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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基地

黑夜中亮起一簇星火时,大地还在安静的沉睡中,冰纹裂缝带着破碎的咔擦轻响从看不见的尽头极速向着鞋底掠去,但在那些人的脚下堪堪止住,鼻腔中的呼吸一顿后沉沉吐出,下一秒,巨大的轰隆声在耳边骤然响起!

蔓延至脚下的裂缝裂开塌陷然后坠入看不见的黑暗之中,脚边原本应该一望无际被冰雪覆盖的荒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巨渊。

那人收回脚,身边的人从崖边将他拉了回来,面罩因为穿戴随意而只掩住了下巴,头顶的照明仪发出明亮的光线:“小心点。”

对方松开手,他心有余悸,只听见爽朗的几声笑:“第一次出外勤?”

青年吞了吞口水:“嗯。”

“习惯就好,基地外围全部被冰川和风雪包围,有些冰川会碎裂下沉,一定要记得躲开。”

年长者的温和相告让青年放松了身形,对方跟上队伍,他也调整好呼吸与他并肩而行。

“咱们还有多久到达休息站?”

“不用很久,最多一个小时。”

“哦,好的。”

队伍继续在冰天雪地的艰难前行,调温设备隔绝零下疯狂的低温,让人不至于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

休息站,万里雪飘。

谭轻的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掀起,浅浅的棕色瞳孔在昏黄的灯下像是起了雾一般的朦胧,倚着墙,嗓音清浅的如同他的名字一样,百尺深潭的幽和冷:“你找我干什么?”

Shimmer墨绿色的眼瞳像是上好的绿松石,神秘而幽暗:“你在等你的同伴来救你,我知道。”

谭轻眼皮子掀起又放下:“对。”

这么简单就能推断出来的答案他当然不吝啬地痛快承认。

“可是他们只有两个人。”

谭轻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Shimmer道:“他们打不过我。”

谭轻却道:“那可不一定。”

Shimmer原本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他将双手做叠,慢慢说道:“那不知道的第五人难道比你还强?”

谭轻原本微眯着眼,听见Shimmer的话笑了:“谢谢你的夸赞。”

“他强不强,你见过了就知道了。”

Shimmer看着他清俊的脸,谭轻这个人确实长的非常漂亮,看似平静却又暗藏锋芒,尤其是那朵桃花一样的胎记,藏在黑色的碎发下面若隐若现。

Shimmer忽然叹息道:“其实我很欣赏你,可惜我们注定做不了朋友。”

谭轻猛地闭上眼不客气的送客:“很晚了,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慢走不送。”

Shimmer缓缓起身,客气地很:“那你休息吧。”

平心而论,Shimmer这个人无论从能力还是品行上都是一等一的好,他有着军事上的敏锐和凛冽,也有着为人处世的绅士风度和善解人意。

门关上,谭轻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实在是打断的很不漂亮,谭轻做什么事情都是我行我素,这一刻却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他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西蒙确实培养出来一个拥有绝对意志和强大能力的好人,是的,好人。

谭轻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相反,他能够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在认知上的缺陷和偏差,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对国际联盟的怀疑和冷漠,他愿意听张崇明的话守一座城,也可以因为张崇明的死毁一座城。

谭轻在世人眼里是疯狂的。

他与Shimmer在思想和行动上都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可Shimmer的话实在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谭轻又睁开了眼睛,瞳孔因为顶着顶头的光亮直视而酸涩的微缩,忽然无声的笑了笑,命运总是如此弄人,每一次每一次,永远都那么不合时宜,张崇明死了,青司也死了,现在又得到Shimmer的一句似叹息而非叹息的可惜话来,真的很好笑。

人们总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和可惜别人,却连别人的痛苦都不屑于了解一二,谭轻越想越好笑,从胸腔里发出来阵阵沉闷的笑声,带着几分不甘和厌弃。

“可惜了……”谭轻细细品味这几个字,然后一字一字的将它们狠狠嚼碎在齿间。

“可,惜,了。”

Shimmer在瞭望塔,在无尽的黑暗中看见亮起的照明仪组成一条瑰丽的星河,站在身旁的小守兵强撑着眼皮不睡,他简直欲哭无泪,要不是这位长官一直站在他身边不走,他早就不在这儿待了,回房间呼呼大睡它不香吗?

“还愣着干什么?”Shimmer板起脸。

小守兵连忙调整控制台面板,打来所有的明亮的大型探照灯,关闭夜间自动防御巡逻系统,一时间月夜如昼,大雪落在来人的板寸上化开,接近30人的队伍和装甲车一起停在休息站的营地,为首的叶昀刚毅而锐利的脸部线条对着Shimmer微微扬起一个不怎么明显的笑,抬起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你好,寒山防御军中校,叶昀。”

“你好,沉海防御军上校,徐清辉。”

跟随叶昀的小队非常精神抖擞,没有倦意,但Shimmer还是提议道:“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上校,基地长命令要求在日出之前将你们带到寒山基地,为各位准备了接待晚会接风洗尘。”

Shimmer顿了顿,点头道:“多谢司徒基地长了。”

叶昀刚毅的五官轮廓立刻柔和了。

“您不远万里来到寒山,定然要尽主人之谊。”

叶昀去吩咐队员就地修整,Shimmer则将所有人都去整装待发。

天依然是一片漆黑,但大地却亮起星星点点的明亮,汇聚成一条发光的银河。

4:37分,所有人整装完毕,章觅云从临时关押点出来的时候,许多人都看见了,防御军的所有人都眼神一顿!

然而等到谭轻被萨缪尔带出来的时候,叶昀带来的防御小队竟然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

“那位?!”

“真是他……”

“竟然抓到了……”

“不是说踪迹全无吗?”

叶昀队伍里很大一部分是年轻人,窃窃私语声立刻在私下传开,年长者却心如明镜,保持沉默和警惕,叶昀神情恍惚了一瞬,便清咳了两声,厉色道:“谁在下面说小话?!”

队伍刷的一下就安静了。

谭轻周身除了不关我事的漠然还有万物都该死的烦躁,一个晚上折腾来折腾去的,Shimmer察觉到他的不耐烦,挥挥手让萨缪尔快点带他上车。

章觅云和谭轻的囚车挨着,谭轻到的时候章觅云却因为钱虞没有跟他一起开始闹脾气,谭轻以为萨缪尔会催促他上车,没想到却忽然停了下来,还问起来看守章觅云的士兵怎么回事。

谭轻眼神一动。

章觅云道:“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和钱虞姐一起!”

萨缪尔转过头来看一眼谭轻,只见他竟然还友好的安抚章觅云:“你现在闹什么?”

章觅云也不怕他:“我不,我就要钱虞姐。”

“你不是小孩子。”谭轻强调。

“我是。”章觅云嘴硬道。

一旁的士兵神色僵硬,只好看着萨缪尔,萨缪尔一板一眼地说道:“两位,请上车。”

章觅云咬了咬牙,原地不解气的瞪了几脚,奈何手脚都被束缚连踢雪都不起劲,一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边上了车。

萨缪尔侧身看着谭轻,却措不及防看见他的视线停留在章觅云原本所站的位置,他催促道:“上车。”

谭轻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上了车。

萨缪尔却不急于上车,而是在章觅云所在的地方打着探照灯来回搜寻了几遍,没有可见的暗号和记号,只有白茫茫的雪和脚印,就算有什么暗号也已经被章觅云来回的几脚踩没了,他搜寻无果,等Shimmer来的时候一并告诉了他。

Shimmer没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什么头绪来,便道:“留意着谭轻的动作。”

萨缪尔点头应好。

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叶昀走在最前方,车队开出去不久,原本来时的路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有深渊,无尽的深渊。

寒山有大量的冰川和雪原,与其他基地稳定的地质结构不同,它就像是处于地震带上,寒山基地建立在这片地质结构最稳定安全的落崖边,所有建筑物,都是用城墙的特质材料做成,不会收到冲击和塌陷,但在寒山基地覆盖范围外,就处处都是陷阱。

冰川伴随地壳运动而随时坍塌凹陷和移动,很难保证前进之路的安全,这也是为什么司徒慎会亲自来派人带路的原因。

谭轻昏昏欲睡。

当有看见梦境中的人时,他有些抗拒睁眼:“自从我开始梦见你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哥哥,你梦见谁了?”

谭轻听见对方的话立刻睁开了眼:“许溺?”

夜还是荒凉的很,只是繁星点点,空气里全部都是湿润的风和水汽,是在他们前往雨泽的其中一个晚上。

在途中废弃的休息站。

谭轻道:“没什么,不认识的人。”

许溺乖巧地笑了,谭轻觉得用这个词有些不对,但他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许溺唇角的笑意了,觉乖巧这个词还是合适的。

许溺有着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看向谭轻的时候带着专注和虔诚,却又像是魅影掠过,要将人吸进他的眼睛里。

“哥哥,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谭轻斜斜扫了他一眼:“坏人。”

许溺哈哈地笑了:“对了。”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笑开了,谭轻笑他的坦荡和大方,许溺笑他的随意与懒散。

可这个笑话一语破的。

许溺倒在他身边,低低笑着:“哥哥,你猜在我眼中,你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谭轻道。

“对了。”许溺道。

这回谭轻安静了,空气中安静的仿佛都能闻见许溺身上淡淡的香味,带着淡淡的温柔意味。

“为什么?”谭轻低声问。

许溺轻笑:“哥哥,你还记得吗我说过什么吗?”

什么?

许溺贴近他的左耳,淡淡的鼻息带着滚烫的炽热情感,说出口的语调仿佛集齐了世界上所有的糖霜和蛋糕,甜腻地让人发慌。

“我说过的,我永远相信你。”

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炽热的吐息让谭轻迷失了自我,他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仿佛是在大漠中徒步已久的旅人,喉咙就像很久很久没有喝到过水一般的干涩和发痒,脸色带着不已察觉的潮红,他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烧。

真是神奇,谭轻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生过病,最多是因为TRE带来的副作用和训练强度过大的损伤,结果这个时候,他竟然有些发烧。

这次他记得梦里梦见什么了。

许溺啊。

谭轻忍不住笑了笑,目光里的暗芒从萨缪尔身上掠过,精准的找到芯片的位置。

这回,是他抢占先机了。

当天空带着淡淡晨光亮起的时候,寒山基地高大巍峨的城墙在冰雪覆盖的山峰中拔地而起映入眼帘,泛着金属银白色光泽的城墙在晨光里闪闪发亮让人移不开视线,国际联盟的群星旗在凛冽的雪风里热烈的飞扬飘起,在一片雪白里独一无二的闪耀着,璀璨着。

依山而建的城墙层层叠叠,带着厚重而磅礴的气息,像极了中古世纪的历史城堡,最上层可以遥遥望见群星旗下的防御军部和控制中心。

在城门口的守卫军拨通了基地内部的军事专用频道:“……好的。”

为首的强壮男人吆喝道:“开城门。”

声音轰隆隆作响,在雪峰大地上回响开来,叶昀出示通行证,得到敬礼放行。

谭轻从窗户的漫天飞雪里巡视着寒山的景色,车队在防御军部面前的巨大停车场挺住,所有人陆陆续续的下车列队,凯文吹了声口哨还是忍不住感叹:“真是有钱啊。”

琳达也附和着说:“确实。”

寒山简直入眼皆是钱,哪个基地的防御军部和控制中心墙壁全部采用的是围墙的特殊材料?

列队站好,所有人前往地下一层接待楼。

Shimmer和叶昀却前往控制中心。

踏进由金属制材料铺陈的大厅,所有人都已经得到消息,一位穿着黑色裙装的女人朝着他们微笑道:“恭候两位多时。”

正是文艺。

Shimmer道:“客气。”

“请随我来。”

文艺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规律的响声,乘坐电梯到达办公室,对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推门而入,司徒慎正襟危坐,对着Shimmer和叶昀露出笑容来。

这个国际联盟最为惹人议论的其中一位基地长,给人的观感还颇有些平易近人。

叶昀将任务结果汇报上去。

“叶昀一路上辛苦了,先下去吧。”

叶昀点头告退。

文艺给人倒了热水,退了出去。

“西蒙在沉海可还好?”司徒慎道。

“劳烦司徒基地长关心,西蒙叔叔还让我代替向您问好。”

西蒙是Shimmer的叔叔鲜少有人知道,但司徒慎还是略微了解。

Shimmer的父亲和西蒙曾经是同一批沉海培养的清理小队队员 ,是一起出过生入过死的挚友,可惜后来Shimmer的父亲葬身大海,年纪幼小的他便由西蒙继续扶养。

“你大老远来这一趟,想必也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说。”

Shimmer客气地笑了:“没什么,就是西蒙叔叔告诉我,有空来您这里看看。”

司徒慎笑呵呵:“是吗?”

Shimmer仪表堂堂表情不改:“是啊。”

两个人打太极一般东聊西扯,司徒慎问不出什么,心下微沉,问起另外的事:“听说悬空已经缉拿?”

Shimmer点头:“还请司徒基地长这几天多加防范,悬空五人里有两人逃脱,近日若有嫌疑人,还请多加勘察!”

司徒慎被他郑重的语气微微吓了一跳,摆摆手:“没问题。”

“可否问出些什么来了?”

Shimmer道:“没有,关于踏月的细节,谭轻等人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

司徒慎目光动了动,良久才道:“你们在这里呆几日,可以将人关押在寒山防御军部的监禁室。”

Shimmer拒绝了:“还是不了,谭轻这个人危险系数高,我会亲自监管,避免多生意外。”

司徒慎又停顿了片刻才点了头:“早点休息吧,在寒山有什么事情不动便找文艺。”

Shimmer饮尽杯中已经凉透的水:“您先忙。”

走出控制中心的时候Shimmer碧绿色的眸子暗沉地很,司徒慎心思多疑而且对悬空似乎另有目的,他想起离开沉海之前西蒙那句嘱咐:“你去抓谭轻,不要让别人查收,不论是联合队伍里的,还是联合队伍外的。”

看来,西蒙似乎对他们的所有心思都预测到了。

这场无声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谭轻被萨缪尔押着进入接待大楼的时候,甩了一下头试图保持清醒,这场病看起来来势汹汹,萨缪尔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找来随行医生给他看病。

吃了药,他孤零零的呆在房间里,脑子发沉就连动都不想动了,房间内有早就安置好的无间断24小时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接待大楼外被重兵把手,寒山的居民都远远过来凑个热闹。

凯文眯起眼睛扫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咧开嘴角:“琳达,寒山居民可真够幸福的。”

琳达莫名其妙:“你又发什么神经,看不惯就别说话。”

凯文笑道:“神还真是有些不公平啊。”

“你说他们知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样的?”

琳达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别愤世嫉俗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肯定在心里念叨着他们走运吧。”

凯文走了:“没意思。”

凯文的价值观和他们不太一样,他们认为保护百姓是天经地义的,可凯文相反,他觉得能够活下来的人,便是幸运的人,幸运的人应该得到眷顾。

他羡慕他们的幸福,也嫉妒他们的幸福,更渴望他们的幸福。

Shimmer告诉他,获得幸福的前提是是他人得到幸福。

凯文就跟着他们走了。

琳达琢磨着,这是又犯了病,不酸几句就不行。

虽然她觉得凯文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比萨缪尔还迷信。

得到幸福还不简单?有个小孩在有些紧张的把好吃的给她,眼睛睁的大大的:“姐姐,你是外面来的吗?”

琳达不太懂寒山的话,勉强猜出来个一一二二,点头。

小孩羞涩的笑了笑:“姐姐你真漂亮。”

一直被凯文认为是男人婆的琳达朝他数了个大拇指:“有眼光。”

小孩子跑了,琳达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周船渡外面走,她口齿不清地喊着:“干什么去?”

队长让他看着这个小屁孩呢,她还不能忘。

“我回家可以吗?”周船渡讪讪道。

琳达有些意外:还真住在寒山?

她道:“我跟你一起去。”

周船渡大吃一惊:“不不不麻烦小姐了,我自己去就好。”

琳达邀着他二话不答带着他就离开了。

人群渐渐散去,在巷子的尽头,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远远地看着接待大楼,若有所思道:“我去看看。”

没人搭话,他的身影再下一秒就凭空消失了。

远在寒山千里之外的大地上,一个身穿皮袄的彪形大汉被一脚踹进冰湖里,调温设备掉落直接在掉入湖中的那一霎那冻结成冰又迅速粉碎。

这是一只规模不小的流浪者队伍,一直以打劫去往寒山的密商,结果没想到提到铁板了。

那人一脚踩上其中一人的胸膛上,冷冷道:“谁还来?”

关长迎背着秦随,心中连连尖叫。

许溺一身黑色,漫不经心地收回脚,脚下的人已经昏迷不醒,他目光幽暗,笑了,诡谲中带着黑暗,周身戾气铺面而来让一众人都瑟瑟发抖。

关长迎内心尖叫:这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许溺!

许溺指着秦随,笑的很漂亮:“我说过了,要么你们死,要么把他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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