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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暗潮

19:00,人造太阳的光芒已经非常淡,整个地下广场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巡逻队已经开始15分钟的换班。

黑暗中4号街道交易市场的一个角落里,谭轻放缓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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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周船渡白天在交易市场探查的地形,四号街一家不起眼的商铺旁边下应该是中空的一条阶梯隧道,应该设有密码。

周船渡说:“流浪者几乎失踪成规律性之后我们做了数据分析,目前已经形成平均每7天失踪2-3个,我们的人出事刚好在7天前,所以我猜测他们可能每7-9天会将这些人带到这个基因实验室。”

谭轻道:“上一次发生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下午5:07分,四号街交易市场最热闹的时候。”

“那个时候没有巡逻小队?”

“……没有。”

谭轻指尖轻点两下,看向周船渡的几个属下:“请给我们弄两套寒山的防御军服吧。”

他道:“那支巡逻小队有问题。”

周船渡低声吩咐下去,对着谭轻道:“现在司徒慎全城戒严,抓住你的那位沉海的上校也一定会到处找你,加强你的其他同伴的看守。”

“谭上校,你们原先究竟准备怎么逃走,我很好奇。”

谭轻“啊”了一声。

周船渡看见他偏头,太阳穴上的桃花胎记完整的展现在他眼前。

谭轻大大方方地坦白:“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谭轻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清俊的脸带着桃花印记,在周船渡的眼睛里似乎带着淡淡的绯色,仿佛突然变成了一抹稠丽的图画。

他有些尴尬的撇开眼,胡乱的抓了抓自己栗子色的头发。

谭轻笑容很快收敛,侧脸又变得湖水一样安静。

这时走过来的中年男人道:“已经查清楚了,这只巡逻小队的数量跟其他巡逻小队一样,但是轮班里他们每次负责的地方全部都是4号街!”

周船渡转头去看谭轻。

谭轻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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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街道尽头,谭轻终于迎着人造太阳的微弱光线眯起眼睛,看见那只他们等待许久的巡逻队终于出现在视线里,他们穿着同样的黑色制服,高矮不一,但目的明确地往一个地方去。

似乎像是搬运物资,每个人都背着沉甸甸的包。

小队经过小巷的黑暗中时,谭轻像轻盈而充满力量的猎豹从黑暗处袭向队伍末尾!

今天领队的张勋觉得有些心慌。

他扫了一眼后面的队伍,低声道:“进去之后,东西放下就走!”

后面传来一致的应和声。

张迅走进那个不起眼的小房子,走到最角落的一个地方时,他忽然俯下身将手摁在地上,就像谭轻他们曾经在雨泽基地的安全通道看见的电子显示屏一样的东西,张勋用左手拇指摁上去。

原本坚硬无比的钢化板以一种向内折叠的方式打开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隧道来。

这条向下的阶梯隧道非常老旧看起来像是人工匆匆挖掘出来的,四周大部分是凸起的坚硬冰岩,在最深处又像闪烁着十分奇异的幽蓝色光晕。

张迅催促道:“下去吧。”

众人便挨着走下阶梯隧道,最后几个人依次下去的时候,张勋突然叫住了最后一个:“站住!”

那瘦小的人影有些茫然的看过来:“怎么了?”

张勋奇怪道:“我怎么感觉没见过你?”

他扫了一眼,确实没问题,嘟囔了一句:“下去吧。”

那人乖乖最后下去。

张勋最后下去,那钢化板又无声的关上了。

这里面没有灯,只有最深处好像才带着淡蓝色的光晕,手贴上墙壁的时候,谭轻能感受到指尖粗糙磨砂一般的质感,带着时不时刺痛,将柔软的皮肤压下来一个浅浅的弧度。

谭轻收回手。

谭轻其实不单单只是想要帮周船渡找到这个秘密实验室,把章觅云他们救出去。

他也想看看,这个秘密实验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踏月陷落的那一天开始,怀疑的种子就开始在心里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踏月陷落很蹊跷,所有人都知道。

谭轻把视线落在那道路尽头的幽蓝色光晕里。

可谭轻知道的,或许跟别人不一样。

张崇明死之前手里曾经有一张纸条,正是这张纸条的内容让谭轻原本想要完成任务之后流浪的心变了。

张崇明曾经在踏月陷落前的那个晚上让他去24号训练室。

在高温结束后的焦味泛滥的余温里,他跪倒在地,却一种命令的口吻要求谭轻立即出发前往行日,找到一个姓云的人。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张崇明究竟是从哪里认识的这个人,这个人的年龄未知,性别未知,长相未知,唯一知道的是它姓云,总之,这个与张崇明关系匪浅的人似乎出现了某种意外,它要求谭轻前往行日救它。

究竟是不是它要求的,谭轻其实也不知道,总之,张崇明让他这一去就别再回来。

这种接近诀别的道别在当时他恍然未觉,以至于后来想起来,原来都有预兆。

那天,谭轻其实在他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寥寥数语,写道:

张崇明基地长,见字如晤。

踏月陷落已成定局,您必定名誉受损难为自保!请同谭轻一道,尽快离开踏月!

落款一个云字。

谭轻那时候才终于知道这根线头牵扯到的是什么。

原来踏月陷落不是意外。

原来张崇明对一切似乎都早有预料。

在谭轻不知道的地方,一个针对踏月的巨大阴谋,缓缓酝酿。

一切似乎就从这里开始。

谭轻年纪尚小的时候和张崇明幼稚的争论过基地里那些混吃等死的蛀虫。

他对此感到愤怒。

张崇明却说:“有些人选择了渺小,有些人选择伟大,可伟大与渺小是相对的,强和弱也是相对的,索取与给予也是相对的,踏月这么大,有人冲锋在前,也就会有人龟缩在后,不然就没有踏月了。”

他说世界有他自己的能量守恒定律,有人输就会有人赢,有人冲锋就会有人退后,进退得失,守恒守恒,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混沌,那是全人类共有的,无论是生存或者死亡,都无法磨灭的东西。

张崇明为了谭轻无法理解的那些东西,最终在那个安静的晚上,与踏月的无数民众:一起消融在冷灰色的月光里。

谭轻才过了小半辈子,却感觉似乎已经失去了大半人生。

其实。

其实。

其实。

他也不是那么非讨厌那些人不可。

他也不是非要让踏月消失不可。

他只是不想让这个基地长,让这个几乎照亮了他一生的中年人最后落得个满地狼籍,被最后最后的其他冷眼看客讥讽嘲笑。

说他连踏月都保护不了。

说他最后,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那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谭轻好像听见有个人在说话。

这个人似乎在笑,许久以后变成淡淡的哀伤,他对他轻轻说话。

“谭轻。”

“我就在这里,你要来吗?”

他朝着闸门走去。

等他最终意识清醒的时候,他看见那个奇怪的男人。

他对他说。

“我在行日等你。”

随后,不远万里,他前往行日。

许溺以漂亮的笑容出现在一望无际的焦原,带着似乎被TRE进化到极致的基因出现在谭轻面前,他主动透露了谭轻最想知道的秘密。

第一,他知道谭轻要找的东西,这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姓云,他不仅认识,还知道他在哪儿。

第二,踏月陷落的真相。许溺知道关于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又或许是谁有意陷害踏月。

紧接着司徒盈和司徒临池登场,他们所说的那个箱子引起了谭轻的注意。

金色的TRE,金色的血,以及可能已经代表污染死亡的识别码。

谭轻听到识别码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焦躁不安。

庆幸许溺的谎言被戳破,还是不安许溺背后可能惊人的遭遇!

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他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在占领大脑时继续推断了下去,以许溺的谎言被戳破为一切的前提,所有的解释似乎都成为合理。

许溺,或许并不是什么基因研究室的失败品,他自己,也或许不是将踏月偷出来的TRE尽数打入身体才发生的异变。

或许在很久以前,甚至,在雨泽基地陷落以前。

谭轻把陷落的雨泽基地同许溺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从那个地下通道医疗区里,许溺的表现开始。

就像踏月陷落一样,雨泽基地的陷落在这个世界也几乎人尽皆知,一个不知道雨泽基地陷落的人,真的太少太少。

许溺让谭轻不要试探他,可是一管已经摔碎的TRE液体,一段没有见过的识别码,再一次加深了谭轻对许溺和雨泽的联系。

紧接着,孟归出现了。

这个孟归,有着一双金色的眼睛,他带着一个12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叫克劳伦·伯德温。

同样耀眼的金色,同样的让人过目难忘的姓氏,孟归告诉他,让他远离许溺,在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杀了他。

谭轻就再难以忽略那些细节了。

被确认污染死亡的识别码,被TRE进化了挤一挤变异了的金色血液,被似乎是同类的人的惧怕和警告。

许溺,什么哥哥,什么我相信你,什么无法诉之于口的秘密。

对不起说的那么动听。

谭轻弯唇笑了笑。

这个高超的骗子。

谭轻和周船渡终于走到这个阶梯隧道的尽头,谭轻粗略估计几乎往下有百米左右,在密闭的空间里,氧气似乎也开始变得稀薄,蔚蓝色的光消失,最后一条平整的长廊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两个人的脸就这样显漏出来。

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来:“圆谷……”

张勋骤然睁大了眼,那张灯光下的脸他这几天都不会忘记!

谭轻心道还是这里的灯光太亮了。

然后冲上去一拳将人提领子砸上了坚硬的冰岩上!

周船渡低声骂了一句:“谭上校,你长得太扎眼了。”

说着冲上去揍了了张勋一拳!

张勋昏迷倒地之前,最后看到的就是周船渡那一头蓬松的栗子色头发!

你.妈.的!

周船渡收回手吹了吹,看着这一地倒下的人,有些孩子气的抱怨道:“早知道给你化妆易容一下了。”

谭轻扫他一眼:“你会?”

周船渡瞪了他一眼。

谭轻艰难绕过这群人,周船渡给他们拖到角落里,谭轻看着面前的电子门,将张勋的大拇指往边上一按。

这个秘密实验室估计是为了保密,里面没有监控,反倒是4号街几乎全是密密麻麻的监控。

谭轻道:“Shimmmer的人见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你流浪者的身份,然后找到找到交易市场,然后就会跟司徒慎一起把我们一网打尽。”

周船渡奇怪道:“你不是要引蛇出洞吗?”

谭轻淡声反问:“我有告诉你我引的是Shimmer吗?”

门轰然打开,极具科技感的实验室入口就这么大喇喇的展现在他们眼前,外面低矮且狭窄,这里面却被人为凿出来一个几乎接近50米高的穹顶。

最中央有着一株巨大的水生植物,放在极高的巨型玻璃箱里,那植物在玻璃箱里拍打着,卷起漩涡来,但并不起任何作用。

“我从来没在寒山见过这种东西,”周船渡震惊出声,“寒山环境太极端了,几乎不可能有这种水生植物出现,而且这么大,他们是怎么放进去的?”

“那个通道应该运不下这么大的玻璃缸吧?”

谭轻说:“可能还有别的通道。”

这个穹顶之下被分出四条岔路口分别通向不同的未知之处,他们需要分开行动。

周船渡又胡乱揉了一把头发,道:“那我走左边。”

谭轻与他说好:“如果遇到危险,原地折返走我走过的道路,同理,我也是。”

“如果走到头,半小时后我们在这里集合。”

周船渡说:“如果你看到……”他顿住,又说了一句算了。

谭轻八风不动冷静道:“说吧。”

周船渡多看了他几眼:“好,你帮我找一找,有一个大约1.65左右的女人,浅棕色眼睛,黑色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叫……叫笙笙,你帮我看看……她还在不在。”

谭轻睫毛颤了颤。

他知道周船渡的未尽之意,但他也知道,他不愿意那个答案出现。

谭轻淡声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的流浪者队伍叫什么,你们又盘踞在寒山的什么地方。”

周船渡愣了愣。

“我们在雪渊。”

“没有名字……”他挺认真的说,“流浪者不需要有姓名。”

谭轻笑了笑,两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消失在泛着幽暗微光的长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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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Shimmer与这位行日基地派来的清理小队队长程愿终于会面,程愿开头就给Shimmer 一个惊喜大礼包:“怎么说,我来的时候似乎刚好逮到那两个人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进寒山。”

Shimmer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正色道:“你看见他们长什么样了吗?”

程愿说没有。

“听说那个傻傻的检查长正在被迫描述那两个人的长相呢,估计会受不少苦。”程愿幸灾乐祸道。

Shimmer说:“冯霁这次让你从寒山带了多少人?”

程愿说:“徐上校,你跟冯霁的关系还真不错,他让我带了三只清理小队来帮你,直升机不眠不休赶过来,不应该先让我们休息一下吗?”

Shimmer被这口齿伶俐的女人惊讶了一下,碧绿色的眼睛里透着肃然和一丝歉意:“我很抱歉,考虑不周是我的问题,不过时间紧迫,只能麻烦你们了。”

“事不宜迟,请你带着一只清理小队在画像出来后找到悬空的另外两名成员,,另外一只队伍驻守在接待大楼,里面关押着悬空的林外两名队员。我的队伍会亲自前去捉拿谭轻。”

程愿挑眉:“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Shimmer说:“我找到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根据我的推测,或许谭轻应该已经和他在一起。”

“这么确定?”

Shimmer气定神闲说了一个绕口令:“他很聪明,所以,他肯定会想到,我能想到他的情况。”

“原本我请求司徒基地长加强把关,但情况似乎并不如我意料中这么愉快,我恐怕不能把这种后备工作完全交给他去做。”

“所以?”

“我跟寒山的叶昀上校已经说好,由他负责寒山进出口关隘的把关,不会给谭轻一丝可乘之机,城内的居民安置工作他们似乎交给了基地长的那位秘书。”

程愿讥笑一声:“真是铜墙铁壁,我看谭轻是插翅难飞了。”

Shimmer边走边推开门,凯文正站在门外了无生气吹着泡泡糖,琳达站在他身边一拳给他锤出去五米:“我说了别让我看你你吹泡泡糖,恶心!”

凯文无辜的眨了眨眼。

Shimmer指了指萨缪尔:“跟着他走,你们就可以找到关押他们的地方。”

萨缪尔一如既往沉默的站在他身侧。

程愿意有所指道:“请君入瓮。”

凯文恶劣的笑了笑:“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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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慎在控制中心的落地窗前注视着中央广场上那垂落在旗杆的七十二群星旗,似乎在思索某些事情,脸上的表情在人造太阳的微光下暗的看不清。

下属急急进来道:“基地长,小姐信了。”

司徒慎才转过头来,表情带着急切,步伐迈的很大,走到控制中心最尽头的那个房间。

司徒临池就坐在司徒盈旁边,关切道:“小姐,你醒了。”

司徒盈感觉自己的眼前重影阵阵,喉咙嘶哑的不像话:“爸爸……”

司徒慎开门就听到这句话,急急的握住了司徒盈的手,语气温柔:“爸爸在。”

司徒盈的眼泪开始大颗大颗的掉:“爸爸……”

司徒慎的表情都变了。

他一边握住女儿的手,一边一巴掌扇到了司徒临池的脸上,怒道:“我让你保护盈盈,你就是这样保护的!”

司徒临池一声不吭挨了这一巴掌。

司徒盈却起来囫囵道:“别打他。”

两个人都看过去。

司徒慎忙应道:“好好好,不打,盈盈乖,爸爸找医生来给你看看。”

司徒盈攥住床单,狠狠道:“爸爸,我要谭轻死。”

司徒慎一愣。

心思深沉的他一时没有接上,司徒盈便委屈的哭了起来,她嗓音尖利又嘶哑:“我要谭轻死!”

司徒慎道:“好好好!爸爸马上去派人杀他。”

司徒盈就哭着说:“好痛啊……”

司徒慎从来没有看到过宝贝女儿伤成这样,怒气难掩,但是理智还在,他转过头去问司徒临池,语气生冷:“怎么回事?”

司徒临池把事情始末复述了一遍。

司徒慎抬手就是一巴掌!

司徒临池本来就带着伤,更是被这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口鼻流血不止!

他捂住脸没动。

司徒慎怒道:“我让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盈盈,你倒好,把注意打到她身上去了,你以为是个什么东西,给你脸了?”

司徒临池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猛的攥紧,青筋暴起!

脸?

从被司徒慎从寒山外面捡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脸这种东西。

他有那么一刻后悔自己伸出了那只手。

很多年前在他流浪在外即将冻死的时候,司徒慎的队伍经过救下了他,或许他原本也没打算救下他,只是突然看见一只小玩意儿像雪狼一样不服输的眼睛,兴趣来了,想给自己的女儿找个玩伴儿。

然后一去不复返。

司徒临池松开了手,低头沉声道:“抱歉。”

司徒慎本就不喜他,现在看见他这幅样子更是怒火丛生:“带着你的那帮人赶快给我去找谭轻!”

司徒临池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道:“父亲,盈盈说的金色TRE是真的吗?”

司徒慎骤然高声道:“滚!”

司徒临池走了。

司徒慎踱步走到墙角,又走回来,仿佛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终于打出去了一个通讯:“文艺?过来一趟。”

文艺不久后就从入口进来。

“您有什么吩咐?”

司徒慎深吸一口气:“让一个医疗师,叶昀,三队我检察过的清理小队一个小时以后在寒山防御军部集合。”

文艺似乎很诧异,司徒慎挥挥手不再说话。

文艺说:“叶昀被那位徐清辉上校安排到关隘处……”

“他到底是沉海的还是寒山的?!”司徒慎寒声扫过文艺。

文艺立刻闭嘴,恭恭敬敬退下。

黑暗再一次侵袭而上。

文艺低声道:“对,司徒慎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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