引导到至玻璃瓶里,

“如果不是偶然发现了它有治疗热病的用途,这些蛇卵最后的下场只会被清理。”

“你总能这么一针见血,西弗勒斯。”

埃拉纳见他已经开始熬煮新一锅的药水,而自己面前的耐力药剂,还只是灰蒙蒙的混合物。

她耸了耸肩,重新投入了熬制中。

不知道是不是被冒出的蒸汽熏坏了鼻子,埃拉纳隐约间闻到了一股清甜的花香气,气味淡雅却很难忽视掉。

埃拉纳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发现不光鼻腔被灌满了,连身体都轻飘飘的,好像所有坏情绪都远离了一样。

她不自觉地扬起唇,连带着看那锅药水都顺眼了。

贝母手柄像指挥棒似的挥动,将药水引导到空玻璃瓶中。

偶尔残留在瓶壁上的水珠,像一颗颗融化了的金子,埃拉纳满足的打量着这支耐力药剂。

每一步都是她自己独立完成的,再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了!

她唇边的笑容扬得更大了,炫耀般的举起玻璃瓶,对身边的男生说,“西弗勒斯,你看!”

“给它个E不过分吧?要是最后加月长石粉的时候,不那么着急,O都是有可能的!”

西弗勒斯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泼冷水,而是微微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手里搅拌的动作没停,

“你在割断海葵茎的时候,没有从柱体中部剖开,保护食道的隔膜也还在上面。”

“如果不及时把月长石粉末倒进去,这锅耐力药剂会被海葵本身自带的毒素,破坏成比肿胀药水威力更大的毒药。”

将近四年的课后补习,让西弗勒斯不再排斥那个叫人羞耻的称呼。

他也确实有认真地教给埃拉纳熬制的方法,和一些更适合她上手的诀窍。

可他唯一的学生却没有自觉性。

埃拉纳还沉浸在被夸赞的喜悦里,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那这么说,我算是误打误撞咯?”

“唔,也有道理。毕竟这方面你是权威嘛!”

琥珀色的眼眸此刻眯得像只餍足的猫,“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有时候缺憾也是种美——”

她强词夺理道:“不出点小差错,我们怎么能进步呢?要不然成功之路,不早就人满为患了!”

西弗勒斯额角抽搐了下,她才是其中的佼佼者吧?总能找到理由自圆其说。

尚有余温的坩埚被她从架子上拎下,结束完‘战斗’的埃拉纳捶打着后颈,每个周末对她和坩埚来说都是种折磨。

又是一股香气飘进了鼻子,埃拉纳这时候才想起来询问,她向前探了探,“你熬的是什么呀?”

“每年的这时候需求量最多的缓和剂,还有一些类似功效的魔药。”

埃拉纳没有任何怀疑,歪着头打量这锅同样金黄的药水,

“这学年马上就结束了,别让自己那么累,西弗勒斯。”

“再说,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加起来,就算一个学生发一瓶也足够了。”

埃拉纳眨了眨眼睛,“而且真正能帮他们度过考试的是日常积累和熟练运用,魔药并不能真的解决什么,还是要靠意志力——”

清泉般的声线没再继续,西弗勒斯搅动药水的手顿了顿,看向声源处。

一段没头没尾的话不是她的风格,但刺猬姑娘没认为有什么不对,似乎注意力被某样东西勾走了。

西弗勒斯注视着埃拉纳,看得出她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爱不释手到再次捧起它转动。

之前那滴不听话的水珠,如同一条跃动的金鱼,顺着瓶身滚落到她的指尖。

玻璃瓶中缓缓流动的液体,也随着顶部铜制吊灯的照射变换色调。

橙红色光斑映在了埃拉纳的脸颊、鼻尖、眼角,最后与琥珀酒般的眼眸重叠到一起。

仿佛把两枚赤金色的太阳,捞进了甜蜜的枫糖里。

她眼中流转的光点和瓶子里的药水相比也毫不逊色,好似上个世纪的复古画报,强烈又大胆。

“埃拉纳。”

“嗯?”

西弗勒斯见她哪怕望向自己,也不肯放下那支玻璃瓶,

“仓鼠的寿命不会超过5年,即使没有发生意外,它也坚持不了更长时间,不用为了一件必定会发生的事情难过……”

埃拉纳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摇了摇头,唇边勾着的笑意,并没有散去,

“西芙没有离开啊,它在这里——”

她指了指心口的方向,“只要我们还记得它,它就永远不会真的离开。”

看来这锅药剂确实奏效了,原本悲伤的事情似乎也能消化掉了。

西弗勒斯搅动药水的手,刚想去拿魔杖把它们引导装瓶,耳边就传来一阵哼唱。?

黑色旋涡立刻就看向了声源处,除了埃拉纳,也不会有别人。

如果说哼几句旋律,是歌唱家日常的小爱好,那她现在的举动,就不能算作是‘正常’了。

刚才还老老实实站在另一边的埃拉纳,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他的身旁。

似乎是觉得探着身子太累,埃拉纳干脆蹲了下来,像只小动物似的扒在桌角,好奇地盯着这锅混合物。

她拼命眨动眼睫,生怕错过点什么。

这下好了,西弗勒斯不光要盯着魔药,还得注意眼前这只快把自己送进火里烤的刺猬。

他从来不知道魔药对她能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埃拉纳才不管这些,她专注地看着沸腾的泡泡一个接一个破裂,自己也鼓起脸颊模仿。

见没人戳破她这颗泡泡,埃拉纳只好自己伸出两只食指,按在两颊边,发出了可爱的气声。

更像金鱼了,西弗勒斯心想。

再次加入合欢花粉末之前,他强硬地把赖在桌角的埃拉纳赶走,要知道腾起来的火苗可不是闹着玩的。

被轰走的女孩不乐意地嘟着嘴,不过很快她就把自己哄好了。

像第一次来到这儿似的,埃拉纳瞪大了眼睛看着墙边的一排排木架,上面摆放的罐子看得她眼花缭乱。

里边盛着的东西可以说千奇百怪,黏糊糊的灰绿色液体、叫人头皮发麻的蛇蜕、晒干的针叶植物……

最开始西弗勒斯还能勉强接受她在屋里来回的跑。

但等埃拉纳对着一罐子河豚的眼睛,喊他名字的时候,他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西弗勒斯,我在叫你呢!干嘛不说话啊?”

“我在这里。”

被错认的男生咬牙切齿道,“我并不认为它跟我有任何类似的地方。”

埃拉纳几次转过头确认,“咦?刚才你还在这儿,现在又呼的一下跑到那边去了?”

“噢,你这么早就学会幻影移形啦!好厉害啊!”

西弗勒斯闭了闭眼睛,默默调低了火力,又往里面放了一小支椒薄荷。

总算玩累的埃拉纳朝身后摆了摆手,踩着轻快的步子准备往出走,却被西弗勒斯叫住。

“这是什么?给我的吗?”

埃拉纳接过了礼袋,正有些纳闷,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生日礼物,你的生日。”

跟他想的一样,收礼人一脸茫然,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哦对了,我忘记了……”

“不过最近事情太多了,大家都没有心情做蛋糕……”

埃拉纳晃了晃手上的袋子,“那我先欠着你一块哦,等到时候补给你!谢谢西弗勒斯!我走啦!”

这间废弃教室终于恢复安静,西弗勒斯将改良后的药水引导装瓶,在灌满的玻璃瓶上贴了欢欣剂的标签。

的确,那两个待考年级的学生根本用不了那么多的缓和剂,更别提能用到欢欣剂了。

而埃拉纳轻易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不止因为魔药是她的短板,也是因为她从来都不会对他的话产生怀疑。

做完收尾工作的西弗勒斯,把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写下了改良之后,欢欣剂的熬制手法和所需材料。

除了纠正书本上的错误外,西弗勒斯还用斜体小字在下方标注了一句话:

熬煮过程中因过量产生的气体,会造成某些怪异举动出现;加一支椒薄荷能抵消掉这种行为。

落下最后一笔时,西弗勒斯唇边扬起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艾拉,这是谁给你的?”

“是礼物吗?反正肯定不是你自己买的!”

湿漉漉的水雾里走出来个赤着脚的姑娘,脑筋总算恢复清明的埃拉纳,叹了口气,“是刚才补习完魔药,西弗勒斯送的。”

挪到床铺的小刺猬,捂着胡乱围上的毛巾,从床底够出了拖鞋。

真要命,除了她这个人,什么都没带进盥洗室。

连这条毛巾都是拿利诺比利给她的两片叶子变形才有的。

她一边对着被打湿的羊毛地毯施咒,一边埋怨自己,“你们都不知道刚才有多丢人,我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不对啊,你回来才去洗的澡,在这之前也没沾水啊?不过你刚才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对劲,整个人感觉傻里傻气的……”

利诺比利敏捷地接住她扔过来的枕头,垫在下巴处,“斯内普不会是拿你试药了吧?难道是增智剂——”

埃拉纳顺手把梳子往远处砸,又叫人接稳了,不仅没造成半点攻击性,另一半没梳开的头发还没了着落。

“他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呢!忙都忙不过来,医疗翼一大半魔药都等着他熬……”

“那就肯定是格兰芬多那两个闯祸鬼!他们傍晚那会儿不是拦住咱们不让走吗?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干了什么!”

特琳萨煞有其事的分析道:“他们的坏点子总是层出不穷,反正不干好事就对了!”

埃拉纳都不敢回想西弗勒斯当时的表情。

如果真是波特和布莱克他们……她不会原谅搞出这种恶作剧的人的!

“诶?这次的包装不一样了!他终于肯换掉那些木盒子了!”

“我都怀疑那些是他跟魔药店买材料的时候送的,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或者根本就没把你当女生。”

特琳萨小声嘟囔道:“这么个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天天在他面前晃,还能不动心?斯内普可真是个圣人。”

利诺比利拿了一支羽毛笔糖,走过来哄小刺猬,“这么大脾气可不好,小心没人敢要你——真要是那样,我就勉为其难凑合受着吧!”

“说认真的,你打开看过了没有?里面装得是什么?我都好奇半个多小时了。”

埃拉纳用魔力控制着梳子,空出来的手先是拆开糖纸,糖含到嘴里后,又去够桌上的礼袋。

“还没呢。”

事实上她一直晕晕乎乎的,连怎么进到盥洗室都不太记得了。

她真的厌恶极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那快打开看看啊,真希望这次他能换点新花样。”

特琳萨也凑过来,“别总是来回挑魔药送,再说生日送药,寓意也不好啊——”

当看到那两枚并排摆放的贝母饰品后,原本还想抱怨什么的万事通小姐,瞬间哑了声。

“我收回刚才的话,是我说的太大声了。”

利诺比利也放大了瞳孔,难得对一个外人表示满意,“斯内普还是很懂女孩子的嘛,起码比鸟窝头强!”

“什么跟什么呀?”

埃拉纳哭笑不得地推了把往她身上拱的两个人。

从浴室中出来的瑞琪儿,和稍远些观望的格利歇尔达也走近了点。

织绒布上躺着一只发卡和胸针,材质跟配色都是典雅温润的贝母。

它们在暖光的照射下,表面泛着细腻的虹彩,不会过于华贵,却胜在精巧。

栩栩如生的蝴蝶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

而翅膀的连接处似乎有些不寻常,收礼人注意到了设计的小巧思。埃拉纳试探地往外拨了下,居然真的可以推动。

四片羽翼相互独立,将它们分别拆开,又能衍生出不下六种戴法。

不得不说,连搭配的自由性都照顾到了,兼具了美观与实用。

“快戴上试试!这可比卡罗送的那条死贵的项链强多了——”

利诺比利揶揄道:“要我说,还得是熟人送礼物,斯内普肯定也看出你抠门了!所以选礼物都挑这种可以一物多用的。”

埃拉纳轻哼了声,还想狡辩,就被人按住肩膀,“我头发还没干呢,会弄湿的!”

贝壳发卡最终也只是在头上比了比,“斯内普审美还不错嘛!颜色很衬你——”

有了蜜棕色头发的映衬,原本洁白的贝壳更加透亮。

“那两片叶子就扔了吧,现在有货真价实的了!”

利诺比利有些嫌弃地看着搭在椅背上逐渐变回原样的叶子,完成使命的叶子飘飘悠悠地落到地上。

一直默不作声的格利歇尔达,发现了袋子里还有东西,“那是瓶魔药吗?”

“果然刚才是他超常发挥了,送魔药才是斯内普的常态。”

特琳萨把发卡放回原位,转而又拿起那个袋子,

“这次又是什么?让我看看,强效肉瘤粉,‘皮肤接触到的部位会立即结出层硬壳,之后慢慢腐烂流脓,会随着时间推移和药量的增加而扩散到全身。’”

“看起来是拿给你防身用的,或者对付那帮捣蛋鬼……”

万事通小姐叹了口气,“才刚夸完他有点长进,就又回去了。”

本着不能被外人给比下去的道理,姑娘们纷纷拿出了各自准备好的礼物。

瑞琪儿亲手做的森林风铃,模样可爱的黏土挂链们,被风吹得叮当作响。

仔细看,正中央还有只把自己团起来的小刺猬呢。

格利歇尔达从丝绒手包里掏出了女神埃拉托的雕像,她忐忑不安的说道,

“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像你的,但我觉得,她还是没你漂亮……送给你艾拉,希望你喜欢!”

“谢谢你格瑞,我会好好珍惜的。”

埃拉纳接过了这只骨瓷雕塑,瓷偶雕刻细腻、体态优雅,看得出送礼人精挑细选了很久,才能找到这么完美的品相。

而最让埃拉纳惊喜的,还是利诺比利拿出的那幅油画。

“这可是我亲自盯着她一笔一笔画出来的,怎么样好看吧!”

特琳萨不服气的叉着腰,“你还好意思说?那能算你‘送’的吗?”

“怎么不算啊,我也出力了好吧!”利诺比利的声音越往后越低,“虽然只拿了几张照片给她参考。”

不过这幅肖像画的确配得上利诺比利的吹捧,真正的作画人从来没有见过埃拉纳,却能把她画得惟妙惟肖。

画中少女面庞清丽,黄裙飘逸,连一旁被冷落的水晶玫瑰,都被雕琢的剔透晶莹。

还很好的捕捉到了埃拉纳因唱了整晚的歌,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每一根发丝、每一处衣褶都像是真的会呼吸一般,明暗色调和谐统一、笔触线条柔和浪漫。

利诺比利十根手指都快不够用了,伸到她们几个面前,“我敢说要拿到伦敦苏富比拍卖行,起码得值这个数!”

大概是被吓到了,特琳萨尖叫出声,“呀——”

吓得几个姑娘都浑身哆嗦了下,“干嘛一惊一乍的?大晚上的多吓人!”

“不是,我蜘蛛呢?”

特琳萨回身拿那套芬达石首饰的时候,不经意瞥了眼养跳蛛的盒子,里面除了她们给它造的景、搭的窝之外,空空如也。

“我那么大一个卢卡斯呢?”

“它还没我拇指大,”利诺比利忍不住纠正道,“肯定是你晚上给它喂完虫子,没关好盖,让它溜出去了吧?”

“不可能啊!每次我都有检查过的——”

瑞琪儿眯着眼看向那些用于通风的小孔,“或者,卢卡斯从这些孔里钻出去了?”

埃拉纳走上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特琳萨,它跑不远的,再说宿舍门一直关着呢!”

“我救下它的时候,它整只蜘蛛都半死不活的、卷曲成一团,好不容易才养得活蹦乱跳了,它还没记性的往外跑!”

特琳萨语速极快,那些坏念头不断冒出来,“万一再给禁林里的什么野兽盯上了……它连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像是被自己脑补出的画面吓到了,特琳萨急得红了眼眶,“这只没良心的臭蜘蛛!”

“它肯定还在附近,别着急我们陪你一起找——”

埃拉纳披上校袍,里边还穿着睡裙,“先看看卢卡斯有没有在休息室。”

解下衣服正要进盥洗室的格利歇尔达,闻言也急忙系扣子,“格瑞,你先去洗澡吧?等回来就太晚了。”

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听从指令,但当拿着换洗衣物准备进去前,格利歇尔达还是咬着唇望了眼朋友们。

她本来以为没人注意到这个举动,但却和转身带上门的埃拉纳对视上了。

“说不定它在跟我们捉迷藏,等过会儿觉得无聊,自己就出来了——格瑞,这里就你来负责啦!”

琥珀酒般的眼眸眨了下,“要是它真这么干,一定不要对它有好脸色!把他抓回盒子里好好反省!”

“走了,格瑞。”

扑面而来的水雾,也遮不住格利歇尔达嘴角的笑意。

真好,她没有被她们嫌弃,也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她是我的□□,**之火;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洛丽塔》

【注】:

BGM:《金鱼的眼泪》纪佳松

{每一条咒语、每一瓶药水都跟你有关}

是会在妹不开心的时候,悄咪咪地给她熬欢欣剂的小孩!

欢欣剂一过量,妹跟喝了假酒似的,傻乎乎的,但还是很可爱啊。

(1)椒薄荷:象征着真爱和浪漫。

在英国,两片薄荷叶可以代表永恒的爱情和对重逢的渴盼。

(2)百里香:赐予爱人活力与勇气。

(3)白贝母蝴蝶胸针原型——梵克雅宝Butterfly胸针 Anna Hu的霜雪蝴蝶戒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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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金鱼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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