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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是…把他当成狗了么?

“‘在西方神话里,火是神的恩赐。在希腊神话里,火来自普罗米修斯的盗取。在中国神话里,火源自钻木者的智慧。’所以你看见了么,人家轻轻松松就能得到的东西,咱们得吭哧瘪肚地去钻,最后借着火光边心疼边挑自己那满手水泡子。”

储牧喝到最后已经不省人事,他枕着自己的胳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可是周遭安静得不像话,那些藏匿已久的记忆不自觉都冒了出来,就像长大了才找到小时候弄丢的玩偶,明明无关紧要,但总会绊住你的脚步为之思索一会儿。

他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了这句话。

这是秦坤指着一本文学杂志对他说的,他用嗤笑着读完了手指的段落,又用不屑的语气附带自己的评论。

他这么说,也这么做。

储牧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心疼”,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当时储牧才七八岁,学历终止于小学一年级的他还没有“钻木取火”的认知。

他停下给秦坤点烟的手,盯着那处锃光明亮的金属滚轮,十分不解地滑了两下,喷嘴顶上的火苗果然窜出又熄灭,他看了看自己两只手,明明完好无损没有水泡啊。

可他又能听出秦坤话里嘲讽的意思,于是错误理解生拼硬凑后,他抬起头盯着秦坤,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绝不会和其他蠢蛋一样用个打火机都能烫伤手。

秦坤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应了那句“师父有模,徒弟有样”,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和秦坤一样的人。

无人信我,更无人爱我。

于是我只有自己。

他可能好一点儿,他还有个王串子,还有个何大婶儿。

半夜气温降得很快,储牧是先被冻醒的那个。

他下意识去够身上的被子,结果发现自己不仅没盖被子,甚至还光着膀子。

对面王川呼噜打得通天响,他往四周扫了一圈,桌子上汤汤水水洒得哪儿都是,捏瘪的易拉罐零零散散落在四周,地上还有一盒倒扣的红烧排骨。

可惜了,上好的精排他们还没吃几口。

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大半夜带着兄弟耍酒疯,这种蠢事儿,多少年没在他身上发生过了。

扶着额头醒了醒神儿,他站起来准备收拾残局。

可是一站起来,他就觉得自己身上某个地方突然凉嗖嗖的,他一低头,那方白色毛巾还是不负众望地掉了,还掉在了色泽依旧诱人的排骨上。

好巧不巧,王川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

他的视角里,储牧正□□的正对着他。

他就知道,储牧该谈对象了,哪有十八岁正青春年少的大小伙不谈对象的,天天跟着一帮老骨头混,姑娘的小手没拉过,老头儿的糙手倒是摸过不少,真白费了这么好的皮囊,瞧瞧,这都把自己憋成什么样儿了。

“储儿,咱们这行真是耽误了你。”

“耽误什么?”

“耽误你跟妹子牵手呗,人家闷三儿的媳妇儿都快生了,你连姑娘的手有多么软都不知道,出息!”

“手软有什么用,干这行的得有双硬拳头。”

“行了储施主,和尚都比不上你有觉悟,跟你的硬拳头过一辈子去吧。”

储牧没搭理他,他才十八岁,正是立业的年纪,把什么妹子讨什么媳妇儿!

他俩收拾了屋子,摇摇晃晃地上楼睡觉。

二楼有两间卧室,一间朝南,一间朝北,两扇门面对面。

朝北的那间已经很多年没住过人,里头虽然落了灰,但被子床单还算齐全。

王川困得睁不开眼,他跟储牧打了声招呼就往里走,鼻子自动忽略了潮湿的霉味儿,什么地方他没住过,五岁之前,猪棚狗窝都是他的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还少么。

刚才打扫客厅的时候不觉得,储牧现在才发觉自己浑身燥热,醉意和困意再次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推开南边的房门,眯着眼睛走了进去,身体一着床就瘫软了下来。

困意占据大脑,他扯过被子准备睡觉,迷迷糊糊中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球状物。

潜意识代替理智做出判断,他一把搂过这团毛物按在怀里,侧过身子准备再次进入梦乡。

可是,今天“它”可不太听话,一直在储牧怀里蛄蛹,很不安生。

储牧皱了皱眉头,搭在“它”身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拍了起来。

“乖一点,别闹。”

这句话一如往常般有用,怀里的小东西立马安静了。

但还不等储牧收回得意的笑容,“它”就更激烈地动了起来。

储牧伸手摸索着“它”的下巴,找到之后轻挠了起来。

不过……这手感好像不太对劲。

储牧不信邪地往四周摸了一圈儿,果真不对!

“欸,你的毛儿呢?”

难道是趁自己不在,又偷跑出去打架了?

“老炮儿!是不是又和‘霸王龙’打架了?下巴都被挠秃了,还不长记性!”

他想起刚才王川的“教诲”。

“以后被挠成秃瓢找不着媳妇儿看你怎么办!”

他故意惩罚似的朝“老炮儿”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怀里的身体猛地一激灵。

储牧以为是自己打重了,又朝自己下手的地方揉了几下。

“娇气!”储牧威胁道,“以后要是再出去打架,我就把你剃成秃驴,然后丢到街上自己要饭去,知道吗。”

这句话果真立竿见影,“老炮儿”立马老实了。

储牧无奈地笑了笑,把手搭回原处,似有似无地轻拍着。

“嗯,你乖。”

他就这么搂着自己的“老炮儿”,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这下宋擎是睡不着了。

黑暗里,两只滴流圆的眼睛睁得老大,一动不敢动地盯着前方。

身边的床往下塌的时候他就醒了,可他还没想好掀开被子往哪儿跑,就被一只精壮的胳膊揽进了怀里。

哇哇哇呀啊!!

什么好心人软心肠!

他他他他就是个占自己便宜的臭流氓!!

宋擎小幅度地往外挪,每挪一厘米就被拽回两厘米,挣脱之难,难于上青天!

宽大的睡衣给他留了足够的空隙,宋擎思来想去,准备来一招武林绝学“金蝉脱壳”!

可那只把着他腰的手察觉到他的动作,力气越发大了起来,他和储牧只靠一层不算厚的毛绒布料维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宋擎憋着气,无法自拔地感受着腰间的手掌,它炽热而宽大,让他有一种热忱可靠的错觉。

滚烫的鼻息穿过睡衣,暖热了宋擎的后颈,他能闻到从身后传来的浓郁的酒味儿。

只不过稍微停战休息了一会儿,一不留神储牧就变本加厉,甚至开始动手动脚了,那只温热的狗爪子正往他衣领子上掏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堂堂十七好男儿,怎么能白受此等折辱!

就在他蓄足了力准备一飞冲天两袖清风千针并入万箭齐发势必一脚把他踹出地球流浪太阳系之外时,一句“老炮儿”瞬间击溃他所有的矜持和理智。

他这是……把自己当成狗了么?

又是顺毛捋又是挠下巴,可不是把他当成狗了么!

他堂堂十七好男儿,怎么能白受此等折辱!

更何况,“老炮儿”也太难听了吧,像是个吃了饭就搂着女人睡觉的土匪会起的名字。

不仅如此,还要把他“剃成秃驴丢到街上去要饭”,简直欺人太——欸,丢到街上去要饭?这这这可不行!他刚结束人生第二次流浪生涯不到三个小时,手上磨的水泡都还没消,怎么能连第二天的太阳都没见着就重操旧业呢!

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以他现在的经济水平,别说存款,他连激活银行卡的钱都没有,他再不退,就得被一海浪拍死在沙滩上和阎王爷千里阴缘一线牵了。

“老炮儿”……也挺好听的……霸气……潇洒……好……好名字!

可是,他还打自己屁股!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天使说“哦~我的情宝儿,你怎么能为了五斗米折腰呢,快去反抗吧,反抗这邪恶的势力,用正义和光明打败它!”

恶魔说“哦~小可怜,你可千万别听对面儿傻婆娘的话,外面的世界是多么可怕呀,你可不能为了正义和光明让自己再被扫地出门啊!”

宋擎于是想了个折中之计——他将偷偷摸摸向恶势力宣战!

宋擎露出狡黠的笑容,嘿嘿嘿,小恶魔把小天使一脚踢飞啦。

打败恶势力第一步:委曲求全。

他不得不承认,储牧的肩膀比他的宽厚很多,被这样的臂膀圈着,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十二年来,这栋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自己惹自己哭,自己逗自己笑,自己给自己煮面条。

储牧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若有若无的“哒……哒”声,在这样静缪而微凉的夜里,这些声音是多么安心的存在。

不一会儿——

宋擎在储牧的怀里,睡着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搂着……小……小怂包?!

储牧睡醒的第一眼,就看见那个遇见事儿只知道当缩头乌龟的小鹌鹑居然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他下意识往后撤,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搭在小鹌鹑腰上。

不……不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梦里搂着“老炮儿”睡觉呢,怎么一睁眼,怀里就真多出了个活生生的人呢!

虽说自己十八年来从没被丘比特之箭射中过,但是上到给他写情书,下到冲他抛媚眼儿的姑娘是真不少。

两年前他经过师范中学的时候顺手救了一个被收保护费的混混堵到墙角的姑娘,可能姑娘琼瑶剧看多了,非觉得这是月老牵线正缘降临,天天缠着要跟他“爱一把”,一放学就在储牧家门口堵他。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祖国花骨朵,他是别人嘴里四六不着的臭流氓,流氓可不能给祖国的未来折断了,他为了不耽误花骨朵茁壮成长,愣是半个月没回家。

可是防住了疯狂小学妹,没防住缩头小乌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空挡”,扯了条毯子下了床。

动静太大吵醒了宋擎,现在才七点不到,他的生物钟还没响,他支着胳膊坐起来,蹙着眉头瞧了瞧一脸震惊的储牧。

“你!怎么爬上我的床的!”

宋擎的大脑还没清醒,处理器像被水淋了似的听不懂储牧的话。

于是他眯起眼很为难般斜了斜头,表示“你在说啥我听不懂”。

储牧瞧着他一脸惺忪的睡容,觉得自己就算拿个喇叭循环播放“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将把你剃成秃瓢然后撵出去要饭”,也是无济于事的。

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轻不重落下一句“睡你的”,然后没好气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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