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院内畅谈着明天以及未来的计划。不知不觉中,夜晚已然来临。两人同塌而卧,在漆黑的房间里,安静而又躁动,两颗砰砰跳动的心脏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初京轩紧握着文清泽的手,用掌心的温度给予文清泽战胜恐惧的勇气。这一晚文清泽睡的很踏实。
太阳升起,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直射到房内。两人快速起床吃早餐便开始了计划中的第一环。就是户外运动计划,是每天必备的。让文清泽坚持户外运动以促进体内多巴胺分泌,可以使文清泽轻则摒除那些杂念,调理抑郁情绪。于是两人换上运动装,整理好一个小包裹,背着行囊便往山里出发。
初入山的清晨,眼前的山道如一条磨损的皮绳悬垂在墨绿色的陡坡间。清晨露气浓得化不开,石阶附着的青苔吸饱了水,踩上去滑腻如鱼背。山风先吹透了两人的背脊,像整条山谷伸出的冰凉手指。山溪在身边流,水声并非潺潺,而是清冽地砸在岩石上,碎成更细的水珠向四面弹开。石头在水面投下硬币大小的阴影,两人一起脱鞋站在溪中,沁骨的冷便从脚底板直冲囟门。两个玩的不亦乐乎。这一刻,初京轩紧盯着文清泽,文清泽脸上也发出来自内心真切的笑容。初京轩脸上也增添了许多微笑。
两人一个个的观察,每走一步就记录一个地方。用照片和画画的方式来记录山间的美景。没有情绪的突然爆发,只有对美景的赞叹。两个一起观察山里的树,发现树身布满裂纹,认为那是风和时间经过的证据。文清泽也常在树下停步,看果子被山雀啄出窟窿,流出金色的浓浆,几只蝇虫贪婪地叮在洞口。每当这时候,初京轩也会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刻的文清泽。文清泽微微前倾闻这种甜熟腐烂的气味中,文清泽认为这有种接近永恒的意味。最静寂的,是山谷将睡未醒的薄暮。在每一次文青泽在细观察周围的微小的事物下,初京轩不会打扰他。因为初京轩知道,每当文清泽这样观察时,就说明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不再想那些让他烦心的事情,对初京轩而言是非常可贵的。也说明了户外运动计划对文清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初京轩突然拉住文清泽袖子,指尖指向一堆乱石,石缝间横空伸出整片野杜鹃,胭脂红的花簇灼灼燃烧,花瓣坠落时被气流托着,两人并肩立在突岩边沿,看着那些红点渐渐融入苍绿深处,像被山吸吮的星火。忽然山风卷来乌云,豆大雨点砸进热腾腾的脖子里,因为收拾的匆忙,没有带任何避雨的工具,两人只能盲目的往前跑,看前面有没有什么可以避雨的东西或者地方。骤雨如千万把银梭自天穹坠下时,两人已成了泡透的败草。忽然劈开雨幕现出一角飞檐。那亭影先是昏昏浮在铅灰雨帐深处,像宣纸上晕开的淡墨。待行近十步,黛瓦轮廓渐次挣脱水雾——六根漆皮驳落的朱柱支起四方穹顶,瓦当垂着连缀的雨链,将世界割裂成晃荡的玻璃条。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亭子,在亭子里分食背包里的饼干,看雨水在溪面击打出亿万珍珠跳弹的奇观。初京轩说:“这雨下得还真是急啊,坠入草丛的雨滴像砸进深潭一样竟然这么深。”文清泽回答道:“可不是么,山风夹杂着雨水卷过亭柱时,整座亭子便成了浮在声浪中的空螺。”初京轩说:“正好趁着下雨这段时间询问一下,清泽对于本次的户外活动,可还满意吗?有没有试到心情真的变好了,真的放松了,没有以前那么沉重了?”文清泽回道:“确实是有这种变化,可能是因为比较累,或者说是看到新事物太多,来不及想其他的。”初京轩说:“太好了!说明这种方法真的有用!等到回去,我们再一个个试验其他方法,等到这些方法都试验完之后,我们再把它们综合一下,看最终会出什么效果。”文清泽回答:“好好好,都依你。在本次户外活动中我非常满意!所以鉴于本次,我决定给你一个行动上的奖励!你闭上眼睛然后稍微下蹲一点儿!初京轩眼里闪出一种惊异的神色,但又立马按文清泽说的那样做。
文清泽靠近初京轩的脸颊,此时他们彼此的温度率先混成一片暖昧的空气层,像被无形的磁力场吸着贴近,随后文清泽的嘴唇便触到了初京轩微陷的温软曲面,持续了约莫一分钟。在停顿的片刻里,唇下的皮肉轻微弹动着。两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跳的鼓点便透过骨肉传递——此时嘴唇便成了一对信号接收器,接收着对方皮下无声的轰鸣。分离时也并非一瞬抽离,宛如撕开两片微潮的丝绸。嘴唇离开时,竟有种丝缕般的黏连感,仿佛那脸颊上柔软的皮肤正不舍地轻轻吮着文清泽的唇缘,直到空气冷却了那片潮湿印记。文清泽收回的嘴唇兀自留着微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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