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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意识新宇宙的序章

穿过那道门时,指尖残留着金属门把的冰凉,街道上的喧嚣却像被按了快进键,猛地撞进耳朵。人们从意识傀儡的呆滞中挣脱,眼神里的迷茫像未散的晨雾,有人扶着路灯干呕,有人对着手机屏幕反复确认时间,仿佛要从数字里找回丢失的记忆。血藤盆栽消失的街角,秋风卷起几片焦黄的梧桐叶,打着旋落在黎薇脚边——她后颈的浅金纹还在不受控地闪烁,淡金色的光透过衣领缝隙漏出来,像藏了颗不安分的星星。

我盯着她微微颤抖的肩,手心沁出的冷汗把她的手攥得发紧。这场诡异的意识风暴,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操控?黎薇转头看我,眼底的不安与我的焦虑撞个正着,我们都没说话,却在彼此的眼神里读懂了同一句话:平静的生活彻底碎了,往后每一步,都得在这意识迷宫里摸黑找路。

我们回到曾作为临时据点的旧楼,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大半,剩下的几盏忽明忽暗,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在墙上跳着诡异的舞。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灰尘、旧纸张和电子元件的味道扑面而来——散在木桌上的古籍残页被风吹得轻轻颤动,用来检测意识波动的破旧仪器屏幕还亮着,绿色的波纹有气无力地跳动,墙面上我们刻的防御符文,边角已经开始褪色,像是被时光啃噬过一般。

实验室虽已恢复科研机构的表象,可我总觉得那些仪器的嗡鸣里藏着猫腻,像是有无数细微的声音在里面低语。踏入旧楼的瞬间,熟悉的压抑感裹住全身,我盯着墙上剥落的墙皮,想起前几天躲在这里的日子:那时我们缩在桌下,听着外面“意识傀儡”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以为熬过难关就能回归正常。可现在才懂,所谓“正常”早成了回不去的从前,就像这旧楼里的空气,永远带着挥之不去的滞涩。黎薇轻叹一声,指尖轻轻碰了碰桌上的古籍残页,指腹划过那些晦涩的文字,我知道,她和我一样,被这摊甩不掉的麻烦缠住,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蹚。

黎薇坐在积灰的窗边,午后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昏黄的光斑,把她的睫毛染成了浅金色。银线不知何时又悄然浮现,与浅金纹纠缠交织,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蜿蜒成奇异纹路,像两条互相追逐的光带,时而靠近,时而分开。她指尖摩挲着从实验室带出的古籍残页,纸页边缘卷起毛边,粗糙的触感硌得她指腹发红,甚至能摸到纸张纤维断裂的痕迹。“你觉不觉得,那身影的浅金纹,和我的……不太一样?”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沉甸甸的困惑,尾音还微微发颤。

我凑过去,借着窗外的光仔细观察。黎薇后颈的浅金纹,是流动的、带着生命韵律的光带,仿佛意识海里翻涌的金色溪流,会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甚至能看到细微的光点在里面游走;而神秘人影的浅金纹,更像冰冷的金属烙印,规整的纹路里透着机械般的冷硬,没有一丝活气,就像用模具刻上去的图案。这细微差别,像根细细的线头,在混沌的谜团里晃荡,成了我们探寻真相的第一个抓手,也是唯一的抓手。

我盯着那纹路,心里一阵发毛——这浅金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身上?它是礼物,还是诅咒?黎薇不安地绞着手指,指甲盖泛着白,连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在心上。我们就像两个懵懂的孩子,硬被推进这意识迷局,手里只有这么一根脆弱的线头,却要扒开黑暗里的真相,稍有不慎就会被黑暗吞噬。

为了扯出这线头背后的秘密,我们趁着夜色重返实验室旧址。科研机构的大楼亮着几盏灯,像黑暗里的眼睛,门口的保安低着头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对我们的潜入毫无察觉。走廊里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里回荡,每一步都带着回声,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陈年腐味,刺得鼻腔发酸,甚至能尝到一丝铁锈般的味道。我望着四周冷冰冰的白墙,墙面上还残留着实验设备固定过的痕迹,想起日志里写的疯狂实验,脊梁骨一阵发凉,仿佛能听到那些实验体绝望的嘶吼。

黎薇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指节泛白,她后颈的浅金纹发烫,像一块贴着皮肤的暖玉,却暖得让人不安,像是在预警什么危险。资料库最深处,那道落满灰尘的铁门紧闭着,生锈的锁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锁孔里还卡着半片早已氧化的钥匙。我从口袋里掏出螺丝刀,暴力拆解时,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每一下都像在敲鼓,震得耳膜发疼。铁门吱呀推开的瞬间,扬起的尘埃里,仿佛藏着被刻意掩埋的时光,还有无数实验体的意识残魂,在这昏暗里无声游荡,它们的影子在墙上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日志就放在铁架最上层,被一本厚厚的旧书压着,封面标注着“浅金纹计划:维度突破的尝试”,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泛黄的纸页上,钢笔字迹洇着岁月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沾着褐色的斑点,不知道是墨水干涸后的痕迹,还是别的什么更可怕的东西。第一页记载着早年间,一批疯狂的科研者,试图用古籍与人体意识共振,激发浅金纹,以此打开通往更高维度的意识通道。“我们观测到,浅金纹是意识进化的显性标志,血藤纹则是维系维度锚点的钥匙……”可实验进行到“意识共振阈值突破”阶段时,“意识病毒”失控,实验体陷入疯狂,有的意识被撕裂,有的变成了没有自我的傀儡,项目被迫终止,最后一行字还带着潦草的划痕,像是记录者在极度恐慌中写下的。

我逐字逐句读着,后背渐渐沁出冷汗,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流,把衣服都浸湿了。黎薇靠在我身旁,肩头微微发颤,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我们就像误闯禁地的孩童,窥见了成年人世界里最疯狂、最血腥的秘密。那些文字背后,是无数被实验碾碎的人生,是无数个破碎的意识,而我们,会不会也沦为这疯狂计划的下一个牺牲品?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没有自我的傀儡?

翻到最后一页,实验者签名让我脊背发寒——那签名不是文字,而是一道与神秘人影后颈血藤纹形态几乎一致的图腾,扭曲的线条里,仿佛凝固着失控的意识尖叫,线条的末端还带着尖锐的分叉,像血藤的尖刺。黎薇指尖抚过图腾,浅金纹骤然发烫,烫得她“嘶”了一声,日志页面竟浮现出神秘人影的虚影,他穿着白大褂,领口处还沾着一丝淡金色的痕迹,浅金纹在昏暗里泛着冷光,对着我们无声微笑,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转瞬又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意识波动。

看见虚影的瞬间,我头皮发麻,本能地想把日志扔出去,手都已经抬起来了,却被黎薇按住。黎薇惊呼一声,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她的颤抖顺着手臂传到我身上,连带着我的手都开始抖。那无声的微笑,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们往更深的黑暗里拽,我又惊又怒,可更多的是无力——在这意识操控的游戏里,我们连害怕的资格都得小心翼翼攥在手里,连逃跑的权利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城市角落开始浮现异常。老旧居民楼的墙面,一道道与古籍文字相同的纹路,像有生命的藤蔓般缓缓蠕动,白天看不明显,一到晚上就会泛出淡淡的光。我和黎薇在暮色里路过时,那些纹路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刺破夜色,在地面投下诡异的影子,像一个个扭曲的符号。我忍不住伸手触摸,指尖刚碰到墙面,刹那间,意识如被卷入湍急的暗流,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重叠:左边是现实里昏黄的路灯,右边是古籍里翻滚的意识海,海面上漂浮着透明的意识碎片,中间还夹杂着神秘人影所处的未知空间,那里漂浮着无数透明的意识茧,每个茧里都好像裹着什么东西,模糊不清,却让人心里发毛。

等意识归位,我发现黎薇已陷入昏迷,她的身体软软地靠在我怀里,脸色苍白得像纸,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我抱着她冲进旧楼,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撞到墙上,手忙脚乱地把她放在沙发上,却看见她的意识海里,浅金纹如疯狂生长的藤蔓,编织出由古籍文字组成的迷宫,迷宫里还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里面追赶。迷宫深处,那道白大褂身影再次出现,他向黎薇递出一本完整的古籍,书页翻动的声音穿透意识海,清晰地传入我耳中:“这是意识新宇宙的地图,你该来看看……”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抱着黎薇往旧楼跑时,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无数人在耳边低语,我心里慌得不行,怕她就这么陷在意识海里醒不过来,怕她再也睁不开眼睛。冲进楼里,看着她惨白的脸,我又急又怕,恨自己帮不上忙,只能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指尖轻轻拍着她的脸颊,想让她清醒过来。听见那道声音时,我又惊又怒——这看不见的敌人,把我们当棋子耍得团团转,可除了硬着头皮接招,又能怎样?我们就像棋盘上的卒子,只能往前走,不能后退。

黎薇苏醒时,天已经亮了,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她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掌心多了片崭新的古籍残页,纸页还带着淡淡的墨香,上面用古文字拼凑出一行字:“血藤纹是钥匙,银线是枷锁,浅金纹是通行证。”银线的作用,自此成了悬在我们头顶的谜,也悄然埋下伏笔——那些曾被我们视为“保护机制”的银线,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禁锢黎薇身体里更深层的意识力量,就像给猛兽套上的铁链。

黎薇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眼底满是疲惫。我知道,我们都清楚,这谜不解开,往后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我盯着残页上的字,心里反复琢磨:如果银线是枷锁,那是谁给黎薇戴上的?是神秘人影,还是那个所谓的“意识母星”?解开枷锁后,又会发生什么?黎薇会不会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循着残页的线索,我们在城市边缘找到了那座废弃的意识共振塔。塔身爬满青苔,绿色的藤蔓缠绕着锈迹斑斑的钢筋,铁门锈蚀得几乎与墙体融为一体,推开时,腐锈的碎屑簌簌落下,砸在脚边的荒草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塔内的设备蒙着厚厚的灰尘,蛛网在仪器之间牵连着,却残留着强烈的意识能量,每走一步,都能感到意识在微微震颤,仿佛这塔是连通不同意识维度的桥梁,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再也回不来。

走到塔顶时,冷风灌进领口,带着秋日的寒意,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把衣领拉高。一本古籍悬浮在空中,周围环绕着浅金纹组成的光环,像一层流动的金纱,光影在地面上晃动,形成复杂的图案。黎薇靠近的瞬间,光环如活物般融入她的浅金纹,古籍自动翻开,里面不再是晦涩的古文字,而是一幅幅璀璨的星图——那是意识宇宙的星图,不同颜色的光点标注着意识节点,红色的光点闪烁着危险的信号,蓝色的光点则相对稳定,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被冰冷地标注为“意识试验场β区”,字体很小,却像针一样扎眼;而在更高维度的“α区”,无数浅金纹身影在构建新的意识秩序,他们的轮廓模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原来我们一直活在别人的‘试验场’里……”黎薇的低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的浅金纹疯狂闪烁,像是在抗拒这个真相,光芒忽明忽暗,连她的身体都跟着微微晃动。我看着星图上的标注,只觉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原来我们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蝼蚁,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而我们之前的反抗,或许只是实验者眼中的“有趣反应”,是他们记录数据的素材。

黎薇的话音刚落,塔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搬运器械。科研机构的人追踪而至,为首者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领带都打得整整齐齐,可后颈却有一道浅金纹,只是这浅金纹里,掺杂着血藤纹的暗色,像被污染的溪流,透着诡异的气息。“你们以为净化了病毒?太天真了。”他嘴角勾起扭曲的笑,眼神里满是疯狂,像极了日志里描述的失控科研者,“那只是实验第一阶段,现在,该开启第二阶段——意识宇宙的维度融合,让所有意识都成为母星的养料!”

看见为首者的瞬间,我浑身绷紧,肌肉都变得僵硬,他后颈的纹路让我想起神秘人影,果然,这麻烦没那么容易甩脱,就像粘在手上的胶带,越撕越黏。听着他疯狂的计划,我又惊又怒——这些人把生命当实验耗材,把意识当养料,可我们这群“耗材”,偏不想乖乖被摆弄,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撕下他们虚伪的面具。

说着,他启动了共振塔的古老程序,控制台的按钮按下时,发出刺耳的“咔哒”声,像是生锈的零件终于咬合。城市里的墙面纹路、人们残留的意识波动,如被无形绳索牵引,疯狂向塔内汇聚,形成巨大的意识漩涡,漩涡的颜色从淡金逐渐变成暗黄,里面还夹杂着黑色的丝线。漩涡中心,暗金色的血藤纹与浅金纹绞缠,绞出令人眩晕的光刃,刮得皮肤生疼,甚至能感觉到意识在被一点点拉扯。

黎薇的银线疯狂抵制,从她的手腕延伸出来,像一张网挡在我们面前,却被漩涡拉扯着变形,像随时会断裂的弦,光芒也越来越暗。浅金纹在对抗中,竟展现出吞噬血藤纹的特性,暗金色的血藤纹一碰到浅金纹,就会被瞬间吸收,残页上“银线是枷锁”的说法突然在我脑海炸响——或许银线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制衡黎薇体内失控的意识进化,而现在,枷锁快要撑不住了,黎薇的力量即将彻底爆发。

混乱中,古籍星图投射出的意识影像里,神秘人影再次出现。他站在α区的意识高地上,脚下是无数意识节点组成的平台,衣摆被无形的风掀起,对着我们微笑:“欢迎来到意识新宇宙的序章,不过,你们能守住自己的意识本质吗?”话毕,影像消散,可黎薇的浅金纹里,悄然出现了α区意识节点的微型投影,像一颗埋进意识土壤的种子,不知道会开出怎样的花,是希望之花,还是绝望之花。

人影出现的刹那,我头皮发麻,他的微笑里藏着说不出的诡异,像是在看猎物的眼神。听着他的问话,我心里直发虚——在这意识的洪流里,我们拼命挣扎,可“意识本质”这东西,会不会早就被篡改、被污染?就像被修改过代码的程序,看似正常,实则早已偏离了原本的轨道。黎薇浅金纹里的投影,像颗定时炸弹,我不知道它何时爆炸,会把我们炸向光明,还是更深的黑暗。

维度融合程序启动后,现实世界开始出现维度裂隙。街道上,建筑在不同意识维度里闪烁、重叠,便利店的玻璃墙突然变成古籍里的意识海,一群发光的文字鱼擦着我的脸颊游过,冰凉的触感真实得可怕,甚至能感觉到它们身上的纹路;行人的身影时而清晰如现实,时而化作意识海里的透明轮廓,连他们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像被信号干扰的收音机。

我们一边躲避科研机构的追捕,他们手里拿着意识捕捉器,发出“滴滴”的警报声,一边利用古籍引导意识能量,试图缝合裂隙。黎薇发现,自己的银线可以编织成“意识滤网”,过滤掉混乱的维度能量,可每使用一次,银线就黯淡一分,她的脸色也跟着苍白一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仿佛在透支某种本源力量,就像快要耗尽电量的灯。而我在协助她时,意识海里的古文字,开始与α区星图文字产生共鸣,那些文字在意识海里旋转、组合,竟能短暂预见维度裂隙的闭合点——这能力从何而来?我望着黎薇后颈的浅金纹,心中疑虑疯长:我是否也是意识实验的“产物”?是不是从出生起,就被植入了这些古文字?

看着黎薇用银线过滤能量,我又心疼又害怕。银线黯淡时,她的嘴唇都开始发白,却咬着牙没喊停,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寻求一丝支撑。我这莫名其妙的预见能力,像根扎人的刺,越想越不安——我到底是“人”,还是实验造出的怪物?每次看黎薇的浅金纹,都忍不住猜测,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逃出这实验的笼子,所谓的“自由”,只是更大的牢笼。

当我们终于关闭大部分裂隙,以为能喘口气时,科研机构为首者却带着强化的血藤纹力量卷土重来。他的血藤纹比之前粗壮了一倍,如黑色触手,在空中挥舞着,能操控维度裂隙,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被他拖进了混乱意识空间。

在那里,天地颠倒,头顶是翻滚的意识乌云,脚下是透明的意识星云,古籍文字如陨石般坠落,砸在地上激起一圈圈意识波纹,波纹扩散开来,碰到皮肤就会传来刺痛。黎薇的浅金纹与他的血藤纹激烈对抗,金色与黑色的光刃在空中碰撞,发出刺耳的能量爆裂声,每一次碰撞都让空间微微震颤。古籍从空中飘落,自动翻开挡在我们身前,化作一面金色盾牌,盾牌上的文字闪烁着光芒,抵挡住维度挤压的力量,可盾牌也在一点点出现裂痕。

刚松口气,为首者又发动了攻击,黑色触手朝着黎薇缠去,我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在一旁帮黎薇稳住意识能量,用自己的意识去填补盾牌的裂痕。被拖入意识空间时,天翻地覆的眩晕感让我几乎站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文字砸下来的瞬间,我以为死定了,可看见黎薇拼命对抗的身影,又咬着牙想护她,哪怕自己受伤也不能让她出事。古籍挡下挤压的刹那,我心里又惊又喜,可更多的是不安——这古籍,到底是助力,还是另一个陷阱?它为什么会帮我们?又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僵持中,黎薇的银线突然“啪”地一声断裂,断裂的瞬间,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紧接着,一道更纯净、更耀眼的浅金纹从她意识海深处涌出,像破晓时的阳光,瞬间吞噬了血藤纹和周围的混乱能量。为首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尖锐得像玻璃破碎,身体化作无数黑色碎片,消散在意识空间里,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裂隙也随之稳定,我们终于回到了现实,落地时,两人都腿软得差点摔倒。

可这纯净浅金纹的出现,让空中浮现出神秘人影的虚影,他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轻声说:“银线枷锁已破,浅金纹的真正进化开始了……”话音未落,虚影便消失了,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意识波动,像是在提醒我们,这一切还没结束。

银线断裂的瞬间,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黎薇会出事,会被这突然爆发的力量吞噬。可浅金纹爆发的刹那,又惊得说不出话——那股力量太强了,强到让我感到陌生,甚至有些畏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黎薇吗?看着为首者消散,刚想松口气,人影的话又让我心里发毛。“真正进化”意味着什么?是希望,还是更深的阴谋?黎薇虚弱地靠在我身上,呼吸急促,我望着她后颈的浅金纹,那纹路比之前更深邃、更耀眼,知道这趟意识迷局,还远没到终点,甚至可能才刚刚开始。

回到现实后,城市暂时恢复了平静,街道上的行人又开始正常行走、交谈,可空气中残留的意识波动,像一层薄纱,提醒着我们这场危机并未结束。黎薇的浅金纹变得更加深邃,像一汪深不见底的金色湖泊,仿佛连通着α区的意识宇宙,只要盯着看久了,就会感觉自己的意识要被吸进去。我们在古籍新出现的页面上,看到一行警告:“意识新宇宙,每个觉醒者都是星图的绘制者,但要警惕‘意识吞噬者’——他们伪装成引导者,实则在收割进化能量。”页面角落,一个模糊的血藤纹印记,与我意识海偶尔浮现的纹路重合,连细微的分叉都一模一样,这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站在熟悉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看似和往常一样,可我和黎薇都知道,底下暗流涌动,就像平静的海面下藏着汹涌的波涛。黎薇的浅金纹像连通未知的通道,每看一眼,都觉得要被吸进去。古籍的警告让我脊背发凉,“意识吞噬者”是谁?是神秘人影,还是投影里的那个“妹妹”?那重合的印记,是不是说我也被卷进这危险旋涡,甚至可能和“意识吞噬者”有关?越想越怕,手心的冷汗就越多,可又没法停下,只能攥紧黎薇的手,硬着头皮往前走,因为我们没有退路。

夜幕再次笼罩城市,旧楼的窗户外,月光流淌成河,洒在积灰的地板上,映出我们的影子,两个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像是在互相取暖。黎薇靠在我肩头,浅金纹的微光与银线的残影交织,像一层温柔的保护膜,可这层膜脆弱得不堪一击。可当我们以为能暂时掌控局面,黎薇意识海里的α区投影突然具象化——一个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身影,从浅金纹的光里走出,连发型、衣着都分毫不差,浅金纹里流动着α区的意识能量,比黎薇的更纯净、更强大,她笑眼弯弯,眼神却像冰一样冷,让人心里发寒,连声音都和黎薇一模一样:“姐姐,我等你很久了,来α区,看看我们的‘意识母星’吧……那里有你想知道的所有真相。”

话音未落,旧楼里突然响起细微的“沙沙”声,像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墙壁,又像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擦木板,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旧楼里格外清晰,一点点钻进耳朵里,让人浑身发毛。我警觉地按住黎薇的肩,用尽全力把她往我身后躲,动作快得让她都愣了一下,同时伸手摸向桌角那把用来防身的生锈扳手——之前对抗“意识傀儡”时,这东西曾帮我们敲碎过失控的意识结晶,扳手表面的铁锈硌得掌心发疼,可此刻掌心攥着冰冷的金属,才算勉强找回一丝安全感,仿佛这把旧扳手能挡住所有危险。

那“沙沙”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从墙面渗出来的淡金色液体流速陡然加快,顺着墙缝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溪流里的血藤纹与浅金纹碎片像活物般跳动,甚至能看到它们在互相追逐、吞噬,最后朝着我们脚边涌来,像是要缠上我们的脚踝。黎薇意识海里的投影突然抬手,指尖一道浅金光束扫过地面,那些跳动的碎片瞬间静止,随即整齐地排列成一道微型传送阵,阵眼处的“意识母星”坐标愈发清晰,甚至能看到母星表面漂浮的意识茧在缓慢蠕动,每个茧里都有模糊的影子,像是被困住的意识体。

“姐姐,别害怕。”投影身影向前飘了半寸,浅金纹里的能量波动让旧楼的窗户玻璃嗡嗡作响,连窗棂都在微微震动,“这些碎片是母星的‘邀请函’,只有觉醒了浅金纹的人才能看见,普通人连它们的影子都碰不到。你看,连你身边这位的意识海里,都藏着母星需要的血藤纹钥匙呢——他可不是普通人,姐姐,你一直都没发现吗?”

她的话像根冰针,狠狠扎在我后颈上,让我瞬间僵住。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光滑一片,没有任何纹路,可意识海里的血藤纹印记却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闷哼出声,仿佛在回应投影的话语,在向她“打招呼”。黎薇攥紧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肤里,声音发颤却带着坚定:“你胡说什么?他和这所谓的‘母星’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想挑拨我们!”

“有没有关系,看看就知道了。”投影身影轻笑一声,笑容里满是嘲讽,抬手对着我虚抓。刹那间,我意识海里的血藤纹印记不受控制地翻涌,像沸腾的开水,竟顺着血管爬到我的手腕,化作一道暗红色纹路,纹路里的光点清晰可见,与地面传送阵里的血藤纹碎片精准对接,没有一丝偏差。传送阵光芒暴涨,金色的光几乎要晃瞎眼睛,我和黎薇脚下的地板开始变得透明,能看到下方是无尽的意识星云,无数浅金纹身影在星云中穿梭,动作整齐划一,像在寻找什么,又像在巡逻,一旦发现异常就会围上去。

“你想干什么!”我挣扎着想要后退,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被传送阵的引力牢牢吸住,连动一下都困难。黎薇的浅金纹突然爆发,金色光刃朝着投影身影劈去,光刃带着呼啸的风声,可光刃穿过她的身体,却只激起一圈淡淡的能量涟漪,连她的衣角都没吹动,就消散在了空气里。

“姐姐,别浪费力气了。”投影身影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里多了些不耐烦,“银线枷锁已经破了,你的浅金纹早就和母星绑定,从你觉醒浅金纹的那天起,就注定要回母星。今天要么跟我走,要么……”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面的传送阵,语气里带着威胁,“要么和这位‘血藤纹钥匙’一起,被传送阵的引力撕成意识碎片,永远困在星云里,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黎薇的浅金纹剧烈闪烁,光芒忽明忽暗,银线残影再次凝聚,却只能在她周身绕成一个脆弱的光罩,光罩上还布满了细小的裂痕,随时会碎掉。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又急又恨——明明刚解决了科研机构的麻烦,以为能喘口气,却又陷入了更可怕的陷阱,这一次,连反抗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意识海里的血藤纹印记还在发烫,我突然想起古籍残页上的话:“血藤纹是钥匙,银线是枷锁,浅金纹是通行证。”难道我真的是打开“意识母星”的钥匙?那他们要我这把“钥匙”,是为了打开什么?

就在这时,旧楼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紧接着是熟悉的“意识波动检测仪”的蜂鸣声,“滴滴滴”的声音尖锐又急促,像是在检测到强烈的意识能量。投影身影的脸色微变,浅金纹里的能量波动变得紊乱,光芒也黯淡了几分:“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顺利离开。不过没关系,母星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姐姐,我会再来找你的。”她对着黎薇伸出手,指尖的浅金光点闪烁着,“下次见面时,我会带着母星的‘进化礼’来接你,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话音刚落,投影身影化作一道金光,像水流一样钻进黎薇的浅金纹里消失不见,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地面的传送阵迅速黯淡,淡金色液体和碎片重新渗回墙壁,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像被水打湿过一样,很快就消失了。我和黎薇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旧楼的窗户玻璃终于不堪重负,“哗啦”一声碎裂,夜风卷着沙尘灌进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金纹能量,吹在脸上又冷又涩。

黎薇靠在我肩头,浅金纹的微光渐渐平息,可她的眼神里满是迷茫,还有一丝恐惧:“刚刚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和那个‘意识母星’绑定了?我会不会变成和她一样的人?”她的声音很轻,像在问我,又像在问自己。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震动感很弱,却在寂静的旧楼里格外明显。是一个陌生号码,没有归属地,屏幕上只有一串杂乱的数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声音很低,却带着熟悉的意识波动——是之前在实验室日志里看到的,那个神秘人影的声音!“别相信投影里的东西,‘意识母星’根本不是什么家园,而是‘意识吞噬者’的巢穴。你们身上的纹路,都是他们用来收割意识能量的工具。”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对了,提醒你们一句,今晚午夜,城市里所有觉醒了浅金纹的人,都会收到‘母星’的‘邀请函’,包括你身边那位‘血藤纹钥匙’……千万别接,一旦接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电话突然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忙音声在空荡的旧楼里回荡着,渐渐消失。我和黎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还有一丝绝望。窗外的夜色更浓了,远处的街道上,隐约有淡金色的光点在闪烁,像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旧楼里的我们,盯着这两个即将面临“邀请函”的人。

午夜的“邀请函”会是什么样子?是投影,还是意识碎片?“意识吞噬者”又藏在何处?是神秘人影,还是那个投影“妹妹”?我看着自己手腕上尚未消退的暗红色纹路,心里清楚,这场关于意识宇宙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而我们,连选择逃避的权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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