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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行日

“……你要试试吗?”

谭轻没有应答,许溺的手微微收紧,这一瞬间,他的表情在谭轻看不到的地方及其晦涩难懂,让人难以理解。

有自嘲、有阴暗、有讥讽、有疯狂。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觉得就这样和谭轻一起去死也不错。

但是他只有谭轻,谭轻却不只有他一个。

谭轻之所以沉默,却全然不像许溺所想的那样,他只是被许溺像是随口一说的语气弄的头脑空白了一瞬。

许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谭轻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许溺被注射TRE是因为他,现在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他,而他还让许溺一起去行日,继续探寻踏月陷落的隐情。

这样真的好吗?

谭轻不知道。

爱而生忧,忧而生怖,谭轻原先从没体会这种感觉,这是正确的吗,他有些迷茫的想。

他对感情一窍不通,才明白心动的滋味,让他再去探索什么是爱实在是太难。

但他还没问出口,许溺就开始跟他说着第二件事:有关踏月陷落的真相。

“哥哥,你知道当时踏月陷落时发生什么了吗?”

谭轻知道,他折返回去的时候,踏月被一种不知名的异植已经从内部污染,大部分人都死状凄惨,而其中一些人的样子,与他在司徒慎地下所见的并无任何差别。

也就是说,内部感染也与新型TRE有关。

基因实验室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其中的相似处。

“踏月从内部被污染,很明显是有人从内部作鬼,谁把新型TRE带进踏月的呢?毫无疑问,只有这位云主任。”许溺懒洋洋的重复着,“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要给张崇明写信,而张崇明又为什么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告诉你,而让你离开踏月。”

谭轻拼命去回想,所有的蛛丝马迹。

张崇明到死握在手里面的那张纸条上,这人让张崇明带着自己走,至少说明,他们还有离开的余地,但是张崇明为什么不走?他是走不了,还是不想走?

他决意赴死吗?

“哥哥,所以显而易见的,踏月陷落跟国际联盟的那个所谓的报告根本不相符合,但是你猜,这个调查审批通过,并最后将一切归结在你身上的,不顾一切也要捉拿悬空的又是谁?”

谭轻怔住,没有别人了,只会有那一个人。

“西蒙。”谭轻低声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竟然觉得有些拗口和陌生。

这位国际联盟的主席一向以博爱、自律、恪守准则而闻名,没人会否认他对国际联盟举足轻重的影响和声誉。

谭轻竟然在陌生中感觉到一丝荒谬,而喉间的血腥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浓厚,谭轻试图说些什么,却猛的喷出一大口血来,彻底疲累昏迷了过去。

许溺一瞬间眼睛金光闪烁。

几乎只是一眨眼,他就像一阵微风一样到达百里之外不见了影踪。

*

直升机穿过天空之境,马上就要接近行日的基地,远远看去,火红的太阳一刻不停的运动着,灼目的日光几乎让人不敢直视,红色的光辉布满了整片天空,往下俯视,宛如中世纪城堡庄园一样庞大的钢铁建筑坐落在异植丛生的大地上,通体晶亮的玻璃舷窗反射着炫目雪白的光泽,厚重的百米高墙之下是火红色的猩红色花蕊簇拥而上爬了满墙如同爬山虎的触角。

徐缓收回视线,微微一笑:“听说行日有一种特有的花?”

助理低声道:“是的,据说是唯一目前保存完好的无污染植物,类似于蒲公英状,依靠风力传播种子,但是是红色的,只在特定季节传播。”

徐缓好心纠正:“现在可没有季节了。”

行日的调控塔已经传来降落讯息,他道:“一级感染区情况如何?”

“行日的一级感染区目前只有部分官方清理小队和民间救援小队出发前往执行任务,行日的冯霁基地长似乎并未对此表现出太多关注,而是忙着准备可能前往行日的悬空一行人,甚至借派出三只清理小队,但是在谭轻失踪后,由程愿中校带领的三只清理小队已经尽数返回。”

“据我们调查,这位基因研究室的云主任曾经在踏月工作过两年,但是雨泽基地长伯德温被抓后就隐秘卸任了,我们只能从行日这边的记录查到他曾经通过电磁波给在踏月基因实验室工作的一位研究员发过一条简讯,简讯的内容只是简单的问候。”

“但是这位云主任一个月前携带一份TRE样本因为未知原因前往炎山带,结果就此失去下落,生死不知。”

“炎山带气候恶劣,直升机无法进入,只能凭借徒步进入,而调温设备耗能会剧烈下降,超过两个月可以初步认定有死亡风险。”助理说完,看了一眼徐缓的脸色。

直升机已经降落在地面,冯霁穿着一身军装吊儿郎当的站着,看着助理推着徐缓下车,对方的双腿盖在一块黑色毯子下面,穿的一丝不苟,衣领高竖,显得古板而无趣。

冯霁对他的双腿残疾听过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据说是因为得罪了寻星的上一任领导而被活生生打断的,对方坐上寻星基地长的位子之后,十倍的报复了回去,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温润儒雅。

不过,他对对方伸出手,挑眉道:“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寻星基地的风姿果然令人叹服。”

徐缓微笑不语,收回自己的打量,回握住他的手。

“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对方的手一触即分,冯霁被他身后雪白发亮的光芒闪了一下眼。

许溺啊许溺,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

谭轻再次醒来之际,大脑有一瞬间的短暂发空,视线所及之处是澄澈无垠的淡淡蓝空,看不见一丝云和飞鸟的痕迹,只有一望无际的空旷和安静,他仰躺在木板上,忽然抬起手掌想要试着抓住那几乎快消失不见的一条流带状的云絮。

但是手掌最终没有落下,那便像烟云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垂下来,与许溺的手轻轻挨在一起。

这是一条已经接近废弃的船只,呼吸之间带着让人难闻的朽木腐烂的气息,船尾丢着许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救急箱,他侧过身去,看见许溺疲累的睡颜,脖子的红色纹路像是从血管里钻出来的荆棘玫瑰。

谭轻也不知道这一瞬他在想什么,至少这一瞬,他只是静静的不带任何思绪的凝望着他。

许溺长的很“漂亮”。

如果非要形容,他就像是双生花潮里色彩最艳的那一朵,每一笔刻下都是永远让人难以忘记的浓墨重彩和惊艳。

他不笑的时候总是有些心不在焉,比起惊艳,更多的是尖锐和危险,笑的时候,却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反而有股浓浓的嘲弄和调戏意味。

很少的,他有那种无忧明朗的少年笑容。

谭轻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却最后又只是垂下眼。

谁知道原本应该睡的很熟的许溺忽然沉沉的笑了一声,然后环住了他。

那只手穿过谭轻的腰,引起谭轻一瞬间的僵直,却又在许溺手掌贴住他的脊背之前无意识放松下来。

许溺可能真的是刚睡醒,因此连笑也显得昏昏欲睡懒倦的像只猫,他的尾音打在谭轻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来。

“哥哥……你要是有话想说,不用藏在心里。”

谭轻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说?”

许溺睁开眼睛,里面漆黑如漩涡,极其深处似乎带有一丝金芒。

“哥哥……有没有人说过……”

谭轻额边的桃花胎记被人浅浅扫过,许溺起身,一只腿屈膝,然后去拿船尾的医药箱:“算了,先换药吧。”

谭轻看他翻开医药箱,坐起身,奇异的虫鸣声便在耳边愈发明显,水草触碰到船底,摇摇摆摆的扭曲着身体,探出头去,水面干净的倒影出自己的脸。

他偏过头,声音听起来平和很多:“这里是云河带?”

许溺将医用纱布拿出来,轻蹙眉心时像是眉间有一枚极小的红菱,但是等他转过来,又变成一贯的笑容。

“嗯。”他短促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用一双深黑如墨的眼睛看着他,“哥哥,把衣服脱了。”

谭轻呆了一瞬。

“什么?”

许溺道:“你受伤了,这是我从寒山的一个休息站拿来的,你需要换药,不然你只能喝我的血。”其实是抢来的,但是谭轻不必知道。

“我自己来。”

谭轻看着他,难得表情有些糟糕。

许溺却只是笑的很无辜,却显然不会让他在这拒绝,谭轻身上的军装已经满是血污,原本在寒山关押时他换过一次,只能说Shimmer不愧为以“坚毅忠诚宽容”而闻名于国际联盟的军人,对待反叛者都以礼相待。

两人对视,他最后移开视线动手脱下外套。

他裸露的皮肤有着一层薄而紧实的肌肉,肩膀牵动着背后的肩胛骨绷紧在脊骨处有一条浅淡的线条凹陷,冷淡的声音格外不自然:“快点。”

许溺的目光加深,像是忽然把一颗滚烫的火球丢进了冰水里,虽不沸腾,却将温度骤然升高,他压下心里一些幽暗的心思,开始仔仔细细处理那些伤口。

很痒。

谭轻努力控制着自己,那些伤口带来的刺痛,很快淹没了一切,变成火辣辣的疼。

许溺似乎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随口问道:“哥哥,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药效开始止血,在伤口处宛如针扎,没有人问过谭轻这个问题,他因此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章觅云和钱虞都以为他是因为厌恶踏月才将那原本应该别在领口的勋章丢掉的。

谭轻揉了揉额角:“你很想知道吗?”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踏月刚刚陷落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踏月无数人的面孔站在我面前,问我究竟什么时候去死。”

许溺的嘴角渐渐抿直,黑黝黝的瞳孔一丝光也不透,看得人心惊胆战。

“那里原本别着的是踏月颁发的英雄奖章,但是许溺,我从来不是英雄。”谭轻手指扣住膝盖,“我不配戴那枚勋章。”

许溺却冷冷的反驳道:“哥哥,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他用手环住谭轻的腰腹,一圈一圈的缠着医用绷带,谭轻平淡的口吻让他有想一口咬上他肩膀发泄郁火的冲动,但是他最后只是说:“好人做一件坏事反被千夫所指,坏人做一件好事却被交口称赞,这不公平。”

他道:“而且,你怎么知道真的是你想要打开闸门呢?”

谭轻猛地转过头去看着许溺幽暗的瞳孔,呼吸骤然急促:“你什么意思?”

两人对视半晌,许溺终究拜倒在谭轻几乎碎裂的目光里,将衣服披在他身上,意味莫测道:“哥哥,你要知道,TRE的副作用千变万化,我们总是自以为自己操控了TRE,却不知道,我们或许只是被TRE操控而已。”

他说:“哥哥,TRE也会操控我们的。”

“我们的身体感官、我们的情绪控制、我们的**宣泄,他们会操控我们做出非理智的事情。”

“只要一瞬间。”

他拥住谭轻,不知道是某种暗示,还是确切的安慰:“所以,不要离开我。”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会做出什么事。

*

当日月星辰不再交替着出现,人们就会极其容易失去体感,黑夜与白昼不再有界限,距离就会变得愈发暧昧不清。

许溺像是变戏法一样从云河带弄出一条鱼的时候,谭轻感到意外。

金色的焰火在他指尖跳跃着,永远不熄灭的炽热,却正被他用在烤一条不知道变没变异的鱼,随着他的动作,他衣领下的那枚看不出写了什么的护身符露出一角。

谭轻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许溺挥散焰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哥哥。”

“更准确的说,我不记得他是怎么来的了,”许溺的解释很从容,“我原本一直是流浪者,可能是某个流浪者送给我的吧,也说不好是我在不知名的地方捡的偷的。”

谭轻微微弯了一下唇角,轻声问:“那是什么样的生活?”

许溺想了一会儿:“没什么特别的。”

“流浪者不被基地接纳,不被管辖,没有秩序,大部分时候都在各个基地辗转。”

“金沙最美的是绿洲带,那里晚上运气好的话可以看见沙漠绿洲,很美。”

“稀树有一种特别的植物,大约比城墙还要高,爬到最顶上还能看到最壮观的异兽迁徙。”

“千湖是成群的湖泊,他们整个基地都坐落在湖面上,时间凑巧的话,可以看见顽强存活的精灵鱼从湖底游过,运气好可以捡到壶珠。”

许溺看了谭轻一眼,声音放轻:“哥哥,我们曾经都一起看过。”

谭轻感觉又有鸿毛拂过,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他一点记忆也没有,却偏偏又对此有种身临其境的感受。

“我不记得了。”谭轻说。

许溺的眼神暗了一瞬,随后又听见谭轻踌躇着说:“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再去看看。”

许溺笑起来。

“嗯,我们可以再去一次。”

这或许是最后的闲暇时刻,许溺有些不舍的想。

谭轻仰望着蔚蓝无瑕的天空之境,仿佛云层中的倒影也能够映照出自己心里的思绪和想法。

忽然,他说:“许溺。”

“我并不知道这个云主任的一切,我最开始刚离开踏月的时候在电波通讯中听到过有关他的消息,据说他要在炎山带找一种TRE的提取原料,因此在招募民间探索小队帮忙采集,我本来是想借此找到他的。”

“但是十多天前,我听到一位来自行日的一级感染区求助。”

“进入炎山带的探索小队警告不要踏足其中,而行日将其看管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我没有......至少是现在,我不知道行日的情况如何,因此,我可能保护不了你。”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找他吗?”谭轻莫名注视着许溺,棕色的瞳孔有些闪烁。

许溺曲着腿,手臂托着下巴笑了,第一个回答他说的很认真。

“哥哥,我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你,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第二个回答他说的语带讥讽,不知道是在讽刺着谁,又或许本身就是讥讽自己,显出惊人的疯狂。

“哥哥,只有懦弱者和无能者才需要被保护。而我不需要。”

“如果这样的我存在,在你动手之前,我就会先杀了自己,让这样的我最好彻底消失。”

但第三个回答,他更像一个干净、单纯的倾慕者。

“比起找他,我更想和你一起看太阳。”

就这一次就好,他就心满意足。

船在湿软的草甸上搁浅,旭日的第一缕光线照的谭轻有些睁不开眼,许溺率先一步下船,脚踩在草甸上发出奇异的宛如心曲一般的细微响声,他偏过头,整个人消融进行日的火红色光线里,谭轻却总感觉心有不安,这一次主动牵住了许溺的手腕。

他攥的很紧,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反复确认道:“许溺,你不能再骗我。”

“我讨厌骗子。”

但我不想讨厌许溺。

许溺察觉谭轻有轻微松开的趋势时,立刻紧紧拽住了谭轻,慢慢的扣进他的手指缝隙。

他眼里光芒闪烁,笑了,“我不骗你,哥哥。”

“我只爱你。”

许溺目前的信誉值狂跌的很,为他敲一下木鱼可积累功德1值弥补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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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江湖上吹的牛皮竟然成真了!》

天风十年,江湖失传已久的至尊功法天地无私忽然再次出现,引得各门各派虎视眈眈,时因武林大会比武取胜的新任武林盟主江不夜奉师命追查此事蹊跷,不料被人追杀,跌落河中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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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夜冷笑。

他说:“我俯首能取世间万物!”

众人艳羡。

江不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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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夜一口茶喷出来!

他江不夜要是能喜欢上这种人,他就是能跟月千里姓!!

不知道是谁在传,说是新上任的武林盟主被鼎鼎有名的江湖大盗千面三生君给采到了!

月千里一口茶喷出来,这牛皮他没吹过啊!!!

笑面狐狸爱吹牛受月千里 AND冷面阎罗嘲讽点满真香攻江不夜

2.《掌灯》

很多年后我总是能想到那个遥远的下午,天空的火烧云一如既往的朝着天际线的尽头奔去,绚烂而热烈,我急急的走过街沿,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是一个响亮的吻,眩目的夕阳色流光将整个小镇包围。

你一定想不到,我遇见了多么奇幻的事情。

在我转过街角,走进我家的筒子楼时,我被撞倒了。

有点不驯季明和 and 极致温柔闻砚

有存稿,但是第一人称,很短,一个关于成长和爱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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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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