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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第三十一章:冰融溪畔,芽尖初萌

惊蛰刚过,冻土松动的声音像细密的针,扎破了冬日最后的僵硬。林瑜踩着湿漉漉的田埂往溪边走时,鞋跟陷进软泥里,带起的泥点溅在裤脚,却一点不觉得狼狈——溪面上的冰正在融化,大块的冰排顺着水流撞在一起,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像谁在水底敲着碎玉。

“瑜姐!这边!”虎子的声音从下游传来,他手里举着个竹制的捞网,网兜里晃悠着两条银色的小鱼,阳光透过冰层的裂缝照在鱼身上,亮得像撒了把碎钻。苏晓蹲在溪边的石头上,正用小铲子挖着什么,头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露在外面的耳朵红扑扑的,沾着点泥土。

林瑜走过去,看见她面前摊开的手帕上放着些圆滚滚的东西,裹着湿润的黑泥,像缩小的土豆。“这是荸荠,”苏晓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指尖沾着泥,“我娘说惊蛰挖荸荠最养人,生吃甜津津的,煮熟了面面的像栗子。”她拿起一个,在溪水里涮了涮,递过来,“你尝尝,这颗没带泥。”

荸荠的皮是深褐色的,咬开后里面雪白,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带着股清冽的水汽。林瑜正想夸味道好,忽然听见上游传来“哎哟”一声,暮椿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裤腿卷到膝盖,小腿上划了道血痕,旁边的竹篮翻倒了,里面的野菜撒了一地——有翠绿的荠菜,带着白色的小碎花;有紫红色的马齿苋,叶片肥厚多汁。

“怎么了?”林瑜赶紧跑过去,苏晓也跟过来,从药箱里翻出布条和草药。暮椿摆摆手,龇着牙笑:“没事,踩在冰上滑了一下,被石头蹭破点皮。”他指了指翻倒的篮子,“刚看见那边有片野葱,想过去挖,没想到冰还没化透。”

苏晓已经把草药嚼碎了,混着点清水敷在他的伤口上,用布条仔细缠好:“陈大爷说这‘血见愁’草专治划伤,敷上很快就好。”她抬头瞪了暮椿一眼,“下次别这么冒失了,冰面看着结实,底下早就空了。”

虎子提着鱼网跑过来,网兜里的鱼还在蹦跶:“暮椿哥,你看我捞的‘白条’,晚上烤着吃!”他忽然注意到地上的野菜,眼睛一亮,“哇,马齿苋!我奶说用它做馅包包子,比韭菜还香!”

林瑜捡起一棵荠菜,根部还带着湿泥,叶子上的绒毛沾着水珠,凑近闻能嗅到淡淡的清香。“今天收获真不少,”她把野菜分门别类放进竹篮,“荠菜可以做春卷,马齿苋包包子,再加上虎子的鱼,今晚能凑一桌子菜了。”

暮椿已经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见不碍事,便弯腰帮着捡野菜,忽然指着溪边的柳树喊:“你们看!柳树发芽了!”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见光秃秃的柳枝上冒出了小米粒大的绿芽,裹在褐色的鳞片里,像藏着无数个小秘密。林瑜想起昨夜读的诗:“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原来春天真的是偷偷藏在枝桠上,不仔细看就错过了。

“咱们编个柳哨吧!”虎子扔下鱼网,跑到柳树下踮着脚够枝条。暮椿走过去,伸手轻松够下一根,用小刀把柳梢削成小段,又轻轻拧了拧,抽出里面的木芯,一个翠绿的柳哨就成了。他把柳哨递给虎子,又开始做第二个,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

“我爹以前总给我做柳哨,”暮椿的声音轻下来,“他说清明前后的柳条最软,做的哨音最亮。有一次我把柳哨弄丢了,哭了一晚上,他就半夜起来,摸着黑又给我做了三个,说‘丢一个还有俩’。”

苏晓的眼睛亮起来:“那你教教我们吧!我想做个给我娘,她最喜欢听春天的声音了。”

暮椿点点头,拿起一根柳条演示:“要选一年生的新枝,太老的拧不动,太嫩的容易断。”他手把手教苏晓拧柳皮,手指碰到一起时,苏晓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柳条,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林瑜坐在石头上看着他们,虎子已经能用柳哨吹出不成调的音,像小狗在撒娇。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荠菜,忽然发现根部沾着颗小小的紫色草芽,是蒲公英的幼苗,叶子还没舒展开,像颗握紧的小拳头。她小心地把草芽摘下来,放进空着的药盒里——说不定能种活呢。

“瑜姐,你看我做的!”苏晓举着个歪歪扭扭的柳哨跑过来,虽然不太规整,却能吹出清晰的“嘀嘀”声。暮椿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更精致的,递给林瑜:“这个给你,音准些。”他做的柳哨果然不一样,吹起来像黄莺在叫,清亮又婉转。

太阳爬到头顶时,竹篮已经装得满满当当。暮椿背着装野菜的篮子,虎子提着鱼网,苏晓小心翼翼地把装荸荠的手帕包放进随身的布袋里。林瑜走在最后,手里把玩着那只柳哨,风吹过柳枝,新抽的绿芽轻轻拂过脸颊,像春天在挠痒痒。

路过陈大爷家时,老人正坐在门槛上编草帽,看见他们就招呼:“进来喝口水!”院子里的桃树也冒出了花苞,粉嘟嘟的裹在枝头,像堆着的小胭脂盒。陈大爷给他们倒了自家酿的桃花酒,浅粉色的酒液里飘着片桃花瓣。

“尝尝,这是用去年的桃花泡的,”陈大爷抿了口酒,“惊蛰喝两口,整年都精神。”他指着院角的菜畦,“我种的小葱能吃了,你们摘点回去,炒鸡蛋香得很。”

虎子已经冲进菜畦,小心翼翼地拔了几把小葱,苏晓跟在后面,把带泥的根须掐掉。暮椿帮陈大爷扶着草帽框,听他讲编草帽的诀窍:“草要选晴天割的,晒干后才不容易发霉,编的时候左边压右边,右边压左边,像编辫子似的……”

林瑜靠在门框上,看着阳光透过桃树的枝桠落在地上,碎成一片跳动的光斑。暮椿的侧脸在光影里忽明忽暗,认真听着陈大爷的话,手指偶尔跟着比划;虎子和苏晓蹲在菜畦边,不知在小声说些什么,笑得肩膀直抖。空气中飘着桃花酒的香,混着泥土的腥气和青草的味道,像被春天泡透了。

往回走时,虎子忽然说:“今晚咱们在院里生火吧,烤鱼吃!”苏晓立刻响应:“我会调酱料!用蒜和辣椒还有陈大爷给的小葱,保证好吃!”暮椿点头:“我去劈点柴,再搭个简易的烤架。”

林瑜笑着补充:“我来做荠菜春卷,用去年的菜籽油煎,酥酥的。”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竹篮里的野菜沾着阳光,泛着温润的光。柳哨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像在给春天的脚步伴奏。林瑜低头看了看药盒里的蒲公英芽,它好像又长大了一点,正努力地舒展着子叶,仿佛在说:别急,我们都在慢慢长大呢。

回到竹亭,大家分头忙碌起来。暮椿在院角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咚咚”的,很有节奏;苏晓把鱼收拾干净,用盐和料酒腌着,又把马齿苋洗了几遍,放在筛子里控水;虎子搬来几块平整的石头,垒成简易的灶台,还不忘把早上挖的荸荠倒进盆里,用清水泡着。

林瑜找出面粉,加温水和成面团,又把荠菜切碎,拌上鸡蛋和调料做馅。面团在她手里转着圈,慢慢擀成薄薄的春卷皮,包上翠绿的馅料,捏出好看的褶子。暮椿劈完柴,凑过来看了看:“我帮你擀皮吧,你包得太快,我擀不及。”

他的手比林瑜大些,擀出来的皮也更圆,虽然偶尔会厚薄不均,却透着股认真劲儿。林瑜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他说过小时候父亲半夜做柳哨的事,原来认真做事的模样是会遗传的。

“你看!”苏晓举着个穿在树枝上的鱼,兴奋地喊,“这样烤会不会更方便?”她把树枝架在烤架上,底下生着火,鱼皮渐渐收紧,冒出滋滋的油花,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虎子已经把荠菜花插在竹亭的窗台上,嫩黄的小花星星点点,给简陋的竹亭添了不少生气。他手里拿着柳哨,时不时吹两声,不成调的声音混着柴火的噼啪声,竟有种特别的热闹。

暮色降临时,烤架上的鱼已经金黄,春卷在油锅里鼓起肚子,变成诱人的金黄色。大家围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树枝串着的烤鱼,嘴里嚼着酥脆的春卷,热乎的桃花酒下肚,浑身都暖融融的。

“你们看天上!”苏晓忽然指着夜空,众人抬头,只见星星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亮得格外分明。春风吹过,带着远处麦田的清香,柳梢的新绿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在和星星打招呼。

暮椿拿出白天做的柳哨,吹了支简单的调子,算不上好听,却让人心头一动。虎子跟着哼唱起来,苏晓打着拍子,林瑜则想起那句诗:“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原来春天的声音,是柳哨的轻鸣,是柴火的噼啪,是身边人眼角的笑意。

夜深后,火堆渐渐变成炭火,大家躺在铺着稻草的地上,透过竹亭的缝隙看星星。虎子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鱼真好吃”。苏晓小声说:“我明天想把柳哨送给我娘,她听到肯定会笑的。”暮椿望着星空,轻声说:“我爹以前说,星星就像地上的人,聚在一起才热闹。”

林瑜侧过身,看见暮椿的眼睛比星星还亮,他手里还捏着那根没吹够的柳哨,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柳皮。她忽然觉得,这个春天和以往的都不一样——有挖荸荠的泥香,有柳哨的清鸣,有身边这些热乎乎的人,连风里都藏着让人踏实的暖意。

第二天一早,林瑜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看见苏晓正把柳哨挂在竹亭的梁上,虎子蹲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把蒲公英芽种进小花盆里。暮椿在溪边打水,晨光洒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

“瑜姐,”暮椿回头朝她笑,“快来!溪边的冰全化了,能看见小鱼在水里游呢!”

林瑜跑过去,蹲在溪边,清澈的溪水里,果然有小鱼摆着尾巴游过,水底的鹅卵石上,还粘着没化完的小冰晶,像撒着的碎玻璃。她伸手放进水里,溪水微凉,却带着股活泛的劲儿,顺着指尖往心里钻。

春天真的来了,不是日历上的字,是柳梢的芽,是溪里的鱼,是身边人眼里的光,是大家一起等着万物生长的期待。林瑜看着暮椿递过来的柳哨,忽然想,或许日子就该这样——带着点泥土气,掺着点笑声,把每个平凡的瞬间,都过成春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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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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