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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干嘛动手动脚的”

“大功告成!”虞知春转过身,道:“咱们走吧,采完婆婆菜就回家。”

“你说的这一次,是什么意思。”闻景元的目光沉而深,纯黑色的瞳孔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落在虞知春眼里,那简直跟吃人的妖怪没两样,他感觉氛围不大妙。

比起飘雪的冷气,闻景元这句话对他来说,更有杀伤力。

这让他怎么解释...实话实说的话,会不会被告到阿娘那里去。

告状还算好的,成婚后可该怎么办啊,会不会拘着他,不让他再上山来。

虞知春猛摇了下头,他得把这个可怖的想法甩出去,闻景元人看起来乖乖的,一定不会如此。

再说了,真要绑他,他......

他就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天空为什么如此蓝,虞知春的拳头为什么那么硬。

总之别想限制他的野性。

但虞知春心中所想和他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他先是悄悄挪动了两步,确保距离安全后,才满脸淡定道:“没什么呀,你是不是听错了。”

闻景元眼眸微动,虞知春知不知道自己在撒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巴个不停呢。

“可以说实话吗,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闻景元体贴的说。

我天,这这这,虞知春的眼睛不眨了,他的耳垂反而红了起来,如雪色中独出一枝的暗香。

“我......”虞知春不想撒谎了,他本也就不擅长说谎话,每一次自己都会很紧张,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可心里刚下过决心的那个坎却难以跨过去。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飘了过去,又随风旋了回来,抵进虞知春满布红意的耳蜗里,连那枝雪梅都轻轻地颤了又颤。

是闻景元发出的声音,似乎还伴着对他的无奈。

虞知春忍不住了,他不想叫人误会:“其实...这个巨大的坑是我挖的,对不起,害你受疼了。”言语凄凄。

闻景元眼中闪过一抹类似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知道这个坑是人为的,但绝未想过是,面前这位半垂着眼帘,眸光闪烁,完全与传统猎户长相一点不沾边的小哥儿,所做的杰作。

况且,这个世界,小哥儿的力气很薄弱,这是闻景元的潜在记忆里,整个社会扎根抵说的。

但闻景元仅微扬了下眉,他徐徐说道:“你一人亲手挖开的吗,真的很厉害。”

忐忑等待挨批的虞知春没料到,听到的竟然是一句温柔的夸赞。

他有点开心,除了师父,哪怕是阿娘都没有夸过他。

“是的是的!我也觉得自己很厉害。”虞知春像得到期盼已久糖果的小孩一般,欣喜的说:“等我们成亲了,我带你再过来,叫你亲眼见识一番,我猎兔子的技术。”

眼睛又变得亮亮的,闻景元瞧着虞知春眉彩飞扬的样子,深觉他如此这般便好。

“好,到时候我们吃新鲜的兔肉。”闻景元说着,忍不住上前撩起了虞知春额前的碎发。

手指落下时,又不经意的扫过了他的发丝,时间不长,但那毛茸茸的触感好像一直停留在他的指腹上。

闻景元看着呆呆愣愣的人,轻笑了一声:“抱歉,有一点强迫症,是我唐突了。”

话音刚落,虞知春的脸瞬间爆红,宛如一颗令人垂涎的酒葡萄,这人……虽说我们是要成婚不错,可是终归礼还没有成。

如今说什么唐突的话,做了再道歉,和懂法的强盗有什么区别,虞知春想骂人。

但他连闻景元的那张脸都不敢瞧,怎么可能说出一句话呢。

即便把嘴唇动了又动,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这副样子落在闻景元眼里,那是一万个不对,虞知春怎么了,发烧了吗?

他把空间温度调到顶高,确定实在不能再升高后,走到了小哥儿的身前。

微微欠了欠身,又抬起了那只刚道过歉的手,这一次,手背翻转,贴到了虞知春的额间。

本随风微动的碎发被人正正压了个紧实,作恶者却一点也不觉有任何不妥,闻景元此刻正在困惑着。

为什么虞知春脸那么红,额头却冰冰凉的,莫不是内里出了错,伤及了根本。

一时半响探查不出来,但他又放心不下,于是,便把手掌往下移了移,五指半贴在小哥儿的脸颊上,微烫。

不过闻景元还不敢确定,他又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摸着自己的脸,试图对比出是自己的手冰,还是虞知春的脸烫。

一阵风又旋了过来,刮下了两三片叶子,那是几乎坚持了一整个冬日的叶,可此刻,它们还是禁不住的落了下来。

但即便成了落叶,它们也不愧为最后的胜利者,当与黄土混合在一起时,竟也没有发出一丝动静,哪怕是纱纱摩擦声。

天地仿若静了下来,闻景元的手依然那么放着,虞知春的嘴巴好像被山里的精怪封住了,只留了那扇心灵的窗户供人链接。

理论上讲,人要进到屋子里,最好走大开的房门,可惜,碰到不守规矩的那般人,便是仅开了半扇的窗户,叫其目视瞧见,就会心无顾忌的翻过去。

因为进到屋子里,风雪会被隔绝,烦恼会被屏蔽,温暖体贴的一切却会拥上来。

由此,这般人为了进到屋子内,什么道理规矩法度,通通抛之脑后,全然忘记了。

但有一就有二,有翻窗而闯者,也有于内而住者,闻景元属于哪一类人呢。

在此时的虞知春眼里,他觉得对方属于前一类,可为什么他的脸那么烫呢,好似已经烫进了他的心尖。

闻景元眉眼的担心没有遮掩一点,所以他看得很清楚,对方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不过......关心身体为什么要动手动脚的!

刚刚还摸他的头,不知道被人摸头会长不高的吗!

这是师父跟他说过的要领之一,所以虞知春记的很清,比记闻景元的名字时间还要长。

虞知春把贴在他脸上的手拍开了,脸上的温度却一丁点未消:“干嘛动手动脚的。”

“不是,我...”闻景元被这动作弄得不明了一瞬,但瞧见虞知春的脸好像更红了,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我看你脸上有个小虫子。”

他还没傻到对着虞知春说,以为你发烧了。

虞知春内心呵呵了一声,冬天有什么虫子,再说了他身上常年戴着香囊,囊里放着的正是驱蚁虫的草药,骗鬼呢真是。

不过虞知春只敢在心里鼓捣一句,若真点破了,眼前的登徒子下一步是不是就不满足于摸脸了。

真不知下一步能做出什么来。

虞知春不敢想,也想象不出来。

此刻,虞知春的表情晦涩难懂极了,至少凭借闻景元空白的感情史来说,他完全看不出其想法。

闻景元的感情史空白到何种地位呢,好比某个空白的百年历史。敢出现一点,那便上屠杀榜。

“那你下次跟我说,我自己来弄。”虞知春闷闷的说。

闻景元想了想,拒绝道:“不行,还是我来吧,下次我们就是合法夫夫了。”

然后,虞知春的脸色更红了,闻景元默默又对比了下,现在更像熟透的苹果。

让虞知春再装小大人。

闻景元看着对方,他还再等着虞知春跟他说话,结果,对方转身便走了,这一走就是好几里路,并且中途不带停歇的,甚至没有回一下头。

也不怕闻景元脚程跟不上了。

走在前方的虞知春才不管人跟不跟的上呢,他就该往坑里放几个巨兽夹,若不是师父不喜欢沾过血腥味的毛。

自己还真会如此做。

不过虞知春又想了下,幸好没放巨兽夹,要不然他俩可以结阴亲了。

阴曹地府也要双双共赴吗?

虞知春连忙把这晦气事抛出脑子,呸呸呸,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萍姨家摆放的像塑,他可是每年都拜了又拜呢,别说,日子还真越过越好了。

就是萍姨过的还苦哈哈的,十月怀胎的娃不在身边不说,吃穿都紧巴巴的。

想到吃的,虞知春的肚子开始打鸣了,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吃过一口热乎饭了。

不知道阿娘在家有没有关火。

山上的野菜尤其多,长势也好,虽然许多品类在冬季都埋藏于土中,等来年春天才会出现。

但婆婆菜却不同,它属于那种极其顽强的野菜品类。

并且冬季挖到的婆婆菜尤其更加鲜嫩,煮着直接吃,或者过年用来包饺子,都是不错的调口,但用它来做汤是虞知春最喜欢的吃法。

清甜的口感配上嫩滑的鱼肉,一起卷到嘴巴里,别提有多鲜美了。

不过这家伙极其难找,如果不是虞知春老是往山上跑,他都发现不了这一人间美味。

至于虞知春怎么敢随便吃的,不怕被毒死这一点,理由很简单。

那就是他的体质很特殊,特殊到什么地步呢?

有一天早上,他照旧没有饭吃,但前一天就被饿的不行了,当时他饿了已有三天。

满打满算的话是两天,因为第一天的时候,他还吃到了小弟给他的半个鸡蛋,但也仅那半个鸡蛋。

后来被吴氏发现,不仅把小弟打了一顿,还把他带到了半山腰。

说是不砍出来两捆柴就不许回家,或者把那半个鸡蛋赔了也行,但虞知春又不是母鸡,他哪里下的出鸡蛋呢。

还是半个熟鸡蛋。

但砍柴他还是行的,虽然也是那一天,他发现了自己力气竟然还不错。

等到夜里回去,吴氏很惊讶,没想到他真的砍回来了两捆柴火,还都不小。

柴火不仅用的多,还能拿到镇上卖钱,吴氏那叫个喜啊,连忙拿了下来那两捆柴。

虞知春的力气是不算小,可那个时候他实在称不上高,只是一个幼小的小孩子。

也是因为这个,他的肩膀被柴勒出了深深的印子,很难受,不过在肩上的重量减轻的那一刻,他不免露出了跟吴氏一样的笑容。

他心想,娘是消气了吗,笑了,是不是就有喜欢他一点点了。

哪怕一点点,即使被像骂小弟那般一样,骂他赔钱货也可以,他不贪心的,只要一点点喜欢。

他不敢奢求爱这个词,在他遇见窦阿娘前,他也从未见过这个词。

可是那个时候,窦阿娘离他很远很远,他也没有得到那一点点的喜欢。

吴氏拿走了柴火,冷漠的瞧了他一眼,便坐下继续吃桌上的鸡肉。

她边吃边问,问他,“是从哪偷来的柴,本以为能偷个鸡蛋都是顶天的了,没想到你还怪有本事,偷了整整两捆柴回来。”

“赶紧给我滚进猪圈里,别叫人找上来了,到时候你被送官府,老娘还得跟着你一起,真是想想都晦气。”

小小的虞知春懵了一瞬,他摆手,说这不是他偷的,这是他跟着邻村的人一起劈的,邻村的叔可以证明,他还说出了那个证人的名字。

可是吴氏摆明了认为他是个偷儿,说要是再狡辩,就当场把他送官府去,叫官老爷好好治治他。

虞知春虽然人还是那么小小的,但他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劲却长势很猛,猛地令人害怕。

最后,他被拎起来揍了一顿,打他的工具,还是从那两捆柴中,随意抽出的一根木柴。

虞知春还记得,那一日的白天,他很开心的修剪着柴火,葛叔教他的,把木柴修的好,便能叫火烧的更烈更燃更旺。

葛叔说的是否真,他验证不了,但火星子不小心点在人身上,却痛地差点要了他的命。

等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后,已经是第三天了,他偷偷的撬开了关猪崽的小门,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头昏脑胀,身心俱痛的他想不到自己能去哪里,只好去了山上,至少那里是他为数不多证明过自己的地方。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饿傻了,饿懵了,饿昏了,他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等到再次清醒,他的嘴里火辣辣的一片,连唇瓣都肿的像猪鼻子。

水里倒映的他,虞知春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小脸满是灰尘,流干的泪痕,以及冻得通红的鼻子,加上新长出来的嘴巴,丑的恐怕能吓哭隔壁小孩。

虞知春哭了,因为他也还是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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