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紧急手术彻底打断了傅闻的思绪，几个小时的手术也让他彻底忘了那个疑问。
转眼到了除夕。
窗外的年味愈发浓重，零星的烟花在铅灰色的天幕上炸开，转瞬即逝。
林徐行白天要在在医院值班，直到傍晚交班后才动身往沈听雨家赶。
沈听雨这几天准备了不少东西，原本空旷干净的房间此刻多了很多东西，客厅茶几上散落着零食和水果，厨房岛台上更是摆着各色新鲜食材。
沈听雨看着手机里林徐行发来的“快到了”，穿好羽绒服下楼在单元门口等候。
晚风带着寒意，吹得他鼻尖微红。
没等多久，A8缓缓驶来，停在楼前的车位里。
沈听雨笑着冲驾驶座挥了挥手。
林徐行熄火下车，身形挺拔，黑色大衣衬得他肩宽腰窄。他径直走向后备箱，修长的手指扣住箱门轻轻一拉。
沈听雨跟过去，看着满满一后备箱的东西，有些意外：“我准备了很多菜，你怎么还带这么多？”
“这些是即食的。”林徐行的声音依旧清淡，目光却扫过他冻得发红的耳朵，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弯腰从后备箱里搬出一个半人高的纸壳箱子，箱子外面贴着一张简单的红色福字贴纸。
“这是什么？”沈听雨接过他递来的袋子，好奇地盯着那个大箱子。
林徐行将箱子抱到胸前，腾出一只手：“帮我关一下后备箱门。”
“哦，好。”沈听雨伸手关上后备箱，拎着袋子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落在他怀里的箱子上。
林徐行看着他，嘴角极浅地勾了一下，声音里难得带了点暖意：“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沈听雨点点头，提前拉开了单元楼的玻璃门，还贴心地用手抵着门让林徐行先进。
打开家门，热气空气扑面而来。
林徐行将纸壳箱子放在玄关角落，沈听雨则把袋子放到厨房岛台。他转身时，正好看到林徐行脱下黑色大衣。
林徐行里面穿了一身浅灰色卫衣套装，褪去了医生的成熟稳重，多了几分少年气，看起来比平日里年轻了不少。
沈听雨的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不得不承认，林医生的颜值确实很“能打”，眉骨锋利，鼻梁高挺，连下颌线都透着股利落劲儿。
“要一起包饺子吗？我刚跟着教程和了些面。”沈听雨收回目光，指了指厨房案板上的面团。
林徐行点头，他撸起卫衣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走到厨房水槽边洗手。
水流哗哗作响，他抬眼看向沈听雨：“你会包饺子吗？”
沈听雨摇头：“不会，第一次尝试。”
“那我教你。”林徐行擦干手，拿出面团，放在面板上揉了起来。他的动作很熟练，手掌按压、手腕翻转，原本略显粗糙的面团很快就变得光滑圆润。接着他将面团搓成长条，用刀切成均匀的小剂子，再拿起擀面杖一压一转，一个个大小均匀、边缘薄中间厚的面饼就成型了。
“拿着。”林徐行拿起一个面饼，递到沈听雨面前。
沈听雨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林徐行的手。
那触感柔软微凉，像一片薄云轻轻擦过，沈听雨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又反应过来林徐行的手居然这么软。
“林徐行，你的手怎么这么软？”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说出口的。
林徐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拿起另一个面饼，语气平淡：“做手术要经常洗手，皮肤磨得薄，不是手软。”
“哦，原来是这样。”沈听雨接过面饼，学着他的样子放上馅料，可手指刚一捏，馅料就从边缘漏了出来。他跟着林徐行的动作笨拙地尝试，过了几秒又忍不住问：“那你涂护手霜吗？”
“不涂，不习惯。”林徐行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捏出一个褶皱整齐的饺子，放在托盘里。
沈听雨点点头，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饺子”边缘捏得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状。再看看林徐行手里那个标准的饺子，沈听雨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到底哪里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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