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gay吧。
江小九坐在吧台旁边,手上拿着一杯低度酒,缓缓啜饮着。
吧台上已经空了好几个杯子,调酒师腾出手来,就把吧台上的空杯子收了下去。
他看了江小九一眼,想不明白这人来干嘛了,有人来搭讪一概拒绝,只在这里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而且这个男人长得着实好看,身上还有种疏离清冷的气质,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却又格外的吸引人,所以过来搭讪的男人还不少。
酒吧的霓虹灯光打在江小九的脸上,激烈的音乐下,江小九看着舞池下放纵热舞的男人们,有的用自己的躯体蹭着对方的敏感部位,有的已经气息不稳地亲起来了。
并且舞伴都是不固定的,江小九刚才还看见某个男人和一个人亲,跳着跳着两个人散开了,又随便和另一个男人蹭了起来。
江小九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他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会不会跳着跳着直接在舞池上干起来。
昏暗的角落里也有甚至不止两个人互相暧昧。
江小九随便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压着心里攒起来的怒气,再次把喝空了的酒杯放在吧台上,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一个穿着漏胸露腰款橘色花衬衫和超短裤的男人走了过来,看到他眼前一亮,凑过来想跟江小九说话,被江小九看也不看就躲开了。
“借过。”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进男孩儿耳朵里,性感的他头皮发麻。
“帅哥,你不是来找我的吗?”男孩儿直接拉住江小九的手臂。
江小九脚步一顿,扭过头看向他:“阿禾?”
“是我呀。”阿禾冲他暧昧地眨眨眼睛。
江小九看着他眯了一下眼睛,他扫了眼气氛火热的环境:“你不是说这里是同性恋心理健康开导会?”
阿禾微微睁大眼睛:“不这么说,怎么把你骗过来呀,纯情的弟弟~”
江小九转身:“……我走了。”
“别啊弟弟。”阿禾对调酒师说,“来一杯百加得。”
好不容易遇见这么正点的帅哥,而且纯情的不得了,阿禾怎么可能放他走,他抓住江小九的胳膊,整个人蹭到了他身上:“你不是喜欢男人嘛,可以试试我呀,我也是男人。”
江小九面无表情:“滚下去。”
被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开导会,没有什么和他一样痛苦的人,这里只有放纵者和骗子,他竟然还傻傻的相信了。
阿禾的声音像是用一把糖浆糊了嗓子:“同性恋又不是病,你试试我长长胆子,再去追你喜欢的人,更何况,人家长得也不赖嘛~”
恰好这时,百加得做好了,阿禾柔若无骨的手臂伸了过去按住杯口,小指轻轻蹭过酒面,一点白色的粉末悄无声息地融在酒里。
这是一款新型□□,不到五分钟就能发作,发作起来人的意识模糊,全凭本能操纵,只有和别人□□才能恢复,非常神奇,阿禾昨天刚搞到手,正好在小帅哥身上试试。
才刚开发出性向的小帅哥,别人都没碰过,没准他一碰了,小帅哥就离不开他了,可比那些只知道占别人便宜的男人强多了。
阿禾越想越兴奋,拿起酒杯,递到了江小九的面前:“这样吧帅哥,你喝了这杯酒,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阿禾这句话说得缓而暧昧,不像放他离开,倒像是邀请他上床。
酒杯被阿禾拿着,若有若无地碰到江小九的嘴唇,阿禾暧昧地眨眨眼睛:“不然,我喝一口,然后喂你呀。”
江小九接过杯子,阿禾眼里冒出势在必得的兴奋之色。
下一刻,江小九手一松,酒杯啪嗒一声碎在地上,不少人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过了视线,就见一个长得超帅的男生一拳甩到一个零号脸上,按着他就揍。
零号反应过来,发出了高分贝的凄厉尖叫。
立刻就有人过来把两个人拉了开来,有人喊着报警,另一个人说警察来了是抓谁?把我们抓了怎么办!
于是最后,江小九被两个保安架着扔出了酒吧。
外面下了雨,江小九靠在酒吧旁边的墙壁旁边待了好半天,他看着道路上撑着各色雨伞形形色色的人们,突然之间好想江诉,好想找他,仿佛看见江诉,他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
有人过来捡尸,看见他睁着眼睛,骂骂咧咧地走了,两个女孩子在路对面嘀嘀咕咕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拉着手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帮助?”
江小九眼睛腾挪到了他们身上,他淋了雨,头发一缕一缕地搭在脸上,眼睛黑黢黢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跟鬼一样,两个女孩儿手拉得更紧了,不过也没有离开。
“我没事,我在等车。”江小九说。
他这才觉得有点冷。
两个女孩儿离开后,江小九才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家里的地址。
江诉正在家里看电视,有点疑惑江小九怎么这个点了还没回来,本着不做讨人厌的家长,不过多干预孩子私人生活的原则,江诉又看完两集,看时间实在有些太晚了,才慢吞吞地想给江小九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江小九应该有钥匙,但这个点了,应该也不会有别人过来,江诉走过去拉开了门。
下一刻,湿漉漉的江小九就扑在了他的身上,像一只大个的树袋熊,还泛着酒气。
“江诉……”江小九两只手臂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脖颈里,细声细气地喊他。
江诉被他扒得紧紧的,行动都受限,哭笑不得道:“怎么又喝酒了啊江小九。”
“不想喝,难受。”江小九在他耳朵边上哼哼唧唧。
“不想喝还喝这么多。”江诉一边抱着他往后退,一边关上了门,“江小九,站直好不好,你都把我弄湿了。”
“不好。”江小九抱着他不放,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那些湿意都传到了江诉身上。
“和谁喝酒去了,也不知道给你叫车,淋这么湿。”
江小九不说话,过了会儿,他说,“要睡觉。”
“先洗澡,不然明天要感冒了。”
江小九顿了一下,把头更深的埋在他的脖颈处:“好。”
江小九看起来没有上次醉,上次脚下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量,这次倒是有支撑,所以江诉把他放进了浴室,关门之前说了句:“有需要叫我。”就想走。
然后感觉动作滞了一下,低头一看,衣角被江小九拉住了。
再往上看,江小九眼睛里蒙着蒙蒙的水汽,温柔的像是能淌出水来,他小声却坚定地说:“江诉,你帮我洗。”
江诉觉得江小九能自己一个人搞定,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但对上江小九的眼睛,拒绝的话开口却变成了:“行吧。”
江小九觉得自己疯了,他现在光着身子背对着江诉,江诉抹着沐浴露的手在他身上辗转流连,从他的肩胛骨到腰窝处,再腾挪到其他地方,江小九看不见他,但他甚至能感受到江诉指节的形状和身体的热量。
那些热量在包裹他,温柔地抚摸他,江诉和他贴在一起,他将要融化在江诉怀里。
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江诉,他在利用江诉的亲情,满足自己日益增长,无底洞般的私欲,他是一个变态的、卑劣的人,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的灵魂撕裂成了两半,一半顺着水流流进了下水道,与老鼠和蟑螂为伍,另一半升上了天堂,在那里,所有的罪孽都能被宽宥,所有的私欲都能被满足。
因为神被他蒙蔽了。
他和那些在舞池下被**操控的人没什么不同,他控制不了自己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放纵圈在规则之内,这样,表面的平静不会被破坏,那些暗潮,只被允许控制在自己的身体之内。
身下的罪证随着江诉的动作,缓缓抬起了头,江小九像是猛然被惊醒,他往前迈了半步,几乎整个人贴在了墙上。
然后他听到了江诉疑惑的声音:“怎么了?”
江小九觉得自己做数学题的时候脑子都没这么快过:“我新买了一瓶沐浴露,茉莉花香的,放在客厅了,我想用那瓶。”
“……事多。”江诉很无语,但还是走出去给江小九拿那瓶茉莉花香的沐浴露。
他在客厅找了一圈,一点新沐浴露的影子都没看到,于是又回来问江小九:“你放哪儿了?”
江小九已经迅速冲好水,围上了浴巾,他身形稍微有些伛偻,从江诉身边蹭过去,一边说着“我记错了”,一边迅速进了自己房间的门并关上了。
江诉:……抽什么羊癫疯呢。
漆黑的屋子里,江小九侧身躺在床上。
江诉很懒,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也不高,属于能活着就行的程度,所以他们一直没搬家,还是住的刚开始租的房子,隔音并不太好。
安静的屋子里,江小九隐隐能听到江诉洗澡时水流动的声音。
他侧着身子,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右手搭在枕头的一角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外面的声音停了,江诉应当是已经进了卧室,江小九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他还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时间缓缓地流着,江小九搭在枕头边角的右手缓缓伸进了被子里。
他闭上了眼睛,空气中传来愈来愈急促的喘息声。
什么道德,什么约束,什么顾虑,任何任何,从江小九碰到那个罪证的那一刻起,就纷纷扬出了脑海,然后在发泄的那一刻,争先恐后地涌回了脑子里,带来了更深的绝望和自我厌恶。
此刻,江小九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江诉,我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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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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