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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临近午时,扬水街上有不少吆喝着的摊贩。

关秋微微侧身,躲过了一辆横冲直闯的马车。他右半边肩膀因为方才用力过度渗出来些血,这着实让楼夜雪吓得不轻。怕他伤口裂开来,楼夜雪严令禁止他近日再靠近庄非凡。

斜前方一家包子铺的伙计一边熟练上了一屉包子,一边嘴上招揽着往来的百姓。眼见着蒸笼上又冒出了一层雾气,关秋闭了闭眼,估摸着就算是杀人抛尸,这么长时间也该了事了。

于是把剑往怀里一揣,面色如常地回身一脚踏进客栈。

“贵人您看,小的也不容易,若是等掌柜的回来看见这屋子弄成这样……”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屋内的一片狼藉,颤颤地重复道:“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这年头讨生计也不容易啊……”

今儿一早,店小二眼还没揉开,便被好几个住客气冲冲地堵在门口。他一问才知道原来在他梦会庄周的时候,平阳客栈险些被拆了。他不敢斥责这几位高人,然而又害怕掌柜的因此让他卷铺盖走人,于是磨蹭了大半天,才唯唯诺诺地同楼夜雪提起了此事。

关秋一进门便听到了小二的声音,他抱着剑靠在一楼的楼梯旁边,抬眼恰好与楼夜雪对上。

楼夜雪看似在认真聆听店小二的哭诉,实则一半的心思还挂在门外的关秋身上。见到关秋上楼,他便自然地弯了弯眼。

关秋下意识摸了摸右耳上的耳坠,仓促地低下头。他看着地面上分明的木板线条,感觉耳朵又在发烫,遂欲盖弥彰地往外走,三两下坐进马车。

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那小二以为楼夜雪是在对着他笑,一时间吊起来的胆儿也放下去了不少。觉着这位住客口中能徒手劈开屋顶的大侠貌似也不那么凶神恶煞。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您瞧着……”

他话还没说完,便眼见着楼夜雪的笑脸僵了僵,嘴角竟飞快地平了下来。

小二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搭在腿侧的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夜半扰人,确实是我的有失考量。”楼夜雪没有不知道店小二心里已经演了一场大戏,他轻咳了一声,念出来一串地址,“午时过三刻后,这间当铺便会开门。你倒时找他要账,报上‘解玄’名号便可。”

说完,他便转身拎起庄非凡这个“战利品”轻飘飘地下楼了。

店小二懵懂地站在原地,还没缓过神来,便见得隔壁房的时司清竟然无需吩咐,自主自觉地留在房内的刺客拖出来。

路过小二的时候,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仁兄保重。”

小二见着这师徒一行人自然而然地离开,半晌没憋出一句组织的话。

只好憋屈地想,若是被骗了,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

鄢州与曲州接壤,若要鄢州去必经一段水路。而那登船点,便在若水码头。

要说这若水岸边,曾是江湖上自诩文人雅士之人最爱聚集的地方,这群吃饱了撑着的骚客们常常在此办些诗会,效仿着先人曲水流觞的遗风。

若水诗会听着高雅无比,好若不染尘世污垢的阳春白雪。然而凑近了仔细一听,便能发现这实则是一群肚子里压根没有几滴墨水却爱附庸风雅之辈在舞文弄墨。

舞出来的东西嘛,自然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关秋仍然记得他十五岁那年,楼夜雪来曲州会见旧友,彼时恰逢一年一度的诗会,他便假借想要吟诗作对之名带着他到此间游过一遭——后来关秋发现,其中一位文邹邹的酸腐书生便是楼夜雪所谓的旧友。

诗会上高人们作出来的诗尽是些“大雁双双飞,枯叶片片落”、“两云相对出,星隐月相随”之流,着实让关秋大开眼界。

因为在此之前,关秋所阅的名篇佳作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诗赋,竟从未想到诗词文章居然可以这样……通俗易懂。

楼夜雪貌似也未曾料到过此等场景,怀疑这是旧友别开生面的玩笑话。

不过之后或许是已然洞察到了这个诗会的荒唐,二人也不带着什么期望,只是逗乐一般观赏着各色各样的惊世名作。

青山绿水,满眼皆是苍翠。

如此景色,本该无比怡人,最适合毫无顾忌地放空于天地之间。

奈何船上的动静实在扰人。

楼夜雪的思绪被又一阵尖叫打断,他叹了一口气,往回走,想看看里面又发生了些什么不省心的事情。

他刚要蹲身进入船舱,却恰好碰上从里面出来透气的关秋。

关秋一脸沧桑,耷拉着眉眼。配上本就下垂的唇角,越发显得被折磨得不轻。楼夜雪挑了挑眉,轻笑一声。他从袖子里摸出一颗杏子糖,自然而然地塞到了关秋的唇缝之中。

关秋愣了愣,随后意识到这颗糖或许是楼夜雪从扬水街买来屯着的,便乖顺地含了进去。杏子糖很甜,关秋脸上的无奈也顺势消散得干净了,抱着剑往船头走。

“怎么了?”

“庄非凡尽是说些难听话刺激采薇。”关秋犹豫了片刻,轻轻道:“我看了很久,一直没发现他和庄非凡的联系。”

他,自然指的是那名刺客。

楼夜雪应声“嗯”了一声,说:“此二人绝无可能毫无瓜葛,待到我们到了断水山庄之时总会被揭晓。只是……”

听见楼夜雪的话断了下来,关秋下意识地将目光移至楼夜雪脸上,但还没等他看清楼夜雪的全脸,嘴里又被塞了一颗糖,这次是李子糖,入口有些涩。

看见关秋果然皱了皱眉毛,楼夜雪笑了——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嗜甜怕苦,接着说:“庄非凡作为长老之子,如今被人生擒,我们理应还会遇到一波来劫行的人。但是这五六日断水山庄的人一直没有动静,有些不同寻常。”

关秋明白他的意思,这一路上太过寂静,对方极有可能在水上做出些动静,楼夜雪的话里隐含着一丝顾虑——毕竟水面不比陆地,还能够在不敌的情况下向四处逃离。在水上,一旦被抓住,一条船上的人便绝无可能尽数逃走。

船舱里的吵闹声还不断传来,关秋回头看了一眼。

————

船行了大半日,月色将显之时驶至了一座背靠荒山的小岛旁。

他们所坐的这艘船是若水河道上常见的客船,两名船夫在船尾默默地摇着橹,挂在桅杆上的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阿青和远思抱着剑守在船头。

而船舱里顾采薇已经靠着时司清睡着了,或许是被噩梦魇住,她眉头紧蹙着,手里死死地捏着舞蛇鞭,指节发白。时司清注意到了小师妹的状态,安抚似的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接着便抬头看向对面坐得规整的师尊和二师兄。

此二人如出一辙地闭着双眼,从方才日暮西垂到现在,竟然从未出过声。

所有的人都在各司其职,看起来相安无事。

但是这样的平静有些太可疑了。

时司清虽然平时一脸咸鱼样,却并不是一个毫无用处的饭桶。他这一路上羁押着两名人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然而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一直细蹙着眉。正当他以为是自己多虑之时,他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

时司清耳尖一动,下意识绷直了身体——船舱外面好像多了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正慢慢地向这边靠近。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扫过对面,发现楼夜雪和关秋居然同时睁开双眼。

关秋眯了眯眼睛,他还有些不适应如此纯粹的黑暗,眼前有些模糊。

脚步声越靠越近——

“查拉”一声,一把剑刺了进来!

玄铁重剑的剑尖直指坐在最外边的楼夜雪,眼见着就要送入他的血肉之中。

关秋猛地抽出腰间的持心,侧身向前一递,“哐当”一声,格住了那把来势汹汹的剑。同时,他迅速站起,将浑身力气汇聚在两手之间,居然硬生生地将那把剑的主人推远了数十步。

此时,船头站岗的阿青和远思早已同鱼贯而入的刺客打了起来。

刀剑摩擦声在夜里格外刺耳,船舱更深处的人自然而然随之惊醒。

忽然间,有人狠狠地踹了客船一脚,力度之大使得整艘船都摇晃起来。

庄非凡的头部撞击在船壁上,顿时破口大骂:“哪个不识相的?是不是想死了?”

然而除了他身边那位一连平淡的刺客,没人能抽出时间来搭理他。

庄非凡见状,眼珠一转,心下大喜。

这不正是好机会么?楼夜雪和他那三个天杀的徒弟无暇顾及他,他不正好可以顺势跑了么?天助我也!

他暗喜着趁兵荒马乱之际缓慢地向外挪动,他见缝插针地想要钻过打得如胶似漆的一群人的间隙,挣扎着向船舷爬过去,却在转身的一刹那被人死死地攥住了脚腕。

庄非凡恶狠狠地转过头去,发现正是那名看似和他同病相连的干的。

“兄弟,你先放开我。”庄非凡试了半天,没挣开他的手——刺客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于是思量片刻后,庄非凡试图采取怀柔政策,好商好量道:“我知道这边有条路可以让我们逃出去。”

刺客不为所动,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

庄非凡在断水山庄也算是半个少爷,哪里受过这等气。但是外面的刀光剑影太过刺眼,他上船前又被楼夜雪那个杀千刀的扎了好几针,现在浑身使不上多大力气,只好向刺客委曲求全。

“你不信我?从这座岛靠着的山走出去,就是……”

庄非凡话还没说完,脖子突然被人迅速地缠住了。长鞭不断地收起,几近窒息之时,那股力道才放轻。

“想去哪?”

逆着光,他看见顾采薇站在他身前,面目平静,却透着不可忽视的戾气。

“你……你!!”嗓子里火辣辣的,庄非凡好半天才喘匀气,瞪着顾采薇。

怎么回事?他刚才明明看见顾采薇和时司清出去帮楼夜雪一行人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脖子上的长鞭再一次加重了力道,庄非凡眼含恶意地望向刺客,心想:都怪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待我出去,定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他一路上都把刺客当成跟自己一条船上的蚂蚱,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拦了他的路。

顾采薇压根没有精力在意庄非凡在想什么。这次夜间劫行的黑衣人数量之庞大前所未有,纵使外边已经有了五个人在尽力相搏,但仍抵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总有一两个想往船舱里闯。

“采薇!”关秋挑开一柄刺向他的剑,余光瞥见两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在船舱后面移动。他闪身躲开从右边突袭的刺客,衣摆一旋,落在了船舷上,趁着缠着他的黑衣人没反应过来,他大声喊道:“船舱后面有人!”

顾采薇前有狼后有虎,只好一个手刀把还在喋喋不休的庄非凡打晕。她抽出舞蛇鞭,向着前面用力一挥,很快前方的两个人便应声倒地,接连发出闷响。

她随之立即转身,发现船舱后壁已然被人踹破,可想而知两名黑衣人的力气有多大。

舱内的空间毕竟有限,顾采薇微微低下头,迅速向后壁奔去,眼看着鞭子即将甩向黑衣人的脸,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人硬生生地握住。

她心下暗道不妙,极力向后扯,竟发现她压根拽不动舞蛇鞭!

就在她与其中一名黑衣人较量之时,另一名黑衣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刺客,刀光闪过,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很快便被三两下割破。

刺客活动了一下筋骨,手脚麻利地从那口被踹出来的洞里钻了出去。

他飞身而上,足尖轻轻点在船舷,一扬唇,狂妄地对着船首还在打斗的人道:“诸位,有缘再见。”

说完,前面那群黑衣人仿若听到了指令一般全部向后撤,齐整飞身逃离了这艘风雨飘摇的小船。跟着刺客一同消失在荒岛之中。

“怎么回事!”时司清作为一届文不成、武不就的“书生”,一直在抱头鼠窜和大喊救命之间徘徊,也耗费了不少力气。他此刻正气喘吁吁地蹲在船舱边,见状不明所以地看向那片黑暗。

关秋握着持心,回想着这场诡异的行刺,忽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在白日里的设想之中,他和楼夜雪都认为若有来“劫囚”的人,劫的必然会是庄非凡,毕竟他是长老之子。

而那名刺客存在感极低,就连庄非凡看起来都对他很陌生。

但是现在,劫行的人劫走了刺客。

那名刺客的价值绝对比庄非凡高,至少在发起这场突袭的人的心里看来。

关秋一抬眸,眼神倏然间撞上了楼夜雪的。

楼夜雪对着他一点头,随后对着时司清道:“司清,你和采薇按照原路线去断水山庄。”

之前在平阳客栈的时候,楼夜雪便给了顾采薇和时司清一人一份路线图,确保出现意外之时各自能找到路。

“可是……”时司清还没问出话,便见他的师尊和二师兄飞身而出,转瞬之间便登上了那座荒岛。彻底消失之前,关秋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饱含着隐隐的担忧。

阿青和远思将船上几个已经没有生气的黑衣人扔进江水之中,等处理好一切,天边已经泛上了一抹鱼肚白,翠微渐显。

顾采薇一直没合眼,愣愣地看着船舱后壁那一块空白之地。

“好了采薇,不是你的错。”时司清担心她也突然跟着师尊去抓刺客,一直守在她旁边。

顾采薇笑了笑,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说:“行了小师兄,你睡你的吧。”

时司清见她好像真没什么事,再加上如今已经远离荒岛十几里地了,便也放宽心闭上了眼睛,还嘀嘀咕咕道:“师尊真是偏心,总是带着二师兄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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