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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光冕

“姐姐叫我好等。”方知秋喝着茶,看着洛水从门外走入,淡笑着说道。与杨元礼比试后,方知秋是施展轻功走的,洛水从比试场回来的路上,顺路去了趟布坊,回到繁花楼的时间自然比方知秋晚。

洛水轻声笑道:“是你走得太快,杨元礼本还有话要问你,谁曾想,不过眨个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他想问什么?”方知秋放下茶杯,好奇道。

“当时周围的声音大着,听得并不真切,隐约看着嘴型,是想问你那最后一招叫什么名字。”洛水顿了片刻,回忆起方知秋那最后一招,那招式实在是好,“我倒也有些好奇,那招可有名字?”

方知秋摩梭着茶杯壁,垂下眼眸,声音听着沉了几分:“我也不知道,是一位故人教的,她没告诉我名字。”

洛水隐约感觉到什么,没再问下去,转而问道:“你接下来是要去何处?你带着牵机伞出现在比试台,场中有天工府的人,虽不一定认出,可按他们的行事风格,必然会派人到墓中探查,早晚会知道墓葬失窃一事,只怕到时候会来寻你算账。”

“那倒好,正愁着最近没事可做。”方知秋既然敢让牵机伞出现在江湖中,自然是做了准备的。

“可这毕竟危险。”想着事情发生的可能,洛水不免担忧。

“好啦,人美心善的洛姐姐,你今日也见到我的功夫,何必忧心呢?”方知秋边说边笑,那双眼睛带着笑意,倒是胸有成竹。

洛水摇摇头,不论她怎么做,也奈何不了方知秋这张巧言的嘴,她也笑:“可别狂妄,人外有人,江湖行走,还是需要谨慎一点,要是不小心丢了性命……”

“那也无妨……”方知秋微微歪着头,这话说得轻巧,模样也不似作假,倒像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我呸,”洛水带些恼意,瞪了方知秋一眼,“这种话可不兴说,千万别招了晦气,罢了,罢了,留你在这也是费我心思,放下天女泪,快些滚吧。”

“好嘞,”方知秋把一个小小的白瓷瓶放在桌上,起身拍了拍衣摆,依旧笑着,“走了。”

洛水“哼”了一声,却在方知秋迈过门槛时,叮嘱道,“顾好自己,江湖那样险,我不会替你收尸,也不会到你坟前祭拜的。”

“知道了。”方知秋摆了摆手,并未回头。

出了繁花楼,方知秋抬脚就往城东的方向走,他并不常到东陵城中,但每次来,都会去吃城东深巷里的一家面馆的馄饨,那家的馄饨总能让他想起一些旧事,所以也总是怀念着那味道。

只是方知秋没能去成,半路上,他遇见了土地庙的薛文,薛文火急火燎地跑来,一句话没说,径直把方知秋往没人的小巷里拉去。

方知秋跟着薛文走,直到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后,他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了?”

“秋哥,城主在悬赏榜上加了你的名字,”薛文面色焦急,却也条理清晰地说道,“悬赏的缘由是,无光冕失窃,盗窃者是你,城主已经派人全城搜捕你。”

“无光冕?”闻言,方知秋并不焦急,只是有些疑惑,他与这位叶城主并没有任何交集,至于无光冕,不过也只在些江湖人口中听过。

薛文表情有些懵懂,事情来得十分突然,仔细回忆过,确认无误,答道:“正是。”

“这可就奇怪了,城主府驻守许多侍卫,可谓固若金汤,可保存其中的无光冕却失窃了,我也不知我何时有了这样的能力。”方知秋思索着对策,却不禁笑出声,他明明今日才说过不要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说完那话也才不到一个时辰,身上又被泼脏水了。

“秋哥,先想办法出城吧,城门已经开始彻查出城的人了。”薛文使劲晃着方知秋的手,他是看不得方知秋这样云淡风轻,火烧眉毛的事,怎么能一点都不着急。

方知秋把自己的手抽出,脱离了薛文的桎梏,然后又摸上对方有些炸毛的头发,声音放得很轻:“我有对策的。”

“抱紧我。”方知秋对薛文道。

薛文也不磨蹭,两手一环,抱着方知秋的腰,用了力气,抱得紧紧的。

方知秋往前跑了,踩着一旁的木箱,一蹬就上了屋顶,瓦片嶙峋,方知秋却很稳,他揽住薛文的肩膀,一跑,一飞,很快回了繁花楼。

还未入夜,繁花楼里的客人并不多,方知秋熟练地前往洛水的房间。

敲房门,三下轻,一下重,门很快便打开了。

“怎么回来了?”洛水一脸疑惑,她估摸着时间,此刻方知秋应该快到城门才对。

方知秋推着薛文去边上坐下,简要地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现在是要怎样?消息既已经传出来,城门那边必然已经严加防备,这里也随时会来人搜查。”洛水认真地分析着目前的情形。

“文文,你把窗边那盆兰花送到静闲居,找宣公子,就说繁花楼的洛水姑娘答应到慕珏山庄演出。”方知秋快速说道。

薛文点点头,说了声“好”,便抱起那盆兰花边往外跑。

看着薛文匆匆离去地背影,洛水看向方知秋:“我要做些什么?”

“有没有新的衣服?我打算……”方知秋凑到洛水耳边,小声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洛水定睛看了看方知秋的脸,脸上闪过一丝犹疑,只是迅速地消失不见,随后点点头:“倒也不是不可以的。”话落,便摁着方知秋坐在梳妆台前。

……

“咚咚咚。”房门被重重敲响。

“洛水,城主府搜查,快开门。”说话的是繁花楼的主事。

洛水看了方知秋一眼,嘴角轻笑,回了一声“来了”,便去将门打开。洛水抬眸,直直对上了来人的眼睛——是孟家大公子,孟乾明。

她笑了笑,道:“孟公子好。”上次在孟程两家的喜宴上远远看见过孟乾明一眼,洛水记得清楚,因为这位孟公子是朝廷的人,虽有成规,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可东陵城是早前江湖人士帮助皇族平叛后划进江湖的地方,近来皇族隐隐有收回东陵城的想法,不难看出,孟家是在做投资。

“孟公子,”洛水伸手拦住想要进屋的孟乾明,眉眼低垂,带着几分委屈,让人垂怜,“这是我的卧室,里面还有两位姐妹,是否有些不妥?”

孟乾明冰冷的目光落在洛水身上,脸色阴沉,有些不悦:“洛姑娘,我受城主所托,协助调查无光冕失窃一事,搜查清楚,是我的职责。”话里话外,是不应承了。

洛水佯作受挫,不甘心地收回手,孟乾明快步走入那刻,她似也急了,脚步匆匆,跟着向屋内走去。

孟乾明走在前头,见着屋内,确实有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另一个坐在梳妆台前,带着面纱,正是方知秋,在孟乾明进来的那刻,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铜镜上,铜镜不偏不倚,恰巧映着孟乾明的身影。

孟乾明轻轻挥手,示意随从到屋内内搜查,脚步却向梳妆台前的方知秋走去,声色凌厉,问道:“这位姑娘是?”

“他叫洛禾,是我的远亲,”洛水抢先一步作答,因为担心露陷,又多说一句,“年幼时嗓子受伤,说不出话来。”

“是吗?”孟乾明半信半疑,视线从方知秋身上移开,落到了洛水身上,“洛水姑娘,你有远亲?”那语气是显而易见的不信任。

“这有何可质疑的?”洛水直视孟乾明,孟乾明的疑心来得奇怪,洛水并不知他是否是知道了什么,心头生出微末的恐惧。

孟乾明轻笑出声,颇为玩味道:“不如我来告诉洛水姑娘,你到底是谁吧,你是天工府关山的外孙,十四岁父母双亡,后来进了济世堂,因为泄露机密被逐出,后又一直颠沛流离,到了东陵城,才安居下来。

“洛水姑娘,你真的确定她是你的远亲吗?”

方知秋听着这番话,一下便明白为何洛水对关山的墓穴结构那样清楚了。

早在程老爷邀请洛水在婚宴上演奏前,孟乾明就将她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如今复述出来,倒也大差不差。

听着这些话,方知秋有些紧张,唯恐洛水被孟乾明的话伤到,他起身走到洛水身边,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孟乾明将洛水的经历说了七七八八,基本无误,他以为这样就能逼问出一切真相,却不曾想,洛水看了方知秋一眼,便大声笑了起来,片刻收敛笑意,目光灼灼,语气毫无先前那半分尊敬,开始尖锐起来:“孟公子,你这话说得可笑,我这一生颠沛流离,远离家乡已经十三年,临到此刻,你却还诅咒我,觉得洛秋并不是我的亲人,难道人离家而去、行走江湖,便不能遇见亲人吗?你的怀疑,根本就是毫无依据的。

“你问我确定与否,我自然是万分确定的。”

那语气愈来愈笃定,因着声量渐渐放大,走廊处围了许多看戏的人。不少人听着洛水的话,共情起来,便也小声地议论起孟乾明看不得别人家人相聚,又道孟乾明随意揣测,为难一个弱女子。

“洛水!你……”孟乾明方想说她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却被生生打断。

“孟大人。”来人声音清冽,自带着些威严。

围观的人见着来人,纷纷让出道路来。

孟乾明心头有一腔无处发泄的怒气,正想看看是谁大胆插话,好惩治一番,出口气,只是回过头看见那人时,他却不敢言语。

洛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眼见那人走来,洛水虽面上不显,心中却也舒了一口气,方才她那般辩驳,刻意混淆视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而方知秋,只听见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心中隐隐有赌赢了的欣喜,面纱下的嘴角扬起,是淡淡的笑意,他等这人,可等得太久了。

“宣公子来做什么?”孟乾明放缓语气,有些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全然是不心甘情愿的样子。

宣静山看着孟乾明,眼中没有任何情绪,那份淡然,就像在看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说的话也极尽简单:“来寻人。”

“宣公子,此处是东陵卫办案,一切事情都应等到东陵卫之事结束吧。”孟乾明不肯让步。

“江湖是江湖,孟大人此举有失偏颇,抑或是,你本就忠于二主?”宣静山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孟乾明他的身份,那声称呼更是重要。

孟乾明看向洛水,又看向方知秋,视线落在方知秋身上时,停顿良久,方知秋坦然地看了孟乾明一眼……

孟乾明嘴唇一张,还欲说些什么,只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人,我带走了。”宣静山一句话便做了定夺。

看着孟乾明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面纱之下,方知秋勾起唇笑了。

“洛水姑娘为人赤诚,重情重义,繁花楼的人和诸位熟客都有目共睹,孟大人此后说话,可不能再光凭臆测。”宣静山提点了一句,语气很是严肃,字字踩在孟乾明的痛点上。

方知秋又是笑,笑得有些收敛,不敢过多表露。

“走吧。”宣静山看向方知秋,语气温和,引得场中人目光都落在方知秋身上。

而方知秋并未察觉什么不妥,只是他还记着洛水给的人设,不能言语,只好点头示意。

方知秋跟在宣静山身后,安然走出了繁花楼,两人都没有回头,全然没看见孟乾明咬牙切齿的模样。

“无光冕一事……”宣静山与方知秋上了马车后,才压低声音问道。

“你也觉得是我所为?”方知秋听了半句话,便忍不住开口,他与宣静山相识算不上久,交情也就那般,宣静山对他有怀疑也是正常的,可方知秋总以为他们彼此算是了解的,于是等不及宣静山把话说完,就抢先开口,只是刚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妥。

话被打断,宣静山却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也只是顿了顿,声音清冽,语气肯定:“我知道不是你所为,有人盗窃无光冕,嫁祸于你。”

方知秋垂眸,听着宣静山言之凿凿,玩心又起:“宣公子又怎知不是我所为?你又怎知我不会盗窃无光冕?”

宣静山似乎能猜到方知秋会这样说,不待思考便作答:“虽你行事张扬随性,非善非恶,可凭我看到的,你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眼见的,就是真实吗?或许你错了呢?”方知秋不屑地轻笑一声。没有人敢说完全了解一个人的,他不能,宣静山也不能。

宣静山看着方知秋,没有说话。

马车一直向前行,此刻马车内寂静无比,沉闷的气氛显得有些难熬。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片刻,方知秋听到一句很轻的回应。

“方知秋,我信你。”

那语气似乎有几分无奈,但也十分确定,方知秋听着,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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