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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蛰伏与初啼

清晨微凉的风带着露水的湿气,穿过敞开的窗棂,拂在萧阅脸上。

他猛地从硬板床上惊醒,心脏在胸腔里急促地跳了两下。不是噩梦,而是一种源自前世商场搏杀养成的、对陌生环境的警觉。

意识回笼,身下是粗糙但厚实的棉布床单,鼻尖萦绕着老房子特有的、混合着木头和淡淡潮霉的味道。

这是槐树胡同14号,他的新“家”。

昨晚,那枚意外发现的“崇宁重宝”带来的巨大冲击和随之而来的、对未来的狂热构想,几乎让他彻夜未眠。

就在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时,一阵极轻微的、却异常清晰的金属与瓷器碰撞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进来。

“铛…沙…”

是锅铲翻炒的声音,还有碗碟轻放的磕碰。

萧阅的动作瞬间顿住,睡意全无。楼时?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无声地靠近房门,拉开一条缝隙。

狭小的厨房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他。

依旧是那身没有任何标识的深色便装,军绿色的长裤包裹着笔直有力的腿。袖口被利落地挽到了手肘上方,露出一截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小臂。晨光从厨房唯一的小窗透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轮廓光。

楼时正站在那个老式的煤球炉灶前,一手握着漆黑的铁锅柄,另一手拿着锅铲。锅里,两个边缘煎得微焦、蛋白凝固、蛋黄溏心颤巍巍的金黄煎蛋,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带着一丝刻板生硬,但每一个步骤都极其专注、一丝不苟。

他微微侧身,将煎蛋盛进旁边一个粗粝的白瓷碟子里。动作间,侧脸的线条在晨光中显得冷硬而专注,下颌绷紧,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楼时端着碟子的手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他将碟子放在旁边一张同样老旧、却擦得干净发亮的小方桌上。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副碗筷,还有一小碟咸菜。

然后,他转过身。

目光如同实质,瞬间穿透门缝,精准地捕捉到了萧阅。

四目相对。

楼时的眼神依旧是那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丝毫波澜,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那微蹙的眉头,似乎透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哑,却冷硬得如同命令,“吃饭了。”

没有多余的询问,没有客套的寒暄。仿佛只是完成一项必须的流程,然后下达一个不容置疑的指令。

说完,他甚至没再看萧阅一眼,径直走到天井里的水龙头旁,拧开,用冰冷的井水冲洗双手。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在青石板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萧阅站在门后,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昨晚那枚铜钱冰冷的触感。

楼时这突兀的“早餐服务”,带着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和掌控欲,让他心底那根警惕的弦再次绷紧。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平静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谢谢。”他走到小方桌旁坐下,声音平静无波。

楼时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没有回应这句感谢,只是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两人隔着简陋的小方桌,沉默地开始吃这顿气氛诡异的早餐。

煎蛋的味道出乎意料地不错,火候恰到好处。

咸菜是外面买的,齁咸。

空气里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窗外早起鸟雀的啁啾。

萧阅吃得很快,心思早已飞到了西城邮市。他需要尽快将那枚“崇宁重宝”变现,拿到第一桶金,开始他的邮票计划。

“我出去一趟。”他放下筷子,站起身。

楼时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洗得发白的旧衬衫上停留了一瞬,没问去哪里,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算是知道了。他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姿态从容,仿佛坐在自家餐厅。

萧阅不再耽搁,回到屋里,从枕下摸出那枚用旧布仔细包裹的“崇宁重宝”。指尖传来铜钱特有的冰凉和厚重感,那层厚厚的硬绿锈下,是足以改变他命运的财富密码。他将铜钱小心地揣进内兜,又拿起那个旧挎包,里面装着楼时给的两千元巨款中的一小部分——三张崭新的“大团结”(十元),以及一些零钱。深吸一口气,他推门走了出去。

楼时依旧坐在天井里,背对着他,晨光勾勒出他沉默如山岳的背影。

---

西城邮市,位于一片老城区的旧货市场深处。

还没走近,一股混杂着汗味、劣质烟草味、旧纸油墨味、尘土味和人群喧嚣的热浪就扑面而来。

狭窄的巷子两旁,挤满了简易的地摊和支着木板的小摊。摊位上铺着五颜六色、新旧不一的邮票、信封、钱币、像章,琳琅满目,却又杂乱无章。人头攒动,讨价还价声、争执声、发现“宝贝”的惊喜叫声此起彼伏,汇成一片嗡嗡作响的巨大噪音场。

这里,是1988年躁动社会的一个缩影,充满了机会,也布满了陷阱。

萧阅瘦削的身影挤入人潮。

他微低着头,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飞快地扫过一个个摊位。

他的目标明确——信誉好、眼力毒、敢出价的大邮商。

前世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对几个关键人物的位置和风格记忆犹新。

他刻意忽略那些摆放着花花绿绿新邮和小型张的摊位,目光在几个专门经营老票、钱币的摊位前逡巡。

最终,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前停下脚步。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中山装的老者,戴着一副老花镜,正低头用放大镜仔细研究着一枚银元。他摊位上东西不多,但摆放整齐,以老纪特邮票和银元铜钱为主,透着一股专业的气息。萧阅记得他,姓赵,外号“赵一眼”,眼光毒,给价相对公道,但压价也狠。

萧阅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装作随意浏览的样子,在旁边一个卖旧书的摊位上磨蹭了一会儿,暗中观察着赵老板。

直到看到赵老板放下放大镜,似乎告一段落,他才不动声色地踱步过去。

“老板,收铜钱吗?”萧阅的声音不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刻意压低了音量。

赵老板抬起眼皮,透过老花镜上方打量了萧阅一眼。一个穿着寒酸的半大孩子,他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但还是点了点头:“看货。”

萧阅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谨慎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特别留意这边,才从内兜里掏出那个旧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那枚沾满泥土、布满厚厚硬绿锈的铜钱。他没有递过去,只是摊开手掌,让铜钱静静躺在掌心。

赵老板浑浊的老眼在看到那枚铜钱的瞬间,猛地一凝!那层几乎包裹整个钱体的、绿中泛黑的厚重包浆,那独特的钱体轮廓,还有透过锈层隐约透出的笔画神韵……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放大镜。

萧阅却在他手伸过来之前,不动声色地收拢了手掌,将铜钱重新握在掌心。“您给个价。”

他直视着赵老板,眼神平静,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

赵老板的手僵在半空,老花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

刚才那一瞥,他已经基本断定,这极有可能是一枚品相相当不错的“崇宁重宝”折十!这种钱,尤其是这种厚重原味包浆的,在行家眼里就是金子!

“东西……有点意思。”赵老板放下手,慢悠悠地开口,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可惜锈太重了,看不清字口,也看不出真假。小兄弟,你这东西哪来的?”

“祖上传的。”萧阅言简意赅,不给对方探底的余地,“您开价,合适就出。”

赵老板沉吟着,伸出三根手指:“三十块。这东西风险太大,清理不好就废了。”

萧阅心中冷笑。

前世这枚钱拍出近百万,现在给三十?他摇了摇头,作势要将铜钱收回口袋。

“哎,别急嘛!”赵老板连忙开口,“五十!五十总行了吧?这锈……”

“八百。”萧阅直接报出一个数字,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

“什么?!”赵老板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八百?!小兄弟,你开什么玩笑!这破铜烂铁……”

“崇宁重宝,折十,北宋徽宗,徽宗亲书的瘦金体钱文。”萧阅打断他,语速平缓,却字字清晰,如同精准的解剖刀,“包浆厚重自然,开门老锈,字口虽被锈掩,但神韵在。这种品相,这个价,您心里有数。”

他前世鉴定过无数古钱,对于特征和行情的把握,远超这个时代任何人的想象。

赵老板彻底愣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萧阅,对方报出的信息精准无比,尤其是“徽宗亲书瘦金体钱文”这一点,不是真正懂行的老藏家,根本不可能说得出来!而且那种笃定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虚张声势。

他脸上的轻视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惊疑。他再次拿出放大镜,凑近萧阅的手掌,这次看得更加仔细,几乎是贴着那层厚厚的绿锈,观察着钱体的轮廓、穿孔的磨损、以及透过锈层隐约透出的笔画走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邮市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外。赵老板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越看,心跳越快。这钱……对!绝对对!这包浆,这神韵,错不了!八百?如果清理得好,露出完美的瘦金体钱文,转手卖个一千五甚至两千都有可能!

他放下放大镜,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萧阅:“小兄弟……好眼力。这钱,我要了。” 他不再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钱包,数出八张崭新的“大团结”,又加了四张五元的,总共八百四十元,递了过来。“多出的四十,交个朋友。”

萧阅接过钱,指尖感受着纸币的厚度和崭新的触感。他没有点,只是平静地说了声:“谢谢赵老板。” 然后将那枚沾满泥土的崇宁重宝,轻轻放在了赵老板摊位的绒布上。

转身离开,挤入人潮。

他捏着裤袋里那厚厚一沓钞票,手心微微出汗,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第一桶金,到手!八百四十元!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不过百元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他没有立刻离开邮市。

他还有更重要的目标。

凭借着记忆和对当下邮市风向的精准把握,他像一条灵活的游鱼,在人缝和摊位间穿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过滤掉那些炒得虚高的新邮和垃圾票。最终,在一个被几个邮商围着的摊位前,他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唾沫横飞地吹嘘着手上的两版邮票。

那是整版有八十枚连张的T.46庚申年猴票!红底金猴,品相完好,边纸齐全。

“瞧瞧!正宗整版猴!金猴!现在什么行情了?一版就要五百?六百?我告诉你们,年底绝对破千!识货的赶紧!”摊主叫嚷着。

围观的几个邮商互相看了看,有人出价四百五,有人出四百八。

萧阅挤了进去,没有废话,直接从挎包里掏出六张崭新的“大团结”(六十元)——这是刚才买崇宁重宝找零的一部分——外加几张零钱,凑够六百元整,直接拍在摊位上。

“六百,两版我都要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嘈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摊主。

六百?现在猴票单枚都涨到六七块了,一个整版是八十枚,按最低价算一版也要五百多!六百?还是两版,这小子是疯了吗?

“你打发要饭的呢!”摊主嗤笑一声,看萧阅的眼神像看傻子。

萧阅却异常平静,他拿起那版猴票,指着边纸上一处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印刷瑕疵,这是前世他熟知的、这个时期整版猴票的一个常见特征,不影响价值,但常被用来压价,语气笃定:“这里,小瑕疵。六百,不少了。现在外面风声紧,整版票烫手,您确定要捂在手里等检查?”

他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摊主头上。

1988年,邮票市场虽然火爆,但投机倒把的风声也紧,整版票目标太大,确实容易惹麻烦。

摊主脸上的不屑僵住了,眼神闪烁不定。他看看萧阅笃定的眼神,又看看那六百块钱,再看看周围几个邮商犹豫的样子……

“妈的!算你小子狠!”摊主一把抓过那六百块钱,骂骂咧咧,“拿走拿走!算老子今天开个张!”

萧阅面无表情地将那两版珍贵的猴票小心地卷好,用带来的旧报纸包了两层,塞进挎包最里层,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身后传来摊主和其他邮商的议论和嘲笑声,他充耳不闻。

他知道,三天后,一个关于猴票整版价格暴涨的利好消息就会像野火一样传遍邮市,这两版“瑕疵票”,将为他带来至少三百元的纯利!

---

三天时间,在萧阅的忙碌和对未来的规划中飞逝。

他跑遍了市里的几家银行和储蓄所,仔细对比了利率,最终选择了一家新成立的、利率稍高的城市信用社。

猴票暴涨的消息果然如前世般炸开,整版价格飙升到五百五十元以上时,他冷静地找到赵老板,以五百元的价格将其中一版猴票轻松出手。

净赚两百元!

加上卖铜钱的八百四十元,他手里已经握有超过一千元的现金!这还不算他裤袋里剩下的那部分楼时给的“本金”。

傍晚,夕阳将槐树胡同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萧阅带着一身尘土和疲惫,也带着心底按捺不住的兴奋,推开小院的木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楼时自然不在。

他走进正屋,打算将今天的“战果”和剩下的本金一起锁进床头那个小木箱。然而,目光扫过屋子中央那张老旧的八仙桌时,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桌面上,静静地躺着一本崭新的、深蓝色塑料封皮的存折。

封面上印着“西城城市信用社”的字样。

萧阅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快步走过去,拿起那本存折。塑料封皮带着新制品的微凉和光滑感,他翻开。

户名一栏,清晰地打印着两个字:萧阅。

开户日期:1988年7月25日(今天)。

最下方,余额栏,印着清晰的黑体数字:1650.00。

一千六百五十元整!

这正是他目前赚到的总和!卖铜钱的八百四,卖猴票赚的二百,加上倒腾一些其他零散物件所得的三百多!

谁放的?答案不言而喻。

楼时!他不仅知道自己出去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甚至精确地掌握了自己今天所有的资金动向!他去银行存钱,刚拿到存折,楼时的人就已经把存折送到了这里?这效率,这掌控力……萧阅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握着存折的手指微微发凉。

他翻到存折扉页。在空白的备注栏里,一行凌厉刚劲、如同刀刻斧凿般的钢笔小字,力透纸背:

“利息,另算。”

落款是一个龙飞凤舞、带着冰冷锋芒的签名:楼时。

“利息另算……”萧阅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眼神复杂。这不仅仅是对那两千元“本金”的提醒,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赚的每一分钱,都带着我楼时的烙印。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萧阅走到窗边,点亮了桌上的煤油灯。昏黄跳动的火苗,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就在他准备拉上窗帘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胡同对面的街角。

路灯昏黄的光晕边缘,一片浓重的阴影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一个穿着鲜艳连衣裙、身形窈窕的女人。

虽然光线昏暗,距离也远,但萧阅几乎瞬间就认出了那个身影——楼晚晚!

她像一尊凝固的雕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面朝着小院的方向。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模糊的侧脸轮廓,看不清表情,却仿佛能感受到那穿透黑暗、如同毒蛇般怨毒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窗户上,钉在他身上!

有病啊!!

萧阅握着窗帘的手,缓缓收紧。煤油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眼神却沉静如深潭,没有丝毫波澜。

他清晰地看到,阴影里的楼晚晚,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像是在咬牙切齿地诅咒着什么。然后,她猛地转过身,高跟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几声急促而愤怒的脆响,身影迅速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

只有那无声的怨毒,如同冰冷的蛛丝,弥漫在槐树胡同寂静的夜色中。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勾勒着1988年躁动不安的轮廓。窗内,昏黄的灯光下,少年捏着那本崭新的存折,目光落在“利息另算”那四个冰冷的字上,再望向窗外楼晚晚消失的黑暗街角。

风暴,才刚刚开始。

萧阅:为什么我的存折会有两份?

作者:你真是对你老公的权势一无所知啊!

楼时:这是阿阅养我的证明,要收好!

楼晚晚:你们给我等着!

老陈:找个班儿上吧,这一天天的,净瞎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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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蛰伏与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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