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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喜欢你

好消息,景历不举的毛病已经好了。

坏消息,景历曾经不举的事败露了。

“什么壮//阳,壮什么阳,”景历快速伸手拿回自己的,“这就是清火丸。”

“可是,”松子往前一小步,他确认自己没看错,“上边说了是举世神药呢。”

此时此刻,景历已经意识到他和松子的两只药瓶对调了,也知道景赫一早就拿清火丸糊弄他的事儿了。

他想的第一件事是操你大爷的景赫,哪来的恶胆给老子吃大半个月的清火丸,还他妈开的是举世神药壮//阳丸的价钱。

第二件是松子这样不依不挠,景历的自尊心是被架在火上烤的,但这个真相揭露的时机太诡异了,导致有一种微妙的庆幸和尴尬在脑袋里交接,一言难尽,总之,他这种丢失了雄风的人一朝把面子捡回来,就突然有了撒泼的底气,他豁出去了:“对,我就是吃过,怎么了,你见不得我吃药?”

天爷呢。

景历,这个鸟比驴大的土匪,竟然要靠吃药的。

大概是和尚的眼神太直白,太露骨,景历又“啪”一下把他眼睛蒙上了,“别用你那眼睛看我。”

被蒙住眼睛的松子没反抗,也没动,喃喃:“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也要吃药?这句话让景历又不得劲了,他狡辩了一句:“男人,总有有难处的时候,我那时候受了皮外伤,内里不好养。那你那样子勾我,指望我天天拿玉杵弄你吗,我是受伤,不是无欲无求的秃驴。”

“我知……”

“反正现在不吃药也能让你下不来床,你不信?”

“我……”

“你看起来不信,操,我可都是为了你。”

“我可没说!”松子忍不住了,一下子把那只手拉下来,“你让不让人讲话了。”

“你讲。”景历干脆地撒手了,直勾勾盯着和尚。

给他这样一看,松子又噎住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松子蹲下去,摸着脑袋:“我不讲了。”

景小鸟也蹲下去,两只手捧着和尚的脑袋:“你很失望吗?因为我不是那种一直都金枪不倒的人。”

失望吗。不是。只是有一种很荒诞的错位感。在暴雪来临前,松子使劲浑身解数给“食物”浇水,用高超的手段吸引“食物”,并试图把“食物”吃到嘴里,搞了半天,他的“食物”竟然是自己把自己催熟的。

一想到那些过分高超的手段施展在一个病人身上,就连对床事如此热衷的松子也会感到羞愧。

没有得到回答,失望的情绪反弹到自己身上,景历搓了把松子的脸:“可我现在好了,好了,你听懂了吗,咱俩就这么过,照样能过到六十五。”

他说完,感到一阵热血澎湃,然后膝盖啪唧往地上一跪,弹起来,凶狠地指着松子的脸。

“……”

这个狗玩意儿。

松子把头埋膝盖里,闷声说:“你先憋回去。”

“憋回去?你说憋回去?”景历滋滋冒火,“你试试趴了几个月,想起起不来的死样儿?操,你敢让我憋回去?……不行,你给我起来。”

说着话,景历伸手去拽松子,把着松子的两个手肘,把他整个人架起来,正要往肩膀上扛,松子吓了一跳,情急之下说了句,“别,别扛我,肚子……”

景历的想法是,按照和尚的德行,没有什么事是做两个回合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再给两袋金叶子,床事和银子,足够解决掉和尚绝大多数的负面情绪。

但现在,前者好像没有用了,于是他说:“给你一些金叶子行吗,还有金葫芦和金瓜子,你喜欢哪个?”

松子眨了一下眼睛,许久没有讲话,景历几乎可以在他脸上看到显化的纠结、激烈的天人交战、来来回回的推拉犹豫。

最后,松子用“你看吧,我为了你连最好的东西都不要了”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脸皱起来,摇头。

“先不要了。”

景历呼出一口气,松手了,往椅子上一靠,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挫败、懊丧的情绪从背后爬出来,层层叠叠地裹住他,让他心跳缓慢,手脚冰凉,就连知道自己已经很长时间不靠吃药就能行的喜悦也被冲淡。

大黑尾巴耷拉下去。

“松子。”

好像猪油蒙了喉咙,景历说出了一些连最恶贯满盈的土匪都会鄙夷的话。

“吃不吃药有这么要紧?能□□不就行了吗,你最初爬我的床,不就是看上我这个吗?”

嗯?松子揪着手指头,来到他旁边,很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欺骗景历:“一开始……”

松子没说完,景历又继续沉浸在低迷情绪里,打断了他:“之后不也是动了情,上了心吗?”

嗯?啊?我?

景历睁开眼睛,看到松子脸上的惊愕和忸怩,尾巴更耷了,浑身的毛反而炸起来,带着压迫力的眼神看着他:“男人跟男人之间,那种事都能做,有了感情你还不敢承认?”

这这?你?我?松子舌头打了八百个结,咦咦呜呜地尝试解开。

颓废大黑熊瞪起眼睛,吃人的凶光盯住他,好像有点受伤,又非要听到那句话,所以不惜威胁人家似的,说:“难道你不是喜欢到非我不可了?”

喜欢。这两个字在舌头上轻轻一捋,死结都在瞬间弹开了,松子先感到一阵压力,还有些未知的慌乱,总之情绪复杂,但他知道如果现在不点这个头,土匪能把他拆开吃了。

松子就点了头,“应该,是吧。”

是吧……这个至关重要的回答一出来,就好像一个涂了油的关节,把屋子里两根硬邦邦的骨头连起来了,有一点点月光爬进来,把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得黏稠。

他们都轻轻地呼吸,小心地观察,又暗自伸出细细的触角,放在眼神里去悄无声息地试探。

土匪先按捺不住了。

“什么是吧!”土匪蹭地站起来,脑袋充血,胸口充血,哪里都充血,“是就是,你明明就是,定情物都送了几个了,还在那里想要狡辩?”

松子声音小小的,揪了一下裤管:“没啊,没狡辩。”

景历重重一喘:“那你重说!”

“我,那个……嗯……喜,西西……”

松子手指头发麻,脑袋也热热晕晕的,这回不是舌头打结,是心里发生了可怕的地动,那种心头肉都在震颤的感觉传递到舌尖,一开口好像就要有磅礴的蒲公英海要涌出来。

喜欢这两个字实在很遥远,松子没有什么很喜欢的东西,他需要食物,他需要金银,他的感情都十分务实,也在很小的年纪就知道不要对飘渺绚丽却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抱有幻想,不是他觉得那些东西不好,是会很辛苦。

-“我如今能吃饱穿暖,难道不是凭借我的努力与上进获得的吗?你对我好,我对你也不差呀,你看,我把你哄得多好啊。”

我很好,对景历很好,我如今能吃饱穿暖是我有努力上进的缘故,所以景历也对我好。这没错。但要说到非他不可的喜欢……

这再一次超过一个和尚的见识。

景历的神情从带着委屈的故作凶狠,到一点点沉滞下去,就好像一点火星子炸开,又熄灭,难以后继,剩一层毫无生机的灰,他往后挪了一点脚步,要走了。

“嗳!”

松子急了,一把抓住他手腕,“等等。”

“?”

松子跑到屏风后面,撅起屁股,对准一块砖敲敲捣捣,半日后拖着一只包袱出来。

“??”景历不明所以,但他看到包袱上的碎石和泥土了,“你他妈拆我房子?”

“是的,我需要拆一点点。”说完,松子又把他的手腕握住了,望着他,肚子里的蒲公英在一簇簇排成队,变成一些真实又好听的话。

松子的掌心热热的,干燥,软,温度很好地顺着皮肤传递过来,让景历心里那层灰少了一点,好像被什么蒲公英之类的拂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期待的痒。

松子在深呼吸。

景历没动作,眼睛在注视他,语气还是故作生硬:“你摸我。”

“呃?”松子的思路被打断。

景历冷酷地哼一声,“你摸我,就是想睡我,却连一句话都不敢承认。”

“……”虽然艰难,但是松子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今日不做。”

“不做?!”景历又要跳起来了,揪着松子两瓣脸颊肉,用力地捏长揉红,“不行的时候你百般撩拨,第一回能站起来了,你告诉我不做?你敢!你白眼狼!操!把话咽回去!”

“你别动了,我头晕!”

松子用力把他按住,然后用一只手打开包袱,深吸一口气,从里边掏出一捧金灿灿的东西,进贡一样献给景历。

“……”

安静。对视。蜗牛触角一触即离。空气变得更加黏稠。

“你干嘛呢?”景历看着一堆金叶子,猜测道,“惹事了?”

松子愣一下,摇头。

景历一眯眼:“又想跟我换什么东西了?”

还是摇头。

半晌,松子把金叶子悉数倒在景历腿上:“给你。”

“我□□要你银子干嘛,你是不是不想玩了?要去找更硬更久的人,就拿这些东西打发我?”景历被按在椅子上,气得口不择言,“你休想!”

“什么啊,”松子有点不高兴了,“我没有第三只鸭子,我只是把我的宝贝都给你。”

“……给我?”

一阵强风袭面,那些斑斑的灰尘骤然荡开,刚刚还一怒再怒再再怒的景历一下子安静了,嗓子口冒烟儿似的,哑。

松子点点头:“你叫我重新说,那我重新说,”他难为情了,眼神飘开,“这些,都可以给你。”

一个举世难见的抠搜之王,一个从小没人疼没人养的小苦瓜,一个视财如命的和尚,跟我说,可以把他攒的所有宝贝,都给我。

景历看了看炭盆,觉得炭点多了,导致他鼻子有点热,哪哪都热,黏稠的空气好像化掉了,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糖浆。

他没了愤怒,浑身的刺都软下来,嘴还有点硬:“瞎他妈扯,不还是没说吗,就知道拿银子糊弄我。”

松子呆呆地站在那里。他已经把所有的家底都掏出来了,他没有设想过景历会是这种反应,此刻也真的很受伤了,眼睛垂下来,肩膀也垮了。

松子觉得喜欢很飘渺,不如给他吃的和银子,这才是至高无上的爱。不对吗?

就在这时候,景历突然有了动作,他把膝上的那些金叶子都拢进掌心里,咳了一声。

松子抬起头,神色茫然。

“我对你好,这事你自己清楚吧?”景历这样说。

松子连连点头。

“你刚刚那些表现,也算狼心狗肺了,是很让人伤怀的,你也知道吧?”景历又说。

松子惭愧地低下了头。

于是景历毫无愧色地把整个宝贝包袱都拿在手里,“那这些东西就先放我这了,什么时候你老实说出来了,什么时候就还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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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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