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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7 章

“师兄,这个词什么意思?”

“师兄,这里得是用典故了吧?”

“师兄这句话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凑在一起就是读不懂啊。”

阿赫摩斯性格温和,每日完成分内工作后总有大把闲暇。唐闵摸清这点后便天天用“师兄”道德绑架他来当自己的古埃及语私教。

这天,她又被一卷佶屈聱牙的神庙古籍搞得头晕眼花,生无可恋地趴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圣书体字符上,声音有气无力:“师兄,救命……这串字读不懂……快来救我……”

“师兄?你指阿赫摩斯?”一只温热的手掌随意地搭在了她裸露的后颈上,那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与此同时,一个低沉的、带着几分戏谑意味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他弄坏了我的梨树,正被罚在园子里给我重种一棵呢。”

可怜的阿赫摩斯,昨天还一脸欣喜地跟唐闵说只需一天枯树的漏洞就能完全闭合,结果今天就被巡视人员发现。倒在胜利前夕——也是够倒霉了。

唐闵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凤眸里。

进门的并非她期待的温和师兄,而是图特摩斯。

他换下了征战时的沉重铠甲,身着宫廷法老的华服。

一件由最精细的白色亚麻制成的短袍包裹着他精悍的腰身,边缘绣着金线。上身并未穿外袍,宽阔的肩膀尽数袒露,肌肤是健康的蜜色,在室内光线下泛着如同抛光花岗岩般的光泽。他的黑色长发并未佩戴繁重的王冠,只是用一根简单的金带束在脑后,几缕不羁的发丝垂落额前,更衬得他面容俊美得近乎凌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紧抿时显得无比薄情的唇线,此刻却因那抹斜斜勾起的笑意,而染上了一种近乎魅惑的邪气。

唐闵看得心头火起——这男人怎么可以文武双全,长得还这么天怒人怨?

这人设完美得简直像是造物主偏心眼的产物。最可气的是这么完美的配置没安在自己身上!

图特摩斯显然很满意她这副看呆了的模样,笑容加深,那双凤眸眼波流转,深邃得像个漩涡,唐闵几乎不敢直视,感觉稍不留神,魂魄就会被吸进去。

他俯身凑近:“唐闵,我发现你有个习惯——喜欢盯着人的脸,一边发呆,一边脸红。”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鼻尖,“之前在迦南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什么毛病?”

什么毛病?

魔抗低呗。

看到长得太好看的人就会自动遭受颜值暴击!

唐闵内心说道,脸上却更烫了。她生硬地抓起桌上的泥板,啪地拍到他面前,企图用学术问题掩盖自己的窘迫:“阿赫摩斯是我师兄!你也是我师兄!是师兄就得爱护晚辈!这段话我不懂!你给我解释!”

图特摩斯垂眸,看向被她拍到自己面前那部比砖头还厚的《毡西拉卜辞》,眉梢微挑,语气带着点玩味:“哪一段?”

“这一段,这一段!”唐闵赶紧用手指在泥板上划拉,随即又耍赖般地扩大了范围:“哎呀!这一页我其实都不太懂!师兄要是方便,就都给我讲讲吧!”

《毡西拉卜辞》是神庙里类似于《咒语大合集》的书。

开头先是讲述一大堆道理,美其名曰让阅读者领悟神明,后面则是一大堆仪式要用的咒语,类似于现代《黑格尔哲学》和《高压锅使用指南》的集合版。据说对前半段领悟深入,后半段应用时才能发挥出作用,但正如黑格尔哲学在大学里读懂的没几个,唐闵没了听完图特摩斯的讲解,也只是半蒙半懂,不死心地在睡前又掏出来读了一遍,这次是彻底不懂了。

强撑着看到深夜,结果越看越糊涂,那些扭曲的圣书体字符仿佛在泥板上跳起了舞。

最后,她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只觉得意识昏昏沉沉,身体却轻飘飘地坐了起来,仿佛梦游一般,凭着一股执念就往外走——她得去找图特摩斯问个明白!

夜色中的宫廷异常宁静,月光为白色的石砌建筑披上了一层清冷的薄纱。

两侧灌木沙沙。

唐闵赤着脚走在冰凉的石板路上,感觉有些不对劲。

夜晚的宫殿虽空,却也有巡夜的侍卫或晚归的宫人偶尔经过,可他们都对她视而不见,仿佛她是透明的一般。

头脑像蒙了一层雾,昏昏沉沉,唐闵下意识地归结为自己没睡醒,路过一处庭院时,两个抱着待洗衣物的年轻女官正从温泉方向走来,低声交谈:“那位老贤者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昨晚送去的蜂蜜水,只因温度不对硬是让我重换了三次!”

“嘘!小声点!谁让人家是侍奉过三代法老的尊长呢?只盼着他早日回底比斯的神庙去,别再住在宫里挑剔我们了……”

唐闵听得心头一震——这两个女官竟敢当着自己面如此非议阿蒙涅姆赫特?是觉得自己绝不会告状吗?还是埃及宫廷已经开明到允许当众吐槽大祭司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继续走的,又是朝哪个方向拐的弯,直到她看到图特摩斯从在一个被层层帷幕和植物遮掩的石门走了出来。

她好奇地走过去,摸着石门,一用力,手竟然整个穿了过去。吓了唐闵一跳。

——这!

不对啊。

她铆足了劲一钻,竟然整个人都穿过了石门。

要不是反复确认脸颊还有活人的温度,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死了。

门内并非幽暗的地窖,而是一个点着长明灯的小型殿堂。

正中央矗立着一尊少女的雕像——高鼻深目,典型的埃及人长相。

雕像周围,并非庄严肃穆的祭品,而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精巧的玩意儿:有西亚风格的彩陶玩偶、镶嵌着贝壳的首饰盒、甚至还有几个造型可爱的动物小摆件……

丰富多样,唐闵一眼认出有几件是图特摩斯从迦南带回来的战利品。因为太可爱了,她当时想开口要,但是没好意思。

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欲滴的莲花和纸莎草花,显然是刚换上的。甚至换掉的枯萎干瘪的花还放在桌上,没来得及拿走。

图特摩斯平时忙于政务,半个月了,甚至只在今天才见自己一次。可从现场的东西看,他从迦南回来后应该来这里好几次了,又是更新花瓶里的花。又是在雕像前供奉自己的礼物。

历史上没记载图特摩斯三世有什么爱情轶事,但不代表他本身就一定没有。可能是他不想史官记载,也可能是年代久远,原有的记载逸散在了动荡年代。

唐闵感觉自己撞破了一桩不为人知的秘密。心怀猜想,越打量四下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雕刻上的那女孩名叫涅弗鲁勒,是图特摩斯早逝的往后。

这是唐闵第六个晚上,从造访地下宫殿的图特摩斯口中知道的。

她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因为截止那天,她已经六个晚上灵魂出窍,在皇宫里无头苍蝇般乱撞了。

除了旁人看不见,其他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第二天起床,肉丨体如奔波一夜般疲乏。神经如彻夜未眠般疲惫。

状态跟连续六个日夜没合眼没有丝毫差别。

状态不好,作业完成质量也很差,她已经连续六天因为背错咒语被老师骂了。心理阴影重到她现在看到形似老祭司的黑点靠近,撒丫子就跑,都成条件反射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只好求助其他祭司:“芙拉罗,我有件事想问你。《毡西拉卜辞》里有管灵魂出窍的咒语吗?”

芙拉罗和以实玛利面面相觑:“灵魂出窍?有吗?”“没有吧。”“灵魂出窍的咒语有什么用啊。”

和唐闵的想法不谋而合,她苦恼道:“我有个朋友,读了《毡西拉卜辞》后有些怪事发生。我才刚来神庙没几天,对这方面的业务不太熟练。你们帮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芙拉罗听完唐闵的讲述,摸着下唇:“你这个朋友,怎么听上去像是死了……”转头问以实玛利:“你觉得呢?”

以实玛利:“我也觉得。”

两人相互丨点头,认同彼此的猜想。

言之凿凿地对唐闵道:“你那么朋友应该是死了!”

唐闵:“……”

我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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