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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调戏

越蘅对崔听雨这不在他意料之内反应有些茫然,推着提前备好用来装饭食的的小推车屁颠屁颠跟上崔听雨:“怎么不高兴了?你不喜欢这个钗子吗?”

崔听雨只顾冷着脸往前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唉,你行行好理理我吧。”越蘅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从身后把头伸到崔听雨面前,丝毫没注意到她那早已红的发烫的耳尖,“笑一笑呗,崔大人?”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有些痒痒的。崔听雨似是有些嫌弃,抬手不轻不重的推开了他那张在她眼前放大的脸,指尖却在感受到他灼热体温的那一瞬间微不可察的蜷缩了一下:“注意言行。”

两人一路“说闹”着就走到了天牢附近,当然,是越蘅单方面的在喋喋不休,崔听雨只是偶尔淡淡瞥他两眼,被烦得受不住时才会发出一声短促的“嗯”作为敷衍。

”喂!你们两个!”一声厉呵打破了轻松的氛围,一个牢头打扮的男人提着灯走向二人,应当是在巡逻,“干什么的!这是你们玩闹的地方吗!”

越蘅立刻缩回崔听雨身侧,低垂着头,全天下我最可怜胆小的样子,他的腔调里带着恭维和惶恐:“头儿,我们是新调任来的,负责今晚送饭,我叫赵前,这、这是孙里。”说完他用手指悄悄戳了戳崔听雨。

崔听雨适时拿出腰牌,低眉顺目的递过去,声音是早已刻意练过千百次的粗哑:“头儿,腰牌在此。”

那牢头接过腰牌,就着灯笼光仔细验看一番,又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两个头低的跟鹌鹑似的人,不耐烦挥挥手:“第一天上任就这么没规矩,还不快进去放饭!”

两人走进天牢,扑面而来的潮湿霉味儿让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长廊里每隔几米才有一盏蜡烛照明,两边关着犯人。

越蘅和崔听雨一边隔着门一间一间发放稀薄的粥馍,一边借着微弱的光线眯着眼仔细观察着每个犯人的容貌

或疯狂或呆滞,但都不是张芥。

眼看长廊将尽,越蘅有些着急了,压低声音用气声道:“我可没见过那张芥,全凭大人慧眼了。”

崔听雨没回头,只从喉间又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目光如隼般看向最后一间牢房。

“咳咳。”就在这时,那间牢房中传出阵沙哑虚弱的咳嗽,随后一道苍老又带着讥诮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两个小子,是要等老夫饿死了,才舍得把这“御膳”送进来吗。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后一同快步走近那最后一间牢房。

这最后一间牢房比起天牢的其他处更为阴暗潮湿,一须发皆白衣衫褴褛的老者靠墙坐着,手脚上都带着沉重的镣铐,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张芥入狱三年,早已与之前判若两人。

崔听雨看着眼前的这个怪老头,下意识的将比她高一个头的越蘅护在身后。

她实在是无法将这位枯骨般的老人和她记忆力那个耿直刚正的御史大人联系在一起。

但张芥却是认出了崔听雨——三年前崔听雨初入官场,也曾被这位张御史弹劾过,算是有些旧“情分”。当然,那是在张芥入狱之前了。

张芥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到牢门处死死的盯着她,干裂的嘴唇无声翕动,清晰的比出了一个口型:“崔大人……”

崔听雨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闪过一瞬的震惊,她不确定般走近确认,在确认眼前人真的是张芥后才示意越蘅上前。

越蘅精神一振,连忙从小推车里拿出一个食盒,和崔听雨一起进了牢房。

他手脚麻利的将食盒里几样小菜摆出来,低声道:“张御史,受苦了,我们时间不长,长话短说。”

崔听雨在一旁低声介绍:“这是陛下,我们此行是特地来询问三年前你弹劾萧家的那些事的。”

张芥差点流出老泪,他的眼里迸发出惊人的光彩:“你……你们是来翻案的?罪臣,一定知无不言。”

“大人当初说萧家贪污倒卖军械,证据可还在?”崔听雨直接问道。

“那些账本早已在我入狱时就被萧家销毁……不过应有一人还有备份。”

越蘅连忙追问:“是谁?”

“原南境军需官——宋必。”提到宋必时张芥的目光沉了几分,“他在南境负责记录和发放朝廷运过去的军械粮草,还有银钱补给。当初就是他向我举报的萧家罪状,还冒死把那些账本从南境传回了京城。”

“宋必?”崔听雨轻声念出这个名字,“那他现在在哪?”

“当初我下狱后,萧家一直在追查这件事的源头,他为了保住性命,已辞官回乡了。”

“他家在何处?”越蘅追问道。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随着牢头不耐烦的吆喝声:“里面那两个新来的,磨蹭什么!送个饭要那么久吗。”

张芥迅速用稻草把食盒藏起来,躺到地上恢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越蘅和崔听雨也迅速走出牢房,越蘅还故意朝地上淬了一口:“老东西还敢挑衅我们,这回知道爷的厉害了吧。”

两个人推着小推车与牢头擦肩而过时,越蘅还陪着笑:“头儿,这老家伙病得不轻,喂饭费了点劲。”

牢头骂骂咧咧地催促他们快滚。

推着空车出了阴森的天牢后,二人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

一路无言的走出了老远,越蘅才主动开口:“你早就调查过这件事?就是关于萧家的这些事。”

崔听雨愣了一瞬,然后轻声回应:“嗯。”

越蘅看向她:“不问问朕怎么知道的吗?”没等崔听雨回应,越蘅就自说自话,“ 刚才朕看到你和张芥认识时就猜到了。”

“为什么这样说?”崔听雨侧过脸抬头看向他,月光映亮了她的半边身子。

越蘅眼睛亮亮的,语气轻快:“以你的性格,当初肯定会想着替张芥翻案的。”

崔听雨突然停下脚步,神色晦暗不明:“越蘅。”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没你想的这么善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不管是查萧家的事还是同意跟你合作,我只是为了达成我自己的目的。”

越蘅也停下脚步,有些固执的开口:“你很善良,最起码你没有仗着位高权重而害朕,自己掌权,不是吗?”

崔听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是静静地看了越蘅片刻,那双总是凝着寒霜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碎裂,又迅速重组。很快,她移开目光,望向远处沉沉的夜色,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却少了几分疏离:

“此时争论这个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找到宋必。他在明,我们在暗,萧家这些年或许也在找他。”

她顿了顿,自然地开始部署下一步行动: “我会立刻派人去查宋必的老家在何处。陛下回去后,也需留意宫内旧档,看能否找到当年南境官员赴任时提交的履历副本或籍贯记载。”

越蘅点了点头,立刻回道:“好!我们双管齐下。”

各自换回自己的衣服后,越蘅又死皮赖脸的要求送崔听雨回相府。一路上,他又开始侃天侃地。

“爱卿,你看到今晚的月亮了吗,其实朕是从月亮上被贬到人间的。”

崔听雨没忍住轻笑一声:“嗯,这么说来,陛下是嫦娥仙子的玉兔化成的喽?“

“对呀对呀!没想到吧,嫦娥的玉兔是公哒。”越蘅抬起两个手在月光崔听雨眼前前晃悠,“你看,那黑心肝的嫦娥要朕日日夜夜捣药,朕的手都糙了,迫不得已才下凡尘的。”

崔听雨轻轻握住眼前那双纤白如玉一看就没怎么用过的爪子,然后又轻轻放下:“陛下编故事的能力见长。”

……

临别时,越蘅一步三回头:“爱卿……明日见。”

崔听雨转身回府,自己都没发觉到嘴角的浅笑。

临寝前,崔听雨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香囊,却摸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她取出一看,是今日越蘅给她的那根金钗。不知道是何时被放进去的。

宫里。

越蘅才刚踏进寝殿,禄喜瞬间就迎了上来:“陛下……您可吓死奴才了。”

越蘅脱下外袍递给他:“怕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今日晚归吗。”

禄喜挂好衣服,有些小心翼翼开口:“陛下那金钗可送出去了?”

越蘅想了想:“嗯,算是吧。”

“……陛下,国丧未过,此刻立后纳妃怕是会惹前朝不快……”禄喜的声音越说越小。

越蘅用力点了点禄喜的头:“想什么呢,我不过送个东西,怎么就扯到立后纳妃上了。”

禄喜委屈揉了揉额头:“陛下,奴才没有乱说,钗子啊,木梳啊,这些都不是能随便送人的,只能送给心悦之人。”

“……”

越蘅瞬间僵住,如遭雷击!

什么!?

他居然忘了这一茬了!

他这不是在讨好盟友!简直是在**裸的调戏当朝丞相啊!

难怪今天他给崔听雨送钗子的时候崔听雨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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