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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行刺

咻咻咻——

夜半,几根羽箭飞入了平阳客栈二楼某间房,薄如蝉翼的纱纸被轻而易举地戳破。这飞来横物被精准地射向了床榻上的人,锋锐的箭镞闪过一道冷光。就要见血,却在瞬息之间被所谓的熟睡的人眼疾手快地躲开。

噗呲几声,那些谋杀未遂的羽箭扎进了客栈的墙壁上。

而与此同时,屋门被猛地踹开,几名黑衣人动作利索地闯进房内。

墙壁上的箭随之抖了抖。

“来了?”

黑暗之中,楼夜雪正懒懒地靠在床边,衣着整齐。而他身边的位置上还安睡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不知男女。

见状,领头的黑衣人哼笑一声,道:“楼长老真是好雅兴,明知前有狼后有虎,还能毫无戒备地一度**。”

“是吗?”楼夜雪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好若无事一般居然接下了他的话茬:“一度**算不上,不过美人在侧,难免会放松警惕。”

说完,他的眼睛自下而上地扫了一眼领头的黑衣人,故作疑惑道:“断水山庄如今真是式微人弱了,派出的人怎么……”

他意味深长地住了口。

“你!”闻言,黑衣人面露凶色,拔剑而起,剑光直指楼夜雪:“油嘴滑舌,自命不凡!”

“哦?血口喷人不太好吧?”楼夜雪轻松地躲开了来势汹汹却略显粗莽的剑,无辜道:“我好像没说什么吧?非凡,这么多年了怎还是如此急躁?”

“闭嘴!别叫我名字,听着恶心。”庄非凡怒而摆手,身后五六号人齐齐扑向楼夜雪和他身边的人。“给我把这位楼长老和他的美人生拿回庄!”

楼夜雪起身向后一滑步,转眼间人已经闪到了窗边。他动作迅速地冲出了客栈,敏捷地向上一跃,脚尖轻盈地点在屋顶尖上,一掌拍向随他而来地庄非凡。真气四溢,虽说不至于将庄非凡拍飞,但是掀开左右两名随侍还算轻而易举。

庄非凡握着剑的手颤了颤,两掌并握剑柄,垫步向前,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刺向楼夜雪。

一阵破空声在黑夜之中响起,如同平地惊雷一般格外明显。

客栈中有警觉的住客被惊醒了。

楼夜雪瞥了一眼对楼,发现果然有人打开了木窗观望发生了什么。那位住客一看屋顶上的刀光剑影,吓得扑通一下,猛地拍上了窗,就怕剑刃不小心挥向他。

屋顶的瓦片被踩得咯吱作响,正当庄非凡几近将剑送入楼夜雪的身体之时,他面前的人突然消失了。而后,楼夜雪鬼魅一般的身影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侧,含笑道:“看来比从前长进些。”

说着,他背手挥向了欲从后面突袭、方才被拍下去的随侍。

一声闷响自地面传来,庄非凡咬咬牙。他左手持剑,同时向右后方狠狠肘击,脚步加快向前,凌空而起,利落地转身,握着剑就要向楼夜雪劈下。

楼夜雪雪白的里衣在沉沉的夜色之中轻盈地飞舞着,眼见着那把重剑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他却不慌不忙地举起手——只见他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枚白玉扳指。他将扳指一转,细如牛毛的银针便飞快地刺向半空中的庄非凡。

这银针浸了药性极强的毒,但凡被刺伤着,无一不会昏厥过去。

庄非凡对银针的药性一无所知,却也知晓楼夜雪此时使出来的东西绝不是什么戏耍的玩意。他向后俯身躲闪着无处不在的银针,然而顾前难免顾不着后。楼夜雪的身影从他的周身飘过,所到之处银针乱飞,他晃神间被从后方飞来的针刺入了后脖颈。

一阵刺痛,瞬间庄非凡以为世界都寂静了。重剑脱手了,他也麻利地从屋顶上滚了下去,找那群蟑螂一般的随从团聚去了。

二楼的客房内,几把玄铁剑渐次落地。关秋的右肩裂开一道极长的口子,一直延伸到后心上方。他急喘着气躲开最后一个还健在的黑衣人,额头上滑过大颗汗珠。剑刃从他耳边擦过,关秋呼滞了滞,眼疾手快地捏住面前人的手腕,死死地一扭。

只听得“咔擦”一声,那人面色痛苦地往后一退,见大势已去,就要走为上计。

而楼夜雪不知何时已拎着庄非凡飘到了二楼,见状,顺手给他扎了几针。黑衣人猝不及防地中了计,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然后“扑通”一声倒地了。

关秋手心攥着持心的剑柄,看着横七竖八倒成一片的刺客和地面上交叉着掉在一起的玄铁剑,终于回过神来。

回神了,他脑中的弦却噌的一下断了。

如果说方才还可以安慰自己是意外,现在他仍然在发颤的手和出鞘后又被放回去的持心都无一不在证明他的判断没有出错——他拿不起剑了。

楼夜雪把庄非凡引出去后,留了四五号黑衣人给关秋解决,是因为他相信关秋能够处理掉这些人。

关秋也这样认为。

然而真正等到人扑上来了,关秋抽出持心格开黑衣人的玄铁剑后,想要乘胜追击,却发现自己的手忽地使不上力气了。一闪而过的冷铁剑光在他脑子里过了一轮,他面前陌生的面孔却莫名地被楼夜雪的脸所取代。

而持心直至楼夜雪的腹部。

他亲眼看着持心刺入楼夜雪的身体里,大片的血迹在他素白的衣衫上晕染开来。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然而眼神中却带着似有若无的失望,而后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关秋手中的剑就此脱手了,被后方的人砍了一刀。

也多亏了这一刀,让他眼前楼夜雪的脸分崩离析。

楼夜雪放倒那个落荒而逃的黑衣人后,抬眼望向关秋,正欲说些什么,目光却蓦然撞上了关秋右肩的伤。鲜艳的血液汩汩冒出,他浅色的里衣自上而下被染红了大片。

“怎么受伤了?”楼夜雪把庄非凡往墙角一扔,匆忙凑到关秋身边问道。

关秋瞥了一眼自己右肩上的伤口,剧痛这时才初见端倪。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嗫嚅着想要开口,却吐不出半个字。

好在楼夜雪并没有追根问底,他利落地从自己的里衣上扯下一块白布,叠成几块盖在了关秋的肩膀上:“夜深了,药馆估摸着也闭馆了。你且先忍着,稍后我接点水上来给你擦擦,等天亮了,为师替你抓药去。”

说完,他动作忽然停住了,倒抽了一口气——揭开关秋后背的衣衫,底下的皮肉已是血肉模糊。见此,楼夜雪只觉着自己的心都被揪住了,险些喘不过气来。他不忍地别开视线,手上却还在细致地缠着布带。

对不起。

关秋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的月色,默默地开口道。

——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清早起来外边还漫着薄雾,日头将将从东边天际攀爬上来。

时司清嘴里叼了个包子,左右两边跟着被强行叫醒的阿青和远思,他们手上各拎着几袋早食,踏过客栈的门槛,三个人晃晃悠悠地向着二楼各个房间送过去。

踏上二楼,他敲了敲顾采薇的房门,刚打开个小缝,舞蛇鞭便不请自来地甩了过来,险些划到他的脸上,吓得时司清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及至立定,仍然惊魂未定。

嘭——

面前的门被主人毫不客气地拍上了。

时司清摸了摸鼻尖,想了想觉着气不过,便站着门口故意重哼一声,领着阿青和远思往深处走了。

“师尊,二师兄,”时司清边嚼着嘴里的砂糖包,边推开门道:“我和阿青、远思去早市买了些吃食回来,放屋内桌上。你们若是起了,便……”

话音戛然而止,他手上捏着的白生生的包子倏然落地,在地面上滚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手臂快要被扎成筛子的黑衣人旁边。

时司清看着那个滚落的包子,讪讪地笑了笑。

屋内关秋半披着外袍坐在床边看着他,半边身子一片殷红。而门边不远处,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被五花大绑、扎成刺猬的“箭靶”黑衣人,旁边是正在闭目养神的刺客。

“你在此处站着做什么?”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声音。

时司清“啊”了一声,往一旁的空地跳了两步,发现是楼夜雪之后才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

接着,他便看见了楼夜雪手中的药包,问道:“师尊,这是怎么了?”

————

“这是什么情况?”

半个时辰后,同样的疑惑从顾采薇的嘴里冒出来。

时司清站在“箭靶”旁边说:“这人是昨夜行刺的头头,”他把目光转向“箭靶”,自然而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欸,箭靶兄,您贵姓啊?”

“庄非凡。”庄非凡面露菜色地吐出这几个字,而后挣扎着向着远离时司清的方向挪动。

时司清见状也不跟他计较,毫无芥蒂地改口问楼夜雪道:“师尊,这位庄兄是何方神圣?跟我们有仇么?怎么把小师兄伤成那样?”

闻言,顾采薇这才把目光从庄非凡身上挪到关秋身上。

楼夜雪方才去药馆抓药的时候,还细致地给他置办了一身新袍子。所以顾采薇见到的关秋并没有多狼狈,他的右肩处被敷上了药,包扎得整整齐齐。不过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还是有些虚弱,凑近了看,还能看见他的唇色发着白。

见此,顾采薇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如今能把关秋伤成这样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至少,不应该是看起来就很废物的“箭靶”兄所致。

楼夜雪靠着椅子,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被困在地上不得动弹的“俘虏”,又想起关秋触目惊心的后背。他别开视线,勾起一个笑,轻声道:“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疯狗,见人便咬。”

“噗嗤”一声,时司清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楼夜雪平日里总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然而这并不代表着他便会给所有人好脸色看,看来这“箭靶”兄是真的惹到他了。

“你!”庄非凡眼一瞪,张嘴便要洒出三千字长文。

唰——

凌厉的鞭风划过,庄非凡面前不过方寸的地面上扬起细微的灰尘。

时司清再次胆战心惊地摸了摸鼻子,往一旁挪了挪,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直接闯入顾采薇的房间——这也不怪他,他总是记不得顾采薇如今已将是个半大的姑娘了,常常下意识地按着幼时的相处方式对待采薇。

起先顾采薇还会好言好语地相劝,后来或许是发现这位爷忘性实在是大,于是直接鞭子伺候。

庄非凡顺着鞭子的来向看过去,他眯了眯眼,盯着顾采薇的脸,又看了一眼她手中被一圈一圈缠上的鞭子,笑了:“这位便是顾姑娘了?令慈的舞蛇鞭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他出口彬彬有礼,若不是此刻卖相实在不好看,勉强还能擦个温润公子的边。

但是顾采薇却在他的眼中看见了丝毫不避锋芒的恶毒和嘲讽。

太刺眼了。

娘这个字对于顾采薇来说是一把一寸一寸戳向心口的剑,她想求个痛快,却被这把剑刺入心口的速度长久地折磨着,经年累月,时不时钝痛着。

她是七岁生辰那日被她娘抛弃的。

那一天积雪方化,她早早地醒了,照旧下意识地一摸床边,发现原先躺在她身边的人不在了。顾采薇早就设想过这一幕,所以她每一晚睡前都会死死地抓着他娘的手——纵使那只手上有许多粗糙的、咯手的茧子,以为这般便能让她娘稍微心软些,别把她一个人丢下。

然而……不是所有的祈求都能被回应。

她无措地在破屋子里待了整整两天,眼见着日头从东滑到西,饿得前胸贴后背,终于接受了她娘离开的事实。逼仄的屋内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她扯过缠在床沿的鞭子——那是她娘唯一留给她的东西,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

走出门,直面着凛冽的寒风,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终于明白了几日前女人对她说的话,她说:“囡囡,娘要走了。你不要停下来,一直向前。”

那是她狠心的娘亲在告别她。

一滴热泪滑落,顾采薇出神地望着面前这个面露恶意的男子。她失了神一般,捏着鞭子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司清。”

听见楼夜雪的声音,时司清立刻意会,揽过愣在原地的顾采薇走出房间。

“阁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楼夜雪起身,背着手踱步至庄非凡身前。

庄非凡耸耸肩道:“楼长老自身与本派结下怨念,却牵连到了无辜的子弟。”他笑了笑,继续说:“灾星,怕是就是如此了吧。”

说完,他似乎时觉着很有趣味,又不住地笑了几声。

“你不必如此,出言不逊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楼夜雪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道:“比之逞口舌之快,我倒是更想知道断水山庄是怎么知晓采薇的身份的。”

庄非凡的手脚都被束缚着,只能任由楼夜雪对他的头发痛下杀手。他吃痛地盯着楼夜雪的眼睛,道:“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

“师尊。”关秋不知何时走到了楼夜雪的身后,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楼夜雪错开身,回头看向关秋。关秋抿抿唇没说话,只是向前了一步,蹲下来,静静地盯着庄非凡。

面前这个人长发披肩,剑眉肆意地横在眼皮上,一双桃花眼生得无比多情,唇角却天生向下,减弱了面部的柔情,给整个人添上冷意,如同秋日里肃杀的风一般令人生惊。庄非凡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便看到关秋出露的右耳耳垂上别了一枚白玉耳坠,玉石温润,一股贵气扑面而来。

“楼长老对小情儿也是大方,被奉为圭臬的蓝山宝玉也毫不手软地送出去。如若……”

啪——

凌厉的掌风从耳边擦过,庄非凡被一耳光扇得偏过头去,左脸狠狠地撞上墙壁。他感觉到右半张脸火热无比,脑袋嗡嗡作响。

“这一掌,打你存心触及我师妹的伤心事。”关秋抿了抿唇道。

下一秒,又一阵掌风袭来,扇向庄非凡的右半张脸,一颗牙齿顺势从嘴里飞出。

“这一掌,打你出言不逊侮辱我派阁主。”

两耳光的力用了十成十,结束之后庄非凡的面部早已肿胀不堪,嘴角的血不住地往下流。刺骨的疼痛自面部蔓延至全身,庄非凡挣扎着睁开被血糊住的双眼,嘴里发出愤怒的吼声。

看着关秋利落转身的背影,他扑腾着向前,怒吼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爹会让你知道后果的,我……”

一根银针飞来,精准地扎进的脖子里,“扑通”一声,庄非凡倒在地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楼夜雪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冷眼旁观全程的刺客。

刺客接触到他的目光,丝毫不怵,嘴角扯出一个笑,远离了已经不成人样的庄非凡。

他的反应却让楼夜雪有些疑惑——这名刺客一看便是断水山庄的,毫无可能不认识庄非凡。但是他表现得太过于无所事事,早晨被楼夜雪挪到屋内看到庄非凡的时候也毫不意外。

断水山庄除庄主外,有左右两大护法。

那么,此人到底是断水山庄哪位护法手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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